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欢这样的理工男，他脑袋里对于自己身体和这方世界的好奇心在须臾之间暴增起来。
能看到自己的每一点努力，感受质变的同时也能见证量变，能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的？
陈欢想不出来。
正不知道思绪何方的陈欢，却是被苏怡一掌大力拍在他的肩膀，苏怡悄悄从后面凑上前，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苏怡摇了摇手上几串铜板，笑意盈盈地向陈欢邀功：“晚上算账算好了，摊主扣掉了租金、汤底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一共是挣了九百文，说是给你分四百五十文。回头我告诉蓉姐姐一声，让她再给你一份，算是她在这里练鞭的学费。”
说起来，这份钱不少，可陈欢确实不太想向蓉大人要钱了：“这样不好吧。”
“应该的。况且，这么点钱，她随便办个案子就能雇着你拉十几天面条。”苏怡一边说一边把铜板一串一串地递给了陈欢：“这些你先拿着吧。我和摊主商量好了，你不当班的时候，每晚可以过去拉面挣钱，凭你的手艺，我给你谈到了五五分账。虽然说不一定像今天一天收入将近五百文，你一周怎么也能凑两个银币，再算上捕快协理的例钱，不消两月，你这学费是肯定凑够了。”
五五分账，陈欢就出一双手拉面，也没有别的成本，这简直不要太赚。
陈欢从这五串铜板里抽出来一大半，又交还给了苏怡。
苏怡娇恼地问道：“你做什么啊？”
“如果不是你来吃面，蓉大人来看我拉面，这钱我肯定是挣不到手的，我除了拉面，一点心没操，多亏了你。”
看着陈欢一脸的坦诚，又念在他急缺学费，苏怡自己留了一串铜板，把剩下的又推给陈欢，还娇俏着说道：“好吧，我收下了。”
她甩着手上的钱串子，哼笑着，就往市场外走去了。
至于带来的那一车东西，却是有人和摊主在后面分拣，想来应该是她家里的人。
走了不出十米，她回过头来，冲陈欢娇喝道：“不要偷看蓉姐姐啦，有空多看看我。”越到后面越小声，最后已经是淹没在了蓉大人的鞭声中间。
陈欢却是看的分外真切，那女孩的脸上红彤，像是烟雨帘下，花里丛中，那一株艳尽春里的牡丹。
这么好的女孩……
“别傻看了，喜欢就追，虽然说你也追不上，但我还是很看好你。”不知道何时，蓉大人已经从顿悟中醒来，站在了陈欢身边。
这个话题对于陈欢并不现实，在他心里，还是愿意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决定太阳几点升起，但可以决定自己几点起床。至于与苏怡的事情，那都是以后的以后。
“可以把你的鞭子借我试一下嘛？”
这力量、敏捷属性明显小于正常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些东西既然可以量化，那想必可以针对性地做提升。
经验：0/80
性别：男
年龄：16岁
武技：鹤舞三折（伪-玄级下品）。
这就像是一个游戏里的人物面板，与陈欢自身相关的一切都被精准地呈现，变成了一组组肉眼可见的数据。
这一下，陈欢可算是搞清楚了系统之前提供的那些属性是个什么水准，不再算是两眼一抹黑。
这让他想到了一个词，左右互搏。
他顺着这个思路开始操动空无一物的双手，凌空画圆。
突然地，陈欢的视野里就有这样几行字显现。
属性：力量3敏捷3耐力5（3+2）智慧8（5+1+2）（尚未修炼之人单项属性以10封顶）
生活技能：厨艺（黄级）、机械（地级）
人物：陈欢
人物等级：0
这种抖动，陈欢看的熟悉，就像是他在拉面的时候不忘颠动手腕，将面条散动开来。
凝视、凝视，陈欢就这样沉浸在这种神奇的韵律里。说来奇怪，这双鞭技巧里最核心的东西是从他拉面手法里提炼出来的，施展的主体从面条变成鞭子，可偏偏这器具变了，就能让他感觉到不止十分的新奇。
“【技能】习得武技“鹤舞三折”（伪-玄级下品）。”
没有了语音提示，这些文字就这么直接出现在了陈欢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像是在视网膜上加了一层可视化的数字屏幕，屏幕里尽是这些信息。
不光是这些信息，陈欢还看到一个类似于颜色淡薄到透明的框体。
“系统升级完毕。”
“系统第二阶段，能量（0/100）”
市场岗亭边的一块空地上，蓉大人正在练鞭。灯影投射之下，她整个人周身都是一股长剑出鞘的凌厉之感，颇具飒爽之风。
陈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方世界里的人练习武技。
随着一阵阵破风声，蓉大人手持双鞭一圈接着一圈挥动，好似鹤羽翩翩，凌空散落，在黑夜的寂静中，把风和尘埃扫尽，仔细看去，这种散乱的鞭意中却是由一阵分外规律的抖动所营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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