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元毅又问：“什么时候返航？”
“紧接着就返航。”顾子航还把罗灿灿返航的航班号给元毅说了。
元毅看了下时间，她紧接着就返航，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小时就回到北城。他又把车开到了北城机场。
元毅在北城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海城忽然下起了大雨，所有航班都延误。元毅又打罗灿灿的电话，罗灿灿还是关机。他皱了下眉，只能关注航班信息。
滞留在海城机场的罗灿灿和机组其他人员都在飞机上等待放行通知。
有乘务员开了手机玩手机，经济舱的两个乘务员在聊天。罗灿灿没开手机，也没跟她们聊天，她从窗户望出去，看外面的雨。
经济舱里的那两个乘务员窃窃私语：“罗灿灿长得是挺漂亮的。”
“肯定嘛。能勾搭帅气多金又有能力的男人肯定也得有几分姿色。”
“听说她才升头等舱。”
“是的。”
“才升上去，不知道能力怎么样。”
“别的能力不知道，勾引男人的能力肯定厉害。”
两个乘务员偷偷笑。
“有些人，说别人勾引男人，其实自己心里是很想去的吧？就是没那个姿色，也没有能力晋升到头等舱。”忽然有个乘务员插话。
那两个乘务员回头一看，都皱眉道：“你说什么？谁想去了？你才是想去吧？”
“我去了呀。就是说你们没有那个能力去头等舱。”那名乘务员笑道。
“对了，你因为勾引头等舱客人反被客人投诉，所以才被降级了。”一个乘务员讥笑道。
这人正是在头等舱遇到前男友却没认出来，想主动去搭讪，却被前男友投诉而被降级的乘务员杨红娟。杨红娟挑眉：“对啊，那又怎么样？你们只敢想，不敢做。”
“我们才没有想！”
杨红娟不再跟她们多说，走到罗灿灿身边，对罗灿灿笑道：“喂，三号，你到底勾引那个乘客没有？”
罗灿灿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转眼看向杨红娟。乘务组会议上大家都作了自我介绍，她没想到会遇上杨红娟。对于杨红娟被降级的事，在头等舱乘务员培训时她就听过了。她看着杨红娟，说：“没有。”
杨红娟道：“我还以为真有其事呢。原来是假的。”
罗灿灿诧异了一下，这个杨红娟竟然相信她。但她们没什么交情，她也不打算跟杨红娟有什么交情，于是不再说话。
“那就是谣言了，对于谣言，清者自清，何必烦恼？”杨红娟说完就走开了。
罗灿灿想了想，微微一笑。她抬头朝客舱后面说闲话的两个乘务员说：“你们两个那么好奇头等舱里的事可以过来跟一起讨论。”
那两个乘务员像是正在做坏事被逮个正着，她们立即闭了嘴。
大雨停了，飞机延误了三个小时，终于放行了。
乘务长来跟罗灿灿说：“有三个头等舱客人，你有没有问题？”
罗灿灿知道乘务长为什么这么问，都是因为那个流言。她打起精神，说：“我会做到最好！”
乘务长点了一下头。罗灿灿微笑着迎接头等舱客人，整个飞行途中罗灿灿都微笑示人，没有出任何纰漏。
晚上十点，飞机在北城机场着陆。她和机组人员一起下飞机。下了飞机后，大家各走各的。罗灿灿的脸上再也没有微笑，她拉着飞行箱疲惫地往出口走。
元毅一直在机场等待罗灿灿。他时刻关注着航班信息，飞机一落地他就给罗灿灿打电话，但一直没有打通，她还关着机。
他联系不到她，不知她从哪个出口出来。他蹙了下眉，把车开出停车场，从国内到达的第一个出口缓缓往前开。
开到第六个出口时，元毅看到了两个长吉的乘务员走出来。他降下车窗，正要问那两个乘务员知不知道罗灿灿在哪里，却听见那两个乘务员在猜测罗灿灿勾搭的那个头等舱乘客的身家。
元毅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冷声道：“你们不如直接来问我？”
那两个乘务员愣住，呆呆地看着元毅。元毅说完就开车要走。其中一个乘务员很快回过神来，指着元毅说：“他就是流言中的那个元毅吧？”
元毅又转头对二人说：“怎么？想知道罗灿灿和我有没有关系？”
那两个乘务员一脸期待的样子。
元毅道：“提高一点素质，眼界别这么低。”
说完，元毅把车子开走。那两个乘务员皱眉互看一眼。
元毅沿着出口开了一圈都没发现罗灿灿，他又开第二圈。到最后一个出口时，他看到穿着蓝紫色制服，拉着飞行箱低头沿着路边缓缓走着的罗灿灿。夜灯中，她的背影很孤单。
元毅把车开过去，到了她身边，他减速，车子的速度和她的步伐一样慢，一人一车并肩而行。
好一会儿后，罗灿灿发觉了不对劲。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来，转头。
她看见白色的汽车开得更慢了。她弯腰，透过车窗，她看到了车子驾驶位上坐着的男人。
她抿着唇，看着他。
“这里不能停车。前面一点去上。”元毅说。
罗灿灿点头：“好。”
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元毅加速，把车开到前面一点去了。
罗灿灿抬头，借着朦胧的夜灯看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看了好一会儿，元毅按了一下喇叭她才深呼吸一口气，拉着飞行箱走过去。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个人是很喜欢元毅的～
元毅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顾子航回话了：“短线，在飞海城。”
元毅问：“国内航线？”
顾子航又忍不住笑：“你对她倒是了解得很。如果她不得罪人，那个吴乘务长又怎么会针对她？”
“查查就知道了。”
元毅说完就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顾子航赶紧用力吸了两口烟，然后掐灭烟头，把没抽完的烟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车子发动机“轰隆隆”地响，顾子航一转身就见白色的车子远去。
他又给顾子航打电话。顾子航第一句就抱怨：“我还在走路！”他没理顾子航，而是问：“灿灿有任务？”
顾子航回道：“我不知道。我虽然是乘务部经理，但并不关注任何一个乘务员的动向。”
“那请你查一下，她今天是不是在飞。”
元毅冷声说：“灿灿是思思的妹妹，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
顾子航瞧着元毅，笑：“我不说就是了。但你会因为这样的事发怒，我觉得你对你小姨子的心思不单……”
顾子航“纯”字没说完，元毅冷眼一扫，他立即闭了嘴。
“喂！元毅！”顾子航喊了一声，车子一下子就没影了。他双手叉腰，“呵”了一声，元毅这家伙竟然把他丢在这里一个人跑了！
元毅把车子开到了罗灿灿的公寓楼下。他拿出手机，给罗灿灿打电话，语音却提示关机。自从旧金山一别，他们好些日子没联系过了，要不是顾子航说起乘务圈的流言他竟然不知道她身陷困境。
顾子航问：“罗灿灿还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
“灿灿那样的性子不会轻易得罪人。”
元毅盯着顾子航：“既然是乘务圈，你身为长吉乘务部经理，竟然容许这样中伤员工的流言满天飞？”
顾子航摊手：“我这不是来问你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吗？嫂子去世这么多年你都单身一个人，这次听到这些传言，我见过罗灿灿，长得的确漂亮，我就好奇你是不是真会被她给勾引。”
元毅的眼睛望着远处，想了一会儿，说：“灿灿刚晋升成头等舱乘务员执行任务时就被一个乘务长欺压，这个乘务长被降级，后来就有这种传言。或许从这个乘务长身上能找到答案。”
顾子航若有所思地道：“你怀疑这些传言是被降级的吴乘务长散发出来的？”
元毅道：“她的嫌疑最大。”
“这些话是谁传出来的，一定要查清楚。”元毅说。
顾子航也正经起来，他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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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毅的脸也沉下来。
顾子航说：“乘务圈里的人都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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