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合同来，这会儿就签！”霍凡生干脆一语。
李不凡望着眼前这位穿着普通的金主，惊骇得一时间都不晓得该是感谢还是恭维两句，甚至还有种怪异的想法，这么大地方都租下来，能用得上吗？你小子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半晌之后，李不凡才清醒过来，连忙乐颠颠地打电话让底下人送合同上来。
在等合同期间，霍凡生也没闲着，和李不凡继续转悠着这近3000平的鼎盛大厦最顶层的各间房屋。
“三家公司，都是哪三家？”霍凡生随口问了一句。
“神天，经纬，秉赋。啧啧，名字起得都很大气！”李不凡赞叹之中，摇了摇头。
霍凡生念叨几句后，脸色有些古怪地瞄了李不凡一眼，是够大气的，三家合一起，就是神经病公司！
这会儿，两人走入另一间房子里。
李不凡看向霍凡生的神色有些异样，笑着说道：“刚才那间是当初神天老总的办公室，这间是经纬公司老总的，不比那间差，虽说公司的人跑光了，但物件都留下了！”
霍凡生没啥反应的打量着房间，拍了拍奢华的进口真皮黑沙发，柔软舒适，弹性十足。
他当然看到了李不凡看向他明显有些骚气的眼神，也明白他暗含的意思，你小子既然敢租这鬼地方，真不亏！啥时候公司完蛋了，你把这些玩意儿卖一卖，也能回收不少成本！
霍凡生想了想，直接问道：“三家公司的老板怎么死的？”
“嗯？你的意思，我要租整个楼层，就是900万？”霍凡生淡笑如常地看着有些见汗的物业经理。
“缴足全年，实际才870万元！”李不凡有些忐忑地看看霍凡生，还是咬牙点头，意思很明显，我说的是打折后的租金，但你算的也很准！
“这层楼占地面积近3000平，此前有着3家公司，如今都空置出来。喏，当初几家装潢得都很不错，简单改造一下，就可以用于办公了。”李经理随意打开一间办公室，带着霍凡生走了进去。
霍凡生看了几眼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李不凡见他没表态，转了转眼珠子，直接把他领到一间当初是公司老总的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气派得很，或许是人家财大气粗，或许是真赚到大钱了，公司解散后，全套的奢华精美办公家具用品，都当废品般遗留在这里，不闻不问。
“霍总，你该晓得，咱们这地段寸土寸金，租金贵些实属正常！”李不凡担心把好不容易才等到愿意求租33层的客户吓跑了，先打个伏笔，然后才笑道，“实不相瞒，业主有过嘱咐，年租金300万，至少一次性缴足半年期，缴全年可优惠10万元！”
“这么大一层楼，300万是够便宜的！”霍凡生很满意这个价位，感慨一句。
李不凡的眼神本是一亮，但琢磨两秒之后，突然醒悟过来，连忙解释道：“咳咳！霍总，当初这三家公司占地面积都差不多，各有千平左右，300万租金仅是一家公司的年租金！”
此时，一辆出租车停靠在大厦临街路边，霍凡生付账下车。
他此前来过这里两次，都没有见到该见的人。今天是第三次过来，之前与大厦物业经理在电话中相约，下午2点，两人在33层会面。
13点59分50秒，霍凡生出现在鼎盛大厦33层。
见霍凡生还是没啥表情，李不凡琢磨了一下，很善意地说道：“如今开公司不容易，到处都要用钱，这屋子里的东西能用则用，能省则省！”
霍凡生点了点头，随意问道：“租金多少？”
但对于中年秃头男来说，霍凡生这种能迷惑纯情小女孩的笑容，在他眼里屁都不是，远不如一纸合同后他所获的提成更加迷人！
“呵呵！霍总！”中年秃头男没有吝啬自己的职业微笑，打量他几眼后，直接进入正题，带着霍凡生边走边介绍。
其商业区核心地带，矗立着数不清的摩天大厦，造型别致、壮美恢弘，各类公司遍布其中。
商业核心区内，有一座33层的“鼎盛大厦”，写字楼的大门前，人流熙攘，神色各异。
中年秃头男是这座大厦的物业经理，叫李不凡，是不是真的不平凡，霍凡生不知道。
但他清楚，眼前这个中年秃头男受业主委托，有权将鼎盛大厦各个楼层的写字间租赁出去。
“李总好，我就是霍凡生！”霍凡生淡淡一笑，清秀的小脸露出阳光般笑容，很亲和，也很帅气。
不见他步履有多快，却仅用时10秒，就走过电梯间和长约30余米的楼道，站立在一位中年矮壮秃头男的面前。
“你是霍，霍——”中年秃头男仰着脑袋，有些惊疑地看着他。
霍凡生没有失望，当年同学关系最为要好的敬言花，即便时隔10年，对他还像当年那般爽快热情。而且亲口答应，会在繁忙公务中抽出时间，亲自陪同他走访当年案件事发地。
两人闲聊两句，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下午两人都各自有事，在送走敬言花后，霍凡生打了一辆出租车，从A3区直奔A1区目的地而去。
A1区，是A市的经济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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