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一口一口吃，走上人生巅峰，你也得一步一步走不是。”周老鬼眼冒黑雾，打量起叶冬：“那天走得急，有些事情没来得及跟你交代。你融合了功德赏善罚恶系统，已经是地府的人了。”
“地府是阴间最庞大的势力。你是地府的人，也就是阴间的人。阳间事阳间管，阳间事阳间了。你是阴间的人，就不能管阳间的那点破事儿。就算你有能力，帮助人消灾挡煞，也是要消耗自身功德……”
“呃？怎么说……那……我融合这个系统有什么用？”
周老鬼身后两个鬼差从出现就看着叶冬，颇为恭敬和献媚的样子……
“你属于地府，但你还是人，身在阳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跳出三界外的人。”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周老鬼摸着额头：“你想太多了。天地人三界，你不仙，自不在仙界。你是人，身份却在地府……解释起来很复杂。对了，你功德点多少？”
“负16592。”叶冬哭丧着脸：“我感觉，我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负一万六千多点功德，是不是走出去随时可能被雷劈死？”
“你想多了。功德影响气运。但气运这种东西很玄乎，就算恶贯满盈之人，也有好运气的时候。”周老鬼组织了一下语言：“凡人的功德，最主要的影响是在你死了以后。大功德者，甚至可以自己选择来世的命运，比如可以让你投胎到天界。或者，你想在人间界要做个富二代，都行。功德影响气运，主要是在你死了之后……功德，还是地府的硬通用货币。”
叶冬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老鬼叹了口气，又道：“功德这个东西，在人间界，特别是在你们这个世界，对气运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那我感觉，最近咋这么倒霉。”
“心理作用。”周老鬼一脸鄙夷，似乎在说，你小子的运气好过吗？
“不过，功德在身却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影响。比如对你的修炼……你才刚刚开始接触修炼，现在还不明显，但是以后……”
“那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们可以先借给你功德，等你以后赚到功德，再还给我们。借多少功德都行，1年利息四成。”
叶冬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再一次崩塌：“四成利息，高利贷啊，你怎么不去抢。”
“抢……犯法的。”
叶冬抓了抓脑袋：“先借两万。”
“太少了。两万功德，扣除你负数的功德值，就剩三千多点。多借点，别怕！”周老鬼的样子，像极了缠着人放债的混蛋。
“能借我多少？”
周老鬼一挥手，只以为霸气侧漏的模样：“1000万，1个亿都有。”
借1亿，一年要还4000万利益。这尼玛，功德去哪里赚啊。
“怕还不起？完全不用担心……我们肯借，你自然有偿还的能力。要不然，我们不是亏本了。”
“4成的利息太高。”
“3.5成。”
“1成。”
“3成。”
“1.5成……”
“小兔崽子，你不要得寸进尺。”周老鬼怒道：“2.5成。马德，为了给你弄那个破系统，老子差点倾家荡产。不放你高利贷，老子还要不要生活。”
“2.5成，是妮玛百分之二十五……别以我不知道，给我弄这个玩意，你能得到的好处比老子得到的好处要多，多得多……2成。你爱借不借……反正这里是人间界，功德的影响……”
正说着，病房大门忽然打开，陈蓉提着清粥和小馒头进来：“你和谁打电……”陈蓉这才见到叶冬手上没有电话：“在吵吵啥？这里是医院。”
“哎哟哟，我的宝贝徒弟，你是怎么了？”周老鬼皮笑肉不笑，笑着道。
“被你坑惨了。狗屁的功德系统……说好带我走上那个一亿只是小目标的人生巅峰，现在……”叶冬挣扎着撑起身子。
想想，29岁的人，一个朋友没有也挺可怜，就是一悲剧人物。
叶冬摇头……
“要不，我让表姐过来照顾你。我表姐对你的印象挺不错……”
别说，穿着警服的陈蓉女神看起英姿飒爽，端庄美丽，很有几分英气。
陈蓉刚走，叶冬便在意淫了，昨天如果是她来相亲，凭着昨晚自己的辉煌形象……忽然，一阵冷风从外面吹来，床边出现三团黑雾，瞬间变换成三个人形。
周老鬼，另外两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鬼，有点面熟……是……昨晚看到过他们，就在车祸现场。
“你们最好庭外和解，两三万，见好就收……”
“凭啥？”叶冬心里有气，委屈的不要不要。
陈蓉瞪了他一眼：“你别太过分就行，我这边帮你走动走动，争取给你弄一个好市民奖、见义勇为奖。运气好的话，能拿到十几万奖励。”
“别。”叶冬连忙摆手：“我还不起人情。”
陈蓉再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朋友呢？”陈蓉在张媒婆那里听过叶冬的情况，叶冬是孤儿，好像没有亲人，在庙街开一家纸扎店。下午的时候，她和几个警察还到庙街走访调查过叶冬的情况……
年轻时，叶冬是人们眼中的神经病。懂事了，融入社会，叶冬也没能交到朋友……狐朋狗友倒有两个，但要他们过来照顾自己……难。
“想。”叶冬挪了挪甚至，身上有刀伤，一动就疼：“我昨天可是救人。我也没想有多大功劳，可被认作人贩子，那男人上来就给我一拳。还是跳起来打我……我心里有怨气，这事儿，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陈蓉抿了抿嘴，确实，叶冬身上的事儿换了谁身上都受不了。
“粥。”
“对了，你没有亲人吗？”陈蓉回过头：“你需要有人照顾。”
“没。”
叶冬顿时心动了，连忙点头，心头那点委屈也烟消云散，舔着脸笑道：“谢谢陈警官。”
陈蓉翻着白眼，美眸一横：“吃点啥，我给你买。”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叶冬委屈，就那两口子不讲道理的德行，叶冬不愿意接受他们的道歉，不从他们身上敲诈点什么东西出来，绝对誓不罢休。
“刚才还以为你是英雄，一转眼要敲诈他们10万块。你就算起诉到法院，最多就赔你两三万……你还打伤了那人的老公，到时候的裁决，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两个男警察带着泼妇离开，陈荣留下来道：“想不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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