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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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在地上,全身就像要散架一样。我的床被翻转过来压在我身上。我摸了摸我的肋骨疼得牙齿都掉了。大概断了一根骨头。我大声呼喊“老须,阿轻走了吗。”全金发躲在一边看笑话“你并不该惹她,她越来越喜欢猫,最近连老马都不敢和她开玩笑了。”全金发口中的猫指的就是南希仁。阿轻其实极其有意思,她是老马的妹妹,年龄又小。在江南的时候我们几个淘气,她就跟在后面。后来大一些,她摸熟了门道居然领头淘气,追鸡撵狗无恶不做。打架又厉害,团队内部稍有异议,血腥镇压。江南战神轻威名远扬。只后来谁也想不到竟折在了猫手里。据说他们是这样认识的。同样也是在夏日,老马在给家里的车队下货,阿轻哪天心情估计不错,想做个好妹妹给哥哥做了便当送过去。十几辆重卡密密麻麻的停在一起,各种货物机械横七竖八。阿轻提着便当却找不到老马人。小小的丫头穿着水蓝色粗布连衣裙走在一群赤红色肌肉男中间。都知道她是大小姐却也没人敢惹她。南希仁也是那群卖傻力气人中的一员。他穿着一条破旧牛仔裤,裸着上身却浮夸的戴着一顶牛仔帽。他年纪小没张开,没有同事他们一般夸张的肌肉,但是长期的劳动也让他显得充满爆发力。天气热得惊人,工人们拿者洗车用的高压水枪玩笑降温。南希仁身量小,被水枪一冲就像要飞走一样。炎炎夏日中,风吹过南希仁湿漉漉的头发。水滴顺着他将要鼓起的肌肉一点点划落地上,他眼神迷离,目光呆滞。是了就像一只猫。小丫头完全就是被诱惑了嘛。据可靠情报,那天老马为了等妹妹的便当故意中午没有和工人一起吃饭。结果果然那一天他什么东西都没吃到。某无良猫星人嫌便当难吃全都倒进厕所。第二天阿轻一他吃过便当为由宣示主权,理所当然的成为南希仁的饲主。连来全真上学也要带来。

    最后终究全金发也没有把从床下拉出来,他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八点洗月池边她找你就走了“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宿舍的灯却没有亮起来三十年来全真第一次断了电。

    我包扎好以后,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早已习惯夜生活的学生们都出来秉烛夜游,把全真照耀得亮似白昼。稀疏树影下尽是些相偎在一起的男女。七月的校园荷尔蒙飞扬。没有得到爱情的我感觉被世界伤害。在池边看见她的时候,我真的有点不相信。居然真的是她,他最美丽的杨瑞雪小姐。

    韩老大出手,你就只能住医院了。“全真有一笔糊涂账,各种预算支出互相拆借。以一半的支出就维持了这座伟大的学院运转。匀下来的成为了不能说的秘密。直到有一天突然,账上一分钱都没有。买不了实验材料,维护不了设施。愤怒的人们指责学生会对资金上下其手。所以欧阳克己就决定了是我上下其手。韩小萤俯下身子为我擦药酒边说“你打算怎么办呢,就这样一直躲着我哥哥和老牛。”我不以为然的说“也不用躲多久,四则款配不齐,等他们审记清楚,下个月就会把我退学。”韩小萤戳着我的脑袋说“你真是欧阳克己的狗腿,就算被退学还是要帮他硬抗。”站着的南希仁和全金发纷纷表示狗腿恰如其分。其实这和狗腿不狗腿没有一点关系,欧阳克己在全真待了七年,做了七年的主席。今年最后一年,大约他和我应该是一类人,彻头彻尾的贪鄙者。我们这种人有一个显著的特征,及其厌恶改变,每一年都应该是一样的才对,他不可能会让人在今年把他撵出去。韩老大马王神,还是做事太急切了些。

    韩小莹,其实我们一直是叫她阿轻。趁着她认真的给我擦药酒,我将鼻子深深的埋进她脑后浓密的发髻里,诱人的少女香味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瞬间我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比任何药酒都要有效得多。我迷醉在这氛围中尚未清醒,阿轻一脚踢在我的伤口上痛得我直不起腰来。她大声说道“南希仁,死人呐这头肥猪调戏你老婆。还不过来帮忙杀人。”南希仁站在阳台上的风中望着全真川流不息的男男女女不以为然道“其实我真的不介意。‘’悠长的夏风吹动他忧郁的黑发,空气中尽是些悲伤的味道。这样做的结果是我的伤又加重了。虽然南希仁显然对揍我兴趣欠缺但并不妨碍他对失去反抗能力的我死命的踹了几脚。

    据全金发描述大火起的时候杨瑞雪在终南山顶分天台上诡异的笑了起来,扶着栏杆捂着肚子全然没一分淑女的样子。郭靖的宿舍离着火点近,火势一下就蔓延到他那里,郭靖灰头土脸的从宿舍出来怀里抱着宿醉的黄蓉。朱聪郁闷了一夜,因为他刚扒掉自己的内裤往天上一扔,火起,一位学姐直接从他身下跑了出去,她宿舍里有一只猫。据可靠消息朱聪凉风习习了一个晚上。阿轻对南希仁下午的表现不满意,把他堵在家里一阵乱锤。估计根本就不知道有着火了这件事。从第二天南希仁身上横七竖八的指甲印和胸膛上的各种草莓我知道他们的的内部问题应该解决良好。马王神带着老牛组织人手去救火。眉毛和好不容易蓄起拉的髯须被烧得一根不剩。外面漫天大火,红光映亮碧蓝的天空的时候,我正梦见第一只羊。

    老马在全真奋斗了六年,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完成了夙愿,在他坐在医院对着镜子寻找他可怜的眉毛的时候·欧阳克己被弹劾,干净利落的被请出了主席办公室。我站在老马的病床前敛着眉毛,一副愧疚的样子。很久很久以前老马就愿意在我们面前做出一份家长的样子。现在的他又这样一脸大家长的愁苦与痛心“是我逼你太紧了吗。”我小心翼翼的回答“结果总是好的,损失最大的也就是一栋实验楼,没有任何人受伤。”火是真的很大,要知道全真这种高自动化的设计,如果有电根本就不可能出半点火灾。有的人在全真窝了半辈子也没见过一次失火。如果有电的话,或者说停电这种事情更不可思意。八个机组深埋地下彼此分开,每一个都有独立负担电量的能力。从全真落成的那天起,这种停电也是第一次。没有自动化的灭火装置肆意的火苗飞窜流焚就像一场寂寞的烟花表演。我知道最后没有人会来追究我,因为大家都很”忙“。

    四天后,全金发插着手坐在烟雨楼咖啡馆角落的窗前,还装摸做样的戴着盲人墨镜。我一进器乐就看见了他,知道他在等我。他楞楞的看了我半天,将一个黑袋子推给我。里面一件蓝黑色T恤衫中间印着粉色的大字瑞雪碳统治一切。“我已经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全金发没有坚持,他会在下一个转角等我。但我真的已经不在需要这些东西了,我已经自由了。关于杨瑞雪的一切至少在几天前的一把火中褪落了。他说“其实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同意这么做了。你的原则不是不为善,不为恶吗。你不是欧阳克己的狗腿吗。所以才叫她亲自去请求你“他的墨镜划落下来,钩在鼻尖,流里流气,语气中满是讽刺。四年后杨瑞雪在满是病毒的细胞液中化为灰烬,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我又一次回想起了这个夏天的大火。我想也许并不是杨瑞雪费尽心机的找我,而是我我去找的她。其实我一直在期待这样一场纵火吧,最明亮的光垂怜我这疲惫瞎眼老蝙蝠。我烧了化学楼,这几天却把欧阳克己忙得跳脚。因为他倾尽全力不惜让出主席位置也要把火灾定性为化学物资保管时出的意外。但是纵火犯却极其随意的在现场留下了各种证据。这几天光是抹平各种口供就把他累得筋疲力尽,我曾略略询问过以前的同事,他们说欧阳克己这几天雪白的脸上一片青郁紫气。我想到主席大人眉毛绞成一团的样子,不由的神清气爽。摸了摸这个把月因为忧郁而瘦削下去的腰腹,好似也渐渐的丰润起来。全金发接着说道“你差不多就行了,想恶心欧阳克己也恶心够了,如果他愿意这样过去就算了吧!不要明天再跳出来什么火灾现场的点火器什么的了。南瓜骑士要回来了。”我才不在乎谁要回来,欧阳克己强令学生委员会给他凑一笔钱,还把三十年没断过电全真拉了闸。也不过就是为了在悲喜之间去抓陈玄风。四个月前陈玄风从桃花实业大楼里逃了出来躲进了这座东邪曾经的实验室,据说还偷了他师傅的东西。法务部的狗在全真上窜下跳了两个多月拿这要塞般的实验室毫无办法,才找上的欧阳克己·欧阳克己这般替我掩饰的原因我想全在于此,大概他并不想让法务部认为他有心想阻挠抓捕,毕竟我也算他忠实的狗腿·全金法找到了我,也就是说杨瑞雪和欧阳克己达成了协议·黄药师的东西已经到手了吗?我突然很为化学楼不值,化为如此美丽的烟花,讲了个如此滑稽的笑话·最明亮的光照耀出了最浓黑的暗·我转过身去决心不再和他们为伍。突然之间我成为了纵火犯,除此以外什么事情都没有改变。老马不断的延长他住院的期限,他虽然好大喜功但却完全不蠢,被焚烧的教学楼,汲汲可危的财务,和法务部的争执没有一件是可以参与的。当他的眉毛比被烧掉之前更加浓密的时候他仍然在疗养。我躲进审计室堆积如山的报表堆里或者发呆或者工作。我不能再走出去。因为现在我不再是与人为善的好好先生,是曾经纵火的他。走在熟悉的校园里每个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异化如此简单。我不断的追问自己为什么去放了火。欧阳克己说“所谓乡愿,贪鄙,不为善,不为恶不过是良心的带价而沽。如果不是为了换取更大的价值。为什么不加入善良或者邪恶的阵营呢。说到底不过是还没到动心的价格所以两不相帮一心一意的做好好先生。相信我你不是在这里就是在那里你总会遇见她,然后去放一把火。”说这话的彼时终南山上代表全真的彩虹旗徐徐升起。自由的旗帜迎风飘扬,我感觉到爱的力量,第一次如此温暖的东西触手可即。

    她站在摇曳的荷叶旁·清风吹动她洁白的裙角。其实我真的很想下跪,只是怕给她增加困扰。美丽的地方,天空中初露的星曦优柔的弹奏着乐曲。这是最近这么久发生的最好的事情了。我非常确信她看见我了,但不知道她究竟找我有哪些事情。我不打算问她,风吹得我已经有些醉了。此时此刻我极不愿清醒。“帮我个忙可以吗”“可以”见我这么爽快,她反而笑了“答应得这么快,连什么忙都还没说呢,也许你不愿意呢,也许是叫你去死呢。”不可能有一点点不愿意的,死也是愿意的。我这样想的但不能这样说太失礼了。我沉默的站在她旁边。情窦初开的小人儿,看起来其实蠢透了。她仿佛悟到了什么,俏皮的传过身来,水汪汪的眼睛直钩钩的看着我“我知道了,你怕不是爱上我了吧。”当她这样说的时候我的内心只有嘲笑。“蝙蝠会爱上光吗,众所周知蝙蝠靠超声波辨别方向,寻找猎物。视力已经衰退到无法睁开眼睛的地步。但其实还是能看见一种东西的。那就是光。本质上蝙蝠是生活在黑暗里的,它的一切能力都是为了在黑暗中大显身手。它的一切也都是黑暗赠与。栖息地,食物。光与其说无关紧要,不如说是有害的。但所有的蝙蝠其实都生活在洞口,有一丝光芒的地方。蝙蝠从不是真正的洞穴生物。洞穴最深处,那没有一丝光明的地方其实没有蝙蝠的身影。蝙蝠仍然在向往光明,但它爱它吗。”我看着杨瑞雪坚定的告诉她“你是我唯一的光。”

    唯一的光小姐并不期待我的死亡,或者说不屑与我的死亡,总之命算是保住了,为此我深深的失落。总之在夜色笼罩的时分,我决定去纵火,怀者对’光‘的崇敬我决定让这昏暗的校园热闹起来,如果你真的懂行在全真这种学校纵火是最简单不过的了,化学楼每天的教学都会剩下大量的易燃物,不用一学期就能堆满一间教室。恰好作为能动用这些物资的干事之一,我有仓库的钥匙。我将这些易燃物洒满了一栋楼。因为一方面我要检查楼里有没有偷偷做事的愚蠢恋人,一方面如果让这些东西集中燃烧能把这栋楼炸飞到后山的静湖里。“燃烧吧你们这些在情欲中挣扎的笨蛋。”

    有的时候会无可奈何的陷入忧郁,所以这应该怪我吗·郭靖是这样分析我的"你的痛苦来自人的自我折磨,你既不想做个好人,也做不得一个坏人·你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但同时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洋洋自得·"

    他为我这一类人做了一个归纳"贪鄙者"他告诉我一切的痛苦来自我内心深处的贪婪·说这话的彼时,这厮怀抱着微熏的黄蓉·轻轻的抚慰着她柔美的长发·昏黄的灯光穿过百叶窗在她紧绷丰润的皮肤上错落出淡淡的虎斑,就像一只长约五尺的硕大猫咪·。如同生活优渥的少爷大声急呼‘盗泉不饮’嗟来不受‘毫无说服力,所以我一个字都不信。那年我十九岁,还并不是一个瞎子,是一个胖子。作为天底下最特别的胖子,我没有庸懒的在地上匍匐,而是每日精神饱满的去学生会做干事。全真上上下下的风吹草动都要我去过问,凭心而论我偶尔做做伤春之叹并不过分。那年的郭靖年轻瘦削,拖着一副硕大的黑框眼镜游弋在操场。没日没夜的奔跑,有时可以从早上一直延续到太阳下山。他将自己归纳为苦行者,他说人存在的意义是对崇高的领悟和奉献,他将成为一个圣人“为国为民,侠之大者“。除非心脏停止跳动,否则他将永远奔跑下去,永远年轻永远不会腐烂。我问他”那么黄蓉呢,她怎么办“那一刻他眼神里充满不安与脆弱,一瞬间他似乎背叛了自己的信仰。二十年后当他拥着黄蓉从襄阳大楼上一越而下时,他是否想起了这一刻自己眼中的一丝动摇。所以并不是我不想做一个纯粹的好人或者坏人,实在是人本来就做不了一个好人,也做不了一个坏人,他责我贪鄙,我斥他嗔怒,各犯一戒,握手言和。

    七月十四,一年中最热的一天,我站在全真校场的中间,满身尘土·衣衫褴褛·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小到大我们七只怪物互相干了无数的架,虽然我战绩并不好·但保持了对张阿生的全胜记录·今天被他结实的揍了一顿,就当是为了友谊的还席。我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在红沙土中扬起一阵紫色的烟雾。张阿生小名叫牛犊子他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我伤的不轻。晚饭也没吃,就一直歪在床上。天色黑透以后,韩小萤领着南希仁,全金发给我提了两盒芋饼上来。一进来,韩小萤把芋饼往我怀里一扔笑道“连老牛都锤不过了,我一直知道你弱,没想到居然这么弱。”我吞着饼分辨道“你不知道,当时他有多生气,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我估摸着不给他揍一顿,以后朋友都没得做。”南希仁在一旁抢白道“”自找的,明明知道老牛和韩老大就是冲着欧阳克己去的,好不容易抓住的痛脚。正要下手,你冲出来把一切揽了。我劝你最近躲着点韩老大。老牛揍你,你还能躺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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