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鼠,若进入到猫的地盘,会如何?”不经意间,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
“一般来说是会死的。”不知为何,我竟情不自禁的回答了。
“一般来说?可有二般之说?”
“那就要看,老鼠,是一只聪明的老鼠,还是一只愚蠢的老鼠。猫,是聪明的猫,还是愚蠢的猫。若两个都聪明,那就要看老鼠比猫聪明还是猫比老鼠聪明。所以,你这个问题有歧义。”
他并不说话,只直直的看着我,最后,拂袖而去。
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再看见他,难得的悠闲。
直到寒食节的傍晚,他突然来到凉亭,问:“你为什么进宫?”
我的心仿佛漏了半拍,表面却非常平静的说:“呵,家里穷啊!殿下问这个干嘛?”
他并不作答,只是慢慢坐在我身边。他的头渐渐向我靠近,唇靠在我的耳边说:“助我。”
我很疑惑,他有那么多门人异士,为何会来找我?我,并不想摊这滩浑水。于是,我站了起来,道:“奴婢,这是一阶宫女,总会有能力帮助殿下,殿下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我便要离开。
身后却传来一句话,一句令我心动的话,他说:“若是你助我,事成之后,你即可离开。天涯海角,任你奔腾。可好?”
我转过身,抬眸正对他的眼,道:“亲王殿下怎么这么肯定我会答应?”
他似是到我会这么问,邪魅一笑,薄唇轻启:“我想你必不是那般变态之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闺阁女子心悦于他。那一刻我死寂的心仿佛振了一下。微微愣神间,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尴尬一笑,问:“你,有什么计划?”
他转身看向一汪湖水,道:“明日,是清明节。宫中众人都会去皇陵。剩下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我轻轻点头,道:“那,奴婢就先告退。”
“等一下,明早,为我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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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便习医术,可是,不知为何,我只会用毒,却不知如何解毒。所以,我从不敢用毒,因为我用的毒,即便是医圣也无法解毒。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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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毒,慎用。”更衣时我将毒药给了他。
“慎用?”
“没错,因为,无解。我,没办法配置出解药。”
他深深地看着我,道:“是吗?那太好了。”
然后,我便随他上轿。
良久,没有人说话。空气都变得安静,低沉。
他转着手上的玉扳指,问:“为什么?”
我知道,我大可不必用毒。大可不必为了自己的自由而牺牲掉人命。可是,我一定要这么做。
于是,我笑着说:“这不是殿下,你想要看见到的吗?借助他人之手,永除后患。放心吧,这毒,还要等上一些时日才会发作,发作后依然还有月余的时间才会死去。所以,这段时间你大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看王爷这张嘴,够不够毒了。”
傍晚,大家都去看祭祀大礼,太过吵闹。于是我便只身去小河旁走走。这是我几年以来第一次出宫城。我忙着欣赏小河周边的景象,没有注意脚下。一不小心滑进了河里。正当我想游上岸时,双脚却被缠住了。
午膳后
独自做在亭内,想要眺望远方,却被着四周的墙壁所阻。微微闭眼,气压突然间变得很压迫,我知道是他来了。
【锦粹宫】
“儿臣参见母妃,母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椅上靠着的人,缓缓起身,上前道:“渊儿,你,回来了。”
男子剑眉一挑,冷笑道:“恕不知母后说的是那个侍女吗?若是,儿臣以为便不必了。”
女子看向窗外,微微一笑,“是吗?用与不用,只看你一人。若是没什么事,便回去吧。”话毕,女子转身进入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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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走了。他终于走了!顿时,这些屋子竟变得有些可爱,其实,若没有某些人,这间屋子的环境还是不错的。于是,我便开始了今天的事务。
中午,据说那位殿下要回府。我只好早早去膳食司端膳食。途中,经过后花园,我顺利的迷路了。正当我寻路时,又看到了今早的那个美人,她依然在舞蹈,恰似天人入凡,袅袅婷婷,万物皆为其生。渐渐地,我想起了一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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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母妃,儿臣回来了。儿臣会为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那椅前的女子却微微蹙眉,而后又笑道:“渊儿,这天下是属于你的。母妃为你找了一个出谋划策的人。”
嗯,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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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应该做什么呢?伺候,他,,,更衣?想都不敢想,可怕啊!
他见我没什么动静,转过身来,道:“做事。”然后,又添了一句,:“不然就滚!”我强压下对这种压抑气氛的不适,走到他跟前,说:“殿下,需要奴婢为您…更…衣吗?”紧张气氛使我不自觉的结巴了。他用余光撇了我一眼,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来。看到此番情景,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那就,那就练几年,一直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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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曾经了,可惜我终于知道该如何跳这支舞,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好啊,好啊!徒儿舞的真是美级!”
“还不是师傅您教得好!对了,师傅,我最近琢磨了一支舞,只是,这舞难度很大,徒儿跳了好几个月仍是感觉不足。”
正当我感觉闷的慌的时候,屋里有了动静。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眼即是,是那位传言暴戾成性的亲王。此时,他眸微眯,高挺的鼻梁衬得他五官深邃。他微微动了动嘴唇,玫红的嘴唇蹦出几个字:“你,谁?”
我直直的站在那里,直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进入我的耳朵。我愣了一下,马上行礼,道:“奴婢参见亲王殿下,奴婢是贵妃娘娘指派给殿下的侍女。”他又眯了眯眼,道:“进去。”我急忙进入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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