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偷牵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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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就是,,,那啥,,,,,嘿嘿,,,,,,,”我抓了一大把爆米花塞在嘴里。这小妮子,刚才在影厅里都没挣扎,这会儿倒是怕羞了。

    “你慢点吃,”她扑哧笑了。小酒窝是那么明显。一路上,她似乎很开心,哇啦啦的说个不停,我始终保持微笑,默默听着。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她,活泼,好动,甚至孩子气。我一直以为子欣就是标准的温柔型淑女,今天发现她落落大方,根本不是小家碧玉的女生。

    我决定晚上回去,好好深思熟虑,准备一场表白,让子欣做我的女朋友,我暗暗这样想着。

    很快就到学校了,因为很冷,我也没说一起走走,目送她进去,我也匆匆回到了寝室。少不了被严刑逼供,我宁死不招之后,就各忙各的了。

    突然,我感觉到她的手就在我左手边放着。我极度紧张的想去牵着,我手脚算是利索的,但此时却慢腾腾的,老是伸不过去,我心里暗自骂着自己没出息。心一横我就伸过手去,可是她无意间把手收回去了。我继续装作看电影的样子,她拨弄了一下头发,手继续放在我左手边。于是,我极度期望而又害怕的伸过手去,无数个电影情节闪过,被痛扁,被骂色鬼,又或是被丑拒。我闭着眼伸过手,将那只很早就想牵的手攥在了手里。电视里的剧情没有发生,她没有挣扎,灯光太暗,我也没看清楚她的表情。或怕人多不好拒绝,或是心里也有些窃喜吧!就这样,我攥着手,一直将电影看完,出了影厅她显得有点慌乱,挣扎着想要我松开。

    “你快松开,杨晨,你干什么呢?”我心里咯噔一下。见她俏脸微红,没有生气。

    “你很喜欢吃里脊吗?”我问道。

    她停下筷子,望了望窗外,微微点头,我感觉到她的悲伤,分明看到了眼泪被她生生忍住。

    “这里的里脊很好吃,和我以前吃的味道一样”。她很不舍的说着。

    “美女,我在你们大学旁边看见过你好几次了,交个朋友吧!”两个年轻的小混混,吊儿郎当的要和子欣搭讪,还伸出手来要握手。子欣有点慌了,连忙往我身边凑。“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我正色道。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看着周围有很多人,两个小混混走了。“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小美女。”看着那混混,贱贱的样子,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

    “我们快走吧,别计较了。”她催促道,我只好点头。

    很快电影就开始了。我两个人并排坐着,全程很安静。因破产而成为孤儿,却又努力成为著名画家的那个孩子,永不放弃梦想的音乐人,看到这些的时候,她哭了。同排就坐的中年男人,紧攥着手里已经擦过泪水的纸巾。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那眼泪不完全是感动,还有遗憾。我轻抚着她的背,这种场面我除了沉默,也没有什么办法。

    穿好衣服,梳了梳头发,也顾不上搭理钟越的叫唤,就小跑下楼。

    “杨晨,你小子慢点,像个猫似的,见着鱼了是吗?早些回来。”身后传来钟越那小子的雷一般的声音。

    风还在呼呼的刮着,篮球杆和林荫道的秃树在那里静默着,互相凝视着。我把手装兜里,弓着背缩着脖子,跺着脚在楼下望着宿舍楼的转角。一对情侣若无旁人的说着什么,女孩子裹得很严实,几乎看不到脸,男生的个子很高,长得很帅。但是他的打扮让我着实吃惊,80年代的喇叭裤,上面不知有多少破洞,头发很长,打着耳洞,举手投足流里流气,应该不是大学生。我拿着手机,10点37分。瞥了一眼教学楼,顺带扫了一眼那对情侣,他们走远了。

    我怕她伤心,立刻引开话题。待会儿去看电影好不好,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店》上映了。我觉得应该去看看。

    一起去好不好?我一脸期待的看着她,还没等她回答,我就赶紧催着她往外走。直接打车到了电影院,我用手机订下了2张电影票。顺带还拿了两杯可乐,一桶爆米花。

    “杨大少请客,我不介意,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哟!”她捂着嘴咯咯直笑。

    服务生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约莫和我年龄相同。喜欢吃辣椒的我们,点的都是川菜,我们坐在窗台前。慢悠悠的吃着,原来她也喜欢吃糖醋里脊啊!其它的菜基本没吃,里脊被她吃完了。我心里也突然想起来我妈做的里脊。离家快半年了,打电话的次数也不多,想起鬓角发白的母亲,心里莫名的一酸。

    “嗯嗯,刚醒,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还没来得及吃饭,估计你也没吃吧,我们一起去吧,楼下等你。”我怕她不答应,赶紧挂了电话。

    “那就走吧,天冷得很啊。”我捏了捏她的手臂。

    “我穿的很厚,不用怕。”吐了吐舌头,我们并排走着,学校里少有人出来,路灯在雾里发着昏黄的光。到学校外的餐厅需要好一会儿,一路上有提着包行色匆匆的女生,拿着什么书往图书馆走的学生,熙熙攘攘,三三两两。林荫道旁的自行车不知什么时候放的,上面落满了泥,还有一层白霜。学校的保安开着巡逻车,到处游走,秃顶的那个中年男人,叼着烟,立在侧门口,像极了雕塑。

    “哎哎,那位同学,这里不能通过,是车辆专属道。”他取下香烟,不紧不慢的提示着,看起来很和蔼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很凶恶的,而且学校里也流传着关于他的恶性消息。只是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谈论什么,其实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毕竟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哪里知道该说些什么,反正随便瞎说呗。很快我们两个去了一家餐厅,推开门一股暖流席卷而来,室内的温度确实比外面高啊。我打趣地说:“上次没吃过瘾,今天咱们敞开肚皮吃好不好”?”我扭过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

    一道靓丽的、我期盼已久的身影出现了,我赶紧迎上去,“早上好啊,杨同学,久等了啊!”调皮的声音,略带卖萌的表情,我心都化了。故作镇定的我,赶紧岔开话题:“咱们去吃鸡排吧,很好吃的。”其实我还沉浸在刚才她的样子。

    “行吧,反正今天很闲,就出去吃吧。”她笑着说道。

    经过这件事情后,好长一段时间,子欣都没恢复过来。我也觉得很是惊险,不敢去想。这几天闲下来没事情,我几乎泡在图书馆,想着多读点书,诺大的图书馆,总不能大学几年都不去吧。其实,我就是想着能够看看子欣,我说不上来对她的喜欢。冬天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带着凛冽的风,呼啸着穿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不知道子欣现在在干什么”,刚拿起手机,她打来了电话,我会心一笑,估计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你在干什么呀,”她慵懒而轻细的声音穿透力了我的心。

    “我刚写完一个小论文,你起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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