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槐心想也是,这钟时赔的新门肯定比原来的小木门贵出不少,依照林父的性格,肯定是要把多出来的钱还给钟时的。
…………
洗漱完毕后,林槐把毛巾搭到架子上挂好。
这时林父也从走廊走了过来,手上握着一把钱。
林父近了林槐的身,把钱递给她。
“记住明天一早就把钱给他。”
“嗯,知道。”
“明天好好考。”
“我会努力的。”
…………
林槐钻进房间反身扣上了门,把手中的钱搁置在柜子里,然后抄起床上的挎包丢到书桌上,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上成大字型躺着。
‘嘭!’
“哎呦!”林槐吃痛的叫了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摸了摸撞在墙板上的脑袋,使劲地揉了揉,然后闷头睡觉。
林槐昨天一晚都没睡好,今天又心力交瘁累了一天,即使很热,但林槐还是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
林槐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或许是因为今天考试,林槐的潜意识里要早起,才刚过五点,林槐就醒了。
林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渍,咂了咂嘴,然后顺手把头上松松垮垮的皮筋拿了下来绾在手上。
凌乱的发丝有几缕被带到了脸上,因为脸上有汗的缘故,头发紧紧地贴着面颊。
林槐有些烦躁地把这不听话的头发别在耳后,掀开凉被,从床上坐起,穿上了拖鞋下床。
林槐走到衣柜边上蹲下,开了柜门,随手取下一件字母白色体恤换上,又穿了牛仔裤。
拿过放在镜子前面的梳子,随手一绾,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就扎好了。
收拾完毕后林槐挎着包,怀里抱着脏衣服开门。
扶在门把上的手顿了顿,又回去拿了昨天放在柜子里的钱塞在包里这才出门。
即使才五点多,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还没出来,远处的矮山被早上的雾气围绕白茫茫的一片,只看得到绿茫茫的山腰上环着一圈白气。
林父还没起来,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是偶尔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
洗漱完毕后林槐把脏衣服搁置在盆子里泡着,然后钻到厨房里准备早饭。
小锅里泡着几枚茶叶蛋,应该是昨晚林父煮的。林槐淘了米准备煮稀饭,掺了水开了火盖上锅盖后,林槐就离开了厨房。
又像昨天早上那样从房里搬出一张小凳放到院子里,林槐端正做好,从包里拿出一本书,然后把挎包平放在大腿上,手肘隔着挎包撑在膝盖上开始复习。
莫约过了十几分钟,‘咔哒’一声,林槐寻声望去,林父已经起床,林槐合上了书说道:“爸,我煮了稀饭,在厨房里。”
“嗯。”林父轻声应着,就转身去洗漱了。
林父洗漱完毕后就进了厨房,看着锅里的稀饭已经冒泡,便关了火,放下锅盖,从碗柜里拿出三只瓷碗搁在案边,用大勺添了两碗稀饭,把茶叶蛋放在另一只碗里。
一并完成,拿过餐盘,把东西都放在餐盘上端出了厨房。
林父端着盘子仔细看着路目视前方,朝着身侧的林槐说道:“阿槐,开饭了。”
“嗯。”林槐点头应道。
林槐也把书收拾好,提上挎包挎在胸前,把小凳放回原处也跟着林父进了帘子里。
碗筷已经摆好,林槐坐下,双手端着碗凑到嘴边,小口小口地的嘬着稀饭。
林父拿过一个茶叶蛋,替林槐剥了蛋壳递了过去。
林槐把碗放在桌子上,手接过鸡蛋,突然问道:“爸,你昨天不是说还要几天才回来么?工作做完啦?”
林父低头剥着蛋壳,笑着回答道:“那倒不是,我本来就是替补队医,我忙完了就回来了。”
“哦。”
…………
吃完饭后林槐帮着林父收拾了碗筷,见时间差不多就出了门,林槐待在门外的大槐树下边发着呆,无聊着用手指抠着树皮。
“唉!林槐,我和你说件事!”钟时远远就看见林槐,挎着包朝这里小跑着。
林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循声望去,拍了拍手上的木屑道:“等一下。”说完便低下头在包里翻找着。
林槐抬头,手里握着钱递给钟时。“喏,给你。”
钟时打开了林槐的手,皱了皱好看的眉毛,语速有些快地说道:“唉!别啊,我也是要说这件事的,你爸昨晚打电话给我说是要还门钱,这本来就是赔给你家的,把钱还我算什么事!”
“不行,必须还你!”林槐也硬了语气,把钱塞在钟时怀里转头就走。
“唉!别啊!”钟时被搞得有些猝不及防,看着怀里的钱蹙了蹙眉头,但还是跟上去了。
“啊?什……什么钱?”林槐口里含着牙膏泡沫,嘴边还叼着一只牙刷,有些含糊不清地问到。
“买这门多出来的钱。”说完,林父就离开了,略过走廊钻进了帘子里。
林槐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抬手接过林父递过来的水杯,杯沿凑到嘴边,一口饮下。
话说,读了这么久的书,还真有点渴了。
喝完后又把空杯子还给林父。
“嗯……那快去洗漱吧!”林父听闻神色才缓和了许多。
“好嘞。”林槐把门开圆了,出了门,来到了池子边洗漱。
林父思索了半会儿又道:“阿槐,明天你把钱给钟家那小子。”
关了门,开了灯和吊扇。
林槐推开椅子坐下,又摊开那本还没看完的资料书,没看了多久林槐就已经汗流浃背。
真的好热啊!
林父蹩了蹩眉毛,语气颇有些严厉:“阿槐,这门怎么回事?”
林槐连忙解释道:“啊?哦,原来的门被钟时那家伙给踹坏了,他赔了咱家一个。”经过林父这么一提,林槐才想起来还有这茬。
“阿槐,别看书了,喝点水就去洗漱休息吧!”林父轻扣着门,手中还端着一杯温热的白水。
“哦。”林槐合上了书,推开椅子,把书装回丢到床上的挎包里,然后抬脚开门。
水珠顺着发梢流下来滴在水面上,平静的水面一下子就起了点点涟漪,一圈一圈的,也搅散了水上的倒影。
林槐阖了阖眼睛,深深吁了一口浊气,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然后甩了甩水,抬脚进了拐角处的屋子。
林槐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捻着蒲扇轻轻晃动着。
林槐嘴唇微蠕,在心里默默记下知识点。
也许是林槐精力太过于集中,林槐没感觉过了多久,可墙上的挂钟的时针已经指向十和十一之间。
林槐微微直起身子,调节了墙上的吊扇开关,开了最大档。又开了柜门,柜子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硕大的蒲扇,蒲扇轻轻压在一摞素描纸上。
林槐把手中的书倒扣在桌面上,指尖小心翼翼的捻住蒲扇的扇柄,尽量不让手上的汗渍沾到素描纸上,抽出扇子,林槐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一摞画纸,随后合上了柜门。
林槐捂着脸走到了水池边,手搭在龙头上一扭,清冽的凉水就扑到林槐的手上,林槐双手靠在一起微微弓着手掌作勺子状,手中积满了水后猛的往脸上一盖。
冰凉的水流顺着林槐的脸颊流向脖子最后隐没在衣领里,棉质的衣服吸饱了水,胸口湿哒哒的一片。
林槐用手拍了拍脸,把额前的湿发别到耳后,双手撑在池子沿上,水面上映着的是林槐的脸,眼睛还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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