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变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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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代橡树人的首领叫,古木。顾名思义,就是非常古老的树木,其实古木也还好,现在还不到三千岁。他是最近这两百年被选成首领的,要知道这个世界如果要比懒,除了龙之外就是树人了。他们保持了良好的树木天性,一扎根就是一年,十年不带挪窝。古木因为在橡树人传统比赛之中,惨遭失利,不得不负责对外的沟通。为了让他师出有名,因此被称为首领,实际上,对树人来说,做首领是最惨的。

    唯一好的是古木是个乐天派,而且树人们的沟通活动真的不多,他做了两百年的首领,真正见过的人只会种族,连五个都没有,唯一让他比较烦恼的就是盟友精灵族,因为这些喜欢恶作剧的家伙,隔三差五就回来打扰它睡觉。

    就在古木以为今天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正准备睡觉,树木传递过来很多的信息,他不得已睁开眼叹了一口气,又是这帮精灵。。。。。

    所以它们就很配合的乖乖的去了西边,为了以免这些家伙回来捣乱,精灵在将自己最重量级的亲密朋友也安排在了这里,树人族,尤其是橡树人族,全部都居住在西边森林以及延伸地带。

    今天的依然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就算了过了凋零之月,西南依然是温暖而潮湿,相比东北冰冷而干燥的天气,橡树们显然更喜欢这里。

    “我能做到吗?”莫特的话让萨切斯心中产生了悸动,可是这次莫特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法杖轻轻的敲了一下他的头。

    。。。。。。。。。。。。。。。。。。

    无尽森林的西端,无尽森林只是人族的称呼。对于精灵族而言,广袤的森林自然是他们家的,但是他们家并不是没有邻居。

    在高耸山脉之中有许多的矿产,和特殊的材质,对于精灵帝国而言是十分重要的。唯一的问题是,锻造从不是精灵擅长的工作,尤其是在锻造之前还有挖矿。因此只能依靠当地土著,矮人,地精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种族,它们都是精灵的附庸,相比人族,他们算是重体力劳动者了。

    说完三个大方向,就剩下最后一个方向,那就是精灵们最讨厌的地方,兽人与食人魔的居所。同时也是森林帝国军事力量的主要布防区域。

    西边的地形主要以沼泽山谷为主,还有部分平原地区,住在这里的可都不是善男信女。精灵族在征服全部森林的时候,总不会全部都配合你,很多种族它们也不想搬走。这种时候,就不是比谁说话大声了,是比谁的拳头更硬。结果显而易见,精灵族现在的拳头一定是硕大无比。

    “怎么,我听嘉德说你一晚上没睡好,现在精神不振?”相比于其他学徒叽叽喳喳的声音,自从岗德尔出来以后,萨切斯就变得更为沉默。

    “布罗修斯先生。”

    “你也叫我莫特老师吧。”萨切斯的学徒身份已经是内定的了,要不然莫特这次也不会带他出来。

    东边的平原和高原,是附属于他们的人族领土,同时也是东面的屏障,不过东面并没有太多的威胁,所以可以反过来说,精灵族反而是人族的屏障。南面的海洋港湾,是塞壬的领土。她们是精灵的近亲,同时,也是受到诸神庇护的种族,和精灵共处,并为他们抵挡来自海洋深处的威胁。

    北边就是无穷无尽的高耸山脉,精灵之间也有传说,说是高耸山脉之上就是众神的居所,但祭祀们从不承认,帕尔巴山脉的部分也与它们相连,住在那里的精灵自称高山精灵,实际上是同类,也有精灵称呼他们为乡巴佬,不过这不重要。

    “我这么说你接受不了?”莫特笑了:“其实你接受不了才是正常的,不要试图去了解和你不同等级生命的想法,在我们眼中的道德,在他们眼中或许一文不值。反过来,我们所不在意的,也许对它们非常重要。”

    “还是太复杂?那我给你一个更简单的方法,有一天你拥有了和高山之灵一样的力量,你可以去当面问问它,这样的话,你就不需要去猜测了。”

    其实从和巴勒莫的交谈之前,莫特就已经决定了这次学习旅行的最后一站,格楚。

    格楚部落以前也位于帕尔巴山脉的一侧,它和岗德尔分别是帕尔巴山脉延伸出来的两个侧方。地理位置更接近于北方王国,但因为桑斯位置是整体位置是于南方的,岗德尔和格策是一条直线末端延伸的两个角落。所以,岗德尔和格策距离并不算远。

    “吃过。”

    “你有没有问过那些给你肉的生灵,想不想将肉给你吃。”莫特看着萨切斯温和的说道:“对你来说,肉是食物之中的一种,你不会去考虑肉的感受,如果你不想吃,你可以换个口味吃蔬菜,可是你不会不吃饭。”

    “老师,您这么说。。。。。”莫特的话似乎很有道理,萨切斯不知道怎么反驳,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是,莫特老师。您觉得对于高山之灵来说,我们作为他们的血脉是为了什么存在?”萨切斯的真实的经历了那种绝望,当他躺在祭坛上的时候,他的意识是清醒的,阴影之灵祭祀想要做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同样的道理,如果高山之灵的血脉,是高山之灵为自己准备的后路,那如果有一天高山之灵需要使用着条后路,结果又会怎么样?

    “萨切斯,你吃过肉嘛?”莫特忽然问道。

    莫特和他的学徒在岗德尔休息了一夜,在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之后,第二天又再度起行,对莫特来说,这里已经不能提供更多的情报。巴勒莫已经是他目前接触接受灵预最多的人了,而岗德尔也是在所有已知的巴图西亚部落里面最古老的一支,也许高山之灵的历史能追溯到更为长久的过去,可是除了高山之灵自己,已经没有人类能说出更多。何况,莫特发现岗德尔也有着和其他部落一样的问题。

    在莫特观察中,他们除了生活的区域不同,其实已经有很多方面在接近桑斯公爵领。其实之前他也了解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的部落走出山脉成为桑斯的一部分,这几乎是一种必然,更先进的制度代替落后的制度。虽然莫特并不觉得类似中世纪的封建制度是多么先进的体制。可事实就是这种制度在巴图西亚部落制面前肯定要更为先进,原因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更安稳也更安全。稳定的制度,和领主的保护,对于生活在雪山角落的这些挣扎的人眼里是有着致命吸引力的。

    然而对莫特来说并不是的,如果巴图西亚的所有部落最终都是走向桑斯,失去了原有的生活方式,那他又何必来山脉之中寻找古老部落的遗留呢?何况,他已经在这里得知了想要的,也见到了黑岩和白沫这两种神奇的造物,那么停留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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