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闭着眼睛的许报国猛然睁开了眼睛,大片眼白翻在外面,里面一根根黑丝如同无数只虫子一般在爬行扭曲。
许报国喉咙里发出沙沙的声响,脸部僵硬,嘴角却扬起,带着诡异的微笑。
他的双手缓缓伸起,突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一片漆黑的小树林里,许报国狂奔着,身后,有一团白影在追着他,不时传来诡异刺耳的笑声。
“砰”
许报国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摔倒在地。
而后,一个绳套套在他的脖子上,直接将他吊了起来。
他拼命挣扎着,但无济于事,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
“桀桀桀……”那白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吊死鬼,那长长的舌头在诡笑中抖动着。
许报国绝望了,只感觉到脖子上的绳索越来越紧,而他的舌头也开始往外伸。
就在这时,绳索突然断了,他的身体猛然往下掉。
许报国身体猛然一抖,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病房里没有亮灯,只有电视闪烁着一大片的雪花点。
是梦啊!许报国擦了擦一头冷汗,松了一口气。
“慧香,慧香……”许报国叫着妻子的名字。
但是,没有人回应他。
“噗,噗,噗……”此时,病房套间的另一个小房间里发出声响,在寂静得有些可怕的深夜里十分清晰。
许报国挣扎着移动身体下了床,小步走到了小房间门口。
房间虚掩着,透出昏暗的灯光。
许报国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景像让他睚眦欲裂,头皮瞬间炸开,继尔如坠冰窟。
只见得他的女儿许宝儿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表情狰狞,正一刀一刀刺在早就倒在血泊中的妻子身上。
鲜血到处流淌,妻子双目大睁,死不瞑目。
“噗,噗……”
就在这时,许宝儿抬起了头,她猛然冲了过来,持着匕首刺向了许报国的咽喉。
“啊……”
许报国大叫一声,受伤的肺火辣辣地疼痛,而他的身上浑身被冷汗浸透。
“报国,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恶梦了?”张慧香担心地问,伸出手不停在许报国背上轻拍,帮他顺气。
许报国这时才有真实的感觉,原来,他竟做了一个梦中梦。
只是,梦中的情景,让他压抑地透不过气来。
深夜的寒风彻骨地冷,我站在急诊科外的院子里,皱眉望着住院大楼。
“秦医生,天这么冷,你怎么在外面吹风啊。”这时,王美玉背着手走了过来。
“哦,我出来透透气,是不是有病人?”我问。
“没有,我……我刚刚在售卖机不小心买了两份牛奶,已经热好了,就便宜秦医生你了。”王美玉伸出手,递过来一瓶牛奶。
“谢谢,那等下我请你吃早饭。”我道。
“好啊,那说定了。”王美玉惊喜地笑着,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我摇头失笑,王美玉对我越来越有好感,这几天反过来撩我了。
说实话,王美玉长得清纯漂亮,一双大眼睛扑闪起来也是萌萌哒,这么一个可人的妹子主动对我展示好感,让我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
我不排斥她,也暂时没有想谈一次正经恋爱的想法,先处着看吧。
天亮之后刚刚交班,王美玉就来找我了,生怕我失约似的。
我带着她到医院门口的一家早餐店用餐,我随随便便只用了一成功力,就逗得这小护士花枝乱颤。
吃完我去结帐,却瞥到正慢慢驶入医院的一辆限量版的越野豪车,副驾驶坐的是许报国的女儿许宝儿,驾车的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
但最终,他的挣扎无济于事,眼皮落了下来。
病房里的灯闪烁了几下,全都灭了,只有电视还是放着,但画面却开始不断跳动。
所以,这就是阴术中所说的阴德。
我十分激动,原来帮助沾染上因果的鬼魂斩断阳间执念所获得的阴德,竟然可以直接转化为法力。
我瞬间斗志满满,现在就有一股冲动想冲出去寻找那个叫“张寒山”的人。
晚上八点,临江第一人民医院的豪华病房套间里,许报国躺在病床上看着新闻,经过几天的休养,他的伤口好了不少,只是气色依然很差。
房间堆满了鲜花水果礼品,作为临江商业的一张名片,许报国的人脉不可谓不广,他一出事,他的商业伙伴以及很多依赖他生存的人和公司都蜂拥而至,病房里的鲜花水果及眼花缭乱的礼口,每天都要用小货车装一车出去。
许报国看着看着,眼皮突然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极力挣扎着避免自己入睡,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睡着,他的恶梦就来临了。
“咦”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看到自己心口的冥龙之眼似乎眨了一下。
突然,自冥龙之眼上传来一股奇异的气息,直接融入了我的体内。
但我还是压制了下来,没有任何线索,出去也是白搭,况且,马上就要去医院上班了。
……
我恍然,何文婧有两个执念,一个是她的爸爸,一个是那叫张寒山的人。
我带她去见了她的爸爸,算是完成了她的一个执念。
回到家,我急忙洗了个热水澡,这才缓了过来。
在氤氲的浴室里,我抹掉镜子上的水汽,看着镜中的自己。
按照我现在法力的强度,我已经算是一个入门的阴阳师了。
我在兴奋过后又有些困惑,从冥龙之眼里传出的气息,最终融和在我的身体变成的法力是怎么来的?
这时我发现,那根连接着何文婧的阴冥线变粗了不少。
在一瞬间,我感觉到体内那股微弱的气流开始变得粗壮,从丝线般的微不可察,变成了如同筷子粗细,在丹田内盘旋。
这气流,又叫法力,我如果要施展大幽冥阴阳术中的术法,就必须用到法力。
我皮带还没系紧,就被池芸一脚踢下了车,然后看着她驾车狂飙而去。
“这闷骚娘们,穿起衣服就不认人。”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嘀咕,但想想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去,便也认了。
看守所远在郊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走到大路上挥了半天手,才坐上了一辆进城的农用三轮车,在拖斗上被寒风吹了半个小时,待落地时,整个身体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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