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回答道：“我的人。”
九夜每一任都是凤国国主的死士，眼前的这个九夜，是父皇的死士，不是他的。他想要她成为的，并非是为他抵挡一切危险的死士，而是侍女。
但是，如今，她成了九夜夜阑，而冬雨龄成了他的侍女。
他淡淡地对怀中的女子说：“你知道吗？我的母后死了，我的家没了，连国也亡了。”
战争波及了雾都，一群人围住了皓然。
白色的清瘦身影，让疲于战争的战士们忍不住想亵渎的欲望。
一道鞭子划过，一个更为瘦小的绯红色身影拦在了皓然面前。
一个娇小的孩子，根本拦不住这几个大汉。
但是，那个大汉的手却依旧触碰不到皓然。
绯衣女孩倒在地上紧紧的咬着那个人的小腿，就算身子已经被另一名大汉束缚。
皓然惊了，眼神变得无比的冰冷，道：“你可以碰我，但，未婉，你绝对不能碰。”
至那次之后，九夜及时赶来，击退了想亵渎皓然的人，对绯的训练也更为苛刻，并且，皓然命令，未婉绝对不能受伤。
她受伤了，他便在手臂上画一刀。
她伤，他伤。
男孩回答道：“皓然”
女孩又问：“我是谁。”
哪里爆发战争，雾都就移动到哪里。
我们遇到了雾都的人，因为有两个小孩，我们得到了雾都的热情招待。
我守了她一天，整整一天，我都守着她，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我把她护在怀里，很怕别人再碰到她，我很担心，碰她一下，都会给她的伤口带来伤害。
她终于睁开了眼睛，依旧没有松开抓着皓然衣袖的手，茫然，无助。
感觉到她把自己的手抓得很紧了，他露出了笑容，自母后死后的第一个笑容。
女孩看见葬皓然的笑，自己也微微一笑，用微弱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就在这时，皓然跑了回来，不顾一切得嚷嚷着：“女人，救她！救她！”怀中是一个肤色白皙如瓷娃娃般的女孩子，和皓然的年纪一般。
“九夜，我要你救她！”
九夜头也不回。
她也是一袭白衣，精致的五官，面若桃瓣，肌肤如霜如雪，身姿纤弱，全身是血的躺在落日森林的下河道，恍若被贬下凡尘的冰宫仙子。眼睛依旧紧闭着，沉睡着。
葬皓然见到她的时候，仿佛就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我以新任凤国国主之名，命令你，救她！”
多年以后，九夜才想起，或许，我从那个时候起，就爱上了她的徒弟。
只剩下怀中，那个女人和他的孩子了。
瞥见一条小流，九夜将孩子摔在了地上，径直捧起河水喝了起来，经过恶战，一路狂奔，她根本就已经三天未眠未食。
......
“九夜，你杀了我的母后！”
九夜猛然回头，对上了，皓然无比坚定的眼神，和凤无言同样的眼神。
“九夜，我要你救她！”
“九夜，我要你救她！”
“女人！放开我！放开我！我就算死也不用你救！”一双稚嫩的小手一个劲地捶打着怀抱他，身穿一袭黑色劲衣的女子。
被唤为九夜女子一身黑色劲衣，正全力逃亡中，对繁密的树枝视若无物，对怀中孩子的哭声根本充耳不闻，但是他那似有似无的捶打，却一下一下敲打着九夜的心。
她的爱人战死，她的死敌毒死，她的国家也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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