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板回来了？”小徐惊呼一声。
“啊，老板？”前台也惊呼一声，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对不起，老板。”
“小禾，上来！”听到动静下楼的方亦蕊正好出现解围。
方小禾朝她们点点头，径自上楼去了，两个小姑娘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交头接耳地谈论起来。
“我没骗你吧，老板很年轻的。”
“嗯，老板不会很凶吧？刚才我没做错什么吧？”
“放心吧，老板不管事。”
要是被方小禾听到她们的讨论内容，一定会在心里记笔小帐。
刚走到两楼的方小禾迎面就被个小身影扑中，是一个多星期没见面的小外甥女。
“莜莜！”
“哼，舅舅，你出去玩也不带我！”莜莜的小脸蛋气鼓鼓的。
“舅舅是被你妈妈派出去办事的，我也没玩到啊。”方小禾装出异常委屈的表情。
“真的吗？”莜莜狐疑道。
“当然真的，下次舅舅要是出去玩，肯定带上你。”方小禾举手保证道。
“好吧，我相信你一次。”小家伙很开心地跑开了。
先是经过了小家伙的一番质问，堂姐与堂弟之间的对话才终于展开。
“还顺利吧？”方亦蕊问道。
“挺好的。”方小禾回道。
“嗯，那就好。我明天就要回京城了，所以叫你快点过来，公司的事要跟你交接一下。”
“这么快？”方小禾惊讶道。
“你知道我多留几天了吗？”方亦蕊翻个白眼。
“嘿嘿，那个，不是因为受那边的进度影响了吗？”方小禾讪笑道，事实当然不是这么回事，只因为他想多充点电而已。
“行了，这个不说了。我先把公司的事跟你交代一下。”方亦蕊正色道。
方小禾也身躯一挺，坐得笔直并做洗耳恭听状。
这番交代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方小禾离开的这个星期，方亦蕊处理了不少事情。
首先是天眼项目。沪城的天眼项目基本收尾，只留下一个技术员和前端程序员小陈还在，其他所有人力都派去了山城。
山城是天眼进驻的第二个城市，刚开始铺设终端和服务器端，估计要驻守一个月以上。
因为天眼项目还有后期的维护工作，方亦蕊建议在山城设立一个分公司，辐射周边几个省份的维护服务。当然这是长期计划，可以在第二步进行。
方小禾嘴角抽动，“我们这么快就要搞成全国连锁店了？”
方亦蕊瞥了他一眼，“你说呢？天眼项目要靠后期的维护费用赚取利润，当然要保证服务质量。分公司不说每个省份一个吧，最起码也要划成几个大区设立好几个。”
“好吧，姐你说的有道理。”
“还有，二叔说他在系统内部已经推荐天眼项目了，估计马上会有沪城的周边省份过来考察，你也要配合接待。后面还有更多业务展开，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
业务规模的拓展意味着公司需要更多人手来处理业务，也势必会带来更多管理问题。方小禾想想都头痛，他以前是无为而治，就几个员工还好说，翻上个几倍肯定就不能这么干了。
“又要招人吗？唉。”方小禾叹口气，但是又想到有哗啦啦的资金流入，那就叫痛并快乐着。
所以第二个就是人事调动了。
“我建议你再找个人力资源主管，公司规模扩大后，员工管理肯定需要专业性人才。”方亦蕊给出条中肯建议。
“嗯，这个可以有，我先记下来。”方小禾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
“还有，小禾你实在不想打理公司的话，也可以请个职业经理人。”
“哦，这个也可以有。”方小禾眨眨眼睛，再记一条。
方亦蕊看得直摇头，看来堂弟似乎真没打理公司的兴趣与天赋。
她哪知道方小禾的心思全在金手指上。在方小禾看来，金手指才是存身立命之本，公司只不过是个保护壳。
只要他敢拿出黑科技，像青禾科技这样的公司要几个有几个。
不过他也不敢随便拿，所以上面这句话也是废话。
“还有，小徐已经被我调到助理位置了，我把很多事务都叫给她处理了，你要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她。”方亦蕊又说。
“好的，我也记下来了。”方小禾停下笔头，“还有呢？”
“小徐？哦，你等等。”然后方小禾就看到这姑娘大声往里面喊了声，“小徐，外面有人找。”
方小禾一头黑线，没一会看到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跑了出来。
一个星期没住家，家里明显落了一层薄灰，他也懒得弄了。
“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微信又进来一条消息，是堂姐发来的。
“诶？”方小禾还挺纳闷，堂姐催了两次，这是有什么着急的事？
还是那个熟悉的前台摆设，不过方小禾走进公司却愣了愣，因为前台坐着个完全不认识的年轻女职员。
“你好，先生，请问找哪位？”年轻的前台女职员也好奇地看着他。
“呃，小徐呢？”方小禾摸摸鼻子，不由问道。
出租车开出机场还没多远，方小禾正想补个觉的时候，被一阵铃声打断。
“马经理吗？对，我回来了，是样品做好了吗？”
“方总，您可算回来了，我们样品已经出出来了，您现在要过来取吗？”
“刚才有事，马上过来。”他回了条消息，走出小区又打了辆出租直奔公司。
海德别墅48号，青禾科技。
接下来再没事打岔，出租车顺利回到公寓。
方小禾拎着大包小包爬上六楼，把东西都放置好就已经出了一身汗，八月底的天气还是十分燥热。
“我就知道。”方小禾一脸无奈。自己果然想多了，竟然还想让堂姐来接他，结果不来接就算了，还催他快点，这算不算自取其辱？
他拎了下手里像个小提琴一样的长盒子，果断决定打个车回家。
马经理就是硬石设计的产品经理，估计是看到了方小禾发的朋友圈，就赶紧打了个电话过来。其实马经理两天前就联系过他，不过那时他在研究所，根本联系不上人，还着实慌了两天。
于是出租车临时换了下路线，拐了个大圈到共康路，硬石科技就在这条路上的一个创意园区里。
十来分钟后，出租车上又多了两个盒子。
他能听出手机另外一头的声音明显松了口气，于是轻笑道：“是的，我现在就过来拿，方便吗？”
“可以，没问题，那我在公司恭候大驾。”
飞机在沪城虹桥机场缓缓降落。走在机场里，方小禾竟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在锦城呆了一个多星期，连驻地都没迈出过一步，几乎与世隔绝。回到大都市，才重新感受到人世间的繁华。
他拿出手机，先拍了机场自拍照，发了条朋友圈消息，“终于又回来了！”
然后又给堂姐发了条消息，很快就收到回复，“自己坐地铁回来，速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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