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删掉的,也是以后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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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音看着前面的一大群人,实在是没有跟他们挤一挤的想法,抬头看了看,索性去了二层小平台,那里能将楼下夹板展台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她凭着习惯坐上了栏杆,手里捧着布伦拿来的牛奶,嘬着吸管,大眼萌溜溜的看着楼下。

    布伦在凉音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跟了小姐那么多年,他还是不懂她,时而温柔,时而清冷,时而绝情,时而俏皮。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布伦。”凉音抬手在布伦面前晃了晃,“布伦?”

    “小姐,怎么了。”布伦猛的回过神,在小姐面前走了神,可是犯了大忌。

    “布伦,你在想什么?”

    “小姐,我在想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啊,我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啊。”凉音回过头,不再开口,专心的看起了戏。

    楼下

    “好好的酒全被你洒了?”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一个性格泼辣的主:“这年头,攀了高枝连走路都不看路了吗!”这泼辣户凉音是认得的,叫雪莉尔,父亲是法国一个隐世家族的继承人,母亲不算是豪门大户,却在英国十分的有威望。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宋卿卿连连道歉,眼里噙着泪,但还在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周围不少人升起了同情心。但是没有人站出来帮她,同情心这东西对普通人是好的,对于站在顶端,每天都过着风口刀尖日子的人就是多余的了。何况,洒了酒的是她,错的是她呢。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这裙子多少钱,我赔给你。”宋卿卿的声音带着点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没看到你。真的对不起。”

    “赔?你赔得起吗?”雪莉尔看着这样的宋卿卿没来由的烦躁:“病秧子参加什么宴会,不在金丝笼里好好养着,出来瞎晃荡什么。难道还怕你男人被别人抢走不成?也对,就你这样的,也就一时新鲜。”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跟着司明哥来这里不是为了给他添麻烦的,我是觉得,离他近一点,我可以更好的照顾他,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你误会我了。”宋卿卿垂在两旁的小手握的紧紧的,抬头看着雪莉尔的眼睛盛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肯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也不觉得丢人。”雪莉尔彻底看不下去了,生气的扒开人群便走了。

    “宋小姐,地上脏,赶紧起来吧。”等雪莉尔走后,终于有人对宋卿卿施以援手。

    “谢谢。”宋卿卿冲那男人微微一笑,却没有去搭他伸出的那只手,硬生生的自己撑着围栏站了起来。

    就在凉音收回视线准备离开的时候,若有所觉的,宋卿卿抬眸对上了凉音的眼。

    宋卿卿灿烂一笑,眼里带着点羞愧,举起手朝凉音摇了摇,算是打了招呼。凉音回以一笑,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二层小平台。

    戏终了,人也该散了。

    凉音伸了个懒腰,轻轻的打了个哈气,准备回房补个觉。背后是宋卿卿有点落寞又有点倔强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向室内走去。

    凉音看完了戏,本想直接回房补觉,却被艾富里给劫住了。艾富里说,齐少贤发财了。

    凉音听完挑眉,当即就去了赌场,领回了暂时算是富得流油的齐少贤,在这赚多了钱可不是好事。

    “啧啧,原来我赌运那么好。”齐少贤满意的把玩手上的钱牌,薄薄的一张,略一思索,“唉,美人,你说他们下了船会不会不认账呀,是不是应该去签个欠条啥的。”

    凉音自是知道他在开玩笑,便没搭理他。

    “咦。”凉音停了脚步,与前面的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专注把玩钱牌的齐少贤没在意凉音的动作,脚步没停,嘴里还喃喃的说着什么。

    “小。”

    砰,齐少贤撞上了一个人。

    “心。”凉音喊是喊了,没来得及而已。

    齐少贤抬头,入目的是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仔细看看,还有点笑意。

    凉音对着Tyrone淡淡一笑,擦肩而过,布伦拉住还在神游的齐少贤上了凉音。

    “小姐,Tyrone先生似乎对宋小姐格外上心。”布伦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齐少贤一脸蒙蔽的歪头????刚刚怎么了?

    沉浸在钱牌上的齐少贤真没看到假没看到凉音不知道,但是她是看的很清楚的。

    在拐进这个走廊的时候,大老远就看到了宋卿卿和她的未婚夫Tyrone。那时候的宋卿卿正拉着Tyrone的衣角,耷拉着头,就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站在Tyrone的面前,说着什么,回应她的则是Tyrone的拥抱,带着点眷恋的拥抱。

    凉音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看着那间紧闭的房门和走远了的Tyrone,勾唇一笑。那个本应冷血冷情的男人丫,有了弱点可就不好办了呀。嘛嘛,好像和自己没关系呐。

    齐少贤看到弯弯的眼眸,弯弯的嘴角,莫名的打了个哆嗦。

    “走了走了,回去睡觉咯。”凉音转回头,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船身的霓虹灯随着开船的号角吹响一并亮起,在风平浪静的湖面上显得突兀又美丽。真正刺激而迷人的旅程终于开始了。

    凉音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听见叩门声。

    “是我,齐少贤。”

    凉音坐在床上,盯着门口眨巴眨巴眼,一脸的呆萌。半响,才掀开被子,晃晃悠悠的来带门前,打开了门。

    “齐先生,扰人清梦是要折寿的!”清醒过来的凉音一脸怨气的看着齐少贤,眼睛瞟过旁边的布伦、艾富里、阿诺德这才让开了身子,让他们进了房间。

    凉音的房间是带客厅的,齐少贤一进门就大咧咧的坐在了沙发上。布伦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了凉音,这才开口道:“小姐,之前……”

    “之前有管事找你,不过这家伙给你挡回去了。”齐少贤先声夺人。

    “嗯。然后呢。”凉音睨了齐少贤一眼,所以呢。

    “但是啊,我看见。”齐少贤这才坐正了身子,神神秘秘的开口,却并不打算讲完,就好像故意吊凉音胃口一般。他很气,刚刚找了个人问钱牌怎么换,那人看了眼钱牌竟然说旅程结束后会打到罗斯洛克家族的账户上?WHAT????那不是他的钱吗?所以,他觉得好好报复一下凉音,嗯,虽然不敢报复,吊吊胃口总行吧。

    “小姐,之前管事来找你的时候,我以您还在休息的理由给拒绝了,但是刚刚齐先生说他看到Tyrone先生被邀请走了。”布伦皱眉看了一眼齐少贤,很不满他对小姐的态度,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才来请示小姐,要不要去看一看。”

    凉音沉默了片刻,转身进了房门。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上身白衬衫,下身黑色热裤,头发被高高的扎起,干净利落。

    当凉音走出她的包房的时候,才知道哪里是Tyrone被邀请走了,分明是除了她,六层整层的人都已经走了。

    嘛,既来之则安之。

    顺着布伦说的路线,很快凉音就站在了会客厅的门口,大门由四个人把守着,一人接过布伦递过去的证件,核对了一番后便还给了布伦,冲另外两人点点头,这才开了门让凉音进去,却拦下了其他的四人。

    “只能进一个,其他人请回吧。”守门的人语气并不是特别的友善。布伦似乎已经料到了会如此,也没说什么,转身在不远处等候。齐少贤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把里面看了个清清楚楚,好看的眉头皱起,心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也跟着走了。

    在凉音进门的那一霎那,里面的说话声便停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大门关闭的声响,接着就是万籁俱寂和一双双打量凉音的眼睛。

    落座的有6人,除去主人家博克莱德的家主罗宾,还有凉音认识的雪莉尔,再者是生意上的竞争者Tyrone,竟然还有凉音心心念念的秦谨之。凉音的视线瞟过秦谨之,不动声色的按压下自己躁动的内心,又看向剩下的两人,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凉音皆不认识,那个女人有点东方人的韵味,联想这次来的大家族,便知道这是日本高乔氏 安纪子。那么剩下一个人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Z国没落的隐世家族少主——白鲟。

    只不过是一眼,凉音心下却是百转千回。

    “嘛嘛,有事耽搁,来晚了真不好意思。”凉音对众人点点头,语气里却没半点的不好意思。

    “来了就不算晚。”罗宾出来圆场,“想必各位明白此行的目的。”罗宾扫了一眼众人,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才接着往下说:“如你们所知,阿罗海宝藏的地图被分成了7份,这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不管是缺了哪个部分,都可能影响宝藏的所在地的判断。那么,接下来,我想知道各位当家的意思。”

    “死老头,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来算计我们几个?”雪莉尔素来是个暴脾气,率先开口。但是她不傻,她虽然最先问出口,却将在场所有人都揽了进去。

    罗宾笑嘻嘻的也不恼,插科打诨的说着:“雪莉尔小姐说笑了,饶是我有100个胆,也不敢算计在做的各位,而且真要是被人算计了,我也应该是受害者才是。”

    雪莉尔嗤笑一声,不说话了。

    “嘛,很抱歉呢,罗宾先生,我对这份宝藏一点兴趣都没有呢。”凉音双手杵着桌子,十指交叉垫着下巴。

    “不可以!”罗宾有点慌了神,大声喊道。

    凉音眼睛一眯,“不可以什么?”

    “不可以……”罗宾对上凉音的视线,有点心虚,“不可以退出,罗斯洛克小姐,你既然来了,就证明你也想要那批宝藏不是吗?”

    “不是呦,呐,罗宾先生,你误会了呢。”凉音拉开椅子,手撑着桌子,身子往前倾了一些,带有倾略性的目光看向罗宾,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对这份宝藏一点兴趣都没有哦!”随即,便往门口走去。罗宾的手慢慢握成拳头,还带着点颤抖,看着凉音的目光都染上了点幽暗。

    看着这一幕的秦谨之眼神冷了下来。“啪嗒。”打火机的声音,接着就是有东西燃烧的焦味。

    秦谨之当着罗宾的面烧了那原本藏在他口袋里的小部分地图,看着那一截地图一点点燃尽,罗宾的心也越来越沉。秦谨之看向罗宾,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略显讽刺:“罗宾,你果真是上不了台面。”说完,秦谨之便长腿一跨,离开了会客室。

    凉音在听到打火机的动静时就不再往外走了,结果让她看到了这么有趣的一幕,嘴角在秦谨之经过她的身边时不禁弯起,他说,等我。

    心情不错,笑眯眯的走向等待她的布伦。

    而会议室那边,在秦谨之和凉音离开之后,Tyrone不发一言的走了,而雪莉尔临走前还对着罗宾嘲笑了一番,紧接着白鲟也离开了。

    徒留下那个日本女人,安纪子。

    罗宾看着一个个离开的背影,愤怒的抑制不住自己!这和当初想的不一样!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位大人当初可不是这么承诺给他的!转眼就看见依旧安安静静坐在会客室的安纪子,眼里漫上了迷惑、

    “我有个建议,你或许可以听一听。”安纪子安静的回望罗宾。、

    平静,这个女人实在太平静了,什么情绪都没有。

    罗宾心下一惊,魔怔的点了点头。

    凉音出来的时候,齐少贤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他以为要很久呢,正准备开溜自己去逛逛。这前后不过十分钟,这显然不是谈崩了就是谈崩了。

    “阿音,你也在这啊。”宋卿卿探身向凉音打着招呼,她的个子在布伦他们面前实在是矮小,之前被挡的严严实实,这时出声凉音才看到她。

    “卿卿,你是在等Tyrone先生吗。”凉音见是宋卿卿,语气也不自觉的柔了下来。

    宋卿卿点头,提起Tyrone整个人都青春洋溢起来:“是呢,卿卿,你认识司明哥吗?他们都说司明哥可厉害了,都想借着我去接近司明哥,但是我可不傻,嘿嘿,我可不能给司明哥添麻烦。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卿卿的话,我可以帮忙的呢。”

    “卿,走了。”Tyrone越过凉音,揽上宋卿卿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哎,司明哥,我还没和阿音说再见呢……”

    凉音盯着那两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里。光看背影,宋卿卿和Tyrone是极为般配的。但,终究不是一路人。

    “齐少贤。”凉音难得一脸正色的看着齐少贤。

    “干干干嘛。”齐少贤眉头一跳,总觉得没啥好事。

    “如果让你在齐胜和为父报仇之间选择,你选哪一个呢?”

    “……”齐少贤的笑容慢慢收起,死死的盯着凉音,身上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在变化,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化身恶魔,杀了眼前人。

    布伦率先反应过来,挡在了凉音的面前,腰间的配枪一瞬间就抵在了齐少贤的额头,只要眼前人有什么伤害凉音的动作,放在扳机上的手就会毫不留情扣下,取他性命。

    凉音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多久,冷冷的丢下一句:“想好了再来找我。”

    “小姐,他不该留。”阿诺德难得开口。

    哪怕凉音走远,她也能感觉到身后浓浓的杀意。可惜呀,可惜呀,在你没有能力之前,别说杀了我,就连报血亲之仇都要靠我,不是吗。嘛,你要怎么选择呢,可不要让我失望了呀。

    阿罗海海域未知变数太多了,虽说拒绝了罗宾,但不代表凉音就真的不去那里,只不过没想到一直看戏的人现在却变成了戏中人,这让凉音感到心惊。背后的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能让他们明知是陷阱,却不得不往里跳。

    呵,不管你怎么筹划,未来都不是你可以编排的!

    “呐呐呐呐。”凉音行云流水的泡着茶,泡好一壶也不喝,直接就倒了。一壶接一壶,直到传来叩门声。

    “是我。”秦谨之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凉音心中一喜,拉开了门,扑了上去,双手紧紧的环着秦谨之的腰身,附带着蹭了蹭:“呐呐,天都暗了,你是来陪我睡觉的嘛。”

    秦谨之弯下腰,轻轻回抱着凉音,凑在她耳边:“先进去,我带了人过来。”

    凉音挑眉,这才放开秦谨之,歪了个小脑袋,这才看清了秦谨之身后的人,穿着军装,眉眼间是常年积攒下来的杀伐之气。

    她能和楚波旬聊上几句,那是因为楚波旬和秦谨之是发小,而这些人,一看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人,打不打招呼都无所谓,爱屋及乌什么的,看心情吧。

    “守在这里吧。”秦谨之对门外两军官说道。

    “是的,将军。”只见那两人目不斜视的分守在了房门两旁。

    “谨之谨之。”凉音糯糯的叫着秦谨之的名字,拉着他的大手就要往里屋走,嗯,天黑了,该办正事了。

    “我来,是有正事和你说。”秦谨之用了力道,回握住凉音的小手,止住她要去房里的步子。

    “正事呀,睡觉也是正事呀。走嘛走嘛。”凉音不依不饶,好久不见了,什么事有比陪她睡觉更重要的。

    “凉音!”这是秦谨之这么严肃的第一次连名带姓喊她。

    凉音猛地僵了身子,拉着秦谨之的手也渐渐松开,垂着脑袋,看不清情绪。

    秦谨之看到这般模样的凉音,心下一痛,伸手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语气很轻却很认真:“阿音,我喜欢你。我想你我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明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是徘徊于生死之间。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你不会成为我的弱点,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能放任你把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感觉到凉音僵直的身子开始松软,这才松了一口气,顿了顿继续说:“我不会禁锢你的自由,也不会干涉你的决定,虽然我很想那么做,但是我们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我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不管你需不需要,都不要拒绝我的安排,我不奢望他们能帮上你什么,只求一份安心。”起码,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用担心你是一个人。

    “好吗?”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位风华钰钰的有一天会放下他的孤傲,说出这样的一段话,语气里竟还带着点乞求。

    “好。”凉音不可谓不震撼,可是震撼之余又很庆幸,这样的男人是自己的呀,转过身回抱住他。“但是,你让他们守着我,那你呢。”

    “我不会有事的。”

    “呐呐,秦先生,我的意思呢,是说你不守着我吗?”凉音眉眼弯弯,语气里是掩盖不了的开心。

    “现在还不行,但我不会离你太远。”伸手摸摸凉音的脑袋,叹了口气,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啰嗦:“门外那两人虽跟在你左右,但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你要是有事要他们去做就大胆交代,不过他们的第一职责是护你周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嗯。”凉音自是明白秦谨之这么做的用意,他们这个地位的人,本就是相互牵制的,最忌讳的就是两家太过亲密,若是现在被那些人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必定是百害而无一利,这也是为什么凉音在会客室对秦谨之视而不见的原因。

    秦谨之一走,布伦就来了。

    “小姐!”看小姐的样子应该没事。

    “门口那两人留着,不用管。”

    “小姐……他们是?”我刚还差点和他们打起来。

    “能让他心安的东西。”

    “是。”既然小姐不愿说,那他也不应该多问。“小姐,罗宾派人送来了一份东西,说小姐看了一定会满意的。”

    “烧了吧。”凉音揉在桌案前坐下,随手端起一杯茶,细细的品了一口。

    “小姐是不看?”

    “他既然敢送来,定然是我要的东西。只不过承诺是有了,可惜这实现诺言的人啊,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那这阿罗海,小姐还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若是真能带回点天材地宝回去给爹地,那也是不错的。”

    “齐先生怎么办。”

    “放养吧,他不想去的话就别勉强了。若是想不明白我那么做的原因,就算是跟在我身边,也是累赘。”

    “是,小姐。那小姐早点休息。”布伦离开了凉音的房间,为几日之后的阿罗海之行做最后的准备。

    凉音点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脑中阵痛,眼睛望着那杯中的茶水,怔怔出神。

    自从逃出那个地狱,被亚撒收养之后,她的生活太过顺风顺水,再加上重遇秦谨之,更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是这一次,竟然被人不知不觉的算计其中,才让她募然惊醒。做局外人做久了,才觉得自己一直是局外人,殊不知,可能是一番局中局。换言之,自己现在经历的这一切是真实还是梦境,谁说的清,道的明?

    凉音回神,将茶盏中的水倒了,重新又沏了杯,轻轻抿了一口,啧,要我入局,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时间在酒肉笙歌中悄然流逝,接下来的几天,凉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饭点,其他时候凉音都在休息,秦谨之也再没出现。不止是他们,六层的所有人也都显得极为安分。细心的宾客虽心有存疑,却也不敢去问,就这么过了三天。

    凉音难得起了个大早,慢悠悠的套了一条白裙,又在房里吃了早餐,这才出了门,还是外面空气好啊。

    “咯吱。”白鲟一开门,就看见转头过来的哼着歌笑意盈盈的凉音。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渠出鸿波。这是白鲟的第一反应。

    “白先生。”凉音听见动静,转向他:“或者,应该叫你白公子?”

    白鲟回神,敛下眼中的震惊,暗自思忖,此女当之绝色,却不如那日初见凌厉,多了分仙意,也难怪他会有片刻分神:“叫我白鲟就好,我族虽隐世多年,却并不是闭塞迂腐之辈,何况阿罗海之行已成定数,日后也算有同盟之宜了。”

    ……嗯,说话文绉绉的,算不算是跟不上时代呢……

    “喂,姓白的,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家音音单纯的很,别几句话框的我们音音答应和你们合作。”雪莉尔人还未到,话先到了。

    “噗嗤,雪莉尔,你还是老样子。”听到雪莉尔对她的评价,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嘛,中文进步了很多呦。”

    雪莉尔走近,伸手抱住凉音,在她两颊各碰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也不放开,勾住凉音的肩膀,往那一站:“那是,我都让我爹地给我换了8个中文老师了。”

    “雪莉尔,你叫我阿音凉音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叫我音音……”对于这个称呼,她真的真的很无奈啊,每次听到,就算定力再好,也是一身鸡皮疙瘩。

    “NONONO,就要叫音音音音音音。”雪莉尔冲着凉音一笑,标准的八齿。。。

    “……”凉音突然不想和她说话了,向白鲟伸出右手:“白旬先生,合作愉快。”

    白鲟犹豫了片刻,手指在身侧抖了抖,纠结了一会最终没有伸出手,回想自己之前说的话,不自然的摸摸鼻子……嗯,男女授受不亲,算不算跟不上时代呢……

    “喂!姓白的!”雪莉尔伸手推了白旬一把,收回手交叠在胸前,一脸不满。

    凉音也没准备为难白鲟,冲他点了点头,拉着雪莉尔离开。马上就要出发了,这妞也不知道准备好没。

    来到船沿边上,看着了无边际的大海,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凉音一跃,坐上了高台,披散的黑发迎风飞舞,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冲雪莉尔伸手:“上来!”

    雪莉尔娇媚一笑,单手撑着台阶一跃而上:“音音,在你眼里我这么弱的吗。”

    “怎么会!雪莉尔可是最棒的。”凉音竖起大拇指,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知道你这是真心话,但你也不用说出来呀。”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说给你听说给谁听呀。”凉音抬手将乱舞的头发别在耳后,灿烂一笑。

    “哎,音音,你别笑,你这一笑我的心跳都变快了!”雪莉尔别过眼,不敢再看凉音。

    “咦,卿卿,雪莉尔小姐你们怎么也在这啊。”远处,宋卿卿挽着Tyrone含笑走来。

    听到宋卿卿的声音,雪莉尔的脸色一下子就黑,倒是凉音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跟宋卿卿打招呼:“卿卿。”转眼看向她身旁的Tyrone微微点头。

    雪莉尔也不管Tyrone微皱的眉头,顾自跳下了高台,瞥了一眼宋卿卿,得,这下看海的心情都没了:“呦,就允许你们来,就不能我们怎么在这了吗。”

    “不是的,雪莉尔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个人嘴笨,请你不要介意。”宋卿卿语气里有些慌乱,挽着Tyrone臂弯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

    “唉,stop!在那别过来了,要看海可以去别的地方,省的到时候又因为撞到我而崴了脚,弄得别人都说我欺负你。”

    “雪莉尔,别胡闹。”凉音拍了拍雪莉尔的肩膀,又朝着宋卿卿歉意一笑。不可否认,宋卿卿不坏,甚至是个好女孩,但,并不适合他们的世界啊。

    “雪莉尔小姐,你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Tyrone眼睛里一片冰冷,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其他。

    雪莉尔浑身一怔,她不是不怕Tyrone的,爹地时长叮嘱她,要说生意场上不能忍的有三人,亚撒,秦谨之,最后一个就是他。这个人的眼神实在太过冰冷,盯着她就好像盯着一具死尸,让她没来由的心生怯意。但是她就是不喜欢宋卿卿,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动不动就是一副要哭很委屈的样子,偏生又倔强的让人心生疼惜,这分明被保护的太好,没有接触过黑暗的可怕。我呸,他们这个地位的人,谁不是踏着别人的血骨走上来的。就她那样的人,要是没有Tyrone未婚妻的名头,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吧。

    凉音轻轻一跳,白裙裙摆随风扬起,嘴上虽然带着笑,却也带着隐隐疏离:“Tyrone先生,你既然能把卿卿带来这里,我自然相信你能护她周全。不过,我也想提醒你,卿卿要的可不止是周全。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人,你非要把她拉下深渊,让她也尝尝地狱的痛苦吗。”话一出口,凉音自嘲一笑,说的有点多了呢。

    “嘛,雪莉尔可能是觉得卿卿漂亮,这才多说了几句,卿卿不要往心里去哦。”凉音话锋一转,朝着宋卿卿调皮的眨眨眼。

    “没关系的,阿音,我没生气。”宋卿卿回以一笑。

    “音音,你说我嫉妒她?你竟然说我嫉妒她漂亮????”雪莉尔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走了走了,开饭咯开饭咯。”面对雪莉尔的不可置信,凉音只是吐了吐舌头,心照不宣心照不宣。

    雪莉尔看了看走远的凉音,又看了看眼前的Tyrone和宋卿卿,气愤的一跺脚,追上了凉音。

    “司明哥,阿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吗?”宋卿卿抬起清澈的眸子,望向Tyrone。

    “不会。卿很乖。”Tyrone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宋卿卿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回想着凉音说的话,眼里一片深色。

    “音音,哎,音音你等等我呀。”雪莉尔快步追上凉音,拉停了她:“音音!你为啥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那么好。”

    “雪莉尔,我知道你只是不喜欢她的性格,而不是针对她这个人。”凉音转眼看她,叹了口气,一脸认真:“而且,卿卿她,救过我哥哥……”

    “啊,凉生还是凉鹤呀。”雪莉尔的眼神有些扭捏躲闪。

    “救得呀,可是你喜欢的那一个!”凉音有些打趣的看着雪莉尔。

    刷的一下,雪莉尔的脸蛋红的彻底:“那怎么办,音音,你说我现在去跟她道歉来得及不?”

    “你呀。”凉音有些无奈,这么大个吃人不眨眼的家族能养那么一活宝,也是难得:“那份人情我早已还清,而且她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我再去为她做什么了,当个旁观者,乐得轻松。”

    “那行,音音,我以后见到她一定离得远远的。”雪莉尔挑眉勾上凉音的肩,“就像你们Z国人说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嘛,雪莉尔,明天就要出发阿罗海了,你准备好了吗。”凉音看着餐厅玲琅满目的餐点,吃啥呢。

    “能准备啥,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了,这两天也不过是把装备清点了一下。”

    凉音点点头,默默地把最后一块小蛋糕夹到自己盘子里。

    “小姐。”布伦一早去凉音的房间摸了把空,平时小姐不到中午都不会起床的……这下好了,没第一时间跟在小姐身边,抹一把辛酸泪,这才兜兜转转来到餐厅找人。

    “小布伦,早呀。”

    “雪莉尔小姐。”布伦微微一倾身,对着雪莉尔行了个礼,这才朝凉音继续开口:“小姐,行动有变,罗宾派人来通知,说是去往阿罗海的船将在今天晚上提前与我们交汇。需要提早出发。”

    凉音皱眉,与雪莉尔对视一眼,双双起身离开餐厅。踏出餐厅的那一刹那,凉音顿了身子,转向布伦:“把我那块没吃上的蛋糕打包一下。”

    “是,小姐。”

    回房之后,随手扎起了披散的头发,脱下原本的白裙,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出行衣服。敲门声响起,凉音开门看到的不是布伦,而是醉醺醺的齐少贤!

    “我不是说过没想明白别回来找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齐少贤上前一步,抓着凉音的喉咙,紧紧压在墙上。

    “为什么?他们能让你失去父亲难道就不能再让你失去你的爷爷?”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这仇我就不报了吗!”齐少贤盛怒之下,大手一收,止不住的颤抖,他怕,他怕忍不住真的想杀了凉音。

    凉音强忍着不能呼吸的痛苦,抬头对上齐少贤愤怒的双眼,死死的盯着。

    “放开!”一颗子弹擦着齐少贤脸颊而过,还好他反应快,不然已经是枪下亡魂。秦谨之大步走来,心疼的抱起摔落在地上的凉音,冷冷的看了齐少贤一眼,什么都没说,闪身进了凉音的房间。齐少贤背靠着墙壁,慢慢滑落,酒意也醒了大半,伸手抚上脸颊的伤口,自嘲一笑。

    “咳咳,咳咳。”凉音摸着喉咙,止不住的咳嗽,嘛,这是第二次!

    秦谨之将凉音放在了床上,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眼里有隐隐的怒气。没有接那杯水,却一把拉住了秦谨之端着温水的手臂,凉音抬头,眼眶噙着泪,不断的滑落,就那么楚楚可怜的看着秦谨之。

    “唉……”秦谨之叹了口气,才坐在了凉音的床边,顺手扯过几张纸,擦掉了那令他心疼的眼泪。

    “谨之……咳咳。”凉音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谨之,抓着他的手也一刻不松,深怕他下一秒就摔门而去。她感觉的到,这个男人现在很生气很生气。嘛,都说女孩子的眼泪是万能的,现在看看,有点道理嘛。

    智若近妖如秦谨之,他怎么会没看到凉音眼中一闪而过的狡捷,可是转眼看到凉音脖子上的紫痕,他刚刚强压着的怒气突然又有了勃发之势,闭闭眼,深呼了口气,再睁开时果然平静了很多:“你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刚刚你明明可以躲开,为什么不。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被突然抱住的凉音一愣,回手抱住还有点颤抖的秦谨之。她知道,他吓坏了。可是她不能躲,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爱自己,哪怕盛怒之下,竟也明白她不想要齐少贤的命,不然,刚刚那一枪,齐少贤断无活命的可能。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呢!真好。

    凉音突然展颜一笑,这喜悦的情绪秦谨之怎么会感受不到。

    “啪。”不轻不重的一下,却让凉音红了脸,这男人,这男人竟然打她屁股????稍稍离开他的怀抱,凉音收起笑,瞬间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谨之,你打我屁股?”

    “没有下次了。”秦谨之定定的看着她。

    “你还想有下次打我的屁股???”凉音一脸诧异、这世间玄幻了吗。

    “我说的是,下次别傻傻的愣在那里,还让别人伤到了你!”秦谨之难得一笑,打屁股这事说不好,可一可二也可三,主要还是看着小女人乖不乖。

    “嘛,我这不是没事吗,要是他刚刚真对我有杀意,我一定会先杀了他的!”凉音连连点头,语气里还带着点讨好之意,但秦谨之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要是齐少贤那时真的想杀了她,她必定不会任人宰割。这么一想,心情才好了一些。他极少动怒,却不想刚刚那一幕他有了弑杀之心,唉,这女人啊,注定是他命中劫难。

    “我给你安排的人呢?”前事解决了,这才想起凉音刚刚那个模样是因为身边没有人。

    “就要提前出发,我让他们去准备了。”凉音见秦谨之终于没那么生气了,才有模有样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谨之真帅!”一身军装的秦谨之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你既然知道要提前出发了,你还这么不让我省心。”秦谨之小心的给凉音上着药,换来的是凉音没良心的一笑。

    待秦谨之给凉音上完药,这才拉着她一起出门。有了刚刚那一幕,秦谨之无论如何也不想与凉音保持距离了,就算被其他家族针对又如何,凉音,从来都不是他的弱点。

    凉音倒是乐得其成,巴不得天天呆在秦谨之身边。她,已经离开过他一次,这一次,说什么都不想放手了。

    一出门,就看见了鼻青脸肿的齐少贤和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布伦还有气势沉沉的阿诺德。这么一瞧,谁是罪魁祸首,就很明白了。“噗嗤”凉音没良心的笑了,齐少贤多看重那张脸,她是有所耳闻的。

    齐少贤看了眼凉音的脖子,看着那原本的深紫色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了明显消散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垂在身边的拳头紧了又松,送了又紧,这才有勇气开口“……”

    还不等他说出口,凉音就打断了他:“这次去阿罗海,你得跟着。”

    “小姐!”

    “这事我已经决定了,他不去也得去。”

    布伦抿唇,将还没有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啊!”高高低低的尖叫络绎不绝的传来,紧接着就是剧烈的摇晃。凉音他们迅速背靠墙面蹲下,看着走廊的挂画因为船身的晃荡一副一副的砸落在地上,满地的碎玻璃在地上滚来滚去。好不容易等到船身晃动那么大的时候,几人对视一眼,各自行动。

    凉音和秦谨之准备去船长室看看情况,而剩下的几人则是回去清点行李,看这样的情况,就算他们不准备提早出发也会被逼着提早出发。

    刚走到楼梯口,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索性持续的时间不长。稍稍稳住身子的凉音与秦谨之一前一后往楼下冲去,刚到二层,迎面就碰到了跌跌撞撞的艾富里。看到艾富里手臂上长长的伤口,凉音目光一闪:“没事吧。”情势危急,艾富里也没敢作妖,几句话向凉音交代重点:“小姐,船触礁了,船长死了。”

    听清原委,凉音也不急着去船长室了,问道:“死了?怎么死的。”

    “听说大浪打破了驾驶室的窗,船长没留神,被甩到外面甲板上,头着地,没得救了。”艾富里冲到甲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船长冷冰冰的尸体。

    凉音没回话,沉下心来观察着周围。地上有不少海水,桌子椅子乱倒在一旁,地上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还有些人惊魂未定,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也有不少人受了伤,值得庆幸的是,大多是轻伤,就算重一些也不至于要了命。可,凉音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觉得,一切太过巧合了吗?”秦谨之抚平凉音皱起的眉头,他相信,凉音和他感觉一样,“出去看看。”

    凉音点头,跟着秦谨之走到了外面。大海的腥味很重,现在还夹杂了血腥味,闻着让人不是很舒服。经过海水的冲刷,地上的痕迹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一抬头,凉音就看见船长室破碎的那扇窗户,此时已经被木板挡上,看不见里边。

    “他中毒了。”白鲟刚走出船板,远远看了一眼船长,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因为是中文,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也正是因为这样,凉音和秦谨之却是听得明明白白,末了,白鲟又加上一句:“就算他不死于海难,他也活不了多久。”

    这时候凉音不想懂也懂了,她一直都知道要是他们几人之中若有人执意不去阿罗海,幕后那人肯定有下招,但因为事不关己,她也懒得去想这后招是什么,如今见识到,还是有些震惊。这分明,是拿这一船的人命做儿戏!要是这船沉了,那另一艘去往阿罗海的船不登也得登,要是她没猜错,那另一艘船若是不去阿罗海,也定然不能安全返程。

    不过震惊归震惊,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觉得有些兴奋。这样的做事手法,与那人太像了!简直一摸一样!嘛,还愁怎么找你,却不想你主动找上门了~勾唇一笑,难得带了点邪气。

    “阿音,有我。”秦谨之察觉到凉音的情绪波动,下意识紧了紧拉着凉音的小手,眼神认真。他不知道凉音过去经历过什么,他也没办法再去参与凉音的过去,但是凉音的未来有他,万事有他。

    凉音浅笑着回望秦谨之,像是要把他刻在眼里,刻进心里。以前,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那么爱一个人,爱到不想失去,不能失去。刚开始遇到这个男人,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而现在,早已变成了想占为己有的霸道~

    “呀啦~原来清清冷冷的人说起情话是这种感觉~”凉音调皮的眨眨眼:“就算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哦。”

    “好。”秦谨之红着耳朵,许下了对凉音的承诺。

    “音音,音音,幸好你没事。”雪莉尔远远的跑来,朝着凉音就是一扑。

    某位护妻人士搂着娇妻就是一躲,让雪莉尔扑了个空不说,差点扑到地上去……

    “喂喂喂,谁啊!”雪莉尔一踉跄,火气腾腾腾就上来了,“……秦,秦先生!”缓过神来,还没指着秦谨之开骂的雪莉尔就已经怂了。

    “雪莉尔,他是我的爱人呐——秦谨之。你可不要和我抢哦~”凉音牵着秦谨之的手,冲着雪莉尔示意。

    “哦哦,是音音的爱人啊~爱人?!”雪莉尔本就有些大的眼睛此时可以和铜陵相比了:“你你你?他他他?你们?”雪莉尔指指凉音又指指秦谨之,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算是雪莉尔,我也是不会把谨之让给你的哦~”

    “我和他?算了吧,送给我我也不要。”好半响,才说出那么一句,要真嫁给那么一尊大佛,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唔,谨之原来让人这么嫌弃的丫?”凉音有点疑惑,还有点生气,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说谨之不好:“雪莉尔,你不可以这么说谨之。”

    凉音严肃又认真的模样可逗笑了秦谨之,本来就在凉音当着雪莉尔的面承认他的身份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而现在看着她极力维护他的模样,心里的幸福感就快溢出来了!

    “不不不!”终于意识到说错话的雪莉尔忙摆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不知道咋解释怎么办……

    雪莉尔眨眨眼,凉音跟着眨眨眼……

    “你好,秦谨之。”秦谨之看着雪莉尔手足无措的模样,出言解围。在生意场上精明的雪莉尔小姐,在凉音面前讲话会出错,会紧张,不做作,嗯,勉强可以做凉音的朋友。

    要是雪莉尔知道秦谨之在心里给她打上勉强的标签,估计要暴跳如雷了吧,虽然她不敢,但是她现在不知道丫~

    “呵呵呵呵呵呵,你好你好。”雪莉尔勉强的挤出了个笑容,又冲凉音挤眉弄眼,好半天也没得到凉音的回应,这才勇敢出手,将凉音拉到一边:“你俩真的在一起了???”

    凉音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那你知不知道你两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就连我们家族也保不齐会给你们两家施压!”

    凉音看着雪莉尔一脸愁容,没良心的笑了:“他不怕,我不怕,就没什么好怕的,如果到了那一天,雪莉尔,你不用为难,还怎么做就怎么做。而且,我这不是为你和哥哥打前锋吗?”

    雪莉尔看着这样的凉音,气不打一处来:“用你们z国的古话怎么说来着,太减不急皇帝急?”

    “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凉音调笑道。

    “对对对!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雪莉尔打了个响指,一脸恍然大悟。

    “那么,可以把阿音还给我了吗?雪莉尔小姐。”秦谨之站在一旁,看着空空如也的大手,心里也空捞捞的,看她们聊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问道。

    “给你给你给你,猴急什么~”这一口狗粮吃的饱……嗝

    凉音忍俊不禁,雪莉尔的中文到底谁教的……

    被刚刚那一句我的爱人震惊的不要不要的雪莉尔这才反应过来,还有正事!

    “音音,听说船长死了?”

    “嗯。你后脚来,他们刚抬走。”

    “难怪,我刚刚来的路上看见那个日本女人从罗宾的房间走出来,当时太急,没留意,现在想想出了那么大事,罗宾身为家主也不出来说句话也太奇怪了。”雪莉尔说的无心,但是听到的人都在心中留了一颗种子。

    “嘘~”凉音比了比手势,不让她再说,雪莉尔也知趣的闭了嘴,点到及止,要知道,人的想象力可是很丰富的!

    说话间,又是一阵晃动,秦谨之下意识的护住凉音。

    “不好!快上楼!”凉音大骇。下一秒,船身大幅度倾斜,海水涌进船舱,瞬间卷走了不少聚在二楼看热闹的宾客。

    “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拉我一把拉我一把,我给你钱!我给你钱!”海面上有不少上上下下浮动的人,可不出一会,就消失在了巨浪中。

    “走。”秦谨之这才放开身边的定栏,护着凉音上楼,二层不能再呆了。

    六层被专人把守,还没有宾客闯上去。所以当凉音跑到六层的时候,还是十分安静的,和楼下鬼哭狼嚎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将军,船快沉了。”

    “小姐,船要沉了。”

    秦谨之的随从和布伦前后开口,语气里都是掩盖不了的着急。

    “嗯,我知道。”凉音点点头,她在二层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明显的船体下沉:“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是的,小姐。”

    “将军!”盖尔见秦谨之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又出了声,换来的却是秦谨之冷冷的一眼。

    “谨之?”凉音歪头看向秦谨之。

    “唔。”捏捏凉音的小手,软软的,小小的,暖暖的……

    “谨之???”反手捏了捏他的大手,眼神里多了点打趣,这样的谨之,好可爱丫。可是,刚刚他明明答应了自己,他去找罗宾的时候,她可以留在这里自己找乐子的~

    “唔。”秦谨之似有似无的又应了一声,这才有些不舍的放开凉音的小手,抿了抿唇:“看热闹可以,别乱跑。”言罢,再抬头时,又恢复了往常清冷的模样,扫了盖尔一眼,毫无感情:“慌什么,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看着秦谨之消失在视线里,凉音这才转眼看向楼下。嘛,罗宾那里肯定不如这里的表演精彩丫。

    “小姐,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呐,布伦,你无聊不?”

    “……”圣意难测,应该说啥?

    “我请你看一场戏怎么样?”凉音语气里夹杂了一点兴奋:“免费的~”

    “我的荣幸。”布伦绅士的弯腰行了个礼,就站在凉音后面不再做声,完全遗忘了还在等他集合的阿诺德几人。不急,小姐要看戏,就等戏谢幕了再说。

    凉音身子前倾,两只手虚搭在栏杆上,兴致昂昂的看着五层的每一个人。

    抱团,更多的出于安全需要结合在一起形成联盟,在心理发育阶段上,有抱团行为的人还处于分离个体化未完成的状态,过多的依赖而缺少独立性。嘛嘛,平时互相看不上眼的人如今却呆在一起寻求安全感~这样的团体可是很脆弱的呦~

    蓝西装男人双手微颤,肩肌紧绷,害怕。

    红色礼服的女人左顾右盼,眼神慌乱,明显的六神无主,还是害怕。

    黑西服的老人目光沉沉,表面上镇定自若,握着拐杖的手却紧的发白,依旧是害怕。

    白衬衫的男人半包将白短裙的女人护在怀里,眼神带点慌乱,但更多的是得意。

    白短裙的女人双手紧抓衬衣男的胳膊,看似害怕,眼里的紧张却不达心底,偶尔看向六层,更多的也是得意。

    啧啧,以为自己逞了一回英雄,却没想到自己护的却是别人的女人。

    眼神一转,看到角落里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另一个眼睛时不时瞟向六层,眼里有嫉妒,愤恨,双拳慢慢紧握。当那个男人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步伐急促。

    “好戏开场了~”凉音勾唇一笑。

    “那么大事故,为什么罗宾还不出来给大家解释解释!”

    没有人回应他,亦或是都在等,出头鸟是有了,可是还不够。

    那人见没人回应自己,又没人附和自己,有些心虚的望向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个男人,似乎得到了鼓励,他握了握拳,把矛头转向了驻守六层的保镖,又开口:“这船不停的在下沉,你们家主不出来说句话就算了,准许他躲在六层安生,就不准我们也上六层避避难吗!”“是啊!能躲一时是一时,凭什么不让我们上楼!”“对,命没了钱再多有什么用,我要上楼!”“要么让我们上楼,要么让罗宾出来给我们个解释!”“对,说的对!我们要上楼!”

    讨伐声此起彼伏,渐渐的有了遏制不住的趋势,还有些人想趁乱冲上六层,保镖都险些拦不住。

    “砰。”凌空一枪,瞬间就安静了。因为上船过检的时候,所有枪支冷兵器都收缴了,可以说,船上除了凉音他们特殊之外,没有人带了枪。而那开枪的人,就是六层一直看戏的凉音。

    “呀啦,走火走火,你们继续。”凉音把玩着手里的枪,浅笑盈盈。

    凉音开的那一枪就好像一根*,楼下的人闹的更厉害了。“不是不能带枪,凭什么她例外!”“对呀对呀。”“冲上去,我就不信她能杀了我们不成。”

    一个人两个人说,没人动作,但是起哄的人多了,送死的人就有了。

    保镖最终拦不住那么多人,有几个漏网之鱼前仆后继的往六层跑,距离不远,可他们永远到不了了。

    “砰,砰,砰。”三声枪响,三个往六层跑的人已经了无声息的跌落下楼梯。

    闻声齐齐看向凉音,凉音无辜的眨眨眼,冲着楼下的摊摊手,不是我~

    众人撇过头,看向罪魁祸首,倒吸一口冷气,秦谨之!

    秦谨之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收回枪递给身后的人,这才走到凉音身边,将凉音的小手包到自己的大手里,周身都散发着浅浅的暖意,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秦昊,凡是擅闯六层者,杀。”

    秦谨之是用中文说的,但是听的懂的人还是有的,口口相传,楼下的人也明白了秦谨之的意思。

    “是,少爷。”秦昊是秦谨之从秦家带出来的人,看得出来,秦谨之很重用他。一身军装的秦昊拿着枪,往楼梯口一站,这下,彻底安静了。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要是那个男人在,就好了,毕竟他的体温总是凉凉的。

    一想到秦谨之,凉音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我借你。”凉音眨巴眨巴眼,看看两难的荷官,又看看没脸没皮的齐少贤,悠悠开口。

    “不要,还不起。”齐少贤闷闷的道。

    “不用你还。”

    齐少贤眼睛都没抬一下,沉浸在赌桌上无法自拔,抬手挥了挥,也不管凉音看见没。

    凉音的确没看见,因为她交代完就转身走了,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呢。

    信步走到闹事地点,实在甲板上,太阳虽已西下,但余温还是有的,有点热。当凉音为了看热闹而将自己暴露在闷热的空气下时,不满的皱了皱眉。

    “你要玩这个么?”凉音突然停住脚步,转身问着齐少贤。

    齐少贤险险的站住身子:“什么?”还不等他仔细看,就被凉音拉到了座位上。

    “他要玩。”凉音冲荷官指了指齐少贤。

    “早说!”齐少贤突然来了兴致,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敲桌板,盯着荷官,笑的狗腿:“下注了下注了,爷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凉音默默点头,嗯,他挺有钱的。随后看到了什么,伸手拍拍齐少贤的肩膀:“你自己玩,我去那边看看。”

    来到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而且差不多都是各个国家顶尖的大人物。没钱……啊,没钱……荷官很无奈啊。在这里的人,自己一个都得罪不起,没钱,那能怎么办,让这妖孽不玩?没这胆子。帮他出钱?他还是个替别人打工的呢。

    荷官心里不停的YY,不过面上却一点不显。就是有点进退两难,最终求助似的看向一边的凉音。啊,你没钱,你没钱,总应该有人有钱的吧。

    凉音歪头看了看齐少贤,赞同的点了点头,跳下椅子:“那就玩点别的吧。”

    “喂,你到底把我的话听进去没有?”齐少贤觉得自己已经赶不上这个时代的思考方式了。

    齐少贤好看的眼睛眯起,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好的,少爷,请下注。”荷官恭敬的行礼。

    “我没钱。”齐少贤学着凉音的模样对荷官摊摊手。

    “我可没说,你怎么不自己玩。”齐少贤瘪了瘪嘴。

    “你也没拒绝。”凉音无辜的摊摊手:“我运气不太好,刚刚你也看到了。”

    “五百万。”凉音将双脚都放在了椅子上,下巴抵着膝盖,双手不在意的将身前的筹码推了出去。刚才,凉音觉得有一些无聊,就带着布仑和齐少贤来到了二层的赌场,准备消遣一下无聊的时光。至于艾富里,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美人,赌钱不带这么赌的。你十分钟内已经输了四千万了。”齐少贤站在凉音的身后,悠悠的开口。

    凉音玩的是德国扑克,但这女人从头到尾别说看底牌了,就连赌桌都不怎么看,齐少贤就有点忍不住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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