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 犹豫明朗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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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你是在谦虚吧。我看你刚才分析得那么准确,怎么也不像一个音乐细胞为零的人。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男生轻叹了一下,“没错,这首曲普是自由洒脱的,它的名字叫作‘一个人的浪漫。’”看他不漏一字一句地解释,我实为震撼。

    “一个人的浪漫?”我置疑地喃念着,为什么刚才我却一点也没有想起。

    “嗯。”那个点着头,然后又重复地开始弹起了这首曲子。

    我开始沉浸在音乐中,却在不知不觉中被一个来电给惊醒。

    看到备注名是“母亲”来电,我却无动于衷,还是自顾自地听着那音乐。

    可是,在间停不到三十秒,刚才的那个来电又重复地响起了。这次呼叫时间较长,因为尴尬,所以没主动挂断。却不想,下一秒被面前的人发现了。男生立即停止了手上刚准备弹起的玄丝,然后表情也淡然了下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微蹙着眉,看着我竟然能忍心等着对方的电话主动挂机。

    被他这么一问,我的眼神恍惚地闪了一下。

    “我与我的亲人闹矛盾了。”我淡淡地开口,却满是心不在焉。

    “对不起,提起了你的烦心的事。”他的表情虽有几分认真却大都是淡漠。

    “没关系的。”我想要掩饰什么。

    “如果,你觉得不开心的话。就听听我弹曲子吧。”他突然变得温和。

    “嗯。”我满意地点点头,却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于是,我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开始静静聆听着他为自己弹奏的曲子。还是一个人的浪漫,果然是无论再听多少次都听不够的一首歌。听着听着我突然想困了。

    “你是轩大的学生吗?”在不知不觉进入梦中时,我被这突然冒出的一句猛地惊醒。

    “啊?”我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音乐那么像催眠曲,让你听了都想睡觉?”男生开始有些忧伤起来。

    “不是啊……”我努力反抗。

    “那你刚才差点睡着了。”旁边的人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你的音乐太美了。”我演掩饰。

    “是吗?”他的眼神又再一次认真起来,“如果不喜欢听的话,那我就不弹了。”然后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别,别啊。真心蛮好听的。其实……我昨晚没睡好,所以今晚也打瞌睡了。还有就是……刚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也听见了。”我胆怯地解释,是想给主人拍好马屁,缓解他即将迎来的不悦心情。

    “哦。”他倒是一点不关心。而我,为了表示感谢,还是接下他刚才漏掉的话题。

    “我不是轩大的学生。”很一本正经地说出时,他竟然很吃惊地看着我。

    “哦。”似是被震住,他好像没了什么语言。

    “那你呢?”

    “我是艾力斯顿的实习生,也是轩尼诗酒大的音乐实习老师。”他也很认真地回答。

    然而被听了这句话后的我似乎被绕进了一个圈子里。

    既在艾利斯顿实习,又在轩大实习。所以……都不是两者里的子校生吗?

    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

    刚想要欲欲开口的我想要说什么,却下一秒被他的一个命令的请求给灭口了。

    “同学,麻烦这件事帮我保密一下。希望我今晚说的你不要告诉另外的人。”他开始严厉起来。

    “为什么啊?”我蹙眉。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要太多人知道自己。总之,你帮我保密就行了。”他很认真。

    “凭什么啊……”我试图开玩笑,“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能暴露出你的密秘啊。况且,你要我保密,那交易条件是什么呢?”我滑稽起来。

    “啊,还要交易啊……”他开始为难,“要不这样吧,改天,有空,我邀请你到艾利斯顿大学钢琴比赛的大会议室听我谈‘一个人的浪漫’这首曲子如何?”他微笑着试问。

    “钢琴版的‘一个人的浪漫’?”我的眼中突然闪满了金星,“Ok那就这样定了。”我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好。希望你别忘了你的承诺啊。”

    “当然。对了,时间不早了,我想困了,我还得先走了。你自己也早点休息吧。”说完,我就迅速逃之夭夭。

    没想到,今晚竟是我一个美好的夜晚。

    一路向寝室狂奔去,冥冥之中似是忘记了有什么东西忘拿了。因为,当时欣喜盖过了头脑,我还真的没想起自己丢了什么东西。

    而落下在一漆黑安静的一角,在那人离开了将近有十分种时,男生刚好谈完了最后一曲。当他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时,却发现了放在自己旁边的那瓶白色的类似于药瓶的东西。他突然想起来了,这是刚才在扶持那个女生时亲眼看到她落到地上的东西而为她捡起来的,却刚才一直专心于音乐忘了还给她。

    “人都走了。算了,还是等下次邀请她的时候把它还给她吧。”于是,男生将药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然后自己也背着吉他默默地离开了。

    不得不说,他的音乐很有魅力。一回来,我就倒床开始入睡了。

    “你确定这是你姐近期新换的号码。”

    “嗯。”蒽丽丽在这个女人面前诚恳地点点头。

    “那她为什么还是不接我的电话?”这个将近四十的女人开始烦恼地蹙起了眉头。

    “可能是姐姐一直还在记仇吧。不过,另我奇怪的是。妈……你不是说你很恨姐姐吗?你不说再也不想管她了,可是……”

    “我那时都是说的气话而已,毕竟,她也是我的亲骨肉啊……”女人似乎对这个年少懵懂,将近十五岁的女孩的问话一点也不生气。可能是平时太宠溺她的缘故,所以对于这个听话漂亮的小女儿似是心疼如宝。

    那这样的话,蒽芮又算什么。

    难道,这个女人开始内疚了,所以才开始关心起她来。不过,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对蒽丽丽的姐姐做得的确是有点绝了。

    女人开始闭目反思,在记忆中开始努力搜寻着最后一次与女儿见面的情景。

    “如果你不读完高中,那我就当从未生过你这个女儿!”

    “我就不!我一点也不稀罕你用出卖身体换来的脏钱供我读书。即使那样,就算我考上了大学,也会觉得是一种耻辱!我不读,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当女儿做出一激烈的叛逆反抗时,我当时就一个狠狠地耳光给她扇去。就在那时,我的心就开始死了。看来,这次,女儿是真的不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那好。你走,现在就走!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回来让我看见你!若是你回来,我宁可替你去死!”女人当时就因为心急而冲动。因为自己抚养的心血破灭了,这对她来说的确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好,我走便是!但我也希望永远也不要看到你!”当时,女儿离开时不知有多么伤心。但是,女人知道这一切就挽不回了。

    “女儿!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没能把你生在一个好家庭里。而让你生活在这个生不如死的得不到温暖的耻辱的家庭里。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女人静静的看着手机,默默地将这番心里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可是,蒽芮就真的如她自己所说那样放弃了一年前的那次高考了吗?或许,藏在蒽芮心灵深处这个久远不为人知的密秘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吧。

    “母亲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姐姐的电话。我其实告诉你的这个是姐姐之前丢掉的那个号码。它现在已经是空号了,所以你再怎么打也打不通。希望你不要怪我。”蒽丽丽总是装着一副不懂事的样子,而在心里私底下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这番心里话她也好自己默默吞回了心里。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一算计早已被落空。

    清晨。

    一个来电惊扰了我的好梦。本以为是备注名为“母亲”打来的,让我开始后悔自己好不容易找回的那张老卡。

    可是,上面并没有什么备注名,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我反倒有些失望。若是母亲打来的,我发誓我这次不会再挂断电话。

    “喂……”我迷迷糊糊接通电话。

    “你好,你是小N同学吗?我是轩大徳育部的主任老师……”

    “哦,是主任啊。”听到小N,我就知道是昨天自己想找来帮忙的那几位校主任。因为当时不方便,我只告诉了他们一个假名叫“蒽娜”,是因为我怕说出真实名字后,在轩大读书的吴航知道自己来找过他。不过,我也不知道吴航到底现在还在不在。所以,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切。

    “主任,吴航还在轩大吗?”我主动抢问了。

    然而,电话里竟因为这一句激动的话语沉默了片刻。我以为他是在好好斟酌告诉我一个惊喜。

    “对不起。”那人抿嘴深吸了一口气,“你要找的这个人不在轩大所有学生的名额上。”

    “什么?!”听到这一句,我顿时像是被什么冷抽了一下。

    他怎么就可以这样轻易地放弃。可是,过去,他为了完成这个梦想还不惜一切,这些行动上的努力的点点滴滴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为了这个梦想,他曾经给三个人做过赌注。

    一个是他的家人,他的父母。一个是他最喜欢的人,慕兮。另一个当然是他最恨的竟争对手,我蒽芮。

    回忆一幕幕开始抽打着脑海。

    那天,他和他的的父母闹叛逆。

    他的成绩一直都很好,都是年级第一名。他家也很有钱,于是他的父母决定送他去美国读大学。

    对于学霸来讲,我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可是,吴航却拒绝了。开始,吴母吴父以为自己的儿子是闹着玩的。却没想到吴航竟然是认真的,最后还给自己的父母对抗了起来。

    “爸妈,你们干嘛这样逼我呢?我觉得,无论在哪里读书都一样。你儿子一直是靠自身的努力,并非依靠学校的优势和其他的力量帮助。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了呢。”

    “不行!你必须得去!是不是又为了你喜欢的那个人……”

    “爸妈,我都跟你们说了很多次了。这事跟慕兮没有半点关系!”吴航拼命为自己解释着。

    “那好,你不听劝没关系。那到时候可别怪父亲对你很心!”吴父突然像是做出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父亲,你要干什么?”吴航突然有些害怕。

    “既然你执意要去轩大的话,那我也只能毁掉你那不付诸实践的空谈梦想的实验室。”

    “爸……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支持我的梦想吗?”吴航突然不明白。

    “如果你觉得你的努力没白付出,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吴父是认真的。

    这个选择无疑对吴航是一个艰难的选择。要知道吴航最大的梦想,就是想完成自己实践出的一间成功的实验室。父亲怎么就可以这样威胁自己呢。

    我本以为,对于这个选择吴航会动摇。

    “爸!你别逼我……”吴航突然冷静下来,“别以为你这样威胁我,我就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我就告诉你吧,无论这次你们怎么威胁我,我都是死了心地要去轩大。不仅是你们,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的选择!”吴航,当下就这样冷漠果断地喧布。

    “你!你这个不孝的逆子……”吴父当下就差点被气倒,然后他又雪上加霜了给吴航最后一句致命的反击。“别忘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化学实验高手。以后,在这一方面我们是敌人!无论你以后有多努力,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断你的这个梦想!”也许是感到失望吧,吴父也被逼到了极点。

    其实,这些都是慕兮偷偷告诉我的。他说,他拿轩大给父母打赌。他竟然用放弃自己的梦想做了一定要考进轩大的交易。我真不明白,轩大有什么更重要的既然能让他放弃梦想。我以为,仅仅是这样。

    那天,为了此事。吴航竟然还与最喜欢的人慕兮吵架了。

    “轩大对你就那么重要吗?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慕兮那天特别伤心。

    看来,在人们心目中,轩大只是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学校。据说,那学校名义上是背负着贵族学院的名称,但,听说从那里出来的同学都是用钱混完日子。真正的学霸们也都不愿选择去那里。其实,我只知道这一点。关于轩大其他的,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即然你也这样想那我便成全你便是。但是,你可别后悔你的选择。”吴航当时也是做了一个重大的选择。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轩大名额上没有他的名字,会不会是因为慕兮,他放弃了轩大。所以,他从来就没来过轩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与他之间的赌注又是什么。

    我,“我说,像你这么优秀的人,一定是不会选择轩大的。轩大对我而言,的确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我发誓,我可以凭靠自己的努力来考上它。”

    吴航,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选择轩大?”

    我一语平静,“因为选择轩大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吴航炸眉,“你就那样肯定?我还要决定去轩大跟你做一辈子的学敌呢。”

    我,“那只是你在开玩笑罢了。”

    吴航认真,“我没有开玩笑,但绝对不是为了你,还有你们而去的。这次,我选择是认真的,我是为了自己才要去轩大的。”

    我淡然,“你就真的那么确定,万一,我突然放弃努力了呢?放弃去轩大了呢。”

    我以为,我这是在威胁他。不过,说出这一句的时候,他是真的沉默了一下。不过,他又很快变回严肃。

    吴航淡漠,“那跟我没半点关系!我这次是一定要去轩大的,谁也阻止不住了我!”

    听到这一句时,我当时就觉得吴航是真的变成了一个似的。他怎么可以自期欺人,对自己说那么违心的话。更可悲的是,他这是一种自虐的表现。因为在他心底深处一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密秘。轩大是他曾经最痛恨的地方,也是他的最大痛楚。我虽然是一个心理高手,但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无法走进他的心里帮助他。但,在表面上,我是真心看得出他曾经是有多么痛恨轩大。

    所以,他还跟自己也打赌了。可是,最后结局怎样了。

    “我的确认真查过了。我们学校根本就没有吴航这个人。”主任再一次认真解释。

    “哦,我知道了。”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掏空了。

    原来,他还真的是为了他的梦想他的爱情放弃了这个赌约。

    吴航!你这个骗子!

    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揪出来捏死。

    所以,这个梦是你为了报复我而实行的。而是它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的。

    可是,我连找你的消息都失踪了。

    不行!不是还有你的父母,你的朋友吗。所以,还是有期望的。

    (未完待续,精彩下节,稍后继续,谢谢支持!)

    “说得很好。看来,你很有音乐天分呢。”男生惬意地爽笑着。

    “过奖了。其实,我只是一个音乐细胞为零的人。在音乐这方面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天赋。”一想到往事,我就忍不住想要贱踏自己。这并不是我为自己谦虚的表现。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很喜欢它吗?”男生很认真地问起。

    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愣了一下。看来,我若是不把喜欢这首曲普的原因告诉他,他是不是也不会把这首曲普的名字告诉我呢。

    可是,我究竟为什么喜欢呢?

    于是回忆还是无功而返,我最终还是没能想起那个人的模样。

    我尴尬的拍拍开始发疼的大脑,然后愣愣半晌以为是已斟酌好的词便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口。

    “因为带给了我一种洒脱自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单纯地喜欢。”脱口而出后,我原来以为主人会不赞同。却没想到,在话一刚落,面前的人就开始为自己鼓起了掌。

    我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惊动了主人。却在面前顺速划过一个矮小的白影,让我幻想到那恐惧的东西便凉意穿透全身。使我很不安分向那棵大树走过去向那主人求救时却在还没到达目的地离大树半米远的地方踩到了类似香蕉皮的东西。

    “啊!!!”当我以为自己快要被摔倒的时候却被一双温暖的手立即扶住了。

    当我回头看那主人时,却是一张好看精致的陌生面孔像极了一个明星。当下花痴就犯了。

    于是,开始陷入沉思,努力地搜寻着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印象。

    可是,在刚一想起一道在弹钢琴的清廋背影的画面大脑就开始疼痛起来。

    “你真的很喜欢吗?”男生眨眨眼,看着他天使般的白衣套装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很相似的身影。再看看他那半长飘逸的卷发,真是跟那背影像极了。但是,我却忘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了。

    “嗯。”我诚恳点点头头。

    声音并没有因为我的止步而停止,显然,主人很可能是没有发现我。

    我静静听着动听的音乐和欣赏着那棵大树试图寻找主人的背影,可是黑漆漆的一遍却让我有些尴尬的恐惧去幻想眼前看到的一幕很像宇宙里的黑洞。因为音乐太过维美,所以难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啊……呵呵……那个,谢谢你啊。”意识到处境的尴尬,我也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为了摆脱尴尬的气氛,我立即找了一个话题。

    “那个,你刚刚弹的吉他很不错啊。那首歌好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对了,你能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吗?”

    在看到我奇怪的泛光的眼神后他的眸子也突然闪了一下。在两人对视的那一瞬我突然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从脑海飘过。但是一时紧张,没想起是谁。罢了,还是觉得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而已。

    “你是女的!?”带着置疑和和肯定,他立即松开了我。

    坐在这里观星星是最佳之地。不过有一点点伤感的情绪泛起。一想到忧伤的事我的大脑就会发疼,于是便掏出口袋里的那瓶药。在不安分的我试图想要摆脱这忧伤的情绪时我隐隐听到了渐远处某棵树下传来的吉他声。于是我静止了即将打开药盖的动作,便专心听起那声音来。声音时强时弱,若隐若现,梦幻和谐,婉转唯美。显然不是幻听,因为我的心在这一短暂的片刻就跟着那琴玄跳动了无数次。

    沉浸于音乐使我无法自拔,然后便寻声去找声源的主人。

    然而,令我惊讶的是。在渐渐靠近那声源时,却发现沿着声源去的道路是一条幽静隐秘的小路,而渐渐靠近声源的路径行人也渐渐减少。直至到听清那声源的尽头,行人机乎为零。然而,在天色暗淡,凭靠着自己的听觉和视觉我却找不到声源尽头。只知道声源是从那棵黑漆漆的一片的大树下传来的。因为不想打扰主人细心弹奏,所以我漫步轻声在离大树两米远就停悄悄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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