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之谋人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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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衲衣僧人将戒刀横在膝上,左手做掌从刀柄缓慢摸向刀尖。

    布衣书生看着衲衣僧人动作,只从二人相遇,他就一直在想杀心如此重的和尚究竟出自那一寺那一庙,衲衣僧人曾一人杀光追杀曹灞庭的恶徒。

    布衣书生起身伸了伸腰说道:“虽然在这世间浑浑噩噩活了四十载,我还只是个穷书生,但是先生的教诲从未忘却,贤人也好,君子也罢我都不曾在乎,给我个罗汉位你以为我看的上?”

    衲衣僧人停下左手侧头看向布衣书生问道:“你自己看出来的?”

    布衣书生双手叉腰“哈哈”笑道:“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不奢求五常五德中庸显圣的我,读书读出的神通这么厉害!那天救人只是些小神通,我来给你演练个大的”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一支朱漆描金盘龙纹管紫毫笔,取了笔帽,在笔尖哈了口气,对天书写,片刻后他盖上笔帽,将笔重新放入怀中,往驿站内一边走,一边说道:“不愧为屠龙捉刀人,我会请人斩缘的。”

    衲衣僧人长眉微蹙,右手戒刀刀身全没入地,只留刀柄在外,如此磅礴的浩然之气,此人为何修不成五常,评不了五德,他抬头看向天空,天空中以云为笔划写下庞大的“平天”二字。

    衲衣僧人将戒刀抽出地面喃喃道:“逆天,岂止你一人,屠龙捉刀人你猜错了,不过可以试试。。。”,说到最后衲衣僧人已经闭了双眼,左手竖掌在胸前,外观无什么变化,但他灵台处却分离出了两个小人,一个凶神恶煞提一把戒刀,一个慈眉善目持一串佛珠,两小人刚一分出,提戒刀小人就立即挥刀杀向持佛珠小人,二人在灵台斗的天翻地覆。

    “大师,厉害,厉害,别玩了,在玩,本相要露出来了,我知道你来自那座庙了,你要不借此机会将那把剑断了吧,我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驿站门内,布衣书生探出脑袋说道。

    衲衣僧人睁开双眼,面露微笑说道:“你再考虑考虑,我保你个菩萨果位,至于那把剑,我估计砍不断”

    “你这修法,自身都难保,我还指望此次屠龙后,拿到令钱去大澐京师给宁大家捧场呢,万一她就看上我了呢,至于那把剑,我和他本来就不认识,他和你们佛家更不搭调吧”布衣书生摇头说道。

    衲衣僧人起身看向门内布衣书生片刻后说道:“她真会看上你,你与佛无缘,你与那把剑会有一战,至于会不会死,得看剑主。。。”

    “啊,大师说不得,说不得,说不得。。。”门内布衣书生一边摆手,一边跨出门,来到衲衣僧人身边,伸手欲掩他嘴。

    衲衣僧人闪过布衣书生跨入门内说道:“世间多少英雄,难逃情字煎熬” 布衣书生听完衲衣僧人话语,犹如疯魔一样手舞足蹈冲向官道,又跑回来,口中欢快的喊道:“人间百年,寻个她,人间百年,寻个她。。。”

    大澐牧北郡牧北城,怡居客栈天字号房内,一位白玉束发,身穿雪白丝绸云裳,腰系玉带,悬有半块流苏玉佩,白袜木屐的英俊男子,他丹凤眼,高鼻梁,面容白皙,身形颀长,此时正在将琴弦一根根重新拉好,他旁边站了位唇红齿白,头上扎了两冲天辫的可爱童子正在打瞌睡,她手中捧了把珠光宝气的长剑。

    “阿嚏”英俊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手中琴弦绷断。

    捧剑童子猛的惊醒,她将手中宝剑当木棍四处乱扫喊道:“师傅,坏人在那,这次让我来?”

    英俊男子看着手中断弦,他将断琴弦两端放右手拇指与食指指尖搓揉说道:“狐儿,你昨晚又偷跑出去玩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好嘞,师傅有坏人这次一定要让我来”狐儿双手一抛,宝剑落在剑架上,她欢快的跑出门去,随后关上房门。

    英俊男子看着欢快的狐儿在阳光中跑出房间的背影,心神一阵恍惚,此情此景他好似曾经经历过,只不过他是跑出去的人,“噗”的一声他喷出一口鲜血,鲜血触地结冰,英俊男子眼神随之一清,他明白这次屠龙是来对了。

    神门关内西风酒家阁楼上,一位披发布衣长衫少年正和一位葛衣老者对弈。

    葛衣老者抛下手中黑子说道:“除了三国宗室,钦天监,大权内应,其余很多人手都偏离了原有设定,你还放澐玄峥去了神陨,现在泗翎县更是鱼龙混杂,又惊扰了那位,你屠个屁的龙!”

    披发少年从怀中拿出一方手绢掩在口上猛烈咳嗽。

    “你们纵横都这么独来独往,也没个师兄弟帮衬,也对,纵横嘛,最好别碰面,碰面准得死一群,若屠不了龙,你可真会死哦” 葛衣老者将抛下的黑子拾入棋笥。

    披发少年随手将手绢往空中一挥,手绢化为蓝色蝴蝶在屋内飞舞淹没。

    葛衣老者眼含赞赏说道:“聪明人,学什么都快,你度过此劫,入我阴阳一脉吧,老夫够资格当你座师,够岁数,够资历,够术法,如何?”

    披发少年从棋笥中拿出白子,继续落子说道:“前辈抬爱,百家中,我之所以选纵横,就是因为喜欢搅乱这天下啊!”

    “你。。。算啦,道老头对你的评价是对的,你就是个祸害,不过我喜欢,能让天下能者恨你妒你,而又拿你没办法,就冲这点我保定你了” 葛衣老者“哈哈”笑道。

    “葛老神仙,什么事如此高兴呀”阁楼门口走入一位提茶水的丰腴端庄女子,她虽然布裙荆钗,但也难掩天生丽质,阁楼增色许多。

    “我笑什么,我笑对面这小子有眼不识金镶玉,错过丽人几多情,阴阁主,这是酒家你怎么总提茶水呀。” 葛衣老者说道。

    丰腴女子脸色有稀许红晕,她紧走几步来到桌前为,为二人换了茶水,放下茶壶后望着披发少年说道:“葛老神仙,你别取笑小女子了”

    “小女子?” 葛衣老者再次“哈哈”大笑。

    披发少年温和的笑着看向丰腴女子说道:“谢谢你”

    丰腴女子脸上飞霞,她掩面跑出阁楼,身后传来“该端酒来了,这小子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葛衣老的声音。

    葛衣老者喝了口茶说道:“你两认识几百年了,还这样,有意思?”

    “咳咳咳”披发少年再次猛烈咳嗽。

    泗翎县安康街和丰楼后院,陈霆父亲正跪在和丰楼老板何正丰身前,何正丰拿起刚送来的蔬菜一边劈头盖脸的砸向陈霆父亲一边骂道:“这颗是新鲜菜?”“这颗怎么这么多泥”“这颗这么多虫子”。。。

    陈霆父亲双手撑在膝盖上,头发凌乱,满身菜叶,他求饶道:“何老板息怒,何老板息怒,我们立即给你换,立即给你换。。。”

    送菜马车旁陈霆嘴唇紧咬,双目怒瞪,眼中蕴有泪光,双手紧握,青筋鼓起,指甲已嵌入肉中,他知道因为那次逃离,何正丰借机报复。他心中发狠对天起誓:“以牙还牙,以后一定要对何正丰百倍报复”

    酒楼上窗户旁,何胖子一边磕瓜子,一边看热闹,他被何正丰禁足三个月,难得有好戏看,他嬉笑着向马车旁的陈霆比划手指挑衅。

    泗翎城外熬鹰岭曹家,一位华服鹰眼老者站在熬鹰岭最高处观山下群鹰飞翔,片刻后有位锦衣干瘦中年来到华服老者身边耳语:“父亲,行动失败,曹灞庭被人救了,正赶往泗翎”

    华服老者抚须道:“败了就败了吧,大房夫人前几日也去了泗翎,那我们就在泗翎送他们一程吧”

    干瘦中年惊慌的望了望四周。

    华服鹰眼老者转身狠声道:“不争气的家伙,你若要有曹灞庭一分人样,当年我也敢为你争一争,何至于如今如此。”

    干瘦中年吓得连退三步,唯唯诺诺的不敢接话。

    “你与曹灞庭三房之间的龌龊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此事若成,曹灞庭一门皆斩,若不成,你知道后果!”华服鹰眼老者直视干瘦中年。

    “噗通”干瘦中年匍匐跪地,浑身颤抖哀声道:“父亲,宣儿当初是被曹灞庭强迫的,她是无辜的。”

    华服鹰眼老者跨前一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干瘦中年踹飞,然后又踏步而上,一脚踩在干瘦中年男子胸口,俯身说道:“别以为我不能杀你,我有个孙子继承衣钵也是一样,传信邀商家那位与我十六日午时在泗翎城外雀儿山凉亭见面。”说完起身抬脚走下山崖顶。

    干瘦中年翻身爬向悬崖边,看着崖下,捡起石子击向飞鹰,时而笑语,时而哭喊,时而怒骂。

    泗翎书堂,入学数日后,玥璃儿终于被许夫子询问起了课业,她此时正低头站在书桌旁,桌上的论语翻在“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只是因为这一页在入书堂时一角不小心被折,从此后她就一直只翻此一页。

    玥璃儿身后曹莽偷偷低声为她提示课业。

    周道知道玥璃儿肯定答不上,他虽然偶尔回家不做课业,可第二天必然早起赶补课业,而玥璃儿,周道就没见她回家翻过书。

    许夫子持戒尺走到玥璃儿桌旁,看着桌上的论语皱眉道:“伸手”。

    玥璃儿将双手背在背后,抬头冷眼看向许夫子。

    许夫子微笑着,将右手戒尺在自己左手上轻轻拍了拍道:“玥璃儿,你是否知道此是何物?”

    “兵器”玥璃儿清脆的答道。

    “噗”周道喷出一口气,趴在桌上,心道:“这丫头真奇人也,敢和夫子抬杠”,书堂内众学子轰然大笑,学子们交头接耳议论夫子 的兵器。

    “安静”许夫子喝到,书堂立即安静下来。然后,他对玥璃儿说道:“此物称为戒尺,戒指惩戒、教训,尺指标准、尺度,其他学子未完成课业皆受罚,为何你不同?”

    玥璃儿低头看向桌上论语,片刻后,伸出右手。

    许夫子打了玥璃儿三戒尺,玥璃儿白净的小手上起了一道红血印。

    许夫子:“坐下吧”

    玥璃儿闻言坐下,将自己被打的手摊在腿上,嘴唇抿起,小脸紧绷。

    “周道”许夫子站在玥璃儿桌前喊道。

    周道闻言立即起身,麻溜的将夫子昨日布置的课业回答了一遍。

    许夫子将戒尺在左手轻拍一下道:“常见你为玥璃儿驾车,那玥璃儿以后的课业,就由你指导吧,如何?”

    周道瞠目心道:“什么如何,这很不如何”,他低眉答道:“夫子,学生家业繁忙,恐耽误同窗学业”

    “哦”许夫子很诧异周道的表现,他居然敢推辞。

    玥璃儿被打的手,手指捏了捏。

    “我没记错,周道你家是开客栈的吧,驻马巷有来客栈少东家”许夫子一边用戒尺拍着左手,一边往后走,从曹莽背后走过,来到周道桌前。

    周道有些紧张,双手不知如何放置,却并未退缩,低头回道:“夫子明见,学生家确实是有来客栈,有来客栈为风雨中行走一天疲乏劳累的旅人提供干净整洁的住所,实惠可口的饭菜,客栈有热情的店小二,和善的店掌柜一定让你宾至如归,我常在客栈帮闲,要么迎宾端茶,要么烧火递菜,要么打扫客房,有来客栈有十六间客房,上房六间。。。”

    “停”许夫子说道,“啪”戒尺拍在他左手上有些重,他审视着周道,心想:“这小子在书堂一点不显眼,学业平平,胆子到挺大。”

    周道惴惴不安,自己说的有些过了。

    玥璃儿侧身看向周道,小脸不在紧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故意扬了扬自己被打的右手。

    “就这么定了,以后玥璃儿的课业由周道指导,若玥璃儿未完成课业,周道一同受罚,休息”许夫子乾纲独断,说完也不理会周道反应,径直往书堂外走去。

    周道抬头看向许夫子,却只看到了背影,他郁闷的坐下看向前方,想着自己以后要挨多少戒尺。玥璃儿高兴的向他扬了扬右手, 汪素琴转身担心的看着他,周道对她笑笑,玥璃儿以为周道是对她笑,她拿过桌上的论语向周道扬了扬。周道低头从书袋里拿出武字临摹起来。

    曹莽撑起身,向玥璃儿推荐他姐曹宓,那可比周道靠谱多了,然后不等玥璃儿反应,自顾自的把曹宓拉到了玥璃儿座位旁。

    陈霆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曹宓方向,他和陈沉是书堂里的另类,陈沉偶尔混入学子中,交到了几位朋友。除了主动向陈霆示好的柳怀士,陈霆从未主动与学子交谈,就是周道这位他曾经说过可以做朋友的人,他也没有再接触。这众学子,他只有在看曹宓时眼中才有稀许温暖。

    “在看什么?”黝黑憨矮的陈沉来到陈霆桌旁,也看向曹宓、曹莽处问道。

    陈霆收回眼光,看向唯一的朋友微笑道:“小沉,有什么事么?”

    “陈哥,何胖子叫你我休沐之日去酒楼见他”陈沉坐在陈霆旁边拿起陈霆桌上的论语一边看一边说道。

    陈霆皱眉看:“什么事?”

    陈沉:“不知道呢,一年不见,他和你一般瘦了,不过看起来好凶”

    陈霆沉鸣半响:“知道了”

    赵俊毅在汪素琴桌旁邀请她休沐之日一起出去玩,关于悦来客栈凶杀案,他父亲宁文益也不知详情,让他少了和汪素琴说话的机会。这次休沐之日他想带汪素琴一起去刘璪说过的好玩地方。

    下午,武堂废院子,周道一人挥汗如雨,他重复的练习基础拳式,直到再也挥不出一拳,他瘫坐在假山水池沿上,又翻身到入水池中,躺在厚厚的木叶上看着天空,天上云怎么自己跑了,他揉了揉眼,一定是自己太累看错了,蓝蓝的天空,哪有云朵。他摊开双臂,心中想着关于玥璃儿之事。

    只从被跟踪,最开始他去书堂和武堂都会埋头驾车,小心选择富贵之人不会走的小路,可后来发现玥璃儿一点都不担心,他才正常起来,他决定以后不为玥璃儿驾车,早上唤了她起床后,自己驾自家那辆破旧马车去书堂和武堂。

    “哈,我不在,你就偷懒,起来啦,起来啦”辛莜莜今日穿了件碎花小袄,她将小木刀交到左手,跳上水池边沿,蹲下右手抓住周道已领往上提,周道犹如无骨一样软软的随她提起。

    辛莜莜看见周道的样子撇了撇嘴:“才一个半时辰,就累成这样,孺子不可教啊。”

    周道用尽最后力气扭身挣扎,辛莜莜闻到他身上的汗味放开右手,本想用右手捂鼻,可刚捂住才发现自己手上也有汗味“呀”的一声她跑出了废院子。

    周道又重新躺下舒展双臂,眯眼假寐。

    片刻后,废院子有脚步声,四处走动似乎在翻找什么,周道也未理会。

    衲衣僧人未回头说道:“你我有缘!”

    布衣书生看向衲衣僧人:“行者可不够高,高到可以对我说这句话哦”

    布衣书生放下手中书籍起身恭送驿长二人走出屋外,他看了看虽然破旧但还完整的驿站若有所思。

    鸡鸣驿站门口,布衣书生来到衲衣僧人旁边,坐在板凳上。

    “行者,相信缘分么?”布衣书生问道。

    衲衣僧人转头再次看向官道:“那位施主此劫不死”

    布衣书生摆了摆手道:“用了我一颗功德钱,吃了你一颗还神丹,确实死不了,虽然带了本医术,但我终究不是医者”,他琢磨衲衣僧人话语片刻,神光一现说道:“行者,这是在和我打机锋么,幸好我也看过几本玄学,曹灞庭三字确实不是这种劫难能死,能残的”

    布衣书生也看向官道自语道“缘,妙不可言啦。”他起身说道:“以后到了泗翎,行者可莫要说是因为我,耽误了你的行程”

    “哦,此人很有名么”布衣书生拿了本书籍,坐在一旁问道。

    鸡鸣驿长将米粥交予老妇人,他陪坐在布衣书生旁边。

    “听口音,先生,并非我大澐人士,难怪先生不识。在这大澐西北,曹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大商家,大善人,这也不知遭了什么人迫害,伤成这样”鸡鸣驿长唏嘘道。

    “书生,是要与我打禅机?”衲衣僧人停下转动念珠,看向布衣书生。

    布衣书生见衲衣僧人如此回答,他换了个话题问道:“行者,杀伐果断,为何要随我而行,有意耽误计划”。

    “哦,官驿周遭,行善事么”布衣书生重新拿起书翻看

    “是啊,出了牧北郡一直到大权迎宾城,何止二千里,这一路驿道皆称颂曹当家为曹善人,我这驿站以前常受山贼勒索,若指望朝廷俸禄,早已破败不堪咯”驿长见老妇人已喂完米粥,说完起身告辞。

    布衣书生:“驿长,认识此人?”

    鸡鸣驿长:“我也只是观伤者服饰猜猜他可能是曹家当家曹灞庭”

    书生抬头看了看鸡鸣驿长说道:“驿长莫怪,是在下鲁莽”,然后他转头看向床上伤者说道:“你咽喉受伤,暂时无法言语,若你同意驿长向我述说,眨眼一次即可”他对商者从无好感。

    床上伤者眨眼一次。

    “哎”鸡鸣驿长一声长叹,双手拍了拍膝盖说道:“也罢,曹当家二十年前在西北与马帮、山寨、盗匪争雄,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近十年这大澐西北江湖甚至大澐与大权之间千里太平许多,据说也有曹当家功劳。偶尔他的马队会留宿驿站,二十年间曹当家与我也就见过几次,每次也只是寒暄几句,这善人一说也是这官驿周遭老百姓传的。”

    “大善人?驿长可否说说这曹家大善人之事”布衣书生一边翻书一边问道。

    老妇人帮助伤者斜躺床上,此时正在给床上伤者喂食米粥,鸡鸣驿长看向床上蚕蛹一般的伤者欲言又止。

    虎势关与泗翎之间,官道旁鸡鸣驿。

    驿站门口坐了位面目威严的衲衣僧人,他右手拄戒刀,左手转动念珠,看着官道上偶尔路过的商旅、行人。

    驿站内一处房舍,屋内药气浓郁,昔日西北马帮、行商大佬,熬鹰岭当家曹灞庭被纱布裹得犹如蚕蛹躺在床上,有位布衣书生正在翻看自己书箱中的书籍,年迈的驿长端了碗温热的米粥和一位老妇人一同走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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