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长相妖艳的面容映入眼帘，鹿十六下意识地开口，“人妖——”
席怀烨缓缓睁开眼睛，身上被捆的十分紧，他渐渐地适应了眼前的光芒，随即他也看到了使撒。
使撒皱着眉头，显然没有理解鹿十六口中的“人妖”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觉得这个臭丫头一定是在骂他。
他冷笑着，手一挥，一道银光进了席怀烨和鹿十六的嘴里。
鹿十六顿时觉得嘴里说不出话了。
使撒悠悠开口，“死到临头了话还那么多，以后就先割了你的舌头。”
鹿十六觉得这货一会要她拔头发的头发，一会要挖她的眼睛，一会要割她的舌头，要做一锅大杂烩？
惊恐地摇了摇头，她看向席怀烨，席怀烨眼神冰冷地望着使撒。
接着看着鹿十六迎来的目光，他的眼神冷静了下来，跟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席怀烨这么冷静？
使撒看着他俩的模样，又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是在指望他来救你们么？”
说着，缓缓掀开盖住席恒的白布。
但在下一刻他们两个的身上便多了几圈铁绳子。
鹿十六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发现自己身上的冰层似乎不见了。
祭奠已经开始。
众人早已迫不及待地上去领了冰块塞进嘴里，就去献血。
一块块冰块不停地从仪器的小门里端出，其中一个下人在路过鹿十六和席怀烨冰雕的时候眼神深了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缓步走了进去，看着鹿十六和席怀烨的冰雕，又看了看冰雕边的席恒的尸体。
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手掌一挥，鹿十六和席怀烨身上的冰层瞬间消失。
使撒掩住眼底的冷笑，这些愚蠢的人们，十两银子就把自己卖了，真是廉价。
不过，他需要的不就是这些百姓贪婪的本性吗。
他缓步下车，装出似乎有些站不住脚，沉痛哀伤的表情。
随即，便装作无意地路过。
使撒可以说是非常满意地看着那些百姓献血的大杯子，他转头又看了看仪器中的小门。
赵嬷嬷恭敬点头，“是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使撒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开始吧。”
席府的下人们早已将伪造出来两位席公子盖着白布，抬了进去。
但其中一个下人从使撒身旁经过时，眼神深了深，嘴角一勾。
周围百姓都纷纷抢话：“老夫人，你不要太过忧伤了，两位公子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是啊，老夫人，您节哀……”
使撒看了看天上的新月，悄声问身后的赵嬷嬷道：“我炼丹的炉子也搬进去了吗？”
赵嬷嬷赶紧上去扶住她，使撒走到人群中间，声音里带着哀伤，俨然就是一个失去两个孙子的祖母。
“各位，多谢你们今日都来为我的两个孙子祈祷，更多谢你们来献血。”
使撒还带着席老夫人的面具，坐着马车，到了仪器旁缓缓下车。
其实那些百姓并不是有多对席家的两个公子多感恩，而是差不多都是冲着钱去的。
人性，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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