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读叶芝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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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位于繁华商业区,在影院附近,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牛排和沙拉。蔡纯纯这么干净娴雅的女孩,只有高雅干净播着音乐的西餐厅才能和她相配。

    餐后,丁奕开车把蔡纯纯送回学校。

    学校宿舍楼下,丁奕目送蔡纯纯上楼。她的背影在楼道里彻底消失后,丁奕在车里伸出胳膊炫出手臂上的肌肉并喊了一声“噢耶”!第一次护花任务终于圆满完成。

    改天,丁奕又约蔡纯纯去海洋馆看海豚。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动物,所以丁奕想出了这个办法。

    “看海豚啊。”蔡纯纯一开始有点犹豫,她刚来北京,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海洋馆还没去过也是真的。想想周末也没有别的安排,既然有个印象不错的男生邀约,出门玩一玩又何妨?

    于是两人又去海洋馆。

    “听说海豚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之一。它们的智慧接近人类,所以它们不只会象人类一样记忆单词,还会唱歌,跳舞,甚至会在海中救人。”

    “海豚救人?是真的吗?”

    “是真的,据说在古希腊时期就有海豚救人类的故事。近些年,也有海豚在海中救人的新闻出现。”

    “喔,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它们可真是象天使一样可爱的动物呢。”

    两人坐在观众席看海豚表演,看的兴高采烈,蔡纯纯喜欢海豚,丁奕看的出来,看来这次约会的决定完全正确。

    ……

    就这样,两个人课余时间基本都在一起度过,大多是丁奕主动约蔡纯纯出去。而每次回来后丁奕都在想,“完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好像有魔力,我越来越喜欢她,我可能要完蛋了。”

    在约会过几次之后,在这年圣诞节来临之前,丁奕决定让两个人的关系发生实质性的转变。是的,再不恋爱他就要毕业了,他的大学时间所剩无几。作为校园里公认的美男,他可不想单着身毕业。无论如何,在天上掉下来一个如此不染凡尘的仙女之后,丁奕认为他再也不能继续装作对异性无动于衷了,蔡纯纯是让他告别单身的最后也是最好的一个筹码。

    圣诞节前几天,丁奕约蔡纯纯去参加平安夜的校园舞会。

    “可是,我的脚受伤了,无法跳舞。”蔡纯纯有点为难。

    “受伤了?怎么回事?严重吗?”丁奕听到后很是紧张。

    “不严重,跑的太急,跌倒了。不过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那你圣诞节要在学校里过了?”

    “大概只能如此。”

    “真遗憾,圣诞节有很多活动。”

    “我也没办法,大概得在图书馆过圣诞了。”

    “那,我陪你去。”

    丁奕说到做到。

    圣诞节,他陪她在图书馆看书,因为两个人都快考试了。

    晚上从图书馆出来时,已是十点左右。图书馆前的树下,丁奕和蔡纯纯坐着聊天。

    “做我的女朋友吧。”丁奕盯着蔡纯纯的眼睛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啊?什么?”蔡纯纯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丁奕会这么快向她表白。

    “以后我陪你来图书馆看书上自习,陪你看电影,喝咖啡。纯纯,你愿意吗?”丁奕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兴奋又不安地等着蔡纯纯的回答。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啊。”蔡纯纯害羞地咬着嘴唇,一边说着,一边把头转去一边,装作在看远处的行人。

    “那么,你是同意了?”丁奕紧张地问。

    “同意要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以后你必须什么都得听我的。”蔡纯纯第一次看到在人前那么嚣张那么不可一世,仿佛全世界什么都不在乎的丁奕在她面前突然表现的这么局促不安,好像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因为她不知道,在丁奕眼中,她就是这世上最美的花和唯一能驯服他的女人,在她面前他有时觉得自己不够帅不够潇洒有时还担心他配不上她。后来蔡纯纯是从一本书里找到了类似的解释,那本书说,如果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那么他的表现可能就会比其他男生“怪异”一点,而这或许只是他想引起喜欢的女生的注意。意识到丁奕的脆弱和这个致命的弱点之后,蔡纯纯立马眼珠一翻,加了上面那个条件。

    “当然,我什么都听你的。”

    “撒谎,如果我让你去死呢?”她偷笑。

    “那我就先把你杀了,然后再陪你死。”他一本正经。

    “你,你好可怕。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好了。”蔡纯纯惊愕。她嘟起嘴唇,心底仿佛又带着一丝甜蜜。天呐,这个男人长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却难道是不会哄女生的吗?哼,怪不得大四了还单身。不过,幸亏他还单着,不然现在怎么可能有人在这里求她做他的女朋友呢?

    “想分手?不行,我们交往的时间还不到两分钟,我可不想明天成为校园里的头条新闻。”丁奕说着,嘴角带着一抹令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坏笑。

    蔡纯纯转头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丁奕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威胁到:“我只喜欢听话的女孩,听到了吗?所以,以后你也必须听我的,如果敢不听话,我就真的杀了你。”

    蔡纯纯听到丁奕的话,震惊的嘴巴早已张成“O”型。

    “你,不可理喻!”蔡纯纯挣脱丁奕的控制,转头看向别处。

    那时两人确信,他们都遇到了彼此生命中的一个奇葩。他们在充满恐怖和威胁的气氛下,正式确认了彼此的男女朋友身份。

    蔡纯纯心想,所谓人们生命中特别的人,应该就是那些打破你的底线,让你不停破例的人。比如丁奕。遇到他后,她从单身变成有男朋友宠的女孩,打破自己对妈妈许下的“大学期间不谈恋爱”的承诺;遇到丁奕后,她对异性的审美也发生了变化,以前她以为喜欢的是李轩那样白净,斯文,学习成绩好的男孩,可是丁奕的一个微笑就能轻易推翻所有这些世俗的条框。什么斯文白净学习成绩,看一眼觉得心跳加速,那就是喜欢吧,不要其他的任何理由。并且丁奕长的美,那么以后两人拍照会很好看,对于蔡纯纯来说,这也是和丁奕在一起的很有说服力的一个理由。

    那天晚上,两人吵嘴结束后,丁奕又一声不响地开车把蔡纯纯送回宿舍。

    “我背你上楼吧。”丁奕提议。

    “不用,我还能走。”她制止他。

    蔡纯纯行事低调,反感事事惹人注意丁奕是知道的,于是他只得看着她一个人走进宿舍楼。

    这天之后,丁奕就成了蔡纯纯的男朋友。两人从此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成了学校里人人羡慕的一对情侣。丁奕一开始或许并没有喜欢蔡纯纯到非要每天出双入对的程度,不过他从小就是一个收藏家,他习惯了收藏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比如商店里最昂贵的玩具和娃娃,比如最受欢迎的小说《哈利.波特》,还比如那些最新最酷的高科技产品等等,他是个在不知人间愁滋味中长大的孩子。蔡纯纯就是这些值得收藏的美好事物中的一类,而和那些玩具、娃娃不同的是,丁奕希望这个收藏是唯一而永恒的。

    而蔡纯纯一开始或许也没想着会这么迅速和丁奕在一起,不过丁奕外貌俊美,家世良好,无论如何,这样的男生做她的男朋友让她无法拒绝,最起码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即使那时她并不清楚她心里爱不爱他。

    不过谁又来得及考虑这些呢?学校里最拉风的男生成了自己的男朋友,而不是别的女生的,这已经足够了。

    所以女孩子,尤其那些漂亮的,天生更爱慕虚荣,这话一点不假。

    校园的各个角落里,偶尔总会听到有人谈起他们。

    “哇哦,听说丁奕有女朋友了。”

    “是啊,中文系今年的新生,新晋校花。”

    “这个幸运的家伙,这么快就把我们学校最漂亮的女生抢到手了。”

    “他也是学校最帅的男生呀,两人好像还是挺般配的。”

    “是啊,长的帅,家里还超级有钱,这个男生简直是集天地万物之精华。”

    “那个蔡纯纯不也是吗?十年也不一定能遇到一个长的这么美的校花,丁奕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本来马上毕业了,大四遇到蔡纯纯,于是两人一见钟情。我们也算是开眼了,这么一对养眼的情侣,走在学校里都是一道风景啊。”

    “是啊是啊。”聊天者道出天机。原来丁奕非蔡纯纯不娶,蔡纯纯非丁奕不嫁。这对校园情侣,看来未来是必定要走进婚姻的,因为好像除了对方,他们也找不到更合适自己的异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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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蔡纯纯所在的社团,一个英语俱乐部因为装修暂时关门。可是,新年诗会举办在即,蔡纯纯作为社团的新人,负责着部分幕后工作。

    “怎么办?办公室不能用了,可是新年诗会马上就要举办。”社团成员们在下课后围在一起讨论。

    “到肯德基去?”

    “那里很吵,每天都播着音乐,还有很多学生在那儿写作业,不能影响他们。”

    “那在教室排练?”

    “快要考试了,每个教室都是爆满,根本找不到空的。”

    “那怎么办?”

    “大家一起想办法。”

    ……

    蔡纯纯和李轩等一群同学朋友在学校餐厅里一边等饭一边聊天。

    “听说你们社团没地方排练?”

    “是啊,大家都在担心今年的新年诗会能不能顺利举办。”蔡纯纯面有忧色。

    “呃,我有个主意。”

    “你说。”

    “丁奕在学校附近有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不过最近他回去的很少,如果你们用的话,我想他说不定愿意帮忙。”

    “啊,这,不太好吧,毕竟是他私人的房子。”蔡纯纯皱眉。

    “啪”一声,一把钥匙已经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蔡纯纯惊讶抬起头,“丁奕?”

    “记得用完后恢复原状。”丁奕说完,转身拿着手机离开了餐厅。

    “够朋友。”李轩对着丁奕的背影伸手点赞。

    “他干嘛走的那么急?好像没吃饭就走了。”

    “好像有人电话找他,谁知道呢。”

    “对了纯纯,诗会上你有节目吗?”

    “有啊,我会朗诵一首诗。”

    “什么诗?”

    “叶芝的《当你老了》。”

    “我们都去捧场。”

    “谢谢。”蔡纯纯笑。

    饭到了,一群人对着自己的那份各自开动。

    //////////////////////////////////////

    元旦很快到来,新年夜,蔡纯纯所在社团的新年诗会在学校的一个小剧场举行。丁奕、李轩等如约来给蔡纯纯捧场。舞台上的人来来去去,丁奕眼中自始至终却只有蔡纯纯一个人。台上人在朗诵时,他转头看旁边的蔡纯纯,被她的笑脸迷惑了心神。

    到蔡纯纯上台时,她在舞台中央静静站着,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册,口中轻轻地朗诵起叶芝的一首诗:“Whenyouareold

    Whenyouareoldandgreyandfullofsleep,

    Andnoddingbythefire,takedownthisbook,

    Andslowlyread,anddreamofthesoftlook

    Youreyeshadonce,andoftheirshadowsdeep;

    Howmanylovedyourmomentsofgladgrace,

    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falseortrue,

    ButonemanlovedthepilgrimSoulinyou,

    Andlovedthesorrowsofyourchangingface;

    Andbendingdownbesidetheglowingbars,

    Murmur,alittlesadly,howLovefled

    Andpaceduponthemountainsoverhead

    Andhidhisfaceamidacrowdofstars.

    她的一举手一投足,紧紧吸引着台下丁奕的视线。丁奕唇角轻抿,静静感受着台上传来的那犹如天籁般的声音。

    “Howmanylovedyourmomentsofgladgrace,

    Andlovedyourbeautywithlovefalseortrue,

    ButonemanlovedthepilgrimSoulinyou,

    Andlovedthesorrowsofyourchangingface;”

    丁奕知道这个世上是有天长地久的爱情的,就像蔡纯纯的父母那样。不过年轻如他们,爱身边伴侣更多的,或许正是她们的美貌和天真,而这也是眼前蔡纯纯最吸引丁奕的。当你老了,当你老去的时候,那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了吧,久到年轻的他们甚至来不及去思考。所以,台下的丁奕沉醉在台上花一般迷人的蔡纯纯的一颦一笑里,他只顾着欣赏她的笑脸,快乐着她的快乐,甚至没有听清楚她最后一句诗朗诵的内容,不过朗诵结束时他依然举手给了她他所能给到的最热烈的掌声。在他看来,台上站着的就是这个世间他遇到的最美的女子。

    新年过后期末考试紧跟着就到了。考试结束后是寒假,等开学回到学校,生活又回到每天上课、去图书馆上自习、周末看电影喝咖啡逛街的模式。

    ////////////////////////////

    春天,除了上课之外的时间两个人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他们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相互依赖的感觉。

    有一天,蔡纯纯问丁奕:“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走丢了,你会去找我吗?”

    “当然,我会发疯一样找遍北京的大街小巷。”

    “如果在北京找不到我呢?”

    “那我就去海边找你。”

    “为什么去海边?”

    “因为你最喜欢海啊。”

    “海边有很多地方,你去哪里找我啊?”

    “到有美人鱼游过的地方,或是那附近的一个小岛。”

    是的,蔡纯纯最喜欢的童话故事就是安徒生的《海的女儿》,几乎每年暑假她都会跟随父母飞去海边城市度假,她对大海的向往和爱恋让丁奕十分惊奇。不过很快丁奕就爱屋及乌,在和蔡纯纯交往不久之后,他准备在这个夏天毕业后先和蔡纯纯到海边玩几天。看游鱼,赏海鸥,拾贝壳,数归帆。在海边为他的校园生活画上句号,为两人天长地久的爱情标一个起点。他们看过中国地图,甚至想过以后去一个风景怡人的海边城市生活。明天是幸福的,只有幸福,不是吗?

    ////////////////////////////////////////

    初夏的晚上,丁奕和蔡纯纯坐在校园的草坪上聊天。

    “奕,你看天上的星星美吗?”

    “美啊,真美,就像你的眼睛。”

    “奕,你说,它们都是恒星吗?”

    “不动的当然是恒星,那些会移动的是流星。”

    “噢,听说这几天有流星雨,可是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觉得天空中的恒星更有趣。”

    “为什么?”

    “因为恒星不会移动,所以如果每天都能看到它们的话,慢慢的,我就认识它们了啊。”

    “呵,说的好像人一样啊。”

    “是啊,我喜欢恒久不变的东西,因为那样的话我找起来就会比较容易。如果它们经常跑来跑去的话,我可能就找不到它们了。”

    “呵呵,有意思。”

    “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恒星吗?”

    “什么?”丁奕一时没听明白。

    “我是说,你愿意永远做我的男朋友吗?就像天空中的恒星一样,永远存在那里,不会消失。”

    “不行,我可不想永远做你的男朋友,因为我想把你娶回家,当你一辈子的老公。”

    “哎呀,讨厌。”蔡纯纯又喜又恼。喜的是听到丁奕的情话好听,恼的是他换着方式说,没有顺着她。

    不过那天晚上回宿舍后,蔡纯纯就收到了丁奕的消息:“就让我们成为彼此生命中的恒星,互相陪伴,一辈子都不改变,好吗?”

    那一刻,蔡纯纯脸上的笑是掩不住的。

    让我们成为彼此生命中的恒星,永远不变,就这样约定了。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又过去一个学期。

    这年夏天,丁奕就要大学毕业了。

    而友谊呢?蔡纯纯除了和丁奕在一起,和她关系最好的一个同学就是韩笑。也有别的同学质疑为什么蔡纯纯总跟看起来和她好像毫不搭调的韩笑一起玩,学校里和她一样笑容迷人打扮得体的女生也有不少。是啊,韩笑,她好像除了有时间陪她之外,别的值得人称道的地方实在寥寥,蔡纯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跟她一起玩,大概因为她身边别的人都太忙了。本来和她要好的朱颜那时也忙着学业和恋爱。朱颜在学习上没有过高的目标,所以成绩一般,也基本与各类奖学金无缘,热衷漫画书和各类偶像剧的她但求早日从学校毕业找份安逸的工作。每次考试完后,朱颜总是第一个回宿舍的人。从教室回到宿舍,书包往床上一扔,大喊几声“终于考完了,累死我了。”然后人往床上一躺,零食和漫画书被一一翻了出来,床上角落里渐渐传来类似松鼠等啮齿类动物吃松子或坚果的声音,同时流行音乐充斥满整间宿舍。有时朱颜会主动和蔡纯纯聊天,讲些校园里的八卦新闻,讨论哪家餐厅的菜好吃,分享餐厅门外的海报栏里的有趣活动等等。

    军训时两人在一个班,那时两人就开始惺惺相惜,因为她们都是非运动达人,军训的严酷对她们来说简直可怕。那时看到别的排的女生长手长脚,走路如风过,不管跳远还是跳高,就像袋鼠一样身手敏捷,她们一边自愧不如,一边感叹人的命运不同。不过自从恋爱后,因为分身无暇,于是友谊逐渐让位给了各自的爱情。

    大一军训完后的迎新晚会后,蔡纯纯认识了丁奕;朱颜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外校的研究生,计算机专业的,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有一天男生约朱颜去他的实验室玩,朱颜欣然前去。结果两人因为聊的投机,那天竟然连宿舍都没回,干脆在实验室呆了一夜。那是朱颜第一次恋爱,男生戴着眼镜,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很给人安全感。而他看到有点婴儿肥可爱如洋娃娃般的朱颜后,就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从此在朱颜面前乖顺听话得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同学都说他比我们高几级,说不定一毕业就离开北京,不知道去哪个城市工作,让朱颜还是再考虑考虑。可是朱颜就喜欢比她大一点的,因为这样的男生能照顾她,毕竟女生都有小公主心结。再说,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毕业后工作待遇比本科生好很多,如果朱颜和他恋爱成了的话,以后结婚后不仅能在家中长期称霸,更有可能手握财务大权,牵着对方的鼻子走。不过那时朱颜还没想这么多,她那时满是恋爱中的女孩模样。

    而纪菲菲呢,整天忙着社团交际,每天都跟在班里男生的后面参加各类活动,每天早上她是宿舍第一个出门的,晚上她是最后一个回宿舍的,真可谓“神龙见首不见尾”。就此宿舍还剩下一个爱穿奇装异服审美特别还总跟男生有点纠缠不清的韩笑陪她。不过其实这又有什么?人生不就是一个千变万化的万花筒吗?此时她遇到韩笑,而以后会遇到谁谁又知道呢?或许,这也是人生最迷人的地方之一。你对未知的一切抱着各种期待和幻想,而通常情况下,生活也不会让你太过失落。

    上车后,跑车顺着学校道路从偏门开了出去,一路畅通,车直接开到了附近一家电影院的停车场。

    看完电影已是晚上九点,两人又去意大利餐厅吃晚餐。

    “你干嘛?发神经啊?”李轩看他一眼,皱起眉。

    “这个周末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给我打电话。”丁奕笑着,朝李轩低下头故作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情?”李轩好奇地问。

    第二天是周五,下午下课后,等同学都走完了,蔡纯纯才从教学楼出来。在楼前她一眼就看到丁奕的跑车正停在附近。

    “上车。”丁奕朝她眨下眼睛。

    蔡纯纯笑了。

    “加了不就认识了?”

    “那个大帅哥啊,走到哪里都有好多女生关注,现在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小白菜了?”

    “有可能,一个型男,一个靓妹,我看他们俩很般配啊。”

    “暂时不能说。你看书吧,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丁奕说完,一脸兴奋地拉开衣橱,开始挑起衣服。

    李轩皱眉,看来一定和女孩有关,不然丁奕不会这么注重外表。

    “好吧,周末我也没有别的安排。”

    那边丁奕在宿舍里看到蔡纯纯的回复,兴奋得一拳打在桌子上,把旁边正在看书的李轩吓了一跳,李轩那时正为研究生考试做着准备。

    “是啊,他们住一个宿舍的。”韩笑说。

    “可是,纯纯应该并不认识他吧。”

    周末,丁奕发出邀请,约蔡纯纯去看电影。

    “去不去?到底去不去?”蔡纯纯很想把聊天记录拿给室友们看,好让他们帮忙做决定。可是,约会这么私人的事情,最好还是自己做决定,别人也不好帮忙啊。

    蔡纯纯在窗前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低头回复丁奕。

    “是啊,如果纯纯喜欢他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比他们俩更般配的情侣了。”

    于是蔡纯纯在一群先知先觉的室友们的一致看好中,抿起唇角,通过了丁奕的好友申请。

    圣诞节时学校里的社团组织有很多活动,比如看电影,舞会,读书分享会等,还有平安夜教堂里的活动等。蔡纯纯和丁奕已经见过几面,对这个样貌俊美,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一样很有女生缘的美男子,蔡纯纯的第一印象是深刻的。她想,他应该是她从小到大见过的男生中长的最美的一个。是的,形容男生时人们大多会说“好看”或是“英俊”,不过丁奕却只能用“美男”来形容,花一样美的男子,就像漫画书或偶像剧里走出来的那类男生。而丁奕对蔡纯纯的第一印象一样是惊为天人。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她们系的迎新晚会上,那张抬起来后纯洁无暇的脸,让全世界都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永远不会忘记。而后来她走下舞台,没入人群后,她的笑脸,她修长的身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全都吸引着丁奕的目光。即使她想把自己藏在人群里,可是无论走到那里丁奕的眼睛里总是只看到她一个人,仿佛蔡纯纯一出现,全世界别的女生全都消失了一样,丁奕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心想,既然每天心里都想着这个女孩,为什么不主动和她搭讪?她可是仙女而不是非洲来的只可供观赏的长颈鹿。

    于是,迎新晚会后的某一天,从来不和人主动搭讪的丁奕在酝酿了整整三天之后,通过陈嘉庆和韩笑在社交软件上加了蔡纯纯为好友。

    “什么?丁奕问陈嘉庆要纯纯的号码?”室友聊天时,蔡纯纯在宿舍正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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