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份漫画稿子，希望通过内投获得版面的大力推荐，但他是梦工厂出来的。”秦朗指着程明堂。“他是主要创作者。”
李琪终于不再淡定。秦朗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若是换了另外一位同事，绝对会一口回绝。毕竟PP阅读虽是子公司，他们是总部，但完全属于两种不同体系，平级而互不干涉。
但李琪的老公，张建，是PP阅读的事业部副总，现在主抓的正是漫画版业务拓展。
所以她对漫画行业的发展也有所耳闻，包括梦工厂霸道的用人方式。
“稿子给我，我帮你问问。”
李琪接过优盘，走了出去。
“老秦，这能行吗？”
秦朗白一眼程明堂，“这会儿怎么就回过神了？刚才还没听见人报价，就被人震慑了？”
俩人在外面商量好，程明堂先打头阵，结果他临战成了缩头乌龟。
“我哪知道是个女的，还是个组长级别，上来就说看上了。太直接了吧！”
程明堂真的很委屈，本来准备打一场硬仗，雄赳赳上来。结果发现人公司压根就没重视，派一个小组长来协商。明晃晃地亮出底牌，轻松报出价码，真的是实力碾压。
这价格远高于他俩的预期，若不是秦朗临时加了个条件，上来十分钟就搞定了这桩生意。
这速度稍微有点快了！
“你当初跟我要西游的版权不也是快到离谱。”
看中了就上，磨磨唧唧不像样。时间就是金钱，对大公司来说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
李琪很快回来了。
“您的漫画很精彩，我个人很喜欢。但对不起，这与我们pp阅读的读者定位不符合，我建议你去找一家儿童漫画出版社或连载期刊。”
李琪把情况和张建说明，发过去后，边等消息边浏览。漫画剧情还算跌宕起伏，尤其是猴子的一身傲骨不屈，让长期职场生涯的她心生向往。
但张建回复是可以签约，但大推荐他不能保证。因为网上千奇百怪引人入胜的漫画多不胜数。这故事看起来像是一出闹剧，尤其是结局被佛祖镇压了。
在他看来像是儿童漫画风格，能在pp阅读看漫画的，大都身经百战，百毒不侵。这种级别，恐怕够悬的。
“那就太可惜了。”秦朗遗憾说道。
“确实。那除此之外，若没问题，我们就签约吧。”李琪回归到正题，这个价码已经很良心了。
好在秦朗也没再多说什么。剩下的细节合约，程明堂会和李琪详谈。
“合作愉快！”李琪向秦朗伸出手。
“我说的可惜，不是为西游可惜，而是为了pp阅读可惜。因为他错失了一部佳作。”
李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即便错失佳作，pp阅读还是它，不是吗？”
秦朗一怔，是啊。买卖合作，自负盈亏。他这是较什么劲啊！
签好合同，短信通知，一半货款到账。剩下的一半，需要表情包安排上线，上线后第一个自然月后自动到账。
……
秦朗和程明堂没在鹏城久待，事情办完后。俩人便又定了最近的机票飞回魔都基地。
而秦朗尚且不知张文净还赖在四楼不走。
“是，你的附加条件跟漫画有关？”
这不是商业机密，李琪大方承认。不过，秦朗牵扯到这一方面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290万，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愿闻其详。”
本来就是网文小说的基地，但随着国家网络发展，网速提升，网费下降，漫画逐渐成为娱乐文化一片冉冉升起的新地带。
众多网络、影视文化公司对漫画行业纷纷制定了战略计划，扶持和优先发展，这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梦工厂一家独大的地位岌岌可危，但又屹立不倒。毕竟品牌效应和专业铸就品质的精神，已经深深烙印在漫画动漫迷的心底。
“这七套表情包里，乖巧宝宝，蘑菇头还有流氓兔，红色阿狸，熊猫系列为最佳，分别五十万买断，剩下两套略显拙劣，二十万。合计二百九十万。”
女人说起价格仿佛是数字，眉头不带眨的，显然经常手上过账。
“290万？”程明堂呐呐惊叹。
“贵公司旗下还有一个pp阅读子公司，似乎最近正在大力发展漫画业务。”
PP阅读是QQ的子产品，用户量跟着QQ水涨船高。前些年刚成立，去年又和奇点等网站合并到悦文集团。
果然，拿捏不住啊！秦朗想到制作包情包，就没想往别处投，毫不犹豫地直奔藤讯公司。因为再也没有别的公司能让利益最大化。
于公司，有这套表情包是锦上添花；错失了，也无伤大雅。甲方和乙方的优劣已经很明显了。
来之前，程明堂已经把一部分设计样图投发到公司邮箱。他们的效率出乎意料的快速，三个小时后就向俩人发出面谈邀请。
秦朗看一眼傻眼的程明堂，无奈。只得自己开口应承，“谈谈价码吧。”
秦朗是有备而来。然而他的一番冷嘲热讽并未让女人慌张。
“秦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我们的用户是靠我全体公司同仁多年努力研发产品换来的。诚然，你的表情包很有创意，也必将引领斗图新高潮，但离开了我们的大平台，它们就是一些分文不值的小玩意罢了。”
女人侃侃而谈，自信而激情。这是公司底蕴赋予她的骄傲。
秦朗面上不动声色，笑意盈盈。暗地踢了程明堂一脚。
“可以。价格可以说很公道了。”秦朗竖起大拇指，“不过，贵公司旗下有两套社交软件，QQ和微信。几乎垄断了华国的日常网上社交。按照电脑和手机的普及化，还有去年公司向外界披露的月活跃用户，均超过8.5亿。即使按半数下载量来算，这七套表情包能带来的价值不言而喻，而你们只花了290万就买断了所有版权，果然是大公司，大方的很。”
程明堂提前预约过，到了阔气的写字楼，直接被人带到运营部。
“秦先生，程先生，你们的设计我看过了，不错。我们愿意收购。”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干练的职业女性，三十多岁。寒暄过后直接开诚布公，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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