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庄家的地方那么不起眼?”
“地方晦气,进去的人输多赢少。庄家在那里不知道发了多少财了。”方正贴着卿平的耳朵说道。
“这地方那么多赌博的,涉及到的赌资一定很庞大,他们不怕政府部门?”卿平轻声的说道,保证这声音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如果有关部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那会少了他们的好处。这社会你要学的还很多呢。不管是谁当政,这些黑东西一定会存在,多少而已。”方正像个老者似的侃侃而谈。
“好了,这些问题不是我们考虑的,我们的目的赢钱滚蛋。”方正接着诡异笑着说道。
“不输就南无阿弥陀佛了。”
“小贱人,闭上你的臭嘴。”方正好似眼睛冒火的说道。
卿平摊了摊手做出了无辜的表情。
他很清楚,无论怎么说,赌这种东西他的输赢的概率永远是五五开。无论你之前赢了多少,还是输了多少,下一把开始时,你赢的概率还是百分之五十,输的概率也一样,但是这得保证公平公正的情况下。
方正平复了心情,向最左侧庄家的那个房间走去。
“咦,小畜生,你不是说那里晦气吗?怎么还去。”卿平疑惑的说道。
“我们只能玩这里。”方正无奈的说道。
“哇咔咔!一千块一注是最小的玩法吗?而且只能和庄家玩,那这大厅里,其他包房得玩多大。”卿平吃惊的说道。
“别想了,有机会再带你见识见识。”
“我可不想见识。”
……
方正轻轻的推开门,卿平感受到迎面扑来了淡淡的香味,他从未闻过这种香味,不是茉莉香,不是薰衣草香,也不是水果香……他只是感到很是奇特。这间房里的灯光和外面大致一样,只是这奇特的香味和外面的淡淡苹果香很是不一样。这种香味,好像会勾人魂一样,越闻越是想闻。
“买定离手。”一个身穿白衣衬衫的青年男子说道,这分贝掌握得恰到好处,房间里每个人都能听到,屋外绝对听不出任何动静。接着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按了按装有筛子盒子外的一个扁平式把手,三颗色子无规律的乱转了起来,房间里安静的可以听到色子间的碰撞声。
卿平数了数这间房加上他们两一共23个人,围在一个大半圆形桌上每隔五十公分有一把旋转座椅。有一个穿白色衬衫的男子负责呼喊,旁边站在两个似酒店礼仪的小姐姐,有些漂亮一个扎着马尾,另一个留着上海头两个都穿一身酒红色工作服看上去很是精神,他们站在半圆内侧。
“卿本佳人,奈何做此勾当。”卿平心里默念道。
他突然很惭愧,他又何尝不是呢。大好青年,不务正业,怎么就赌起来了,他又有何脸面去评价别人呢。他又怎么知道,别人经历了什么,怎么才看一眼就去定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2-3-6,11点大单。”随着转动的色子静止,那青年男子说道。
这种玩法很简单,三颗色子,转动至静止后点数朝上的和3至10点小,11至18点为大,奇数为单,偶数为双。另外玩家也可以猜三颗色子点数,但是这种玩法概率太低,且下注筹码一千起步,很少有人会压。
众人看到开奖的结果,几家欢喜几家愁,每个人的脸色跃然纸上,只是大家习惯了安静,都未发出什么大的声音。偶尔听到一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头,从座椅上摔了下来,瘫坐在了地上,像是给每个在场的人敲响了警钟,可是并没有人在意。看起来他已经无能为力,缓慢的踱步走了出去。卿平回头看了看这老头萧条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卿平看着老头的样子,应该是一个烂赌鬼,这一次可能他再也没有能力翻本了。他会不会想这个老头一样也成了烂赌鬼,他想他一定不会的,他坚信。
他突然很理解这样一句俗语,“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个老头可怜又可恨,而他也一样。
其中几个人又看了看,然后回头继续了他们的“挣钱大计”。大多数人只是抬头看了看,像是习以为常,所以见怪不怪。
方正注意到了卿平的不对劲,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鼓励也像是安慰。
“各位老板,请下注!”
老头刚走,这里的一切又恢复原样,新一轮的游戏又要开始了。
方正和卿平两人手里各拿着五个椭圆形筹码,找了两个位置坐了下来。
“这里除了那个房间,其他地方没有庄家。”方正用右手食指指着说道。
卿平顺着他食指的指向看到了一个大约门宽3米的房间,位于最左侧不是太显眼,他最开始并没有发现。
卿平转过头,看到一张似营业执照的牌子上规规矩矩的写着:
一、未成年人禁止入内。
二、禁止在此发生借贷关系。
这好似约法三章,短短三条把这里框得井然有序。
“这三条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卿平回过头看着方正无奈的说道。
“了解一下又不会吃亏。”
大厅大概四十人左右,没间包房按四人计算,这里一共大约120人左右。人虽多,但声音算不上太吵,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是些赌徒,久经赌场,输赢都很正常,心态也算平和,所以看上去到有些安静。
同卿平在大街上村里所看到完全不同,这或许就是赌品吧!有些人生性好赌,输赢对于他们来说无所谓,他们要的就是摊牌那一刻的刺激。也许只有那一刻他们心情才会大起大落,然后又恢复平静,赢了开心一会,输了丧一下,过后一切索然无味,好似活着和死了没两样一样。赢了还债,填补自己之前的赌债,输了借债,直至耗光自己未赌之前的人品。当东窗事发时,这人也就废了,其实从入赌的那一天这个人就已经废了。
“不赌为赢,不赌为赢,不赌为赢。”卿平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自己。可是这环境,他竟然有点喜欢,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三、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这此大声喧哗,挑衅滋事。
以上三条违者自负。
“我去小畜生,一把最少要下1000块?要不我们别玩了。”卿平轻声的对方正说道。
“贱人,看看后面墙上的规则,别放错。”方正没理他,严肃的说道。
“我勒个去,小畜生。这地方你都能找到,这完全是电影里的情节啊!”卿平惊叹的说道。来到这个环境不赌都难。
这里的灯光偏黄偏暗却刚好可以看到一切可以看到的感觉很是柔和,很像电影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上海赌场的场景,还有一股淡淡的苹果香。这里的主人,一定很喜欢怀旧。这里的布置全是一张木质四角桌,桌子的正中心挂着一盏黄灯,配上四把椅子,不多不少,像是一个饭馆大概十来张这样的桌子,桌子之间的空隙足够通过一个彪形大汉。有四人一桌,三人一桌,二人一桌,有些桌子旁站了一两个人,看上去是围观的。这些人有的看似文质彬彬,有的就是抠脚大汉,上至六旬老汉,下至十八九岁的青年,只是这地方没有小孩,女的也很少见。还有穿着马甲式西装的零零散散的三五人站着,像是服务员又像是保安。除了这十来张桌子外,还有一些包房,大概也就二十来个吧!两个包房门与门之间间大致相距5米左右,卿平大概的估计了一下,每个包房也就20至30平米左右,这应该算是vip了吧!
“我们这种身上只有万把的人,才刚刚达到入门要求。”
说话间,方正向前走了过去,卿平目光所到之处,那东西好像是筹码。走进一看果真是,方正刷了一万块的筹码,10个。
“这里最小起步就是1000,最大的筹码是十万一个的,没见过几个人买过。有钱人不大喜欢这里都去澳门,这地方在这里的人戏称小澳门,也还算可以,该有的都有。”方正拿着黑不溜秋椭圆似的筹码来回折腾着说道。
卿平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他曾经的样子,他很害怕,自己又变成这样。这一次她可没在,没人能救他,但愿真的只此一次,一定要克制毕竟爱他的人不止她一个。
“不错吧,贱人。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他们才从二楼来到了一个地下停车场,零零散散的停了几辆车。
那穿着小马甲式西装的男子走在最前面,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的按在一个光滑的平面上。只见“哗”的一声这一面墙似卷帘门一样向上收缩,一个偌大的红色镂空的“赌”字被圆圈围着,圆圈上缠着一圈彩色霓虹灯闪闪发光,悬空挂在正中心,格外的醒目。
“两位里面请。”说完话,人已消失不见。同时这面墙也恢复了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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