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叔周阿姨的……破产了……”姜信然觉得喉咙里堵了块什么东西，梗的难受。
电话那边是快速起床和开电脑的声音。
姜信然深呼了口气：“今天上午，周家打电话说把瑶瑶送来托照顾几天，一会儿会有一个老师送来。但那个老师和遥遥已经敲了门，电话才打来。”
“我当时没太深想，我以为您和周阿姨都同意的。”
现在看来，周家上午已经出现了危机，把周凡遥送来大概是无力分心到了极点。
那边姜浩海的声音像是突然苍老了好几岁：“我和你妈妈……马上回国。”
“好。”
电话挂断。
姜信然觉得那种喉咙像梗了东西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用房间电话告诉佣人联系周家，坐在老板椅里揉着太阳穴。
周家……根基庞大的上市公司，一瞬倒塌。
这会牵扯多少相关行业发展和企业运营？
姜信然重新打开电脑，打开了新闻网。新闻界面上已经是满满的“周氏企业垮台X股暴跌”；“周氏破产旗下公司老总欲跳楼”；“看看都有那些企业受周氏影响破产”……
姜信然随手点开了几个报道，简单看了几眼。内容几乎全是周氏企业今早开盘时就开始股市暴跌，下午时已经时穷途末路夕阳西下。
门后突然响起周凡遥呼啦啦上楼的声音，姜信然忙关了电脑，随便抽了份文件站起来。
“信然哥哥！”
“爸……周家崩盘了。”
“那个周家？”那边的父亲声音有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
所以，今天周家打电话拜托照顾周凡遥，姜信然虽意外却不太奇怪。
姜信然熟练的点开界面查看股市，刚扫一眼却猛地一抖。
周家的股票全面崩盘，整个股市暴跌走停，满屏相关的股市都刺眼的放着绿光。
周凡遥嘟了嘟小嘴，伸小手拍了拍姜信然的脊背：“哥哥真的不需要吃药吗？”
“不用吃药遥遥，哥哥上楼取东西。”姜信然捏了捏周凡遥白嫩柔软的小脸，拿着笔电上了二楼。
仔细关好门，姜信然掏出电话打给姜父，姜浩海。
“吃饱了？”姜信然拿起湿毛巾擦了擦手，站起弯腰抱起了周凡遥：“看会儿电视，别老在楼上窝着了。”
姜信然抱着周凡遥来到客厅，随手打开了电视：“瑶瑶喜欢看什么？”
周凡遥从姜信然的怀里蹭蹭蹭了出来，自己在沙发上板板正正坐好：“哥哥选吧。”
一边正笑的乐摇摇的周凡遥看见了姜信然的不对劲，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问怎么了。
姜信然麻木僵硬的伸手揉了揉小宝贝的发，说没事。
姜家父母老早就开了投资公司，后发展壮大到跨国公司集团，去了外国安营扎寨，国内的几家子公司就交给了管理和计算机工程在读的儿子。
姜家与周家只是父辈交往甚密，双方小辈并未见过。姜信然倒是老早知道周凡遥的存在，想当年她刚出生时，自己父母隔空打电话去问是男是女，要让周家小公主给姜家当千金儿媳。
这次周凡遥吃的慢条斯理，一点一点很淑女。空气中只有刀叉勺子的轻微碰撞音和轻微咀嚼食物的小声。
“信然哥哥，我吃完了。”周凡遥自己蹭下了椅子：“我上楼啦。”
真可爱。
“嗯。”周凡遥乖乖点头答应。
电视放起了动物的世界，姜信然让佣人拿来了他的笔电，一边陪小宝贝一边处理工作。
“那……小猪佩奇？”姜信然看着坐的立立整整，小脸红扑扑的小宝贝，心里暗笑。
这么小的小丫头也知道害羞啊……
姜信然把自己的椅子往周凡遥那边挪了挪，用自己的刀叉把周凡遥的牛排切成小块，一点一点叉起喂给周凡遥。
周凡遥的小脸儿又有点红，伸出小手，自己拿了勺子吃。
姜信然歪头看了会儿低头吃吃吃的小宝贝，了然的转过身，自己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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