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美食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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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欢喜居走的是多样化路线,楼下大厅接待平民百姓,楼上雅间接待乡绅富商,便宜的菜也就二三十文,贵的菜却要几两银子,今日除了乡绅那一桌是请客,剩下的百姓也好,随从也好,可都是真金白银的往出掏。不说别人,就说司马家跟随司马文的外总管,就点了八个招牌菜送回府中孝敬老太太!这一点,就是十二两银子!

    不过向司马家外总管这么大手笔的当然不多,普通的老百姓,三五个人进来,点上四个三五十文的菜尝尝鲜,既吃到了美味也没花费太多。这林林总总加起来,数目也不小,柳依依盘点下来,这一天就收入了三十一两银子外加八百文,去掉肉菜成本,还剩二十两有余阿!

    “哇,居然有酱牛肉,还有红烧肉,太棒啦!”司马蔷看到美食,有些得意忘形了,惊叫出菜名来。司马薇见状连忙捅捅她,让她安分些,见老太太把注意力集中在菜品上,轻轻的出了口气,千万不要被发现啊!又看着桌子上摆的满满的八个菜,不禁食指大动,把别的事都抛在脑后,拿起筷子开始猛吃起来。

    欢喜居开业第一天,从只有一桌请来的乡绅到后来的客似云来,柳依依全都看在眼里,等到后厨里的肉和菜全都用光了,吃饭的人也都走了,柳依依便迫不及待的关门算账啦,看看开业首日到底能赚多少!

    门外看热闹的老百姓,见此情景,十分好奇,有些个闲钱的也都纷纷进店,要尝尝这新开张的欢喜居的美味佳肴。一时间欢喜居里热热闹闹,人声鼎沸,柳依依这个老板娘忙前忙后,招呼客人,笑的合不拢嘴。

    这样的情形,一直从中午持续到了天黑,直到店里的所有菜品都被卖光,还有不少闻讯赶来品尝美食的人没吃到饭。柳依依好言安慰,又许以开业三天内八折优惠,才将众人送走,关了店门。

    而早早偷溜回去的蔷薇姐妹自然不知道开张的情况,了解老张的厨艺,姐俩对饭馆的生意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没吃上开张当天的饭,好想念好吃的饭菜啊!

    跟着琉璃说说笑笑的就来到了常青园,进了老太太的屋,见老太太正在看帐,姐俩一左一右爬上罗汉床,给老太太揉肩捶背,司马蔷说道,“奶奶,歇歇吧,我们给你揉揉。”

    老太太一见姐俩来了,笑了起来,“我就说这俩馋丫头肯定是最快吧,看看,这琉璃是最晚一个出去的,回来的人啊,你们姐俩倒是头一份!”蔷薇姐妹听这话,不好意思了,低着头赖皮道,“奶奶净笑话我们,不是说有好吃的么,那还不得赶紧来啊!”老太太听到这话更乐,吩咐着丫环们把菜上桌,这时司马鸢和司马峦也随着丫环们过来了,不过这俩男孩在老太太面前反不如蔷薇姐妹放得开。

    “你们也别愣着,来上桌吧,这是外总管送来孝敬我的,我看着菜色新鲜,也叫你们来尝尝。”老太太吩咐着几个孙子孙女坐下吃饭,闻着菜的香味,顿觉胃口大开,伸了筷子夹向其中一道菜。

    姐俩遇到柳依依之前就商量过好多次要做什么菜,只可惜人太小个子也小,没办法自己动手做,又不能教给厨娘。只能在费尽心思的把炼动物油的方法“凑巧”弄出来之后,挑着好吃又好做的菜,借着跟雪兰娘撒娇的时候闹着要吃,透出些做法,雪兰娘领悟着做出来的东西倒是像模像样,也算小小的解解馋。

    张罗着开了这欢喜居,试菜老张大显身手的时候,姐俩可是真乐阿,多少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了,虽然只是几个普通的家常菜,却让姐俩找回了在这异世里吃到美食的希望!尤其发现是花椒、大料、辣椒、胡椒这些调料在老张那居然都有时,姐俩欣喜若狂!对这饭馆的美好未来也更加肯定了!

    话说开张这天中午欢喜居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乡绅在大厅那高谈阔论。按说乡绅这种身份,正常时应该做雅间,不过开业当天为了宣传,特意将乡绅的桌子摆在了大厅里,柳依依在旁招呼着,香茶糕点供应着,等待着厨房上菜。

    正当姐俩溜回兰苑不久,春桃秋菊就来禀报说老太太身边的大丫环来了,姐俩便往出走去看看什么事,刚到门口,就见老太太身边的大丫环琉璃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道,“两位小姐安好,老太太命奴婢过来请两位小姐过去呢,管家孝敬了新鲜的吃食,老太太让两位小姐一起去尝尝。”

    姐俩一听这新鲜吃食,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欢喜居送菜来了?第二反应就是,赶紧去吧!“有劳琉璃姐姐啦,咱们这就过去吧!”司马薇应了句,口气有些急,让几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太太就说定是二小姐忍不住要立刻过去,这可真是说准了呢!”琉璃边笑边道,平日里在老太太那,姐俩和琉璃几个早早的都混熟了,如今说两句笑话什么的,最是自然不过了。

    “你这欢喜居的菜,可有食盒供外送?”这随从叫到的正是小虾米,小虾米一脸的恭敬,“这位客官问得巧了,我们这欢喜居还真有外送用的食盒,都是用上好的松木制成的,外型美观还方便携带,一个食盒能放下足足四道菜!这位客官可要点几道招牌菜品来尝尝?若是点满一两银子,本店会免费派专人将菜品送至贵府,保证热气腾腾!”那随从本就是准备点了菜放到食盒里快马加鞭送回府里,给夫人们尝尝,如今看着有外送服务,还不收钱,觉得十分惊喜,自己岂不是可以也顺便点两个菜,自己也饱饱口福?于是欣然答应,点了菜,付了银子,只等菜品上桌,赶紧尝尝鲜。

    还有那木讷不敢动的,开始时努力咽着口水等在门口,见有人把食盒往府里送,才恍然大悟,恨自己失了先机,赶紧去找小二点菜。这家仆随从们一点菜,大厅里的座位就满了一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这承霖看起来与前世的古代没啥两样,可这吃上却让姐妹俩叫苦不迭,每日的主食还好,正常的米饭,那菜可就不敢苟同了,虽是承霖首富家的吃食,菜色如同只在盐水中煮过一般,仅有点咸味和菜味,勉强饱腹完全谈不上美味!

    姐俩自出生便吃着这种饭菜,幼时并不太在意,婴儿能吃的东西太少,又都是弄成糊糊的,味道自然不怎么样,加上雪兰娘软软弱弱的样子,蔷薇姐妹以为厨房的大娘故意刁难,做的不尽心呢,无奈年纪小没有法子可想。等到三四岁,得了老太太的欢心,陪着老太太一起吃饭时才发现,并不是只有他们是这样,老太太的吃食,虽然肉比他们多,这味道嘛,也是一样,盐水煮菜味!到那时姐俩才知道,这司马府里的饭食都是这样的,再到后来,陪老太太出门也在外面吃过几次饭,也是类似的菜品,姐俩才恍然大悟,恐怕这承霖郡的伙食,就是这么个低水平了。

    等到小二列着队把老张做的菜挨个往上端,一时间欢喜居里菜香弥漫。菜一上桌,几个乡绅面面相觑,这桌上的菜色每样单拿出来都吃过,可合成这一盘,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提鼻子一闻,哎呀,真的是香的不得了,怎么会有这么香的菜呢,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样子呢!

    几人也顾不上平时的斯文体面,也顾不上刚刚高谈阔论的气派,扯着袖子频频伸筷,偶尔被热菜热汤烫的直吸气,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往嘴里塞,恨不得把盘子都吃掉的样子,一时间这欢喜居里只有吃东西时杯盘相碰的声音,再无人说话!

    乡绅们带来的随从,见着老爷们的样子,闻着扑鼻而来香味,也忍不住了,有机灵会讨好的,看出其中的门道,马上就招来小二。

    “司马兄今日也来啦!”“哎呀,张老弟,今日你也来啦!”城北的张员外拱手和司马文套交情,司马文也拱手回应,谈的好不热络。

    “若说这诗书……才情……”乡绅们其实对这小小的欢喜居的饭馆并不甚在意,不过柳依依请人时十分客气,他们对柳依依话中透露出来的,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食也有那么一丝好奇,而且又能借机和其他老爷们增进下感情,于是也都移动尊步过来捧场。只不过乡绅们高谈阔论之间,理也不理这女掌柜,仿佛她仅是个伺候的丫环一般,柳依依也不急,也不气恼,就等着小二们上菜。

    经过大家的努力,欢喜居终于整装完毕,在热闹的鞭炮声中开业啦!

    只见那匾额金光灿灿,小二们穿着整齐的制服侧列两旁,老板柳依依更是眉开眼笑招呼着前来道贺的乡绅。这欢喜居开业也没多宣传,因为蔷薇姐妹拿不准这南霖是个什么风俗,怕惹出事来,仅让柳依依请了当地的几个乡绅来吃顿饭,套套关系顺便做做宣传。

    开业时蔷薇姐妹自然是没有参加的,那乡绅里面赫然有姐妹的便宜老爹司马文在,她们俩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她们的幕后小老板吧。开业的时候,也就在街边偷偷瞄了几眼,跟领班小虾米打了个招呼,就从哪溜出来,溜回哪里去了,可惜姐俩吸溜着口水,只能乖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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