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了之后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控制住了王域,累的我在半个月内再也不想动用任何言灵,简直神烦。
哥哥一直在学校没回来过,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方便了我每天跑到这来摸鱼。
我漫不经心的翻着书,脑海满世界里跑火车,完全忘记了离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还有个伤患,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某个应该好好躺尸的家伙把自己支起来靠着,一双黑沉沉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瞅着我。
……妈啊还挺吓人的。
“醒啦?”
刚开口我就被自己蠢了一脸,这特么不明摆 ,人要是没醒搁这梦游呐?
许墨没说话,继续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被他看的不自在,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等着,我去找医生。”他还是没说话,像是个雕塑一样戳在那,我有点方,打算跑出去喊医生。
我没能跑出去。
在路过许墨的时候我感到袖间一紧。
——他一言不发拉住了我的袖子。
也许说拉住并不写实,他是拽住了我的袖子,死死的拽住了,我尝试着抽出手——没什么用,他拉的更紧了。
我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没有再试图去走廊喊医生,转而坐到了他身边,安抚性的反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还拍了拍他的头。
果然,他松开了袖子,握住了我的手。
我叹了口气,伸手去探床头的呼铃。
直到五分钟后,一群医生呼啦啦的挤进来我才放开他的手,退到墙边任由医生检查。
跟随医生们来的还有个警察小哥,当医生们询问完了之后,他摸出了个本子,开始询问一些问题。
许墨持续性沉默,一言不发的听着他的提问。
我看着许墨垂着眼,低着头安静地承受着警察的质问稍微有点不耐。
这家伙才刚刚醒,早饭也没吃,虚弱的一比,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急的问这些能勾起他灰暗回忆的问题?
口袋里装着一大把糖果,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李姨塞在口袋里的,说是要是遇见了朋友可以分一下。
眯起眼睛挡了一下眼底划过的金芒,我歪了歪头——许墨,应该能算是朋友?
“你要不要吃糖?”
我冷不丁的开口。
我也没等他回答,径自走过去,插在许墨和警察之间就开始掏口袋。
——你看,你会吓到他的。
我无声的提醒那个二愣子警察。
被玻璃纸包裹的糖果噼里啪啦的掉在洁白的被面上,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彩虹的颜色,漂亮的扎眼。
“所有的糖果都给你,要不要交个朋友?”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我贪得无厌,想要得到你的全部。”
“好好好给你给你都给你(掏糖)”
摸头牵手成就达成get√
下一个放白起还是李泽言呢23333
统计了一下还是白夫人比较多,那下面就去找白起啦!
那么剧透提要
“别冻着张脸啦!”
女孩子抱膝蹲在他面前,歪着头,仿佛流动着熔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他。
“你要是不高兴的话,要不要飞一飞试试看?”
我站在病房的角落,冷眼旁观护士们的闲言碎语。
今天是许墨昏迷的第三天,天气不错,阳光被摇曳的树桠分割成斑斑驳驳的碎块,明明灭灭的打在人身上格外舒服。我捧了本《翠玉录》坐在一旁看。
警察被这长篇大论哽了一下,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走了。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亮起的灯牌,平静转向司机。
“走吧,该回家了。”
但是许墨的父母……
……没有救下来。
因为许墨家没什么亲戚,警察来了一趟,公事公办的做了遗体处理。
许墨的父母被安置在急救床上,几个医生护士推着床飞快的奔向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拍上,上面悬着的手术中的牌子亮起。
有人说:机场比婚礼的殿堂见证了更多真诚的吻,医院的墙比教堂听到了更多的祈祷。
但事实上是后面几天我都乖乖的去了医院,跟上班族的打卡签到一样准时准点。
医生说许墨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接下来就是看他什么时候醒了。
我脱下了不合身的白大褂,把司机大叔递过来的外套系在腰间。
那边的警察走过来要我录个笔录,司机大叔制止了,说自己已经录过了,我还是个小孩子,为了我的心理安全balabalabala的。
四岁的身体用序号84的言灵委实有些勉强,我晃晃脑袋,‘看见’小男孩的父母被急救床推过来,司机大叔和一个警察跟在旁边。
异物覆盖在瞳孔上带来些许不适,我抹掉不适带来的生理性泪水,鞠了一捧凉水拍在脸上,重新挂上惊慌失措的面具,哆哆嗦嗦的去手术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是不是认为我在玩文字游戏?毕竟我严格来说不算人,应该是半人半龙的家伙,自然不算在祈祷的‘人’里。
可我不会。
我永远也学不会祈祷。
我觉得这句话说的真他妈对。
但是这里的确不会有人为这一家三口祈祷,没有人。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我垂着眼睑去了一趟厕所,对着镜子试图带特制版美瞳。
在镜子里我能看见自己眼底的金色越来越亮,领域在脚底毫无节制的扩张着——从一开始只笼罩周身两米,到现在,已经快覆盖住整个医院了。
稍微有点控制不住了,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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