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人！”
顾笙见状，急忙抚上苏小吕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气了啊，别到时候只把气坏了自己，走吧走吧。”
那天她们买了非常多东西，最后还是苏小吕打电话从家里叫来两辆车，才把东西全部装运回去。
但是，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东西。大学开学就她一个人，苏小吕迫于苏父的威逼利诱，最后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去了国外。
其实在开学前一个星期她和顾笙都在讨论新学期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在最后关头发生了些事情，顾笙也离开了。
苏小吕过年过节还会回来跟她吃顿饭，见上一面。但是顾笙……虽然这四年来都保持联系，但是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且都是通过邮件往来。顾笙总说她很忙，也不说她在忙什么。秦俞知道这是借口，但是只要顾笙还好好的，她也就没什么所求了。
四年，四年后她们三个才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之后来商场都是有目的，大部分只是匆匆拿件衣服就离开。没有时间逛，也没有逛的欲望。
“秦小姐您好久没来了，最近忙吗？”
确实是很久没来，瞧那胸前的金色小胸针，以前的小店员都成店长了。“还行。给我拿套衣服吧，晚上我跟一个朋友有约。”
店长点点头，接着问道：“好的，那秦小姐，请问是商务聚餐还是普通聚餐？”
“跟一个朋友，异性朋友。记得，要能显得柔和，平易近人一点，但是又不能失光彩显老气懂吗？”
女店长露出微笑点点脑袋，表示明白：“好，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衣服。”
待店长离开后，秦俞将包扔到沙发上，开始在店里乱逛。
“实在不好意思林小姐，这件衣服是顾客订做的，实在是不能让给您。”
“我出三倍价。”
前台服务员面露难色，道：“林小姐，不是价钱的问题，这是别的客人在我们店里订做的，今天客户就得来取了，要是拿不到衣服，会影响到我们品牌的声誉的。”
“你这样的服务态度，信不信我去投诉你。”林纤纤没有丝毫要让步的迹象，对这件衣服势在必得，“把你们店长叫来。”
“这，这……”前台的小服务生急得都快要掉眼泪了，求助的目光投向两旁的同事。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都能碰到。”秦俞随便扯了两件衣服，走到前台扔到林纤纤面前，对那快哭的小服务生说：“给我包起来。”
小服务生见来客人了，立马低头细细叠衣服。
林纤纤不悦地扭过头，看见是秦俞的时候瞳孔明显放大了一倍。
秦俞对上林纤纤的视线，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
最后，林纤纤瞥了眼别处，再次看向秦俞的时候脸上又是那标准式的笑容：“秦小姐，这么巧。”
“嗯。”秦俞打盹般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店长回来了，朝着秦俞走来边走边道：“秦小姐，我给您拿了几件衣服，您看看满意哪件？林小姐，您也来了。
秦俞接过店长递过来的几件衣服，左瞧右看总能发现个不满意的地方。
“颜色太艳，袖子太长，这个腰部是不是太大了，不行不行。”将衣服都塞还给店长，郁闷地朝店里四处乱瞟。突然，前台后面一衣架上的衣服吸引到她了，指着那衣服道：“那个不错。”
前台小服务生的脸又苦了下来，求救的目光直射店长。
“抱歉秦小姐，那件衣服是客人订做的，不出售。”
“真的啊？那太可惜了。那你能把那客人介绍给我吗？我跟她买。”
“这个……”店长有些为难。
这个时候林纤纤突然插话进来，道：“店长，这衣服是我先看上的，要买也是我先。”
“林小姐是耳朵不好使吗，没听人家店长说这是非卖品吗？”
“你……好啊，那也介绍那个客人给我认识吧，我向他要。”
秦俞说完后，下一秒，苏小吕突然启动开关，插着腰睁着大眼激动道：“谁娇气了！谁娇气了！”
“谁生气谁娇气。”说完，秦俞就推着车往前走了。
“我去秦俞，你是我们三个中间最大个的却挑最轻的活干，你要不要脸啊？”苏小吕愤愤地将装满货物的推车推开，抱着双臂瞪着秦俞。
秦俞低头扫了遍自己，蹙眉道：“我这是高挑，不是大个。在说了，我正在干活啊，你看我这爬上爬下的就是为了以身试食，帮你们挑最好吃的呢。”
顾笙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卷纸急匆匆地朝她们跑来，而后将卷纸扔到推车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别说啊，这逛商场确实能解压，你看这不仅买了喜欢的东西，还锻炼了身体，出了一身汗看东西都清楚多了。你们干嘛呢？”
苏小吕紧紧抱着双臂，仰着下巴没有要接的意思。秦俞不以为然地努努嘴，收回肉串咬了一大口。
“嗯~好吃，很香欸，你在哪家店买的？顾笙你怎么不吃啊？”顾笙看向苏小吕，见她仰着头嘴唇紧抿，胸脯起伏得厉害，似乎是在生气，“你怎么啦？”
秦俞无奈，将手里的袋子塞给顾笙。“行了行了别仰着头了，脖子不疼啊，我来推行了吧。瞧你这娇气！”
“你来做我的经纪人。”见关童没有立即回答，米一依又重复了一遍“你来做我的经纪人。”
“我不行。”关童拒绝得很干脆。
听到关童的回答，米一依没有生气，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
秦俞低头看了眼手上的两个棕色纸袋子，打开其中一个掏出两根肉串递到苏小吕和顾笙面前：“你们要吗？”
“要啊。”顾笙快速接了过来，“跑了那么多层楼我都快饿死了。”
顾笙负责采买装饰，苏小吕负责创意设计，而她负责晚上的饭和零食。
那天她们非常开心，第一是庆祝炼狱般的高三生活即将结束，二是给三年来堆积的压力找个释放口，三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崭新的大学生活，为新的宿舍添置点她们的气息，尽管中间还隔着一个两个月的暑假。
“你来吧。”米一依突然出声。
关童没听清楚：“什么？”
去米一依那儿兜了一圈，看了看时间也才过了半个小时。秦俞不打算回公司了，也不想现在回家，开着车无聊的满市区转悠。
“圣诞节圣诞节，毛爷爷的生日没人记得，就知道过圣诞节，过年都没这么热闹喜庆。晚上有约会，去买身新衣服。”
多久没来逛过商场了？上一次逛百货大楼，还是高三即将毕业前夕。她、苏小吕和顾笙，三个人一进到百货大楼就开始疯狂扫荡。
“这样好吗？我帮你找人，你就负责挑。”
米一依依旧没有立即搭理关童，过了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我跟秦俞提了，她说遵从你的意见，不过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换一个经纪人。”
米一依打开广播，面色淡然地望着车窗外，没有要回答关童的意思。
关童瞟了米一依一眼，继续道：“如果你找不到人，我帮你。或者可以问问秦俞，她应该认识比较多这一行的人。你有什么要求？性别、年龄、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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