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重新挤回到大屏幕前，正好比赛开始。不知道是谁带头喊起，网吧里忽然就异口同声地开始喊一个名字。
“KOG！”
“KOG！”
在裁判席附近的杨欢乐听到耳畔传来的打call声，心里却不胜唏嘘。没想到自己的俱乐部打了几场比赛，都培养出第一批铁杆粉丝了。
这场线下比赛可不是什么小圈子内的比赛，它的正式名称是LDL城市海选赛，也就是俗称的网吧联赛，是具备官方认证比赛成绩的正规比赛，也是通往LPL征程的第一步。
他再回想以往，在网吧联赛中混迹了几年，既没成绩也没知名度。现在才花了多久时间？还不到两个星期吧？
有铁杆粉丝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们在比赛中表现出来的实力非常强劲，而且连续几场比赛都打得异常漂亮，几乎是碾压性的胜利。
这就让观众对他们的比赛产生期待感了。
这场比赛当然不会让粉丝们失望。比赛开始没几分钟就掀起了第一波高潮。趁着对手的一次打野下路gank，KOG中下野配合打了个漂亮的反击，越塔收掉对方三个人头。
随后的比赛也是高潮连续不断，两波团战均以极小代价团灭对手。奠定胜机后，KOG更是疯狂发动攻势，一路压着对手打，不到二十分钟就上了高地，让对手打出GG。
干脆利落的胜利让观众们看得酣畅淋漓，现场气氛嗨爆。几个第一次来的小伙伴受到周围气氛影响，也情不自禁地高举双手为KOG打call。
“怎么样？秀不秀？”小青年这才眼带不屑地问他们。
“太秀了，果然精彩。”小伙伴们这次没有抬杠，纷纷表示服了。因为KOG的五位选手已经用他们各种花式秀的操作征服了他们。
“就一场比赛？”看到KOG的几位队员站起，小伙伴们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那你还想有几场？”
网吧联赛是海选淘汰赛制，每个队伍只有一次机会，输了就直接淘汰。
“还想看就等下次吧。”
几个小伙伴都啧啧嘴，略有遗憾。
“对了，KOG他们头上戴的是什么？”忽然有个小伙伴问道。
“听说是种最新的电脑外设，叫什么脑机接口。”小青年回道，“他们就是用那个脑机接口操作打游戏的。”
“哦，哪里可以买到？”几个小伙伴纷纷来了兴趣。
“在青禾科技的网站上可以买到。”当然这是方小禾让杨欢乐放开的宣传口径。
脑机接口随着KOG的一场场比赛，开始在LOL玩家群体中口口相传开来。大多数对脑机接口有兴趣的玩家都找过这个青禾科技的网站，却一无所获。只是慢慢地对这个东西越发好奇，更是被吊足胃口。
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神秘的青禾科技网站，其实没建立好。
张江软件园，祖冲之园R座。五楼，青禾科技。
进门就是一面横跨十米的迎宾墙和等长的前台，显得大气十足。巨大的迎宾墙上，公司名称与LOGO镂空雕刻，再佐以蓝色背光灯显示，更具科技感。
走进办公室，崭新的办公家具已经配置的七七八八，只不过员工数量还不多，看起来依然是空荡荡的。
所以赵年现在就十分头痛。在猎头公司来挖他的时候，被方小禾描述的公司前景打动，或者说被神奇的脑机接口打动，没想到青禾科技根本就是艘“贼船”，就算初创公司也比青禾科技好上许多。
公司里除了他这个光杆司令和一个助理、一个前台，就根本没有其他可指挥的员工了。随着半个月的招兵买马，公司框架逐渐搭建起来后，他才觉得人手总算宽裕一点。
“老板，脑机销售网站已经搭建好了，预订功能也开放了。现在就等厂家交货，我们就可以开售了。”
赵年正坐在董事长办公室里汇报工作。虽然眼前这位董事长非常年轻，但是他仍旧严格地按照上下属关系行事。
“好的，那厂家的交货期呢？”方小禾手指点着桌面。
“按照硬石设计给的交货时间表，在国庆前能交付一批普通版脑机。豪华版因为重新开模的缘故，所以要在国庆后，十月中旬左右。”
赵年有条不紊地报告道。
“还有，硬石已经在催我们付订金了。”
“好，让财务提个付款申请。”方小禾点点头，这是当初跟马经理谈妥的条件，交货前就要先付部分订金。
因为厂家是首次合作的缘故，后面再有订单就可以先下单后付款了。
“还有3D打印机，什么时候到？”处理完脑机的事，方小禾又问另一桩事。
“正在海关报关中，应该也就一周内。”
3D打印机是从国外采购的工业级设备，所以需要报关审核。
“只能看大屏幕了。”他朝场地中央的大屏幕一指。
当然这两个位置，看比赛的视角是有区别的。
“估计是上场了。”带头的小青年脚步迈得更快了。
在网吧中心，一块大屏幕前人头攒动，几乎肩擦着肩地站满了人。
里大屏幕不远处，有两排面对面的五连坐机位就是比赛专用位置，那边的人数也不少。不过比较奇怪的是，这两排机位后只有一面人数很多，另一面却稀稀拉拉地没几个人。
挤到后面，发现实在看不到屏幕，只好无奈道：“我就说来晚了，好位置都没了。”
“谁知道会有这么多人。”
“就是，这也太夸张了吧？”他的几个同伴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一场线下比赛会吸引到这么多现场观众，而且几乎全部的观众都是冲那个什么KOG来的。
电梯门徐徐合上。
“真有你说的那么精彩？”几个小伙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等会看到，你们就知道了。”
“怎么只有一面有人？”几个小伙伴很快就看出不对劲之处。
“因为那面的队伍是KOG，我们都是支持KOG的粉丝。”带头的小青年边说边往那边挤。
几人从电梯出来，迎面就看到副宣传海报——LDL城市海选赛官方指定地点：青鱼网吧。
还没进到网吧，就听到里面的各种尖叫和口哨声。
“有这么多人吗？”
“废话，上去你就知道了。”
“什么KOG，都没听过这个俱乐部的名字。”
小伙伴们七嘴八舌抬杠。
“……”他懒得再争辩。
“我还真不信能比全球总决赛还精彩？”
“就是，一个网吧联赛能有什么高手？”
“快，快！”挡住电梯门的小青年对着还在外面的小伙伴喊道。
“还有十分钟，急什么呢？”
“晚了就没好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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