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悠悠开口“你有什么要求？”
果然啊……许歌感叹。
“我必须也有权知道这个案子的一切。不凭什么。”
许家三代为官，凛凛然然，说一不二是刻在骨子里的。当然，还有――偏执。
“凭什么，我就是要问凭什么？”慕笙真的是不讲理了，虽然这两个人就没有理可讲。
“没有我，你们破不了案。”
那一刻，许歌仿佛脱力一般，有气无力朝着慕笙说“这个案子你来管吧，我说的不是闹着玩的。”
许歌看不透慕笙，一直，一直。因为他仿佛什么时候都带着一张无懈可击的假面。
许歌只是掀了掀眼帘“抱歉，办公处不得让非工作人员进入，请回。”疏离而不留情面。
慕笙静默一瞬，迅速从兜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证。
“对不起，这个案子拘魂所接管了。”他在等许歌的反应。
许歌蹲在尸体旁带着手套翻弄，说出来的声音也极其公式化“死者男性，生前应没有与他人发生摩擦，受到不明利器重击后心死亡，时间在十点到十一点半左右。”
待他说完，旁边一直写写写的小姑娘跑走了。
空间气氛瞬间凝固，许歌垂眸在想些什么。扫过尸体，他突然上前扒开了死者的裤脚，赫然是一根飘逸的蓝丝带。
从一阵白烟中钻出一个黑衣人，他微微颔首，音色暗哑“大人，西城有异动。”
西装革履的慕笙站起，在这间办公室里飘起悠悠白羽，慕笙没了踪影。白羽落地后成为尘土，被窗中刮来的风卷起。
午夜间是年轻人的主场，纸醉金迷，乱花渐欲。
白大褂青年嗤笑一声，转身走向死者的方向边走边挥手“好好好，慕笙。你管，你管。”
慕笙松一口气，扳回一局接着也跟了上去。
许歌和民警攀谈结束，慕笙走过去，朝许歌伸出了手。
“你好，别来无恙。”
时光一逝永不回，可惜还没回味就想不清了。
在一个明亮的办公室里，慕笙手指轻叩桌面，也忘了他到底多少年没有见过许歌了。
但是他还是钻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那人插兜和民警交谈着，时不时推推金丝框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温润的气质。
那长相不是许歌，却像极了许歌。但慕笙知道，那就是许歌。皮囊会变，灵魂不会。
慕笙主要掌管“魂”，而许歌主要掌管“妖”。慕笙实在想不出许歌来凑什么乐闹。
不过那是东城了，西城相比较来说是比较安宁的，笼罩在阴沉的夜色中。
捏了个闪身诀的慕笙不一会就到了现场，却见周围草坪都被警卫线拉起。他挑眉，警察来的挺快啊。
许歌和慕笙刚飞升那会儿便被帝君叫了去。众女神们还没来的及摸清她们的底细，就只知晓二人被打发了下去，不由得扼腕叹息。
1949，许歌站在北平一个犄角，看着欢愉的人民，嘴角抿起一抹笑。在转身之际，看到了一抹藏青大衣的影子。许歌肆意笑着，比了个嘴型，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晃晃悠悠飘下红枫。
慕笙从人群中压低了帽檐，那个嘴型，他看到了，是“你不配”。跨步走开，在人流中无人在意慕笙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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