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想：自己可能是老了，老了的人才这样愚笨，或者是多年来被娇娜那个妖女折磨着，折磨得脑壳坏了，有水进去。
他走到东宫的时候又想到玉壶。他想：玉壶才叫一个冰清玉洁，横睡在海里的肢体美丽绝伦，她肯定回魔镜山修练去了。
王上掉转身出来，虽然已夜深，天上闪着星光，地上吹着红尘，他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快唤左将军，让他速来见驾。
小太监不敢多问，匆忙去了。
东宫娘娘等了多年，多年王上未临幸，她正在喜出望外，早就在房间里铺好香料，挂上红纱灯罩的宫灯，清洁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镜子上滚得下苍蝇，双腿中哺养着流火。可是王上进来又出去了。她以为王上还会再来，安静地等待，并且心花怒放着，小脸通红着，心在膨膨跳。
王上出宫了，带上左将军，还有卫队，他直接点上火把奔向魔镜山，因为他突然想起玉壶来，玉壶横睡在海波中的玉体要了他的命，他奔命也要奔到魔镜山去。
他心想玉壶以前连王宫都进来过多次了，只是娇娜阻挠，不然早就成皇妃了。无论如何，王宫如此富丽堂皇，如此奢华阔绰，玉壶一定会回来做皇妃。娇娜不在了，玉壶还有什么顾忌呢？
小太监笑道：那你就又东又西。
王上仿佛开了窍，叹道：对呵，我上半夜东，下半夜西，岂不两全，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弄得多么复杂。
我问你谁输了。
是我输了。
我这什么也不是，你怎么就输了。
可是王上又郁闷，他不知道小太监是代表东宫还是西宫，首先他没想好。
他郁闷地坐在椅子上：要是娇娜在就用不着这样费劲了，输了赢了都一样。
他一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选择，就问小太监：假如我选择东或者西，我又不知道如何选，你说怎么办呵，真是愁死个人了。
他坐在龙椅上，想着今天晚上该到哪里去呢，是东宫，还是西宫，想了一阵，终于有了办法，他用两只手跟自己较劲，左边的是西宫，右边是东宫，两只手剪刀石头布。
左手出来是剪刀，右手却怎么也出不来了，两只手打着架，脑袋不知帮忙谁，坐在龙椅上左右开工，两只手都是布，两只手都是石头。
再来一次，两只手都是剪刀。
小太监打趣道：王上那是大刀，我这石头一遇到刀，就碎了。
王上想了想，叹道：就依你这样吧，大刀砍碎了石头，你输了。
王上骂小太监：蠢驴，你说谁输了。
小太监奉承道：当然是陛下你赢了。
他早就想让娇娜去死了。
于是他在心里狠狠地骂道：泼妇，这回有你好受的，永远不得翻身。
他把右手翻过来，拉过小太监的手道：你和我剪刀石头布，你只能出石头。
小太监不明所以，握成石头，跟王上在大殿里比划。
王上伸出去的手横在半空，石头也不是，剪刀也不是，布也不是。
小太监见他两只手不停地比划，就跪秉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吾皇你手痒吗？如果手痒就去叫太医。
王上骂道：蠢驴。
王上自从失去了娇娜，脸腮渐渐红了，鼻涕也不流了，人也倍儿有精神，吃饭倍儿香，走在路上常哼着小曲。
很快，他就忘记了娇娜。
很快，他就投进了妃嫔们的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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