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散了吧。”
“主人，郁王安排在太原府的人还没有动静。晋王太原府的势力已现颓势。”
“长安呢？”九儿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位。她毫不迟疑地道，“郁王掌控全局。”
九儿懒懒抬眼看了看四周，没有要先抬走左堂主的意思，目光游离之间又像是看着每一个人，“诸位都是风云楼的老人了，既然我做了楼主，那自然有他的道理。哪个堂口若不服，或者自己消失在江湖上，或者，我可以帮他一把。”
说完，堂下众人突然跪地叩首，“楼主放心，我等誓死效忠楼主。”
“起来吧。”要达到的目的达到了，只可惜了一个用毒高手，还真有点心疼。
九儿剪短灯芯，坐在屋里等了半晌，几个黑影才飘然而下，而这几个人，才是风云楼的关键所在。
“主人，北疆布防图泄密之事查清了，正是梁骥所为。此事梁将军还不知晓。”
“主人，杨国公回城途中遇刺，情况危急。属下已派人暗中协助。”
门口站着的两人一见九儿，便低头行礼，撩开毡子门帘请她进屋。
一进门，扑脸的热气迎面撞得九儿打了个喷嚏。一抬眼，就见屋里已坐满了人。
见九儿进屋齐齐站了起来，低头叫一声，“楼主。”
待众人都站起来，九儿缓缓开口，“年下了，铺子要休整，各堂也要过年。大掌柜腊八清算完之后将各堂年例拨发下去。大家过个好年。”
堂下又是千恩万谢。啰嗦了一顿，这才散去。
然而这并没有结束，那只银针像长了眼睛一般，在左堂主躲过一击之后，在即将碰到左堂主后面的堂主之时，调转头，一瞬间又向左堂主大椎刺去。
左堂主只觉颈后一麻，两眼一翻，倒地不起。
约摸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树林深处隐隐绰绰出现一幢房屋的影子，黑漆漆的影子里若隐若现闪着灯光。九儿知道，她到了。
马停在篱笆院门口，便有人出来牵马。九儿轻车熟路踩着扫干净的石板路直奔房间。
九儿低头瞟了一眼腰间的龙凤佩，思绪继续回到堂下。就见一胖胖的中年男人站出来，“九姑娘，您做这风云楼的楼主我等是不敢有什么意见的。可风云楼是风家一手创立的，自风华小姐走后，我等并没有接到小姐给的手书……”
“左堂主的意思我明白。单凭龙凤佩坐上这个位子，诸位不服啊！”九儿摘下腰间龙凤佩摆在桌上。目光扫过堂下一众来看她笑话的堂主们，“既然左堂主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那也省的我来挑了。”
说话间，手中飞出一支银针，直冲左胖子而去。这是云堂暗器中最毒的一种，左堂主作为云堂堂主，眼中闪过一丝惊悚，肥胖的身子灵活一动，躲过银针。
“各位，都是自家人，虚礼就免了。”九儿快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示意众人可以开始了。
“楼主，年底赶回太原的掌柜们已安排妥当，蜀中传来书信，账目由其中一个掌柜带回来，其余掌柜依旧留在蜀中各地。”说话的是大掌柜，腊月初八清算年账，可把他忙坏了。再来，这是九姑娘第一年当家，他自然更小心些。
九儿自杨府出来天已大黑了。猛夹一下马腹，往城外跑去。
城外三里全是农场，农场往北有一片树林，冬日的树林光秃秃的，再加上下了几场雪，这树林里少有人来。即便是有人来，也当是猫兔子打猎的。九儿骑着马看也不看便往树林深处跑。
若不是这匹识途的老马，九儿怕次次都要走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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