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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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肖兢文的电话却始终关机,令他不解,难道这点小事哥们也要避闲,整得他象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问题是他现在真的无事可做,琢尔公司管理层已经对他失去兴趣,前景不仅黯淡,更看不出几年后会在琢尔有什么出息。

    肖兢文到是平步青云,从李梦琪嘴里他知道,半月前,他刚进入董事会,兼任外销经理。短短的不到一年时间,对陆彤来讲,那简值是梦的东西,肖兢文圆满实现。人长得帅,受到众人捧月也是当然。

    他摸了摸自己的牙,天作孽,让他无言以对。他相信,孟馨蕊与肖兢文不会眼睁睁瞅着他倒霉下去,孟馨蕊临别注视的目光,让他觉得希望很大。想到这,他都想骂自己,没女人缘,怎么就被女人伤呢,粗粗拉拉的样,怎么也不应该是伤心男孩啊!

    日子继续的熬,林若瑾也无音讯,他也不想麻烦闻总,或许……

    贾楠似乎轻车熟路,来莫斯科后,就没觉得她有归途的意思。李梦琪看出风头,斗他,用不用我与奥娜给你提提醒噢?那天喝了点酒,陆彤不知哪来的劲,冷不丁来了一句:给我提醒,你自己还不知谁管呢。

    第二天,他就觉得要彻底得罪李梦琪。

    去办公室,李梦琪垂头忙碌,往常打招呼总是必要的,陆彤识趣,看左右无人,抱欠的请罪。李梦琪嘿嘿一乐,目光却没逃掉他的注意,那是一双突然失血的眼珠,昨晚显然没睡好,甚至就没睡。

    他尴尬地站了半天,终于还是推门离开,那天,贾楠莫名其妙地盯他与李梦琪,怪怪地与奥娜走出去。

    望着眼前一切,陆彤不知是喜,是忧,他还在等待那个穿越来临,无论那幸福快乐多么短暂,与杜敏相比,还是幸运的,她一定有比自己更不幸的经历,一直在阻挠她停止时空穿越。

    在下一次相遇,他会对她说:我们结婚吧。

    (完)

    孟馨蕊的意思是让他去趟俄罗斯,把数据纠正过来,发几份传真,弄几套数据,算是给上面一个交代。即算是做假,也多少不能整日无事可做,逛景聊天满城转。

    就这个季节,莫斯科味道清淡,街道乞讨者有气无力地吹号,曲子象催眠,街边杨树吐出新枝,含苞欲吐。

    陆彤淡淡一笑,这是一份苦差使,上次是一股冲劲,而这次他都不知道是使什么劲,或者说有劲使不出。

    看陆彤不说话,李梦琪已经笑逐颜开地与贾楠聊起来,贾楠到随遇而安地不拘地把在广州上海的事都一一道来,奥娜也对这个会说俄语的中国女人兴趣浓厚。

    或许雪花初融,干燥的凉风吹得闹心,还有生意也似不那么景气,小中国城街头多了份荒凉。不过,陆彤觉得,过去的那个冬天是俄罗斯人最快乐的时光,雪花飘满世界,男人举起杯子,女人叼着烟头,不论老幼围在一起跳舞狂欢,越冷越痛快,越冷越热情,此刻,就象一个性爱后的男女,从高潮直线坠落的心理。那也只是他的猜测,总共来过几次,来去匆匆,他的期待总是完美无缺。

    问完后,贾楠才觉得不对,陆彤脸色胀红,冷冰冰判若两人,她弄不明白哪里说错了,知趣地离去。过了一会儿,陆彤倒身蒙头就睡,也没盖住从李经理办公室传来的叽叽喳喳,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终于体味到了。入夜的莫斯科比上海要沉闷得多,同样的欢乐笑语,味道却两样。

    奇怪的是,接连十几天,李经理与贾楠似乎把陆彤给忘了。除了吃饭,睡觉,或者开着那辆怪车四处转悠,他们似乎跟他无话可说。贾楠也对他疏远,每天回公司,打过招呼就回屋或者去找那个叫李梦琪的女人。陆彤开始有点恨这个李经理,想起肖兢文倾诉的情事,又记起她的名字叫李梦琪。

    与上次相同,李经理不按排,他无事可做。

    “她没钱,主意多,我出三分之二,她出三分之一。”

    几天后,陆彤见到了那个女孩,一个长相普通却精明的人,所谓精明,显然是因为在吃饭的前后,女孩不断问他,这家饭店很贵吧,你在琢尔是什么职位?他觉得挺放心,那些不知所云的人或许更让人担心,而这个很执着有目标的同学,或许正是做生意的最佳伙伴。

    “我会去一段时间,有事时一定打电话给我。”

    李梦琪弄完一切,屋里只剩下他与贾楠,她问一句陆彤也搞不懂的话。

    “明天怎么按排?”

    李梦琪惊讶要去接贾楠手里包,奥娜抢先接去,一起随人流而出。这次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辆怪里怪气的车,陆彤还象做梦似地盯那车发呆,被奥娜肥硕的身子“挤”进去。

    “听老肖说,你们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你都不知道,上海人生气很可爱,拿腔拿调。那次我们收获最大,知道了进货与进价这两项商业秘密,同学还说,她拭弄那花枝,不是检查,而是发现有一只从没见过的孟馨蕊蜜蜂,她挺好奇想看罢了。”

    “你们怎么出资?”

    粗略算来,离开莫斯科已经两个月左右,五月份,北方雪花渐融。飞机迟缓地降落到诺大的机场,天气晴朗无云,再见到李梦琪,还是那个人,只是已非初人,他又想起杜敏,那个干练短发、利落球鞋。

    李梦琪与笨拙的奥娜向他们挥手。

    “没想到,你们会一起来。”

    林若瑾的创业怎么也比他要好,陆彤觉得自己大学毕业后,哪有这个词汇“创业”,那时候可能只想到的是象一头盲牛,乱打乱撞。

    几天后,候机室,林若瑾与贾楠打了照面,陆彤对她们都很冷淡,不过,临进检查口,林若瑾还是伤心地哭了,那哭声象生离死别,陆彤默然不语。

    这几天,林若瑾与她那个同学一会儿也没闲荡,把整个上海逛了个底朝天,不厌其烦地问东问西。

    那天在城隍庙进了一家花店,同学问得仔细,边说边记。老板不太乐意,说你们别记啊。同学没听,继续问另一组花是多钱进的?看到同学小心翼翼地弄那花枝,老板蹦起高。我这花都是正经渠道进的,没一盆是外地种的,经过检疫了,没病菌……

    原来这阵上海进口检查到一批携带病虫高价植物,部分被外地人开的培育园弄走,销往市场。所以,四处派检疫人员,凡是市内怀疑的花草皆要没收销毁,难怪老板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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