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凄惨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响起,他素来喜静,也不知是谁,如此的放肆,军营重地,竟然如此大声喧哗?
“这是作甚?”
“将军适才让咱们把他拉出来揍一顿,将军放心!”小厮说着就再次扬起拳头,准备继续招呼。
“公子清!”
这群酒囊饭袋。
“???”
他们将军说了啥?
原来将军是想揍公子清,不是这个人,他骚了骚头,还是将地上的人扶起,“不好意思!”
“还不快去!”
奇怪,他本不是重欲之人,为何见了那公主一面,就常常失魂落魄的感觉?
甚至对圣上给自己安排的婚宴都不甚满意,对那宴公主更是视而不见?
如今听闻宴皇让未来太子去提亲,竟然恨不得把他弄死似的,竟然都不会撒谎,或者抑制自己的情绪了?
“来人,准备冰浴!”
“将军,为何不……小人马上去!”
将军高高在上,却中了霸道无比的毒,每月都有几天精神失常,甚至会杀人,除了自己和那未过门的将军夫人,尚无外人知晓。
其实只要度过了新婚之夜就可以安然无事了,也不知道是将军是在忌惮什么?
莫不是将军瞧上了那公主,确实,那公主只是一张图,都足矣让整个宴国公子们疯狂。
这件事到底该不该说呢?
……
隔日,正在梳发髻的时候,突然飞来一只匕首,她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直到四周没有动静,才拾起那匕首,尖上插着什么信件一般,她拿出一看,竟是空空如也。
恼怒不已,拿着空白的信,她狂奔着去了北城门,却没有见到最想见到的人,其实,她知道这不过是场偶遇罢了。
“见过画公主。”
“……无妨,是本公主撞到了你!”此人……
是他!
真的是他!
抑制不住的喜悦,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连日来的思念让她把自己的顾忌都忘了。
她只想着和他朝夕相处,只想给他最美好的自己,只想给他他最想要的一切。
草庐中,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不是那宴国将军,她像是农户之家的等待丈夫归来的娇妻,他则是那闯荡江湖的游侠……
她告诉他不想被宫廷束缚,不想失去自由,不想嫁给不爱之人……
他亦如此,他告诉她,他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被安排的人生,不想和不爱的女人在一起……
那一刻,她看着他的眼,那样的深邃,那么的痴情。
“卿……”
她第一次吻别人,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似的。
他亦是第一次被别人吻,他不喜欢靠近自己的女人,却莫名的喜欢她的靠近!
他抱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的深情,第一次,他骗了一个女子……
“若不是那该死的征战,我愿与你闲云野鹤,归隐山林……”
他想着,若她不是那柒国皇嫡公主南宫画,他不是宴国的将军少卿该有多好?
可是他知道,宴皇得了柒国的江山,也会野心勃勃。
他注定了征战无休止。
“卿若想要柒国江山,画画送你便是……”她深情的看着她,此刻的他,是属于自己的。
当他躺在草地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蠢的一件事,他怎么能利用一个女子对自己的感情去争夺她的江山呢?
更何况,她那么纯洁,他能感觉到自己腰际她冰凉的手,微微用力却没有推开她。
平时只手可以解决一堆人,此刻却不能推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放心,在此之前,画画从未吻过任何一个人……”
“在此之前,卿也从未碰过任何女人。”
他也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衣衫褪尽的时候,把她紧紧的抱着,帮她穿上外套,依然没有松开她……
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痛心袭击着心脏,她感觉到了他的疏远,就因为她的主动吗?
母后曾说过,一段感情里,女人越主动,结局就越……
咬咬唇,眼泪簌簌的落,她知道,那宴国公主琴棋书画样样都会,可她呢,除了舞,一无所有。
生来的高贵,让她不用虚与委蛇的求任何人,不用求任何人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公主……”
“将军,以后莫用如此手段与我相遇了,至于未来什么样,都与你无关了!”她是她,是柒国皇嫡公主南宫画,是不需要任何人的垂怜的。
她也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她一见倾心努力追求的男人,竟然没有一点的魄力。
如何担的起整个柒国皇室……
“公主误会了,在下……”他看到了地上的玉佩,一块紫色的玉佩,如她一般的高贵,冷艳。
其实,他不敢说,每次看到她,都会心跳加速,甚至有时呼吸困难。
她冷着脸夺回了玉佩,这是她身份的象征。
连日来,她痴痴等待,心心念念的付出,他竟是如此不够风华的男人,如何对得起她痴心相付?
那日她的舞,说是艳绝天下都不为过。
她容貌与才情兼备,就让数不清的男人为她趋之若鹜,那公子清不过是个开始。
其中有一个就是那柒国皇嫡公主的丫头。
他该怎么说,兵不厌诈。
众所周知,柒国皇疼爱嫡公主,疼爱的不得了,甚至为了她选夫婿,以江山为聘。
那她可会有危险?
“将军,公子清去提亲了,提的便是那嫡公主南宫画!”
“……拉出去,揍一顿!”
“画画……”
“父皇,我的那些月牙白的衣服,都为环儿烧了去吧,以后,我的衣服,要它都带着彼岸花!”
卿,这是命运的暗示吗?
几个时辰前,接到圣诏,让他继续对柒国皇嫡公主示好,不浪费一兵一卒就得到柒国的江山。
他在觐见的时候,都略过了柒国皇嫡公主对自己的情意了,看来,柒国皇室有内线。
种子裸露在外,一场雨却冲刷的不知所踪。
看着地上红色的血,他想起来昨夜是自己亲手杀了那些种花之人。
本公主偏偏让你嫁不得。
“把环儿厚葬。”
穿着环儿的衣服,她要为环儿守过头七。
还要为她双手沾满鲜血。
……
还是说,你也参与了?
连续两天,她在寝宫里,看着自己的新衣服,血色的彼岸花,竟然那样的活灵活现,像是用鲜血晕染的一般。
南宫姽婳!
南宫画与你势不两立!
你不是要嫁给那公子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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