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独钓寒江雪(重读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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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浏览,我又一次注意到了序言中的那句话:“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是的,“高尚”。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高尚。生命的意义,在于活着;而“活着”二字,杂糅了苦难背后无尽的希望。人们赤裸裸地出生,看过平生的热闹,暮年又回归孤寂。也许只有最后回归孤独,才算真正活过,这是人的宿命,也是宇宙间每个生命的宿命。宇宙是个整体,人类不该也不能和其他生物割裂。作者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描绘出福贵与“福贵”的画面——高尚的作品向来不惮直面事物的本质。活着,始终伴随着孤独,正如“家珍”、“有庆”等其它的牛并不存在,“福贵”是孤独地活着;家珍、有庆等亲人已相继离世,福贵也是孤独地活着。我想福贵是乐观的,他同情牛、同情自己,却始终怀揣希望,坚强地活着,晚年的福贵和“福贵”本该是一体的,他们代表了宇宙中孤独地活着的一切生物。

    寒风簌簌,江雪霏霏,生命是宇宙的过客,孤独是活着的本质。我们活在孤舟上,独钓寒江雪。

    相信很多人对这本书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悲剧”。如果和莎士比亚或者俄狄浦斯式的悲剧比较,可以发现,余华在书中展现的悲剧显得更加真实,冲击也更加强烈。莎翁的悲剧是幻灭式的,类似打破美好的幻影,即“将美好的事物毁灭给人看”。但余华的作品不同,它从最开始就没有塑造幻影的意图,故事的开始即悲剧的开始,虽然中间有过波动,福贵也曾有过希望,但大方向仍是悲剧。而俄式悲剧又有所不同,具有寓言性和戏剧性。相比之下,更体现余华作品的真实。同时,《活着》又是一个意料之中的悲剧。也许是因为标题的暗示,对于人物性格、时代背景的推测以及情节叙述中的铺垫、伏笔。总之,一切都指向一个结局——悲剧。

    可若只是为了写悲剧,作者为何要在福贵与“福贵”的画面上花费如此多的笔墨?福贵又为何要给老牛也取名“福贵”?是同情吗?但福贵为什么会同情这头牛呢?

    “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序言这句话,可以算是对《活着》这本书最精炼的概括。然而在我浅陋的认知里,“为活着本身而活着”却是一种消极而愚昧的生活态度,但作者竟说:“我感到自己写下了高尚的作品。”我不解,如此消极的作品,仿佛是社会最底层的人在忍受了生活的种种折磨之后变得麻木而发出的慨叹,怎能算是“高尚”呢?怀着这种困惑,我开始了阅读。

    很奇怪,在我读到福贵与“福贵”这头牛的描写时,心中莫名地有一丝颤动。纵观全书,牛并未占多大“戏份”。那么余华写牛到底是想表达些什么呢?如果删去福贵与牛的描写,书的主旨似乎并未发生改变。可删去又像是缺失了一块非常重要的拼图。更令我不解的是,每当我读到福贵经历苦难时,脑子里呈现的不是福贵这个人,而是“福贵”这头牛。是因为他们同名吗?

    直到我读完整本书,才稍微理清了思路。在我看来,《活着》是一个鲜活而高尚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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