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初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隔着一个海峡的那一边，韩忺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引得沙发那侧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投来关心的目光。
“小韩啊，没事吧。”
“没事，可能天气太干燥了吧。”
“你啊，要注意好身体。我也不是什么老骥伏枥之辈，剩下许多事，还都得指望着你呢。”
韩银沫殊不知，这等待遇韩忺可是只给了她一人。韩银汐小升初的时候，报名完全相当于走后门，直接跟校长打好了招呼。就算不打招呼，韩忺的儿子，也没人会让他去排队作甚的。再讲若是正正经经走过流程的，他自然是会先前就提醒妹妹。
而褪去了韩忺的韩银沫，在这个闽州市，的确还太过渺小。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可怜初二初三以及高中的缴费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队伍都排到校门口眼看着就差没上大马路了。
韩银沫站到了一群家长后面，触景思人的想到了韩忺，又想到了韩银汐。
女孩嘀咕着。
“怎么样了，没事吧？”
蘑菇头的女生很快从人群中挤出来，她的话打断了女孩的深究。
那些老师个个都在扯着嗓子叫唤：“一班的这边”、“二班的，二班的到这来”、“三班的都到这来啊”……
她来的算是较早的，很快拿到了一张单据，那上面都是班主任老师签好字的，只要学生再签个名就可以拿去收款处交钱了。
尽管动作已经很麻利，却也敌不过人家分工合作。收款处，那些家长早已经排起了长龙，就等着孩子把单据送过来。
“嗯。”
“你呢？”
“四班。”
“没事，被人扶了一把。”
靠着一条绿化带的小广场上，人群停止了流动。那里摆着八张课桌，桌上摆着许多纸张，都已经坐了老师在那，有男有女。
等到那人回身，身后却只是熙熙攘攘的一群。无从分辨。
“是最近好人多了，还是我运气好了？”
她分在二班，不久就找到了，只是还不清楚下一步该干什么，只能站在那继续观察人流的走向。
“我在二班，秋娅然也在唉。”
看着人流走向又有了变动，她也提步欲走。
举步间眼前突兀的闯进一抹格子绿，是刚刚说话的一个女孩。看样子是被流动的人群给挤出来了，几乎要摔在地上。
还未经思量，韩银沫下意识就托住了女孩的后腰，把她扶着站稳。之后迅速隐于人群，随大流而去。
“没事没事，反正都是一个学校的。”
还隔着两个人，不经意间就听清了前面两个女生的谈话，一个扎着马尾，一个剪着蘑菇头。觉得有种淡淡的熟悉感一闪而逝，又说不出熟悉在哪儿。
她尝试着也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抬手摸了摸脸颊，只觉得有些僵硬。
在那坐了有一会儿，看见人群突然都朝着一个方向涌，韩银沫觉得应该是开始了。那是正对着大门极显眼的一个地方，有个大支架撑着的白板，上面贴着一张张差不多16开的白纸。
她的视力不错，没有刻意挤进去只是站在外围就可以看清个大概。那是分班的情况，一张纸上是一个班的生员姓名，从左到右依次是一班到八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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