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孤天涯无奈道,“我还有什么办法。”
“不过……”小贾欢呼的劲头还未升起,独孤天涯便将一盆冷水浇下。
“到了浑夕山你可要万事都听我们的,不可以乱来!”
小贾连声答应道:“没问题,唯天涯哥马首是瞻!”
冷风拂过,催促路人前行,三人收拾妥当,继续赶路。
紧赶慢赶在夜色降临前总算来到浑夕山下。
天色已晚,不便上山,只能选择在山下留宿。
第二日一早,三人将骆驼栓在山下枯树桩上,径直上了山。
“小贾,待会儿拜祭坛的时候你先拜,我们跟着。”
“好!”
道路还是那条道路,石头砌成的阶梯,排列成一条蜿蜒平缓的道路。
三人沿着蜿蜒的山道行至半山腰,看到一座祭台,其上有一案桌,上呈三个大石盘,那些前来献祭的沙洲人就将祭品放在石盘中上供。
小贾当先上前,半跪在地,将右手扣在胸口,垂首行礼,独孤天涯二人亦照此效仿。
低头时,借着余光四下看看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看到有任何人出现。寒江雪同样未有任何发现。未免打草惊蛇,三人祭拜后就随着山道下了山。
山下,独孤天涯道:“光从表面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不知浑夕山底细若是贸然前往,恐有危险。”寒江雪道。
独孤天涯想了想,道:“你们跟我来。”
三人至暗处,独孤天涯掏出三张灵符,道:“贴上它咱们潜进去,一来避开眼线,二来正好试试那些人的道行。”
小贾不明这是何物,乃问道:“天涯哥,这是什么东西,笔笔道道的写得也太难看了吧。”
“这叫隐身咒,贴上别人就看不到了。”
“什么东西能有这般神奇?”小贾半信半疑。
“怎么,你不信?看好了。”独孤天涯拿起一张隐身咒,往身上一贴,金光一闪凭空消失在小贾面前。
小贾真是被惊住了,两只眼睛等得像铜铃,小声喊道:“天涯哥,天涯哥你去哪儿了?”
独孤天涯把符咒一揭,金光划过,身形又出现在小贾眼前。
“这隐形咒你要还不要?”独孤天涯将手中隐形咒扬了扬。
“要要要。”小贾一把抢过,捧在手心欢喜不已。
独孤天涯也递了一张给寒江雪,道:“若是有人发现咱们就说明那人道行在我等之上,那就不便纠缠,脱身就是;若是没人发现咱们那就潜进去看看浑夕山到底有没有问题。”
三道金光带着三人消失在天地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黄沙上仅留下三行脚印,一脚一脚的增多,往浑夕山靠近。
“天涯哥,你在哪儿?”脚印至上山之后就消失了,小贾再没法跟随。
“你小声一点,万一被发现了就麻烦了。”独孤天涯噤声道。
“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啊。”小贾低声道。
独孤天涯听音辨位,一把抓住小贾,两人接触时身影顿现。
“天涯哥,我看到你了!”
“废话,拉着你当然能看到。”独孤天涯没好气道。
“别说了,咱们尽快上山。”寒江雪道。
三人重新回到半山腰。此处原是一个大的平台,后来搭建了祭台,将浑夕山分作两段,上边成了北漠禁地,下边则是献祭、朝拜的山道。
绕过祭台,山路出现变化,石头砌成的阶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弯弯曲曲平坦大道,三人并排都有空隙。
再往上走山壁嶙峋许多,此处少有人至,偶尔出现一道沟槽,凹处有泥层紧贴,那是水流流过带来的泥沙附着在山壁上。
“怪不得嚻水能流这么远,原来这些清泉有如此之多,咱们有见到数十道沟槽了吧。”独孤天涯道。
“以前的浑夕山一定很漂亮。”小贾道。
“放心吧,若此次断流真是人为,我们一定让它恢复原状。”独孤天涯保证道。
说说走走,三人已经来到山顶。一座宫殿出落眼前,采浑夕山山石所筑,光看大门就有两丈之高,甚是雄伟。
那宫殿虽高却利用山顶之广加之其与浑夕山浑然一色正好被掩盖住,是以在山脚亦或是在北漠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发现有此建筑!
独孤天涯远远望去,见门口有两人持枪而立,开口叮嘱道:“待会儿咱们进去之后切记不要发出任何声音,以免被人发现。尤其是你小贾,你不会功夫又不谙道法,一定要紧跟我!”
小贾亦小声道:“天涯哥放心!”
说完,三人悄悄往宫殿探去。
寒江雪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天涯哥,雪姐姐都同意了,你呢?”
在小贾心目中,圣山是北漠最为神圣之处,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只觉得独孤天涯骗他,乃道:“天涯哥你就别骗我了,你们都能去,我怎么就去不得了?”
独孤天涯难得正经,面色一正道:“我们可不是去玩,你就别乱来了,快些回去。”
小贾看独孤天涯脸色变化,也知道他是认真的,唯有哀求道:“天涯哥,你就带我去吧。”
独孤天涯没想到寒江雪会帮小贾说话,急道:“师姐,你怎么也……”
“我的意思是小贾熟悉北漠习俗,咱们既然是去朝拜的若是连点礼节都不懂,不就穿帮了吗?”
“那雪姐姐的意思是带我去咯?”小贾问道。
独孤天涯乃道:“休息一下吧。”
说完,侧身拍拍骆驼脊背,那骆驼把腿一屈跪了下来。
两人落地,独孤天涯随即取下悬挂的干粮,递给寒江雪。
“不行!”独孤天涯断然拒绝道,“你要是出了事情,我可没办法向贾叔叔交代。”
小贾苦苦哀求,独孤天涯仍旧坚持,寒江雪这才开口道:“或许让他去,咱们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知道啊,你们要去圣山嘛,我也要去。”小贾道。
“不行,万一浑夕山有什么危险,就麻烦了,快回去。”独孤天涯规劝道。
两人一大早乔扮成沙洲中人,到公孙衍处借了两头骆驼就向着浑夕山出发,只是没想到在两人之后还偷偷跟着一条“小尾巴”。
行走了半日,两头坐骑步伐渐缓。
话音未落,他回头瞧了一眼后路,余光不经意看到了什么,嘴角微翘,道:“藏不住了,出来吧。”
不远处小贾见被独孤天涯发现,灰溜溜的从低洼处爬了起来,连带着一头骆驼。
“小贾,你这是干嘛?我们可不是出去玩的。”独孤天涯道。
半日功夫,水囊已经干瘪。
独孤天涯略微一晃,道:“这沙洲什么都好就是水太少。”
转眼独孤天涯与寒江雪来到沙洲已有十日之久,寒江雪伤势也恢复得七七八八。
这段日子独孤天涯还了解到,原来以前浑夕山虽被称作圣山,但北漠子民是可以上山一观百道清泉的,但自从神使降临之后那里便成了北漠禁地,连朝拜的人也只能止步于半山腰祭台。
如此多的问题,让他决心一探浑夕山,看看神使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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