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没有说话。
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他依旧在笑,声音却沉了下去,“主上,怎么不说话?”
如果你说你害怕了。
如果你说你想离开。
他脸上的笑容终于也一点一点冷了下去,髭切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少女。
你是不是要举起你手中的刀了呢?主上?
你的口中会吐出怎样的话语呢?
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明明十分的不满,心中却又升起诡异的愉悦感。髭切沉默着眯起眼睛。
我就现在悬崖边上啊,主上。
你是要拉我一把还是把我推下去?
可是我不会放手的。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的。就算要掉到地狱,我也会拉着你的。
最后一处伤口包扎好,夏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在想,怎么开口才能让你们以后好好爱惜自己。”
髭切一时愣住。
所有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也没有需要治疗的刀剑男士,夏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整理语言。
“我不喜欢看到别人受伤,你们这样,让我很担心。”
明明我都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了。你这样,倒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髭切低低的笑起来。
明明自己只要被拉一把就可以满足,可是主上却给了他一个拥抱。
如此温柔,温柔的让他更想将她囚禁,让她彻彻底底的变成属于自己的东西。
“主上真是温柔啊。”他道。
温柔?这许久不曾听见的形容词让夏天收拾东西的手一顿,然后她无奈的笑了笑,“温柔?我吗?”
阖上箱子,夏天皱着眉回想,“很少有人用温柔形容我。”
没有感情的怪物、只会带来不幸的孩子这些话语如潮水般涌过来,来势汹汹。
那是她怎么也摆脱不了,深深扎在心里的诅咒。
那是她摆在心里的宝物。
那是她最珍贵的、最恐惧,最想珍惜也最想忘却的回忆。
指尖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夏天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来藏进女巫服宽大的袖口里。
把少女的反应尽收眼底,髭切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
想起了什么?
大约是那个世界的事情吧。
有点不爽的,髭切伸手把此刻看起来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的少女拽进怀里。
毫无防备的就拽了一下,跪坐着的夏天一个踉跄结结实实的撞进对方怀里。
刚刚挣扎了一下,对方略带不满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虽然已经活了上千年,但是想想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撒过娇。所以,主上能不能让我撒个娇呢?”
温热的吐息打在耳边,有点痒。夏天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我刚给你包扎好,不要闹。”
对方的力道并没有放松,下巴靠在夏天的肩膀上,刚好把少女嵌进自己怀里。
对这种情况十分满意,髭切低低的笑起来,“温柔也好,残忍也罢。主上在这里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是……在安慰自己?
夏天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接着涌上来的情绪不是感动不是欣喜,而是不知所措。
对方柔软的发丝在自己颈间,夏天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别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希望夏天可以成为一个温柔又勇敢的人。
然后她一直在学着温柔,学着勇敢。
可是温柔好难,勇敢好难。
拍了拍的对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手法让夏天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小声道,“能被需要,就让我很开心了。”
不出意外的,耳边传过来付丧神低低的笑声。
夏天微微的有点囧。
“好了,撒娇时间结束。”髭切放开怀里的少女,心情很好的揉了揉少女的头,“总觉得主上被别的事情影响让人不快,不如还是多想一下本丸,想一下我们吧。”
虽然很在意你刚才在想什么,虽然很想把占据你思考的东西都毁掉。
但是我刚才竟然害怕这样的自己会吓到你。
吓到你怎么办呢?吓到自己这个温柔却又脆弱的主人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我有那么多的生长在泥潭的欲望。
想要把你拉入泥潭,让你看清感受我的欲望。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自己的欲望都藏起来,不让你看见。
赐予我们肉体的你,知道这肉体里藏着怎样肮脏而阴暗的欲望吗?
可是我真的,太想让你看见全部的我了。
所以掀开一个小小的角,露出欲望的冰山一角,仔细观察着你的反应。
主上啊,我的主上啊。
恶魔带着惑人的微笑,从黑暗中探出头。
需要你?这样苍白而又简单话语不足以概括我对你的欲望啊。
我想要占有你,让你变成我的东西啊。
我对你的欲望是个无底洞,需要你填很多很多的爱啊。
我温柔的主上啊。
这样的我,你又能接受多少呢?
暗金色的眸子承载了太多情绪,看不透,也看不懂。
髭切像是画在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沉寂下去,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他迅速调整自己的表情,重新挂上那种看上去让人心生好感的笑容。
看着少女柔软的发顶,髭切暗金色的眸子染上笑意。
而且,你看,我受伤就可以霸占你更多的时间。
所以我巴不得、巴不得自己伤的更重一点,好把你所有时间都占满。
顿了顿,他语调未变,道,“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刀剑。”
啊,说出来了。
他紧紧盯着少女,生怕错过少女的一个表情。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单是看起来就让人心里一阵阵的发紧,当事人却是笑眯眯的心情愉悦,那些可怖的伤口仿佛不是他身上的一样。
“主上现在越发的熟练了呢。”看着忙碌的夏天,髭切笑眯眯的开口。
因为你们一直受伤,熟能生巧啊。虽然很想这么吐槽,但是夏天想着战场上,他们过分狂热的眼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我渴望着在你心里留下更多的痕迹。
想要你更多更多。
暗堕的刀剑总是特别的渴望鲜血,总是需要鲜血来满足自己心中的施虐欲。虽然并不喜欢自己的血,但如果是在战斗中染上的话,倒也可以接受。
杀掉对方才是第一重要的,受伤什么的无所谓,反正又不会死。
不得不说,对于审神者的工作,她从头到尾,都很认真。
被温和的灵力包围,髭切身上的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因为我们是刀剑啊。”髭切活动了活动手臂,发现并不影响自己行动,十分满意的把手递过去让夏天继续包扎,“刀剑染上血的时候总是容易兴奋起来,下手的时候可能会没个轻重吧。”
他说的很是无辜。
但他说的是事实。
“我倒是不想变得熟练。”夏天皱了皱眉,把最后一处伤口处理好,“战场上,你们为什么非得用那种…嗯…自残式的打法?”
大部分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有几处比较深的大概需要一点时间,夏天只好拿绷带给他仔细的包好。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修复室里,夏天同以往一样为刀剑治疗。
和平时一样,平常的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和泉守战场上的反常表现。
她的手法已经越来越熟练,对灵力的作用也越来越得心用手,刀剑们治疗所需要的时间也缩短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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