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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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真的很不公平啊!”林然在父母离婚后被父亲强制控制,放假必须回家。从放学的前几十分钟电话不停息,持续到到家。晚到得到的便是骂声,这是无形的折磨。从心而外,而家长不以为然。

    林然母亲多次尝试抚养林然,可不料世事无常。林然母亲在工作途中受伤,腿筋断了,手术以及一两年无法工作。一屁股债加不是很方便的腿脚,怎么养林然?

    如此逼迫下的林然累了,持续接受父亲精神上的折磨,以及得照料整个家的颜面。她需要做同龄人不必学的事,她的伤心与疲倦不许随便倾诉。上天台前,林然父亲又狠狠辱骂了林然,用着大人的骂法。恶心,反感,可林然也只能受着。

    因为林然父亲喝酒了,喝酒以后的他不是他了,是精神错乱的人了。怎么计较,谁能计较?

    忍着忍着他是你父亲,忍着吧,你父亲还是爱你的。当一切虚假的言语充斥着,当身边无枝可依。大概天台就是最好的休息处。

    “孩子啊,这世界哪有绝对的公平,又哪有绝对的不公平?”老奶奶安慰道。

    “可我尽力了,还得不到想要的。我真的无法安慰自己,调节自己撑下去了。”

    “所以你不是遇见我了吗?”

    林然看着老奶奶,想从外形看出些什么。一无所获。

    “你现在想怎样改变这个局面?”

    “重来就好,重来一遍,我想改变曾经的路。”

    “好,那就回到你想回去的曾经吧!”

    是当初真的美好吧,林然脑海里涌现了许多人儿。在不同时候给予她无尽的温暖,不过林然心中的寒意太深,那些温暖也终会耗尽。

    翻阅小学毕业照,初中毕业照,高中毕业照。林然总是笑着的,因为每个时间段总会出现一两个人,与她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闹。

    太多的美好促使她坚持,偶尔的不美好也一直摧残着她的内心。

    记得有人告诉过她,如果难过了记得打电话给她。她会给予林然无尽的力量继续往前走!

    林然知道,可她很少主动打电话诉苦。她不愿意将太多痛苦诉说让人陪着她痛苦,所以最后的最后她才会无力。才会想到最后的路。

    林然也做过类似的梦,梦里没有自私的父亲,没有受伤的母亲,没有让她感觉痛苦的一切。所以,她再期盼自己可以将梦变为现实。

    离婚后的林然父亲无恶不作了,喝完酒就到处耍酒疯闹事,生活费刚给,第二三天马上找林然要钱。刺激的生活还在继续,从父母,妻子,再到女儿,林然父亲把身边所以感情全部吵没吵碎。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疯子,自私极了。”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老奶奶,我不是要跳下去,我只是想冷静一下。”“善意”的欺骗吧,不想与人解释太多。

    “小姑娘,别骗我这个老太婆了,你不就是怕我劝着你拦着你,又让你重复表达你的伤心事嘛?放心吧,你想讲,我老太婆就听着,不想讲也没事。回家吧,睡一觉就好。”

    林然愣了会儿,大概许久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话语耐心跟她讲话了。林然那颗栏杆外的心收回来了点,她觉得她想诉说,她觉得这个老奶奶值得。

    林然今年21岁了,读一个专科院校,读着还算满意的专业。这样看来仿佛还好。

    “学校的确比家里温暖多了。”林然冷冷地说,对她来说只有她一人的宿舍胜过居住21年的家。那是家太寒了,还是学校太暖了?

    林然父母离异了,父亲一事无成喝酒抽烟耍酒疯,只要是一般家庭家长会做的恶事,他绝不落后。这样的父亲执意要林然的抚养权,林然母亲当初的离婚一半真一半假,目的也不过希望林然父亲有所改进。谁料婚真离了,人也越来越渣了。

    房子很久,是商品房,房子年纪比林然还大。天台是林然最熟悉的地儿,因为老旧,原本的栏杆都生锈了。也没人愿意为他重新填色,林然倒更喜欢这样的栏杆。

    是真实的,经历了风雨的摧残,怎么还会光鲜亮丽?

    所以啊,林然特别不爱说话。她偶尔说出的话没人懂,倒还不如说给自己听,省的解释。

    林然与老奶奶并肩坐着,居然比刚才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暖一点。

    开始了讲述,或许对于陌生人,一切难以启齿的悲痛都可以尽情倾诉。

    “小姑娘,聊一会吧,陪我这个老人家聊一会吧。”一位略带慈祥的老奶奶走了过来,面生。林然走向老奶奶,她离栏杆外越来越远。自杀这件事,在林然看来真的想死的人不喜欢死前有人看着劝着悲伤着。

    “小姑娘啊,年纪轻轻的,别想这些极端的事儿。不适合你啊。”

    因为父亲会敲门踹门啊,你所想象得到的一切,都可能发生。

    林然绕了一圈,又偷偷从后门上楼,去了天台。

    如果无欲无求多好,纵身一跃便可解脱。要不跳了算了,反正所思所想所求皆不可得。

    往前走,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栏杆,越过栏杆,又是新的世界。希望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的痛苦与无奈。

    林然闭着眼,深呼吸,大概该勇敢一次做个了断。

    林然冷了,风吹久了脑海里进行了多次的自我沟通。思绪仍乱着,林然将手放在嘴边呼气,以此取暖。暖一点,大概身体暖了,心暖了,一切都好了。

    下一步要做什么呢,清醒一下就下楼回房?可林然倦了,每次闹完鼓起勇气走了出来,最后又无力地回来。林然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却真的无能为力!

    一月的榕城一两点钟的暖意与夜里的寒意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阵阵凉风吹来,林然只感觉手太冰了,都快失去知觉了。

    林然从中午一点多出门,当时阳光照着暖极了。可父亲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又逼迫着林然出门。

    除了出去大概也无路可走啦,为何不反锁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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