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别的事，有很多问题……想向白部长请教。”
“啊，好……我们去那边吧。”说着白玉轩带着凌九龄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22:00
就在这时候，室内的光芒再次变暗，主持人悠扬的嗓音再度响起：“女士们先生们，下面，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生命之水小姐走秀环节！”
与此同时，后台入口的方向，三只不同颜色的烟花同时燃放起来，火花四射。
黏菌屏幕映出一轮缓缓升起的皎洁明月，三位身着黑色晚礼服的美人走上台来。
她们就是占用金珍化妆间的三位黑猫美女，此时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凶狠霸道的气质，而是满脸柔美的笑容，仿佛美惠三女神降世临凡。
来宾们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闪光灯一时之间频频闪烁，冲在最前面的就是段晓峰，他的相机镜头几乎顶到美女的脸上。
趁着这个机会，白玉轩低低地说道：“0先生重出江湖，可喜可贺。听说您一回来，就推倒了一座大厦，雄风不减当年。”周围没有人，白玉轩的语气变得不再彬彬有礼，而是很尖锐，“您要问我什么呢？像我这种小角色，恐怕回答不了您的大问题。”
“我想问的，与B科研、无关。”凌九龄说道，“首先，我想知道生命之水……是什么样的成分？应该不是宣传中的功能饮料吧？为什么每天只喝一小瓶，就能完全改变人、的形象？”
白玉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一次他好像真的震惊了，他难以置信地说：“我没听错吧？这么琐碎的问题，您不是开玩笑？”
“我今天只问……这细枝末节的问题，因为以你的地位，也只能回答、这种程度的问题。”
“哼。”白玉轩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黏菌。”
“什么？”
“是黏菌。生命之水的有效成分，是我重塑DNA之后培育的一种黏菌，天蓝-β型。这种黏菌进入人体之后，消化系统的环境非常适合它的生长，于是迅速繁殖，遍布从食道到胃肠的所有内表面——就像这个会场的内壁一样，所以，当然不用喝下很多。”白玉轩轻轻用手触碰墙壁，黏菌屏幕映出一个文字界面，是关于黏菌的研发和实验报告。
“原来如此……”凌九龄讯速地瞟了几眼，每一步的理论和数据都没有问题，白玉轩应该没有说谎。
“黏菌天蓝-β进入人体消化道，建立群落之后，便开始与人体共生，如果人体内有多余的脂肪囤积，会首先把这部分脂肪转化为能量，所以胖人服用可以瘦身；如果人体脂肪极少，黏菌又可以加速消化，从食物中调取充足的能量以助增肌，所以瘦人服用可以美体；如果人过量进食，黏菌可以全力消化排泄，不会造成脂肪的积累，所以无论怎样进食都不会影响体重。”白玉轩带着无比的自豪神情，仿佛在夸耀自己心爱的孩子，越说越多。
“说的天花乱坠，黏菌如何……精确地计算出这些处理方式？”凌九龄冷笑一声。
“黏菌比您想的要强大得多，我确实给它设了一个完美目标——我称作‘a域’，不过，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是一推数据的集合而已。黏菌也没有办法达到这完美的要求，它只是以这些数据为标准，目的就是与人体共生，所以只要保持人体健康的脂肪囤积、能量调取、运动和消化的标准就可以了，它可以从内部对人体做出最完美的调节。”
凌九龄的目光扫向白玉轩衬衫上密密麻麻的代码，以及那个a……莫非这就是a域的描述？可惜仅靠看一眼，还无法解读。
“难怪叫生命之水——这水、本身就是有生命的。”凌九龄望向一位位出场的美女，个个都是国色天香，想到她们令人倾倒的容貌外形是拜低等黏菌所赐，就感觉到说不出的讽刺。
（未完待续）
“请放心，真凶……一定会落网的。”
“希望如此。啊，如果没有别的事，请恕我……”说着白玉轩想走。
“人命？”白玉轩皱起眉头。
凌九龄掏出手机，调出陶青青的照片：“这个女孩……白部长是不是有印象？”
白玉轩看着这张照片，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只是瞳孔有一瞬间的微微收缩，这没有逃过凌九龄的眼睛。
“什么！？”白玉轩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凌九龄感觉到他的脉搏随着这句话剧烈波动了好几下，似乎不是故意假装的表情。
“真是……真是残忍。”白玉轩喃喃地说。
虫鸟篆书的B，外面是一圈黑色齿轮。
下面是三个数字——“0-9-0”。
白玉轩立时把手一抽，却被凌九龄牢牢地握在手里，不仅如此，还能轻松地上下晃动，做友好握手状。
“很可爱的女孩子，她怎么了？”白玉轩问道。
“她被杀了，腹部被划开，器官、被摘除。”凌九龄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白玉轩的脸，手也紧紧握着他的手。
“见笑了，不过是B科研的细枝末节业务而已，不值一提。”
“不必过谦，这细枝末节的业务，也弄出、人命了。”
白玉轩转过头来，也伸出手来与他握手，目光扫过凌九龄：“过奖、过奖，还没请教……”
他的话突然断掉了，因为他看到了凌九龄与自己握手的那个手腕上，刺青一样的图案。
白玉轩的眼睛环顾左右，整个会场莺歌燕舞、歌舞升平，他考虑了一下，重新绽开满脸爽朗的笑容。
“原来是老朋友。”白玉轩笑着说，“0先生，请恕我没有一眼认出来。”
“白部长、现在生意兴隆。”凌九龄说道，他的手依然不肯松开。
白玉轩的双目中突然凶光四射。
凌九龄歪歪头，挑起一侧的眉毛，做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21:55
凌九龄一路走向会场中间，一个大老板模样的人正在夸夸其谈，周围不少人都在随声附和，白玉轩也站在人群当中，笑眯眯地轻轻点头。
凌九龄走过去，伸出手来：“白部长，今天的会场……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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