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连少在一起,你过来顺便让连少见识见识你的新欢。”
“不用,我到楼下你下来拿。”
“你真打算过门不入?”是连少的声音,“你过来,我会告诉你一件你很感兴趣的事。”
樊翊啐一声:“你又想忽悠我?”
“是关于于筱音的。”
三个字,却是投进樊翊心头的炸.弹,把他心底深处那一片荒凉炸成遮天蔽日的碎片,再一次剜割着,肆虐着。
电话挂了,贺鑫杰好奇:“于筱音是谁?”
连少嘴角一勾:“樊少的初恋情人。”
——
樊翊坐在车里发呆。月灵歪着头看着他:“于筱音是谁?”
樊翊的呼吸卡在被割得千疮百孔的胸腔里,再轻浅的气息也能激起锥心的痛。他强行深吸口气,任痛楚在胸膛蔓延,启动跑车,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欠债的人。”
——
跑车在一家高级餐厅前停下,职员前来为樊翊停车:“樊总,连总在宴会厅等您。”
樊翊看向月灵:“待会去到的地方会有不少人,也会有点吵,我和里面的人说几句话就走。你就跟在我身边,别说话。”
月灵:“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有钱人和漂亮女人。”
两人走进一间奢华宽敞的宴会厅,里面霓虹炫目,纸醉金迷,酒香里洋溢着形形□□的欲望,光影里闪动的是一场场攻心攻利的角力。
他们才刚步入就引来了众人目光,一名高挑英挺的男人向两人走来:“樊翊,你太不够意思了吧,来到门口还不打算进来,怎么,是怕我们吓到你这位心头好?”男人微笑地向月灵伸手,“你好,我是连晋。”
月灵握上:“我叫月灵。你的气色不太好,最好早点睡。”
连晋一愣,呵呵一笑:“月小姐会看面相?”
“我不会看面相,但看见你额……”
“脸色苍白。”樊翊抢说,再暗地掐了掐她的手。
月灵撇嘴,却不再说话。才不是脸色苍白,他额头上的那片乌气比樊翊的还大。
樊翊解释:“你这party开得没日没夜的,脸色怎么会好。”
连晋耸肩:“看来下次我要来个沙滩趴,海上船趴,去好好晒晒太阳。”
樊翊划重点:“我还有事,你要告诉我什么?”
“再有事也要先喝上三杯。”连晋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一个包厢,贺鑫杰和银箩正在里面喝得热火朝天。
银箩看见月灵,斜嘴一笑:“月灵,我们又见面了。”
月灵向樊翊伸手:“把发绳给我。”
樊翊递上,月灵接过走到贺鑫杰身旁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把发绳绑在他的手腕上。贺鑫杰看着手腕上的发绳,诧异:“你这是做什么?”
月灵:“救你的命。”
银箩脸色骤沉:“你是什么意思?”
月灵冷眼相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银箩双眼眯起,和月灵对视片刻后,嘴角渐渐上扬,娇笑一声,挽着贺鑫杰的手臂:“月灵,你也太贪心了,有了樊少还不够,还要打我贺少的主意?小心樊少吃醋。”
贺鑫杰呵呵一笑,企图打破尴尬:“一定是这里太暗,她看不清楚绑错人了。”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惹火了樊翊。
樊翊不以为然:“月灵给你的,你就戴着吧,对你有好处。”
贺鑫杰一脸懵逼地看了看樊翊,又看了看月灵,再用暗劲扯了扯手腕上的发绳,妈的,这绳是用什么做的,扯不断?
连晋禁不住仔细打量月灵,贺鑫杰告诉他,樊翊的新欢很特别:特别美,也特别有个性,果然举止够独特,当着樊翊的面勾搭别的男人。
连晋拿起杯酒递给樊翊:“你在哪找到这么一位奇特佳人。”
樊翊刚想喝一口,酒杯就被月灵拿走:“他不能喝酒。”
樊翊呆了一秒,无奈地耸肩:“不好意思,酒禁。”
连晋诧异得合不拢嘴:“你……说真的。”
月灵答:“当然是真的,他不仅要戒酒还要戒肉。”
连晋眼皮颤跳,拍拍樊翊的肩膀,调笑:“兄弟,你该不会要去当和尚吧。”
樊翊的脸色也有点挂不住,只能强颜欢笑:“偶尔吃点素清清肠胃也是好事。”
月灵满意地点头:“这就对了。”
连晋和贺鑫杰震惊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个假樊翊,竟然真有女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樊翊乖乖听话?他也不在乎自己的面子碎一地?
这时银箩摇曳地走到月灵身旁:“月灵,陪我去补个妆呗。咱们好好聊聊。”
月灵看着她,点头:“好。”
樊翊拉了拉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提醒:“小心她使诈。”
月灵笑看着银箩:“放心,她不是我的对手。”
银箩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妖娆地转身离开。
樊翊突然很庆幸自己撞的是吃素的月灵而不是喝血的银箩,突然他想起满布刮痕的跑车,上面的刮痕会不会是狐妖抓的?所以月灵看见银箩时才会拉着自己警戒地说:自己是她的。
难道昨天银箩也在山上?
两人走离后,连晋看着月灵的背影,不可思议:“你就对她那么言听计从?”
樊翊无奈:“偶尔玩点新花样也不错。”
连晋忍不住探了探他的额头:“你没病吧?”
樊翊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好了,别闹。快说是什么事?”
连晋从衣袋里拿出一张金灿灿的请帖:“我刚刚收到的。”
樊翊接过打开,是婚宴请帖,男方是位五十多岁的地产大亨唐峰,全国富豪榜前十,女方是于筱音。她依偎在男人身旁,笑得甜蜜幸福。樊翊的瞳孔陡然收紧,脸颊的肌肉在愤怒中颤动。
连晋拍拍他的肩膀,调笑:“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一种幸福叫樊翊的前女友。”
樊翊冷嗤:“就凭她?”
连晋:“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到时我和你一起去看热闹?”
樊翊把喜帖递回,冷冷清清:“如果还有婚礼的话。”他的语气听似平淡,里面却渗着寒意。
连晋挑眉:“这样子才像我的好兄弟。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让她嫁得那么爽。”
樊翊的拳头狠狠地攥起,找了她八年,她终于又出现了。
——
洗手间里。
银箩看着镜中自己,拿出唇彩涂在嘴唇上。
“月灵,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吗?樊翊我已经让给你了,其他男人你还要抢?”
“他是樊翊的朋友。”
银箩看着镜中的月灵:“如果他有一百个朋友你就要耗一百次元气护着他们?”
月灵皱眉厉声:“瑾王陛下有令,不能随意吸取人类的精血,你竟敢违背指令。”
“瑾王陛下只说不能强迫吸取人类的精血,我吸的精血都是他们自愿给的。”
“你胡说,是你迷惑他们。”
银箩转身,媚笑地看她:“我让他们开心,他们给我精血,这是公平交易。”
“我不想听你的胡扯,总之有我在,你就别想碰樊翊和他的朋友。”
银箩走到她身旁,勾起嘴角,眼中透出一丝冷冽:“月灵,人间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到瑾王陛下身边,小心服侍。”她凑在月灵耳边,“谁知道你还能伺候多久?”
月灵双目怒瞪,陡然伸出尾巴向银箩袭去,银箩一个转身避开:“这就要翻脸,你的脾气还真不好。”月灵的尾巴一摆,“啪”一声打在银箩脸上,“你再敢诅咒瑾王陛下,我就把你的头砍了。”
银箩脸色煞变,眼珠变成了暗红色,怒目:“你以为瑾王还能撑多久,还能护你多久?”
月灵的尾巴瞬间变成一条长鞭,向银箩疾飞而去,银箩中了几鞭,退到了墙边。
“你真敢杀我?”
月灵向她逼近:“你对瑾王陛下不敬我就敢杀你。”
银箩跳起,捉住窗边,“别忘了你只是银狐,金莹如果在这,死的就是你。”
“金莹如果再敢出现,我不会再砍她尾巴,我会让她魂飞魄散。”
银箩哈哈大笑:“你梦话说得太早了,就算你的瑾王现在也未必是金莹的对手,她一脚就能把你这只吃素的银狐踹死。”银箩说话时,把玻璃窗踢碎,钻了出去,“我告诉你,金莹现在就在人间吸着男人的精血,有本事你去阻止她。”
“她在哪?”
银箩眯着眼瞩视月灵:“你放心,时候到了,她就会来找你讨债。”话音还在洗手间里回荡,银箩已经逃离。月灵凝重地望着破碎的玻璃窗,默然沉思:金莹竟然藏在人间,当年自己怎么就放过她?银箩没说错,她是金狐,自己打不过她,所以她要尽快找到驱妖大师。
唉,来人间的任务又多了一笔。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窩塞,金狐妖要来作乱了,怕怕……
好像没清楚交代狐妖的等级:白狐<灰狐<银狐<金狐,为了让小仙女们好区分,狐妖的姓名就是以他们的等级来起的(月灵除外),是不是很用心,小仙女们要给我花花鼓励哟(^u^)ノ~yo
哦,要预告一下,明天樊先生和小妖精的感情会升温☆*:.?. o(≧▽≦)o .?.:*☆
——
上了车,樊翊给贺鑫杰打电话:“我有样好东西给你,你在哪?”
华图嗤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拍妖的马屁。”
月灵饶有兴致地查看道观里的供奉的神像,樊翊就走到向北身旁低语:“你留下来问承德道长刚刚和月灵说了什么?如果他不肯告诉你,你就问他在哪可以定制一把最强的桃木剑。”
向北点头:“是,Boss。”他把声音压到最低,“这把桃木剑是用来对付她的?”
樊翊:“如果我没猜错,妖界可能出了乱子,她来人间找外援。”
哇塞,这脑洞!向北眨眨眼,但Boss说什么都是对啊,要顺着问:“可是人为什么会帮妖?”
樊翊看向不远处面色怅然的承德道长:“那就看她开出什么条件?”
“什么事?”
“每天准备一壶茱蓃茶,确保樊翊喝完。”
向北呆了两秒:“哦……”
樊翊摇头:“不是。是给她对付威胁她的妖。”
向北诧异:“威胁她的妖?”
月灵狡黠地挑眉:“我是逗你的。”
向北眼皮抽跳:“…………”这妖一定有病!
向北咽了咽口水,摇摇头,又点点头:“你要使出杀手锏?”
月灵翘着手:“如果你帮我做件事,我就放过你不使出杀手锏。”
满身都是茱蓃的味道,别说妖,女人也全跑了。向北强忍暗笑,忙不迭点头,一脸真挚:“妖姐姐,我一定坚决完成任务。”
月灵满意地眯眼笑着:“你还是叫我仙狐姐姐吧。”
向北发愣:“这不是……”
樊翊傻眼,这回怎么扯到他头上?这茱蓃茶味道真是不敢恭维,还要每天喝?
月灵拍拍樊翊的肩膀,安抚:“我知道茱蓃茶不好喝,但是谁叫你容易招惹狐妖?你每天喝茱蓃茶,身体里有了茱蓃的味道,狐妖就不敢吸你的精血。”
<li style="line-height: 25.2px"> 月灵冷湛湛地看着向北:“说妖身上有仙气是一种侮辱。”
马屁拍到马腿上,向北惊得眼瞪成了铜铃:“对……对不起,妖姐姐。”刚刚承德道长不是也说她身上有仙气,她当时怎么没发火?
月灵沉脸凑近向北:“你知道冒犯狐妖有什么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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