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逆道:“如果他离开,你怎么办?杀了他。”
禁忌并未答话,反而闭目坐在龙逆对面“弹首曲子吧。”
“这么多年,你的心也软了。”龙逆轻轻拨动琴弦:“这是芊寻当年常常弹给我们听的……”
琴声流转,时高时低,加杂着昔日的欢笑与泪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佳人附和以箫,有时翩翩起舞……
“这就是实力!我是强者!主宰你的命运!你算什么?废物!拉极!任人宰割的绵羊!”
“你不是要报仇吗?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现在只是断指,将来还会断手断脚甚至断命!你那么怕索性就滚回家去!!!”
朔月飘浮湖面,呆呆地望着天空,他很想安静一会。可冰冷的湖水一遍一遍的冲刷着他的脑袋,让他的异常的清醒,过去的记忆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哥哥你的手臂为什么要缠这么多布条呀。”
“这是穷奇咬。”
“穷奇?那个传说中的大凶兽吗?”
“对!就是它,当时我还打不过他。要是再打下去,死的一定是我。最后索性拼命一搏,一狠心把这条胳膊直接塞进了穷奇嘴里,然后又用剑从穷奇脖子下面捅了进去,要是再晚一点我这条胳膊可就保不住了。”
“你不怕吗?”
“怕怎么不怕,可穷奇会因为我怕而心软吗?所以我只能去拼命,去战斗,去争夺生存。”
“以后小月就会明白的,现在还不急。”
…………
“我怎么会连这点痛也忍不住,我还怎么去报仇!怎么去找哥哥和阿起!”
自从天帝闭死关,父母战死,哥哥离家,神庭的人对待朔月可以说是天差地别。自从朔月九岁起几乎每天都活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尝尽了世问的冷暖。
三十年整整三十年,朔月从嘲讽下孤独的活着,就连神庭的仆人都敢当面嘲笑他!
朔月猛然起身朝着下山的方向望去,然后又慢慢沉入冰冷的水中。
“力量!力量!力量!”朔月内心的最深处一个不屈的声音正在怒吼!
…………
“看来你赢了,只不过他的心性还略微有些不足。”琴的节奏依旧不减,只不过逆落古琴的声音不再低沉,琴通人心。
禁忌的嘴角微微上扬,曲指一弹,一个极速砸来的青石瞬间化作尘土。“骁骜,这才是我禁忌的徒弟。”
“一次捡了两个宝,你禁老魔你那狗屁一辈子的运气都跑到坟头上了。”
禁忌一个抱拳笑嘻嘻道:“客气了,客气了。”
龙逆也报之一笑:“只不过两个上三镜种子而已,高兴个屁。到时候这么把他们两个的灵魂融合到一起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禁忌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龙逆瞥了一眼也不再言语。
“你们两个老东西!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小爷我一一接下!”朔月怒喝道。
“不急。”龙逆睁开眼睛,笑着看着朔月:“先听我弹一首曲子,静静心。”
龙逆说着,屈指一点身前不运处一片青草暴长,草叶来回穿梭,瞬间自己便结成了一个蒲团。
“坐”龙逆抚手而回,按在琴弦上。
朔月疑惑着看了一眼龙逆,最后依然选择了坐在蒲团上。不管龙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龙逆敢倒,朔月就敢吃。
“仔细听。”龙逆笑的依旧温暖无比,手指飞舞琴弦被轻轻拨动。瞬间一股壮烈的气息由然而生。
此刻朔月如同亲身至于正在激战战场之中,刀光剑影间血肉横飞,异兽的魔掌落下几十个人瞬间被拍成了肉泥。
巨大的金色羽翼划过,正在天空中与异兽激战的人型战士被生生地撕成了碎片加杂着血液从天空中撒落。
这场战争已经不足以用惨烈来形容了!
朔月看着禁忌,禁忌的长袍并没有完全穿好,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再一次重重地砸在朔月心上,朔月仰天倒下,湖水再次漫上来。
禁忌回到了坟墓,龙逆闭目抚琴:“坐吧。”
朔月一出一落,湖水灌进朔月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耳朵里,湖水参杂着鼻涕眼泪流出来,来来回回十几次后,禁忌松开了手任由朔月跌回水中。
朔月挣扎着游起来:“禁忌你个老疯子,老疯子……”
禁忌再次出手,把朔月按进水中,这一次朔月很久才站起来:“这就是实力,我是强者,主宰你的命运。你算什么?废物?拉极?还是任人宰割的绵羊?”
“你知道强者的路,要怎么走吗?”禁忌说着撕裂长袍,露出了自己的胸膛,那几乎不在人的皮肤的范畴之内,一个个伤疤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一起。就单是心口一处,能够分辨出的就有七八种不同类型的武器,留下的印迹:“我曾经数十次从死亡的边缘熬过来,从尸体堆里爬出来。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会有,没有杀戮而称王的人吗?你以为一个弱者会有被人尊敬的资格吗?你以为王者的路上会是一帆风顺吗?“
“没错,我禁忌是厉害,是无法无天,是无所不能,可我为什么不除去这些伤疤,为什么?“
“因为我要留下这些伤疤用来警惕自己,我究竟是怎么走上来的!我凭什么可以站在这个世界最高的山峰,我凭什么可以去主宰别人的命运。你这么怕苦,路就那边滚吧!”禁忌说完冷冷一哼,转身离开。
“狠?禁忌你不会忘了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了吧?”龙逆的神情依旧很平静,怎么也让人把他和之前抢人弟子无赖联系起来。
“我们是怎么走过来的。”禁忌闭上眼喃喃道,许久禁忌拎起昏迷的朔月,就往外走。
“禁忌你的心老了。”说着龙逆转身来到那一座孤坟,盘身而坐轻轻拨动身前浮现的琴弦,一声低沉的声音似如野兽终前的无力低鸣:“而我的心已经死了……”
“你不是要报仇吗?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现在只是断指,将来还会断手断脚甚至断命!你那么怕索性就滚回家去,继续去做你的狗屁太子!走啊!走啊!怎么不走了?”
朔月低着头不在说话,眼睛通红,就连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着。
“噗”朔月吐干净呛进嘴里的水,因为右手痛的不能动,只能用左手摸去了脸上的水。冰冷的湖水使朔月报为清醒,现在他的右手虽然没有那么痛了,可依旧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的:“龙逆你个疯子!疯子!老子不陪你们玩!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回去……”朔月疯狂的咒骂着向岸边游去。
看到朔月这样,禁忌慢慢闭上眼睛,伸出右手,凌空一握。朔月就如同被这一只手紧紧握住一般不能动弹。禁忌的手慢慢抬起,朔月被抬出了水面,。禁忌的手落下,朔月被按回水中。
“能坚持这么久,体质还算不错”龙逆毫不在意朔月的死活,扭头看向禁忌:“禁忌你觉得怎么样?”
“是不是太狠了?”禁忌皱着眉头道。
有时候真的羡慕禁忌,想到这里龙逆嘴角微微上扬:“都给本皇斩了。”
禁忌拎着朔月到达了他想要的目的地,静湖,真一龙族三宝之一,据说取自原始真界,不过世人都把这个当成一个笑话,不过禁忌却是知道,这静湖是龙皇直接从原始真界挖出来的。
禁忌一句话也不说挥手就将朔月丢进湖中,静静地看着朔月沉下去然后再挣扎着游上来。
龙皇抬头看着天边的浮云,缓缓的闭上眼。
好像这天下,当真的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啊!……不…不…”朔月再也无法忍受了,这种痛苦不是人所能忍受的!那一种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新鲜的,如果只是那种恒度的痛苦,朔月或许还可以忍受。可龙皇给他的痛苦是不一样的,朔月右手剑指的骨骼如同被撕裂一般,被巨锤反复捶打时胀时收。朔月右手剑指的骨骼在龙皇巨大的力量下被碾压,破碎,甚至粉碎!十指连心啊!朔月的痛苦可想而知“停!停下!你个疯子!快停下!啊……住手,住手,求你了。”
就连禁忌看着头皮都有些发麻,抬头看向龙逆而龙逆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不知过了多久朔月终于停止了惨叫,辱骂与乞求。他已经晕死过去了,在巨烈的疼痛中直接倒下。尽管朔月已经晕死过去了,但朔月身体还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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