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队——”徐嘉杰的声音有点为难。
毕竟——
这样子贸贸然施救很有可能落入陷阱啊不是吗？
“别喊我！”文诩大手一挥，走出办公室，“厅长亲自下达命令要我们36小时之内破案！两位专家必须安然无恙，不可以少掉一根汗毛！可长点心吧你们！”
凌冰净瞬间——
下不来台。
压力很大。
或者说基本不可能。
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也没有证据。
一切都还只是怀疑和猜测。
两位外聘成员身陷囹吾他们却无法施救。
“达不到要求呢？”徐嘉杰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顺便有意无意的看了两眼刚才碰了一鼻子灰的凌冰净，“我是说，要是规定时间里破不了呢？或者言法医和苏教授有一点好歹呢？”
“哼——”文诩回过头来，冲着徐嘉杰吼叫，“如果你说的真的发生了，那么——黑鹰组的组长文诩和副组长徐嘉杰去做一整个月的全省厅保洁！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拂袖而去。
一片寂静中，徐嘉杰揉了揉发木的耳朵，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
如果——
36小时之内破不了案。
或者是——
言法医和苏教授受了一丁点儿伤。
黑鹰组的组长文诩和副组长徐嘉杰去做一整个月的全省厅保洁！
一整个月啊一整个月！
他徐嘉杰徐大少爷不要！
愤愤地坐回座位，开始分配任务。
“田啸，立刻确定言静和苏谧所在的位置；叶懿，通知周围便衣不动声色包围那幢楼，悄悄潜入；你亲自带武警特警共计100人前往，包围小区，缓慢行进，得到信号再行动。”
声音闷闷的，含着深深的怨气。
————
半小时之后。
轩辕羽凉的公寓。
哐当一声，门被踹开。
但是当领头的人看清楚，门里的情况之后。
他倒吸一口凉气。
“快走！”门里的两个人，声嘶力竭的大喊。
紧接着，是“boom”的一声。
火光冲天。
只听见文诩继续发火：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啊？两位外聘人员身陷囹吾，你们倒好，在这里自顾自斗嘴？！嗯？这些都他--妈---的是一个合格的人名警察该有的素质吗？肩上的责任什么的都忘记了？还要我来提醒你们？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救人听见没有！！！”
苏谧微微扯一扯嘴角，但笑不语。
“你笑什么？”轩辕羽凉用力地把手中的宫扇往底下一扔，哐当一声岁了昂贵的边框，刺啦一声划破了精致的扇面。
“你的故事没讲完——或者说，是没讲完整。”苏谧抚开指尖上残留的糕点碎屑，“你和辛攸儿的故事，还有些我们不知道、你没讲出来的细节。”
“轩辕羽凉这小子太精明！”田啸又开始唧唧歪歪唠唠叨叨啰啰嗦嗦的没完没了，“窃听器不能带，摄像头不能带，小的武器不能带，追踪器通讯器什么都不能带——周围还不能布置太多的便衣，也不能把风声透露出去。言法医和苏阶级一定要没事啊喂——”
“废话啊你！”凌冰净脆生生地打断了他，“这些还要你讲啊！你没看到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啊！说得好听，什么‘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反过来呢？不就成了‘要是带违禁品他们就活不成了’吗——”
“都他母亲的给我闭嘴！”文诩难得的抛弃了风度，猛一拍桌子，拍的桌子都摇摇欲坠——好像会留下一个掌印，或者干脆被捶破，拍的众人心头一抖。
“我们应该叫你‘辛攸儿’，还是应该叫你‘轩辕羽凉’？”苏谧冷冷淡淡地开口打破诡异的寂静。
“都可以。”轩辕羽凉拿起扇子，又轻轻地摇了摇，“正如你们所推断出来的一样，我已经完全变成了‘辛攸儿’，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可能变回自己。”
“你假扮‘辛攸儿’的时候，真的感到快乐了吗？”言静的指尖敲了敲桌面，沉声问道。
————
与此同时，黑鹰组办公室。
“不——我不快乐。”轩辕羽凉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敲向桌面，噔的一声，“辛攸儿是辛攸儿，轩辕羽凉是轩辕羽凉。我再怎么像她也只是‘像’而已！我不是她！”
话说的很快，如同珠子一般，在平滑的石头上滚得很快，然后越滚越急，越滚越快。
很长很长的一个故事。
轩辕羽凉讲了两个半小时。
我真的快乐吗？
大概是没想到言静会有这样的问题，轩辕羽凉明显一愣。
但仅仅是片刻之后，他就恢复了平静。
…………
我快乐吗？
两个半小时以后——
“听够了吗？”轩辕羽凉的脸上浮现出讥诮活泼的笑意，“我已经讲完了。”
苏谧和言静听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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