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黄金楼，你以为只是一个名字吗”老头眯眼笑道。
转眼一看胖子，两眼放光。这次恐怕不去，也得被胖子绑着去，更何况我的好奇心又犯了，加之想看看那所谓的黄金楼是何物。
“放心吧，当年那些威胁是不可能存在的，都几十年了，哪有活那么久的畜生。”他继续说道，“怎么样，跟我去一趟吗”
胖子一个劲的在一旁给我使眼色，我暗自叹气，开口问道:“我多带几个人可以吗”
“没问题，反正那东西最后还是你的。”老头不再盯着我，而是从口袋里掏什么。
两枚弯钩形状的东西最先摆上柜台，样式古朴怪异，上面用篆写着两个字“摸金”。
摸金符，我也是一惊啊，而且这东西居然还用金粉涂过，乖乖，一起的张家是多有钱啊，这种东西都能有。然后他又掏出两把匕首放在我手里。
这次我和胖子的反应都很强烈，黄金的剑柄，白银的剑刃。我天，这简直让人有点眩晕啊。
说实话我们的经营额其实已经不了，不过这两把刀加起来，我们挣一辈子，恐怕也买不到啊。
“行了，你们一人拿一把，摸金符也是一人一个，你要找人就快点，明天这火车站等你们。”老头把东西给我们后，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这次他的声音基本上已经听不出来了，我是靠猜，勉强才听了出来。
我知道不去是不行了，而且还有好东西能拿，说实话，在那几个老头手里拿东西，还赚不了多少钱，还基本上都被收走了。本就不怎么喜欢受制于人的我，自然想单干捞一笔了，只是也没有货源。如今这次，我肯定要发一笔才行，不然凭胖子那张嘴皮子，累死他恐怕也只是勉强过日子的，说实话，真的很难。
胖子联系上了我们在部队那几个战友，当时在一个班。他们也是没什么事可干，弄了一个清闲差事混混日子，一听胖子说去一个宝贝多的不得了的地方，而且还很刺激。
当兵的就这德行，习惯了紧张的日子，闲下来就不习惯，几个人慌忙辞了工作就奔我的店而来。
这天晚上我们喝了一个大醉，我跟那四个人用尽全力才把胖子抬上床，结果一翻身，又掉了下来。没人有力气再把他弄上去了，也就懒得管了，纷纷就地直接睡了。
我是被胖子一巴掌拍醒的，要不是这家里，我估计我会以为是被熊掌拍到了。
几个人慌忙吃了点东西就奔火车站而去，连屋子里的古董都没有收拾，反正六叔那个奸商肯定会去，我也就懒得管了。
这是我第二次出那么远的门，第一次是当兵。
这个决定可以说是我的好奇和胖子的贪心促成的，当然我也想捞一笔。其次就是那老头说陪他进入古楼后，他会告诉我一些关于我父母下落的消息，我自然也是非去不可了。
我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改变了一切，原本只是想大捞一笔的我们，走进来一个无法看清楚的谜团。谁也不知道，终结在何处。
胖子本就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在旁边又闲得无聊，便插口道:“我说老爷子，你一个心事的想把均儿往那个什么古楼弄，不说别的了，有什么用，他凭什么要去”
我突然就有不好的预感，正想打断，可为时已晚。完了，这次不想去，也得去了，也罢，舍命陪君子吧。
胖子不清楚原委，不过被我拦住，也就停住了手，又坐回了椅子上。
“呵呵，看样子，你有一个好兄弟啊。要是当年我那个兄弟，嘿嘿不说了，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老头，不应该说舅爷，似乎对往事生出了一些感叹，无限惆怅。
可是我却完全没有注意他说什么，实在是难以想信，他的身体里散发的臭味更浓了，声音也越发沙哑，像是喉咙破了在漏风一般。
可他确实还活着，虽然有些不正常。
“去里面干什么”我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些东西。哪怕是欺骗也好，否则实在难以想信，我要跟着这个人，去远在北国的东北进入一个跟我的姓没关系的张家古楼去。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疑惑:“张家人都没了，死在那次进入古楼的路途上，如今当年张家的人就剩下三个了，一个你奶奶，一个你母亲，剩下那个就是我。不对还有你，你虽然姓孙，但你也有有张家血脉。”
说完他眯着眼睛看着我。他也是三角眼，却不是显露出市侩相，而是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就像毒蛇一样，盯着我看，似乎随时会给我致命一击。
在短暂的寂静后，胖子率先打破尴尬的局面，“我说老爷子，您找谁啊，是想买点什么吗。”
我心中也是打起鼓来，这老头谁啊，要干什么啊。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没再说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舅爷，你也不说去哪里啊，我心里没底啊。你说是不是”
“去东北，进古楼。”老头用比刚才还沙哑的声音说出了那几个字。要不是他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基本上直接就断定他死了，而且喉咙还腐烂了。
当年从东北出来的人就只有我爷爷奶奶，如果他也知道的话，恐怕他就真的是我的舅爷了。可惜奶奶如今在乡下无法跟他对质一下，不过基本确定，就是了。
胖子在一旁听的不知所以然，因为这老头是来找事的，就想把他赶出去。我急忙拉住胖子的胳膊，我低声说到:“恐怕这老头还真的是我的舅爷，知道古楼的人不多，也就他们自己人知道。”
那人走进来的瞬间，我和胖子的神情都是一变。惊讶，还有些恐惧。
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者站在柜台前，他细长的手指在一块玉质镇纸上摩挲了一下，缓缓开口道:“祥子，跟我走吧。”
老头见我在那里迟疑不定，又开口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从这老头的身体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臭味，还有一种香味，两者结合，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张家古楼，雪原黄金楼，你应该知道吧”老头的声音好像一点一点的变得更加沙哑。
我脑子里哄的一声，像是浇进去一瓢热哦油一般，瞬间一种极度寒冷的感觉就把我整个人给包住了。
他没立即回答，而是继续盯着我看。良久，他又开口道:“按照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舅爷，嘿嘿，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你应该是祥字辈了吧。”
这下我更是有点懵了，舅爷，我奶奶可没说过他有兄弟啊。
我本来以为剩下的时间基本上就在胖子聊天打屁的情况下度过，完全忘记了六叔那个奸商的话了。
在遇见这个将要把我带入无尽深渊的人之前，我对这个人有过很多幻想，或许是爷爷给我留下的童养媳也说不定。
不过现实和理想的差别太大了，也太可怕了。我完全没有想到见到的会是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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