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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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凉爽,走,打球去。”

    立恩跟着加良下楼去,天上飘着很多乌云,却丝毫没有下雨的样子。

    在出口石阶上,“啊”,立恩笑了笑,看着远处,“二人世界。”

    “呵呵”,放眼望去,一个人也看不见,“确实。”

    乒乓球桌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尘土。仔细一想,也有好几天没来打球了。

    “哎,立恩从来不主动招呼自己打球,自己不去找她,她似乎永远都不会来找自己。”他在心里想。

    球不听使唤地左右横飞,“嗯~”,立恩皱着眉头笑着怨恨自己般的说,“不会打。”

    “没事啊,就是随便打打。”

    “我觉得你可以找别人打,咱们两个连贯不起来。这是捡球,不是打球。”

    立恩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听到了加良的心里。“找别人打”,加良黯然神伤,脸上持续着的笑容衰减褪去。

    立恩仍然不改从前,笑一下紧接着收起笑容,再笑,收起笑容...极快的交接,为笑而笑,这不是阅尽世间的敷衍的笑容吗?

    草草了事。

    “就这样”,加良低声说,嘴轻轻动了动。

    “什么?”立恩问。

    “我说,回去上课吧。”

    “嗯。”

    在楼梯上,加良突然想要摸一下她细细的腿,哪怕只是一下。

    她依旧在自己前面,蹦蹦跳跳的,很有活力的上楼,只是偶尔回头看自己一眼。

    “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哪怕一丝丝?我有机会吗。”回到教室,趴在桌子上,他想。

    月考过后,胡立恩和孟家良成绩皆不理想,三十名开外。

    成绩好不好,当然影响人的心情。

    “学习垃圾了,嘿嘿。”立恩无奈的说。

    “没事啊,好好背背。刚开始而已。”

    “哎,人生不较劲。”立恩叹了一口气。

    “但是,觉醒的力量还是要有的。”孟加良鼓励道。

    她把银白色上衣系在腰间,像一个好看的裙子,双袖则垂至膝盖,像装饰品左右摆动,上身只着亮红色短袖。“好热。”

    座位调动,立恩来到了自己的后排的左边,距离一下子缩短了好多。他有点不适应,侧身就能清晰看到她的面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有了“小狐狸”这个称号。他以前对狐狸这种动物,虽谈不上厌恶,却也没有好印象。但现在,一改从前,狐狸多么可爱的动物。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攥着拳头,嘴里怒吼的小声喊着:小!狐!狸!

    睡觉前,他重温了这四天的四个情景。

    1“你要喝水吗?”

    “喝,我给你拿水杯。”

    “好。”

    2“给我接水吧”,过了一小会,他又补充到:“我要全热的。”

    “这么热的天喝全热的水。”

    “嗯,有些事,你不会不懂吧?”

    “红糖也要?”

    “不要,嘿嘿。”

    3“你喝水吗?”

    “不喝。”

    “喝点吧。”

    “不喝。”

    4“我可以做你的...专职...接水员吗?”孟家良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画有瑞士国旗的水杯说。

    从这四个情景中得不出结论,而进入梦乡。

    有空闲时间,自是网络游戏,玩到头痛,手疼。

    想不开,他逐渐忧伤,出现了一些焦虑症状,也消瘦。

    孟加良的故事暂不必讲述了,因为偶然发现了他写的文,原文如此:

    我的逻辑混乱?的记录

    小狐狸瘦瘦的,但是很漂亮,脸很圆,头很圆,高挑。她总说,我多吃一点就胖啦。我相信,现在也很好啊。

    她喜欢玩耍,天真烂漫。我给她接了水,多加了热水。

    她得了肺结核,我去看她,她故作良好。

    你竟然抱不起我来?她笑着说。

    我给她买一个红色的狐狸玩具。??

    那会她头发掉了很多,我给她带去了书,和水果。

    我就去锻炼锻炼吧,从来没有这么有动力过。

    我,哎,哎个不停,在心里。

    我晚上常常梦见她,睡不着,翻来覆去。以为那是真实发生的。她总是穿着粉红格子衣服,绿色紧身裤,黑色或者淡绿色板鞋,运动鞋。

    她的文章,我偶然看到的。

    风吹来,她躺在床上,红衬衫,长长的头发。

    小狐狸写的,我未经任何修改,不必要,没权利,原文如下:

    青蛙的旅独攻略

    我,一只高大威猛帅气的青蛙,名叫罗卜。今天,是我18岁生日,蛙妈妈对我说说,你应该出去闯荡一方,并寻找一位相伴终身的伴侣,蛙爸爸说,对啊,当时我就是在去天玛亚丽之国的路途中遇见了蛙妈妈,并爱上了她。没错,少年怀春也是诗,我要路上征程,去寻我只属于我的蛙侣。好朋友小胡狸听说我要独自外出,十分放心不下,便用有魔力的三叶草和四叶耳为我兑换了面包、水还有平安符。

    在去往坦玛伊国途中,我将沿途拍摄的美景打印成明信片分享给了我的好朋友小狐狸。在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是小胡狸,而小胡狸为了带魔力的三叶草种植化成了泡沫。

    我读起来

    孟加良有时间就去找立恩打乒乓球,失去了最好的两个“男朋友”,这无疑是无聊生活中的一抹色彩。

    月考临近的几天,同学们都在忙于复习,游走于教室于办公室,而很少有人下楼活动。

    “嗯。”

    “不想为任何人打破自己的原则,也是因为不了解你。”

    “过去了事,也没有必要再提起了。”

    走到一楼,穿过阴暗的大厅,胶质鞋底撞击坚硬而又洁净的花纹大理石地面。给人一种干脆又爽朗的感觉,好想多走一会。

    “把手给我可好?”滋润问。

    小位伸出右手,攥起滋润的手,一股电流直击心脏,心跳迅速加快,她的手软软的,仿佛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那里一切美好。小位手一动不动,只是紧紧攥着。

    每走几步他都会回想起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想起滋润因为躲避自己在下楼梯时崴脚,想起第一次强迫和滋润走了一段路时,滋润那免面无表情,目光直视前方的场景……

    滋润用特别柔和而又尖尖的声音唱着:因为爱情,不简单的生长。朝小位笑了笑,那笑容咧大了嘴,露出好多洁白的牙齿。

    小位接着唱,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红了眼眶,什么也没说,没在继续唱下去。

    “我的意思是,我选择了你,我会对你好,你也要对我好。”

    “那是自然,我会践行。”

    “为什么这么做呢?”

    “因为,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说过不接受你的玫瑰花的。”

    “有点晚了,咱们走吧,边走边唱。”

    “行”,滋润穿上灰褐色薄外套,背上书包,确认东西带全后,把教室灯关上。与小位走在阴暗的楼道里,这时的情景,让小位响起她给她送玫瑰花的那一晚,虽然自己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事情的缘由,但是也没有必要追问了。

    “你是指那一晚?”

    “嗯。”

    “都怪我,那是,我交给老师的。”滋润似乎没有说真话。

    楼道未到尽头有一个拐角,拐角前行几米,右拐就是楼梯。

    滋润迈下第一阶,小位紧随其后,滋润突然说,“你知道那一晚的事作何解释吗?”

    时间是人类发现的空间。我们需要给故事以时间,给予耐心。短时间,无法完成。

    孟加良没有任何恋爱的经历,也不知道如何恋爱。他只知道现在的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琢磨不定,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会如何生长。

    滋润和小位晚自习后留在教室,听了几遍原唱,用伴奏试着唱了几遍。每唱一遍他们都要大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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