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回事是哪么回事啊？”申姜看着她，这一看就知道有情况。
“哎呀，别问了别问了，丢人，”陆梨站在了地上，背着身子不看申姜，还没等申姜开口说话就立马转过身子撑着手俯瞰着坐在桌子前的申姜问：“姜姜，你说到底怎么才能追到一个学医的男孩子？”
目光从手里的病历移向正前方的陆梨她回：“你有病就行。”
“我说了我有病，”陆梨抽走了申姜手中的笔站直后一脸惆怅的说：“可是你知道徐款冬怎么和我说的嘛，她说要我下三楼左转到第二间办公室，不用挂号直接问诊，诊断费要是我嫌贵他让医生给我打个友情价。”
申姜听后一下笑了出来，没想到徐款冬还会这么幽默。三楼左转第二间办公室是院里的精神科。精神科的主治医生是一个早已年过半百的女医生，可能是长时间和精神患者过多接触总感觉她带有那么一点神经质，遇见院里稍稍有年纪又没有谈恋爱的医生护士们就来给他们做精神科的调查问卷表，久而久之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也习以为常遇见这个精神科的主治医生还没等她开口即便没有男朋友女朋友也说自己恋爱了。申姜一直对这个精神科的主治医生是避着走，生怕她抓住不放过自己。
“你怎么和他说的？”申姜有些好奇，靠在椅子上她看她问，一想到徐款冬的话她还是没有绷住又笑了出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陆梨想了想说：“我也没说啥，我就是捂着胸口对他说我脑袋疼。”
坐直身子后申姜绷住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然后抽回陆梨手中的笔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你这病，别说是胸外科，就是你那神经外科都治不了，唯独精神科比较适合，”看着陆梨那说笑不是笑说哭不是哭的面部表情申姜再也绷不住了笑了起来，她真的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会这么逗，脑补了一下两个人当时的场景，她实在想不出徐款冬当时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那句话。
拿笔尾戳了戳坐在一旁的陆梨问：“你俩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呗，”换作平时见着徐款冬陆梨马上就会跟上去像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今天倒是反常。
见状商行之站起来给老人顺着气，转头对站在那的商陆说：“小陆，别说了，和爷爷承认错误。”
商陆本就是倔脾气，尤其是自己认定的事情，他本就没错，调去西北本就不是错事，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都要反对。
师长夫人在厨房一早就听见了外边的吵闹，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事她也不好出来说什么，商陆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端着刚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里出来，走到商陆身边用一只手推着商陆上前坐下：“你这孩子，有什么不能好好说，来，坐下好好说。”
没在B市做过多停留，当晚老爷子和商行之就回了D市。走前商行之找商陆谈了好半天的话，弄的商陆心里五味杂陈。送走老爷子后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反锁住了门谁来喊他都没理会。
D市又下雨了，申姜听着陆梨抱怨D市的鬼天气。从尼泊尔回来陆梨在转机途中买了好几条裙子想着回来穿，没想到今年D市多雨，十天有六七天都在下雨。一下雨出门就不方便，懒得她休息日连门都不想出，裙子自然搁在柜子里没有穿，给申姜买的也是一件都还没上身。
两个人说着话期间徐款冬敲门进来，看见坐在桌边的陆梨顿住了几秒钟又退了出去，弄的申姜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商行之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本来的时候高高心心的，结果路上接了个电话一下子脸拉的老长，一翻询问才知道商陆这小子自己又背地里干了不该干的事。
“别喊我爷爷，你这孙子我可不敢认。”用力把手里的檀木拐杖敲了敲，盯着商陆。
爷爷生气了商陆也大概能猜出其中原因，除了西北那事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将水果放在桌上喊着文锦茵给商陆倒杯水来，师长夫人终究是女人，有些话不适合男人说，军人大多都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话一说死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师长和师长夫人也在说着好话。老爷子无非就是想要孙子都在自己身边，商陆就是想走远，老一辈又怎么跟上年轻一辈的思想，年轻一辈也不能体会到老一辈的良苦用心。
面对商陆去西北的事情即便老爷子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接受。齐师长带着老爷子在军区看了看新兵们的训练，他到底还是生着气，一路上都没和商陆说话。
“爷爷，我想去西北，”商陆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反正调令已经下来他也不怕，他也料定了爷爷不会因为他去使用特权，军人最在乎的就是责任感，尤其是像老爷子这样从战场的尸体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人，不会去特地找人收回调令。这些年还没有第一个去吃螃蟹的人将调令收回。
老爷子握着拐杖狠狠的敲了几下地板，气的话都说不出：“你……你个……。”
屋子里坐着的几个人聊的正开怀，见着商陆进来话题戛然而止，几个人都看着他。
“爷爷，爸，齐师长，”商陆毕竟是小辈，一一喊着人。
这两年老爷子自己都能感到身体没以前硬朗，他也就是想在有生之年见见重孙，结果这几个孩子倒好，年岁大了倒是一点不急。
说到底孩子的事一直是商家的痛。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生育有二子一女，偏偏小女儿小女婿二十多又在国外丢了命好在留下来了个外孙慕寒舟。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有两个孩子，结果最后各个身边最后只留下了一个，面对女儿女婿孙子孙女一个个的离开，老爷子难受了好几年，身体也在那时候出了变化。他终归是服老，比不得上战场的当年。老来的心愿不过是含饴弄孙，商岑不如他愿，慕寒舟也不如他愿，商陆也是，申姜这孩子终归是个女儿家，他也不好说什么。
在车上接到电话说商陆调去西北的通知老爷子心都凉透了，在A市他还和两个儿子商量着把两个孙子调回来的事，结果这小孙子已经快了他一步。军令如山，一旦下达再难更改，他不能因为商陆去使用特权，他这一去至少三年，老爷子怕自己连三年都熬不过去。
一旁的齐师长见着气氛尴尬说着好话：“小陆也是有上进心，毕竟年轻，多出去历练历练总是好的。”
“连个媳妇都没有，历练个什么，哼，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周科将早上放在商陆办公室里的行李提上楼放在商陆的房间里。商陆住在二楼，房间虽不大一个人住刚刚好。一楼是大房间，家属陪同都会分一楼的套件，齐师长住在一楼，师长夫人带着小孙子住在那里。
商陆敲开齐师长家的门，开门的是齐师长的外甥女文锦茵，商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打了个招呼。
文锦茵和申姜差不多大，又加上私下里逢年过节都经常见面，文锦茵见着商陆都会喊句陆哥。两个人不在一个师部，在这里看见文锦茵商陆有些意外，不过一想人家来看自己舅舅舅妈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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