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 消失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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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谭天华向我们介绍了他自己,她是泸溪本地人,和我们同一个大队横坡的。没有奶奶爷爷,从小家里挺穷,父母年年在温州打工,在五岁的时候父母把他从温州带了回,让她和她郭婆(外祖母)居住在麻阳。也就是我们隔壁的县,一直在哪里读书,现在十四岁了,他爹在合水镇上买了一套房子。她也重新回归本地,到合水四中来读书。后来就认识了班长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走,走着走着就到了,我大概看了一下附近,这里是合水小巷子约六七米宽,每次管场的时候很多瞎子在这里摆摊算命。离我们学校并不远。她转过头对我道了一声谢,就走去楼上了。

    我刚听了他所说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同情她的身世,挺可怜的。虽然我父母经常也在温州打工,但好在我爷爷奶奶都在。

    想着想着,我走去学校,一走进门还有一群男孩在操场上借着霓虹灯的灯光在球场打球,看来是球捞。

    宿舍在学校的右侧,有四层楼,看起来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大。下面两层是男生宿舍,上面两层是女生宿舍。我们班宿舍在第二层靠最右的那一间。我走了进去看到五个上下床,也就是十人床铺。

    但特么竟然一个同学都没有进来睡觉,就我一人。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毕竟今天不用上课应该都是出去上网了。他妈连哈儿都去上网了,看来他还是死性不改哦。

    翌日,我起了个早床,看了看时间7点半。我走出寝室去洗脸刷牙。

    今天早上十点要开学典礼。但是今天真的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新鲜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气,看来今天有架打了。

    我看了一下其他宿舍走廊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样子都还在床上睡觉。

    我掏出一根金品白沙烟抽了起来。走进了宿舍,心里想一些繁琐的事情。

    寝室外叮咚叮咚响起了起床铃。看了看电子手表,时间已经八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学典礼。

    我走出寝室,忽然有个老奶奶身体很瘦弱,她驮着背,背上背了一个被子向我们宿舍楼走来。那个被子起码有她身子那么大。

    应该是背给他孙字或者是孙女的。我看她走路的样子感觉她挺费劲的,我走了过去,毕竟她已经年迈,就连自己爬楼梯都费力还要背着那么大的被子。

    我对她说:“老人家,你怎么背着那么大的被子啊,是给谁的啊。”

    “后生仔,我背给我孙女的。”她的声音很是嘶哑。我原本想帮帮她。

    不过我一听是要去女生宿舍,眉头皱了皱,让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走上去恐怕影响不好吧。

    我无奈的对她讲到。“老人家,我倒是想帮你,如果是你孙子的话,还好说,但是喊我背到女生宿舍去这影响并冒是太好啊。”

    “后生仔,你有这份心,我都很开心了,阿是要感谢你。”她一边说一边爬,样子是很费力。

    于是我硬着头皮,讲到:“算了算了,阿是让我来帮你噢。冒是你等下摔倒了就模烦了。”

    “那我真的是太感谢你后生仔了。”说着她把被子放在台阶上,让我来背。然后我问她第几层,那间房。她说四层403.

    “老人家,你儿怎么不来忙,喊你来啊?”我疑惑的对他说道。

    “后生仔,我儿子几年前在温州打工,赚钱了,不认我这个娘了。”她对我无奈的讲道。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年轻人越来越目中无人了。有了钱就六亲不认。不认子女就算了,甚至连自己的老母亲都不认。看来世道变了。

    “可能你小子想给你一个惊喜吧,说定哪天他突然回来要接你出去享受呢。”我安慰了她一句,这话说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

    “谢谢你的吉言,这辈子恐怕是等不冒到了,我那个后生仔这些年连电话都冒跟我打一个。心中早已经没有我这个老母亲了。”她无奈的说道。

    刚说话的这会功夫我们已经爬到四层了。我们走到403门口,问了句:“老奶奶这里就是403。”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我向身后看去,不看还好,这一整个走廊什么都没有。然后我马上跑到楼梯口看了看是不是摔下去了,不对,楼梯口也没有。

    真特么奇了怪了,老人家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半。那我刚才又在和谁说话,难道我是在做梦?想着我把自己的大腿掐了一下。疼啊,不是在做梦。

    啊-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向声音的源头找过去,是一位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学生,穿着一个短裤,胸口包着一个平布。

    “色狼啊。”那个女孩子尖叫道。

    特么的这下子好了,老奶奶不见了,没人跟我作证,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的清白。

    这一刻我都无地自容了,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然后又走出来两个个女学生,一个一看到我她吾住嘴很是惊讶。另一个我认识,她是初二172班的,叫张慧,六年级还和我谈恋爱,被我甩了。因为首先长得不怎么样,皮肤有点黑。梳着个马尾。其次,那时候她鼻子总爱流鼻涕,我看到就烦。她一只手指着我,嘴里想说点什么,可嘴里就是不发出声音。

    这时候我一点不想解释什么,因为我深知道,特么说了也是借口。赶忙连滚带爬的把被子背到二楼我们班的寝室。

    我一到寝室脸色一白,邪门了这是,刚刚明明是老奶奶让我帮他把被子送到四楼,还特么说了几句话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人了?

    心中的疑惑看来是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了。我把被子随便一扔,一下子坐在床上,很是惊慌失措,又从兜里拿出一根金品白沙,放在嘴里点点燃,用力的抽了几口。

    随后看了看手上的电子手表,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了。马上就要开学典礼了,看来今天我要倒霉的。张慧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学校领导。

    没办法我治好整了整衣冠,把头发梳成黄家驹的那种之后,走到门口,一只眼睛在门口瞟了瞟走廊上,一看没人影,我立马跑出去。飞快的下了楼层,沿着操场跑道向我们班跑去。

    我治好对她点点头,笑了笑。为了掩盖这个尴尬的气氛,我立马从兜里翻出一包十块的金品白沙烟,给他们一人派了一根。谭天华不抽。好在我们语文老师很随和对我们的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喝酒抽烟是大事。

    吃完饭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他们几个嚷着今晚不去宿舍,硬是要去网吧通宵。我刚喝的有点醉遍直接对他们说,算了,以后我陪你去通宵,我要去睡觉。问了下谭天华你家离这里远不远,要不我先送你,她恩了一声。说了句就在前面那个咖笼子(小巷子)里头。好在镇上晚上有灯光可以看得见。我便和她两个人在街上走去。

    紧接着又很客气的对班长说:“明华,最近我们班可能会不太平。”

    他们几个目光疑惑地看了我们一眼,谭明华问道:“什么意思?”

    张乾就把我们刚才和张晓涛的矛盾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听完谭明华皱了皱眉,说道:“不怕175班找事,就是怕自己班上的那几个人。”他说的那几个人无非就是张晓涛陈伟张浩杰。

    我立马参合了一句“是啊是啊,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干了这一杯。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也没有提张晓涛那事。

    让我感到可疑的是那个谭天华时不时的向我这里看。我长得不怎么样啊。就是比他们身高高了一点。平凡的脸蛋,黄家驹的那种发型。有什么值得她看的。想着想着她又朝我看了我一眼,感觉她好像对我有意思。

    啪的一声,老黄把桌子一拍用严厉的声音讲:“我告诉你们,打架是绝对不允许的,尤其是我们本班的同学,那是更加不可以互相斗殴。我不管你们谁有道理,就是不能打架。”说着他点起一根烟又继续长篇大论:“你们现在还是学生,以后不管在学校,还是社会上,都要和睦相处。你们作为同学讲的是互帮互助,不是你互相打架。好了,我今天还有点事,不跟你们计较了,如果下次在出现类似这样的情况,别怪我不认人。你们都出去吧。”

    看来要不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老师绝对不会这样就放过我们的。以我对老黄的了解是那样的。我们治好都走了出去。

    话说回来刚才张晓涛那副样子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话的时间,服务员已经把酒菜上好了。

    “好了好了,先干了这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谭景香解了下周围的气氛,他举起酒杯就给大家敬酒。

    见到他们走进来,张乾笑了笑:“明华,你们几个来了也不说声,咦,还带了个妞啊。”谭明华也笑了笑“呵呵,这个女孩子是我们的插班生,新来的。对了,她叫谭天华,也是我认的妹妹。既然大家都在这里的话,那这顿饭我们一起吃吧。”

    “可以可以。”张乾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坐下来,又朝服务员喊了一声:“艾,服务员再弄5双筷子四瓶啤酒,5斤腐竹过来。”。

    “对,他们说我们挡他的路。”狗儿也参合了一句。

    张乾看了我一眼,我讲了一句:“是啊,老师他们几个人说我们挡他的路,然后对我们大大出手。”

    狗儿撇了他们一眼,目光很激烈,意思是告诉他们我们并不是好惹的货。同样,张晓涛和陈伟两个的眼神一样看着我们。看来这日子不好过啊,都是同班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张浩杰说:“明天跟我等着。”说完他们走了下去,看样子是到镇上网吧上网去了。

    “等着就等着。”张乾回了一句话。把我们拉到语文老师他堂客店里(注:堂客老婆的意思)砍了一顿管子。吃饭的时候,门口来了几个学生,我向门口看了过去,只见四个男同学领着一个女同学走了进来,还好他们我都认识,一个是班长谭明华,人长得不算高,14岁就有了一副庄严的面孔,右边的那个是谭景香和谭明华差不多大,个子也差不多,非主流头发,还有一个就是谭健,矮矮的长得贼眉鼠眼165cm。

    值得一提的是他们都一个村的,碰巧也都同班。至于那个女孩子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还算可以,淡妆,黑色衣服加黑色紧身裤,头发前面是学生头,后面绑了一个马尾,好像是新来的。

    我把张乾和狗儿叫到楼梯口走廊对他们讲:“记住了,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得注意点。”

    “他妈的狗日的下次敢打老子,我砍死他。”张乾一副社会混混的样子说话。然后摆了个BOSS。意思可能是讲看我帅不帅。我cao,这货就那样搞笑。这时候张晓涛他们三人也走了过来。

    来到老黄办公室,他让我们一排站哪里别动,他坐在椅子上,桌上有台电脑。瞟了一眼文件,把椅子转了过来,问:“你们为莫事在搞架?”

    “在街上,我们看到向男杰,向林和张乾,他们走了过来,给我踢了一脚。”说话的是张晓涛,此时他一脸奸笑一副欠打样。

    “操你妈,特么我们在街上你特么却说老子当你们的路。”张乾话中一股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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