“我也是好心，给你姐安排了一个收银的工作，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摊着双手说道。
“收银？是收银那么简单的话我姐会成天出去和那些男人鬼混，会现在闹到和我姐夫离婚吗？李小凡你还狡辩是不是！”
“我……”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就任由着秦芳发泄，看着她哭的样子，我心里挺心疼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原来她姐秦春红在夜总会做小姐，陪客人喝酒，久而久之被魏勇知道了，两个人闹的一发不可收拾，秦春红也看不起魏勇，最终两个人离婚了。
我没想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都说好了的是让她去做收银啊。我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
秦芳打了我多久，也就哭了多久，最后还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才离开，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却痛在了我的心里。
不仅是自责，还有失落，我最终对秦芳什么都是好心，到头来却弄成了这个下场。
最后我根据记忆找到了魏勇租房子的地方，不过人已经不在了，在门外面还张贴了一张单间出租的广告。
我回到了阶梯上，一个人坐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一切怎么会弄成这样？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实在想不通。
秦芳会那个样子对我，我一点也不怪她，说到底确实是怪我，是我安排她姐去兰兰姐的夜总会上班，最后才会变成这样。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就一股子没法抑制的火气往上涌。
我拿起手机，就给兰兰姐打过去，电话没过两下就通了。
“小凡？”电话那边响起兰兰姐的娇声还带着一丝欣喜的味道。
“你为什么要让秦春红去做陪酒的？他妈的你！你知不知道给她的家庭带来了什么后果，她男人那么踏实的一个人，他们还有个孩子，现在都他妈的完了！”我越说越压抑不住内心的火气，想到魏勇被落成这样的下场，我心中就无比的自责，这样的自责转化成了愤怒，让我没办法控制。
兰兰姐那边却没说话，我更气了，骂道：“妈的，你说话啊，当时说好的不是收银员吗，为什么让她去陪酒，你怎么不说话？”
“小凡，你能不能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本来那么好的一个家庭，现在全他妈的完了。”我气得使劲往梯子上踹了两脚。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就该是什么样，当时我让她做的是收银，已经给她比其他人更高的待遇了，但是她不满足，想要赚更多，她提出的要做这个，我有什么办法吗？小凡，我什么事都在帮你，为什么你每次却都来怪我？”
兰兰姐这么说，我忽然间心底深处像是什么被触动了一般，我再不知道说什么了。
“对不起兰兰姐，对不起。”
我把电话挂了，是啊，兰兰姐和我不就像是我跟秦芳吗？
为什么我都是在帮她，到头来却反倒被她骂的狗血淋头，什么都怪我。
“我错了吗？”我摊开双手苦笑道。
这件事情说起来不都是秦春红自己的原因吗？心智不坚，已经给了她很好的待遇了，却还嫌不够，自己要去做小姐，反过来看不起魏勇。
怪我吗？为什么要怪我？
我咬着牙，心里难受得紧。
这件事后，我再也不会和秦芳有联系了吧，随她怎么想吧，我都是为了她好。
我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住处，感觉说不出的心累，想起秦芳当时那歇斯底里的样子，尽管自己说着不怪我的话，但是却还是觉得莫名的难受和压抑。
我拿起手机，看着徐娜娜给我发的短信，突然变得好想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觉得好怪，到头来在我身边的是这样一个小丫头。想到徐娜娜我心情才好了些，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我姐的工作是不是你介绍的？你给她介绍的什么烂工作！现在我姐变成那样，和我姐夫离婚了，他们还有个孩子，李小凡你是不是人啊！我姐夫他们搞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秦芳吼着吼着就哭了，两只手一拳一拳的锤着我的胸。
我任由她打着没有还手，虽然我还不是搞得太清楚，但是从秦芳的话中，我多少听明白了一些，魏勇他们两口子出事了，离婚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秦芳好像对我充满了敌意。
“李小凡，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你这么混账！”秦芳看着我，那种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被这么骂，谁心里都不舒坦，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要直接说是吗？行，你要装那我也直接告诉你。”秦芳踩着矮跟鞋，踏踏踏的走上来，和我面对面，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恨不得要把我吃了一样。
“李小凡，我姐夫那么好的人，他们原本那么好的家庭，你为什么要整他！就觉得他老实是不是，你还是不是人啊你！”秦芳歇斯底里的对我吼道。
我完全被她吼蒙了，根本搞不清楚状况，我皱着眉头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我怎么整他们了。”
这会已经秋末了。天气渐渐转凉。她穿着一身风衣，里面是一件长领的毛衣，看起来就像是一位事业有成的女强人。和以往那个清秀可人的秦芳有了截然不同的气质。
时间就是这么怪，我和她也就是分开了两个多月罢了。她却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站着阶梯上，让我想起了当初我们在阶梯那相遇的时候。可是这会我和她却已经完全不同，我想。她在她们公司已经混的很好了吧。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不知道吗？”秦芳冷笑道。
“你有话直接说，不然就别在这胡言乱语的，让过路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我不客气的说道，我真不知道秦芳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敌意，让我的心不仅觉得生气，还有些失望，或许她还不知道，我为了她答应了陈涛那孙子什么事，然后花了多少钱吧。
我往四周望了望，发现这里没别人，而且她手上也没拿手机，看来还真是在说我。
我看着秦芳，正好和她的目光对视，然而看着她那双冰冷的眸子，似乎还带着一丝怒意，我的心不由得狠狠地震了一下。
我给她回了个让她别惹她爸生气，给她爸多买点东西。
我一个人回到了住处。说来也是巧了，我走上阶梯的时候，竟然又见到了秦芳。
所以我尽量埋低了头，就装作没看见一样，自己往另一边阶梯走。
我刚走到一半，却听到秦芳冰冷的声音：“怎么，知道没脸见我了吗？”
我愣住了，她好像在说我？
毕竟陈涛那孙子消费了这么多钱，他能这么心安理得持续这一个多月去消费。肯定还是帮助秦芳做了一些事的，从秦芳现在的穿着打扮我也能猜到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和她打一下招呼。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前面几次见着了都像不认识一样，这次也没必要了，就这样当个过客挺好的。
至于陈涛这事儿，我是得去找一下那王八犊子了，竟然消费了这么多钱。虽然兰兰姐没多说。但是这笔账可是记我头上的。
而且不提他我还真忘了。不知道他给秦芳办的事怎么样了，总不能钱让他花了这么多，他奶奶的到头来啥事都没做。那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出来后，我还收到了徐娜娜发的短信。她说她回家一趟。今晚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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