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老师的神色开始不对起来，她肯定是以为这是我偷来的。
“真的，真的是我买的。”
张老师：哪儿来的钱？你妈会一次性给你这么多钱吗？
一提到我妈，我的心又开始乱跳了起来，这就是我妈的毛衣啊！
“厄，我问别人借的钱给老师买的。”我颤抖地回答道。
张老师：好，那你告诉我是谁给你借的钱？
“是方方给我借的钱。”
为了应付老师，我只好选择了再一次牺牲方方，好让自己蒙混过关。
张老师：真的？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
张老师：去，去把方方叫过来，我要问一下他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哦”。
我赶紧走出了办公室，向教室跑去，我怕万一等一下张老师追过来亲自去问，那样的话不就穿帮了吗？
我走进了教室，来到了方方的座位跟前。
他正在跟狗求闹着，两个人在那儿互相骂着对方。
方方：看看你的名字，你还真像一个狗求啊！
狗求：比你好，胖得跟猪一样的！
大家都在那儿笑着，我却笑不起来。
我拍了方方一把，他转过了头来。
方方：怎么了，你没回去啊？
“毛衣被张老师发现了！
方方：你不就是要送给她的吗？害怕什么呀？
方方说话太大声，周围的同学都听到了，他们都窜了过来。我气得拍了一下方方的头。
方方：哎呀，疼死了，你不会轻点儿啊？
“谁让你喊这么大声，他们都听到了！”
同学们听得了我的喊声，便开始追问道。
小慧：马涛，老师知道是你给她送礼物了？
“嗯”，我点着头。
小慧：你太幸福了，老师亲你了吗？
“亲你个头啊，我快完蛋了！”
小慧：怎么会呢？你喜欢张老师，她干嘛要让你玩蛋呢？
班长：是啊，你学习那么好，张老师肯定不会让你完蛋的。
“我真的要完蛋了！”我着急地说道。
班长：怎么完蛋了，给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能帮你呢！
听完班长这一句话，我的脑子里突然想出了一个妙计，有了。
“等一下，老师要过来问方方，这件毛衣是怎么来的。我告诉老师是方方给我借的钱，然后我给她买的毛衣。”
方方：好啊，你竟然出卖我！
“不是不是的，你先听我把话讲完。”
“等一下老师肯定会问方方，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老实说一个小孩子家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零花钱的，万一方方说谎，老师会该素他家长，那样的话方方他爸会打死他的，老师一定会认为是方方偷了家里的钱然后给我的，那样的话我也会被我妈打死的，更何况这件毛衣本来就是我妈的。”
我一着急把实话全说了出来。
班长：哦。好啊，你竟然偷你妈的衣服啊，太不像话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只有请大家帮忙了。
“求求你们，就帮我这一次吧，好吗？”
班长：你要我们怎么帮你啊？总不可能让我去帮方方背黑锅吧，那样的话我爸也会打死我的。
“我不是说让你一个人帮我，我是说大家都帮帮我，好不好？”
班长：你想让我们大家帮你去背黑锅啊？你想让我们所有的爸爸都打死我们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把话说完。”
大家开始选画了起来，都在那儿指责着我太不够意思了。
“听我说嘛，只有你们大家都帮我，老师才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家长，我也不用挨板子了，你们就更不用挨板子了！”
班长：什么方法，说来听听？让我们帮你背黑锅，还我们不用挨板子，哼！
我把自己心里所想的全都说了出来。
“等一下张老师过来问你们的时候，我会告诉她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借了一块钱，所有的人加起来不就几十块钱了吗。一块钱，大家都是有的对不对，再说了我也不要你们的一块钱，只是要你们帮我跟老师撒个谎而已，老师肯定不会为了一块钱而去问你们每个人的爸爸到底有没有给你们钱吧，对不对？
大家似乎都听明白了，就不再喧哗了。
班长：哦，原来是这样啊！
”现在你们肯帮我了吗？”我焦急地问道。
没人回答我，这个时候，突然教室的门开了，张老师进来了。
大家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张老师：我一不在，你们就疯了是不是，没人管了吗?班长是干什么的，干嘛不管管纪律？
我趴在桌子上，紧张地抖了起来。
张老师：方方？
我看见方方紧张的站了起来。刚才还没有达成共识呢，现在我非常担心方方会说漏了嘴。
张老师：马涛，你也站起来。
我使劲的睁了睁眼睛，紧张的站了起来。
张老师：方方，马涛说是你给他借的钱买的毛衣吗？
方方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我越来越害怕了，心下这下完了，这个小子竟然不配合我。
张老师生气地看着我，这个时候方方开口了。
方方：是的，是我给他借的钱。
张老师回过头去看着方方。
张老师：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是你爸给你的吗？
老师一句话几乎问倒了方方。
方方：不是我一个人借的模式全班同学都给马涛借了钱。每个人借给他一块钱，加起来就几十块钱了，然后马涛就买了红毛衣，他说他喜欢你，所以要给你买的，没钱就只好问我们借。
我刚想感谢方方的救命之恩来着，谁知道这个小子这么靠不住，关键时刻想到什么说什么，把我认为最要命的东西竟然给说了出来，告诉了张老师。
全班同学都转过头来，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方方，示意方方说漏了嘴。
说完了以后，方方才反应过来。他张大了嘴，用手捂住了嘴，赶紧低下了头。
本来张老师以为我在撒谎，以为是我偷来的毛衣，看到方方帮我背黑锅，就在那儿质问着他。方方说出了前面我想让大家说的，结果竟然把最要命的东西给说了出来，即使大家现在同意帮我撒这个谎，也于事无补了啊！
我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这个吗，现在你给暴露了，那还怎么补救啊？
张老师的神情很奇怪，一边为毛衣的来源在那儿亦或者方方说的是不是对的，一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我。
张老师：方方说的是真的吗？
同学们：是！
张老师：哦，你们为什么都给他借钱呢？
张老师试探性的问着，想在一次确认一下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
妞妞站了起来，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妞妞：老师，放反复说的是真的。既然他都已经说出来了，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马涛喜欢你，前几天的思想品德课上，她就已经告诉我们了，思想品德老师也知道这件事儿了。
好你个妞妞啊，你还嫌方方说得不够仔细是吧，接着再补一枪，把我的心都打碎了。
我钻到了桌子下面，不敢再上来了。
张老师：啊？怎么她没告诉我呢？
张老师笑着问道。
妞妞：马涛不让思想品德老实说，也不让我们说。他说他现在还小，等他长大了以后，在他20岁那年，他要向周星驰一样娶你做媳妇儿，伺候他妈。
听到妞妞说完这些话，我趴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死人搬地张开了嘴，摇着头。
我不知道张老师听到这些话会是什么表情，我心如火烧，脑如雷暴，真希望现在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那该多好啊！
张老师：马涛？
我假装听不见的样子，死死地趴在了地上，我不敢想象下一刻会是什么样子........................
“我买的，买来送给张老师的。”我脸红心虚地回答道。
张老师：真的吗？
我的脸迅速地红了上来，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张老师：这件毛衣是你放在我的凳子上的吧？
那个时候我还小，还不会伪装，老老实实地用默认的神态同意了老师的猜测。
我总不可能告诉她这是我偷来的吧，而且还是偷我妈的；不可能告诉她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才偷我妈的吧；更不能告诉她，这就是我妈的，不过是被我偷来送给我喜欢的人吧！
连续地几个反问，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张老师：实话告诉老师，这毛衣是从哪儿来的？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一场，关心起我来。
张老师：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说完她就进了办公室，我的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
张老师：这毛衣哪儿来的？为什么要送给我呢？怎么不送给你妈？
连续三个问题，早已经把我问傻了。
站在她的办公桌跟前，我看见了妈妈的红毛衣已经被放在了桌子上，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张老师走过来坐下以后，望着我不说一句话，眼神里充满了审判的笑意。
我一点儿说不出话来，更不敢抬头看她。
张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来到办公室，我发现张老师正站在饮水机跟前接着水。
她拿了两个纸杯子，给我也接了一杯。
“谢谢，老师。”我接过水后说道。
完了，完了，完了，彻底地完了！
我忘却了一切的恐惧，坦然地走进了办公室。
肯定被张老师发现了，这下咋办啊？
张老师：现在又没放学，你要去哪儿啊？
”厄，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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