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拜别烜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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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念一眼便觉察出了焕明的话有假,于是他转眼板着脸看着焕丰说:“焕丰,抖魂丹里那味痛痒草根,应该是你从王北山上采回来的吧,那种滋味,你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为师平日里最恨的便是扯谎之人,若哪日被为师发现谁说谎骗了我,定会取出十颗抖魂丹喂他吃下,让他浑身痛痒不止魂飞魄散而死。所以,为师再问你一遍,今日这药浴中可添加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是否有他人来过?”

    焕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师,师,哎呀,师父,焕丰知,知错!”

    焕明见焕丰此举,浑身发抖,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涕泗交下道:“师父饶命啊!”

    “快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暮念指着地上跪着的焕丰,焕明怒道。

    “是,是,是这,这样。。。”

    “焕丰闭嘴,焕明,你讲。”暮念着急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便让焕明快些说来。

    焕明拧一把鼻涕蹭到自己的外袍上,抽泣的讲述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就见他脸上的表情,一下愤慨,一下委屈,一下心虚,一下惶恐,字字句句皆把自己的真情实感投入其中,绘声绘色的如实景再现一般讲完了全过程。

    暮念圣逍捻着胡须,转过身来背对着焕丰焕明说:“可见到偷袭你之人了吗?”

    焕明摇摇头:“没有,若是见着了,日后我定饶不了他。”

    “再没有别的了?”暮念接着问。

    “师父,真的没有了,我和师兄检查的仔细,当真无其他东西放在云从的药浴之中。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俩才觉得事不要紧,便没跟您讲。”焕明恳切的说着。

    这时一旁的焕丰突然拍着自己的脑门儿,对着焕明大叫道:“血,血,血。”

    “哦,哦,对对对,血!”焕明也一下子想起了此事,连忙应和道。

    “什么血?”暮念圣逍一听到血这个字,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的惊诧,便急切的追问道。

    “就是云从身上,不知道哪来的一抹血痕,让我用药浴中的水顺手就给冲洗掉了。”焕明一边比划着一边说着。

    “这便是了。”暮念说道“想必这世上能如此快唤醒云从的,非这驱魔圣血炼擎莫属了。”说罢,来至屋内间把了一下云从的脉搏,已平稳无淤,再看云从的脸上,眼角似含着些什么亮闪闪的东西,定睛细看,竟是一滴眼泪。暮念见此状轻声安抚云从道:“切莫难过,云从,若你和尉迟有缘,自还会有相见之日的。”

    窗外,星光闪烁,夜微凉,尉迟躲在烜灮结界处的那颗梧桐下一处隐秘的石洞里,这石洞还是那年云从为她搭建的,她常躲在里面偷吃东西,现在只她一人在,尉迟的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尉迟蜷着双腿坐在是洞中啃着一个香梨,自言自语道:“冉义给我变的这胡子极不舒服,粘上香梨的汁水后变的黏黏糊糊的,也不知师尊爷爷和瞳则师叔他们平时都是怎么吃东西的,汤汤水水的还不得弄的满胡子都是,等我长大了,我便一定不留胡子,吃东西一点都不尽兴。”然后放下香梨忧心忡忡的凝视着洞外漫天的星斗,想象着自己预不可知的未来。

    尉迟想着此时瞳则师叔他们必定在四处寻她,可她既然离开烜灮的决心已定,便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离烜灮殿特招还有两个时辰,只要一开门,定会有人争着第一位涌进来,她便那时趁乱离开。只是这一走,便再也见不到云从,冉义,瞳承师叔,瞳则师叔还有师尊爷爷了,想到这里,尉迟的眼泪一对一双的流下来,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

    天刚蒙蒙亮,尉迟便从石洞中爬出来,跪在那个梧桐树下,咚咚咚的磕下三个响头,而后心中默誓道:“即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时,尉迟狠心离开并非无情无义,只是尉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何况吉钰为了尉迟殒命,云从为了尉迟仍旧昏迷,此仇不报,尉迟心中愤恨难平。既一切皆因尉迟而起,望一切也终因尉迟而解。愿尉迟走后,烜灮安宁,尉迟心中念挂之人皆可平安康健。”而后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径直向烜灮殿的大门走去。

    “那就奇怪了,这药即便是再神奇,也不可能让云从在一个时辰之内就恢复了知觉,你们俩是否有事瞒我?今日可否有人来过?”

    焕丰,焕明一听自己的师父这样问道,吓得各自一身的冷汗,焕丰更是磕巴的说不出话来,他用手偷偷的怼了一下身边的焕明,示意让焕明回禀师父。焕明看着焕丰,又看看自己的师父,顿了顿嗓子说道:“许是师父的药效威猛,云从仙根深厚,便一下有了这神奇的效果。”而后一脸堆笑的乐了起来。

    “师尊,以瞳则师弟的法力若是演算不出来,难不成尉迟有难?”瞳承焦急的问道。

    只听载一真人掐指一语:“幻形之术,你自是算不到她的位置,现下仅能凭其一缕气息判断,应仍在烜灮殿内。瞳则,你可去过堪月楼?”

    瞳则回答道:“因尉迟在蝉雨阁一事,不便于他人知晓,故并未前去堪月楼寻找。只待回禀师尊之后,听从您的旨意再行事。”

    “怎么,你也知此事?难道这大殿之上,莫非只我一人不知?哼,哼,我这师父当的实在是讽刺啊。”瞳启说罢怒气冲冲的甩了一下衣袖,便不再多言。

    “自你对尉迟动了杀念,你与她的师徒之缘便就不在了。”载一真人对着瞳启说道“尉迟的事情,你便就不要过问了,还是把明日特招之事安排妥当吧。”又转脸面向瞳承接着说道“瞳承,你协助瞳启一同处理明日之事吧。定要守好那大门。尉迟这孩子想必是要借着明日打开结界,浑水摸鱼溜出去。告诉守门的弟子切莫放过一张陌生的面孔。只不过,命理有数,她若执意要走,怕也是强留不住了。”载一真人说完满眼深意得看了看远处,轻声一叹便转身离开了大殿。瞳启见载一真人走了,气哼哼的瞪了瞳承一眼后,也愤愤而去。瞳承则一脸焦虑的暗声自语着:尉迟,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堪月楼里,药师暮念圣逍紧皱着眉头,用一手不停的捻着自己的胡子,不可思议的叹道:“奇怪,实在是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而后他问着焕丰,焕明说:“只是在药浴中放了拿包药吗?”焕丰,焕明二人连忙点头应道:“是,师父,只放了那包药。”

    宁儿乖乖的应道:“宁儿遵命!”

    瞳则说罢只甩了一下衣袖,便消失在了宁儿的面前。

    烜灮的大殿上,载一真人正和瞳启,瞳承说着有关明日烜灮特招一事。烜灮殿每隔五十年便会开门收一次来自凡间的修仙弟子。这些人跟烜灮殿中来与各个上仙宫中的仙童不一样,他们本身仅是一副肉骨并无仙根,只是比其他人多了几分灵性,且靠着多年来坚定不移的修行磨练后,在身体上额外又长出一块仙骨,通常这块骨头长在人双眉之间额头中央,所以这些人与其他凡人相比,往往看起来额头都十分的饱满且圆润。比如尉迟的另外一位师兄允念便是如此长相。

    此时瞳启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尉迟还在烜灮殿吗?师父,这等事情,您竟也瞒我?尉迟荼白可是我的徒弟啊。”

    “掩魔道人耳目之举,师兄,您实在无须介意,何况知道的人越少,对于烜灮来说自然也就越安宁。”瞳承劝说着瞳启道。

    “既是事关紧要,也就无须忌讳了,你说吧。”载一真人说道。

    于是瞳则便将尉迟出逃的事情前前后后一字不落的讲了出来,并疑惑的说:“不知为何,弟子演算不出现下尉迟何在,难不成是。。。”

    “唉!想我平日里对你们的要求太过稀松,才使得你们如此懒散,我只出去一下,你便丢了尉迟,你自己到说说看,可还能做些什么事情?”瞳则一边责备着宁儿,一边捏掐着手指演算着,说来也怪,不管怎么演算都得不出尉迟现下的位置。瞳则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尉迟遇上什么危险了?或是已经离开烜灮殿了?应该不能,尉迟毫无法力,她不可能破了烜灮的结界出去,除非。。。。。

    瞳则站起身来,对着哭哭啼啼的宁儿说:“我有要事须出去一趟,你自留下来看管蝉雨阁,若尉迟一会回来了,你定要看住她,不要再让她乱跑。切记这次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许再偷懒了。”

    而站在一旁的瞳承听到他师弟的这句话,似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好的预感一般紧张了起来。

    载一真人见瞳则说完便闭口不语了,自也是猜到了其中几分,对瞳则说:“可是有关尉迟?”

    瞳则仍不语,抬头看了一下载一真人,眼中流露出几分犹豫之意。

    说来烜灮殿的这次特招,对于凡间修仙者来说,亦是一件盛世,故而参选的人众多。上至近百岁的老人,下至十几岁的孩童,只要是心怀正念的修仙者皆可参选。而这责选入烜灮殿的第一步就:登上九鼎峰。这一要求看似简单,实际上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却是与登天的难度不相上下。所以,能站到烜灮殿门前的,都是些已经身怀法力之人。

    大殿上瞳启说道欢愉之处,似有些得意忘形的大声笑着。见瞳则匆匆到来,便一把拉住了瞳则的手,说道:“哎呀,瞳则师弟,你可是稀客呀,莫不是为了明日的特招专程赶回来的?”瞳则不语只对着瞳启勉强一笑,而后轻轻推开瞳启的手,拜着载一真人说道:“师尊,瞳则有事要报。”

    冉义按照尉迟的要求,又变幻了一次。这次虽比之前好了很多,却也还是难逃一个丑字。气的尉迟直跺跺脚:“冉义,你给我变出来两撇胡子,是什么意思?”随后抬手就要打他,吓得冉义抱头就跑,边跑还边对尉迟叫道:“我自是觉得你这样才最好看,哈哈哈哈。尉迟师姐,说好了,我吹奏那玉埙,你便来看我,可不许食言啊。”

    尉迟笑着点了点头,对着跑远了的冉义微微的挥了挥手,鼻子一酸便红了眼眶。而后扭过头去,向着冉义的反方向跑了过去。

    而此时的蝉雨阁内,宁儿正站在瞳则的面前抹着眼泪,抽泣的说着:“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就打了个盹儿,哪想那尉迟就跑了。徒儿现在就去找,找不回他,我便也再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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