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灵鸾偏头:“切，活该，我们都活该！”
东方无常哈哈大笑，“被原谅了，那个少年其实蛮有风度的，特别是用脚踢人的时候……”
东方灵鸾一推父亲，将父亲差点推了坐在地上，她双脚落地自己走，一声冷哼:“他踩人的时候很蛮横，更无礼！”
东方无常挠着头笑了笑，屁颠屁颠跟在女儿身后，活脱脱一个仆人，没了一家之主的威严。
“有一天，我要让他被我踩在脚下，祈求我娶他为妻！”东方灵鸾一身染血黄衣，身躯笔挺，甩了甩手中枪，意气勃发枪指苍天立誓。
……
武德皇宫
韦天带着一干人踏入半步，沿途太监宫女都鸡飞狗跳，仓皇欲逃。
“你小子告诉他们别乱！”韦天从身后一把扯过叶凰月将其推倒身前。
叶凰月笑了笑，低声道:“那自然！”
“嗨，你们别乱，我是太子殿下！这是我姐夫！”叶凰月吼了两嗓子，让所有宫女太监都匍匐在地，战战兢兢，不敢抬头看。
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是怕杀，太子殿下口中姐夫是杀了皇上的人，如今太子殿下都仿佛被洗脑对这位当朝驸马是弑君欲篡位的叛贼百般顺从，如同中了邪一样不为父亲的死悲伤欲绝反而十分高兴，这些人害怕得紧，太子殿下可能中了什么妖法，他们可不想这样变得丧心病狂。
韦天带着一干御林军穿过千回百转的皇宫走廊，穿过无数庭院，才抬头看见了凤鸣殿，背负七星龙泉的龙渊一挥手，身后御林军止步，叶凰月也被龙渊探手拉住后衣领给顿在原地。
四周无宫女太监，凤鸣殿被一股诡异的气氛笼罩，韦天转头看了所有人一眼表示在此等候，独自一人向着大殿走去。
一步两步第三步落地，凤鸣殿的牌匾便飞起，凌空翻滚砸来。
韦天双脚踏地，爆出幻武灵轮境的武道之气，飞跃而起，裹着灵气的一脚将牌匾踢成两半，韦天再次催动真武真府境，施展凌波微步如同无数道鬼影齐出，本人瞬间出现在凤鸣殿外。
铛……铛……铛……铛……
空灵的的琴音响起，而后是声音陷入低沉，琴音急促，无数道锋利的气浪将厚重庄严高大数百丈的朱红色殿门被瞬间打成碎片，划破空气带起尖锐之声飞砍而来。
远处静候待命的龙渊手握紧了龙泉剑，衣发飞扬，冰冷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可怕的杀意，身形一闪，眨眼间出现在殿门口，龙泉出鞘，拖出一条白龙幻影，将所有音波利刃都碾成飞灰。
白龙剑气翻滚怒吼，冲入大殿，将一个抚琴的紫衣女子击飞，琴弦绷断，重重落地喷出一口血。
龙渊一个瞬身，出现在紫衣女子身前，龙泉剑搭在女子雪白的脖颈上。
韦天自然认得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柔媚风情入骨，是个男人见了恐怕都会动心的尤物。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少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不公平。
“其实当年除了独孤世家，我们其余四大世家都是旁观者！”东方无常接着解释道:“可是这么些年过去，我才意识到，旁观者比任何人都要可恶，罪孽最深……”
东方无常弯腰将地上的银枪捡起，塞到了女儿手中，接着赶路。
“还有机会的，只是鸾儿啊，你要收敛自己了，别再去招花惹草了，哪个少年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有的时候他们的直觉比你们还准，什么样的人，对视一眼也就被看透！”
东方灵鸾抬起头，丹凤眼瞪起，审视着父亲那满脸胡茬的下巴，不服气嘲讽道:“他就是因为这个而不领我的情，就那样蛮横踩踏我？我是该死，那你呢？以前做过什么，得罪了他，他不惜死杀我东方家所有人，甚至是其他三大世家？”
女儿说出多么仗义的话，东方无常自愧不如。
“老祖宗替我们承担了一切罪过，因此我们要活着。”
东方灵鸾眼神偏向身后的雨幕，看不清这个世界，究竟真实是什么样子。
东方灵鸾身体刚靠着血脉之力恢复如初，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天空。
春雨如丝，让她脸感受到一丝冰冷，她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以前游历江湖，勾搭无数江湖豪杰，阴阳交合，汲取对方的毕生武道之气，她东方灵鸾虽然刚满十八岁，可姿色与风情，那也该如同武道修为一样极速精进，除了独孤破天，天下同龄阶段的少年鲜有人能抵挡自己的俘虏，动起手来更是要一败涂地。
东方无常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欠他的，他父亲在的时候，我们四大世家曾令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
东方灵鸾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呆住，“原来他是回来复仇的啊，也许我们就该都死在他手中，我们活着对他很不公平……”
他松开手，银枪铿锵落地。
东方灵鸾火气消散了，也就蜷缩在父亲宽阔温暖的胸膛中，眼中有些散不去的回忆。
东方无常回忆着女儿出府前那一声叱骂，低头再看怀中沉睡的那张脸蛋，东方无常不知回府如何与夫人交代，为何女儿被伤成这样，为何你东方无常也如此狼狈。
东方无常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爹爹就说我和鸾儿去比武招亲了，鸾儿打不过那个少年，恰逢春雨不歇，咱爷俩就这般回来了，虽然狼狈，可痛快！”
东方灵鸾突然蓬勃爆发的不平与悲愤，让抬着头想着一些事情的东方无常惊吓，在风雨中停住了脚步。
四处茫茫，看不见街上行人，只有女儿的声音在回荡。
东方无常低头看着女儿因为愤怒过度而有些极端的神情，不知道如何安慰。
可是，今天遇到的那个疯子，不一样，无欲无求，眼中只有暴戾与杀戮，独孤破天都未能躲过一劫，她东方灵鸾更是差点被对方活生生踩死。
“他该死，他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他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不相信我是来救他的，他就一脚一脚地踩踏我，如同踩踏一只卑微的蝼蚁！”
东方无常抱着女儿坐在漫漫烟雨之中，成了一道风景，身前是看不清巍峨壮阔，朦胧之中只觉一切都要被吞噬。
他艰难起身，跌了几个跟头，才狼狈地站稳，颤颤巍巍转身，向着府邸方向而去。
“你肯定做了对不起那个白衣疯子的事情，那个疯子才会口口声声说要找上东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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