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七夕之节知流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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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雕刻之外,还有其它的节日习俗。比如,穿针乞巧。

    在窗台放了三块莲藕,放得不太久,是今天早上放的,而且是从冰箱拿出来,放在哪里的,摸起来冰冰的。

    依夕注意到了窗台的莲藕,明明是食物,却不放在厨房里。“这些是什么?”

    阿姨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大包的针,这种活动的“专用针”,又长又粗。阿姨拿出了五根又粗又长的针,扎在莲藕上,针与针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一样,排成了一排。

    “来,阿姨教妳。”她又拿出了一条长丝线,用来穿针用的。她从第一个针的针孔穿过,到第二个,第三个......。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针孔清晰可见,依夕两三下就把线穿过了针孔。当依夕还在想自己心灵手巧,而沾沾自喜。

    陈矾过来了,吸引他的不过是依夕刚才穿过的那些针。他了解了怎么做的时候,自己却吵得要动手做。

    “阿姨,我要做这些,让我试试。”

    这些只有女孩子做的习俗,男孩子,可以不用做这些的。

    陈矾不愿放弃,执意要做。“不吗,我就要。”

    阿姨也没办法,只好把丝线抽出,一下子,就把依夕的成果毁了。依夕没有觉得可惜,更多的是期待陈矾的表现。

    妈,我回来了。

    阿姨的儿子回来了,脱了身上穿的工作服,无情的扔在了椅子上。

    他也被那个东西吸引住了,他很安静,安静的看陈矾穿针。他曾经也有做过这样的事,很熟悉,只是过了太久了,想不起来了,能重温的,就只有那份熟悉了。

    他傻傻一笑,手一不小心就碰到了桌子上的木雕。心里一想,好久没有见到妈的作品了,没想到在今天看见了。

    “妈,妳怎么又开始做雕刻了,妳不是说以后不雕了吗?还有,这木头是哪来的,这附近好像没有这木头卖了吧!”

    有个人向我订的,价钱很高,就雕了。

    她又修了下细微的地方,没有去在意他了。

    他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了。“妈,我先回房睡了,待会午饭好了叫我。”就回房了。他没有去问陈矾与依夕的存在,也没追问母亲为什么重新拿起了刻刀,她相信,他所认识的母亲,绝对不是个喜欢钱的人。

    也许,他们都在流浪吧!在一切的事与物之间流浪。

    陈矾和依夕仍然练着穿针,穿完之后抽出来,抽出来之后又穿,周而复始。

    阿姨修完自己的作品后,注意到了陈矾在穿针,好像穿的不止一次了。“这是小矾做的,好细心啊!长大后,小矾一定会成为一个细心的男孩子。”

    嗯。陈矾满脸笑容地点头。像是被她逗乐了,但更像是一种夸奖后无法言语的喜悦与开心。

    依夕摸了一下陈矾所谓的“作品”,感觉和自己的差不多,至于这样夸奖吗。用很怪的眼神来看着陈矾,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小矾、小夕,晚上我们去玩吧!”阿姨发出了邀请,幼小的心灵产生了丝丝的好奇。

    去玩?七夕节那天晚上有很多的活动,其中的重头戏,就是,穿针乞巧。可是,黄昏常铭不是要来接他们回家吗?怎么去玩?依夕还是相信阿姨。

    黄昏,阿姨跟常铭说明了情况,要陈矾和依夕去参加活动。常铭答应了她,常铭叫他们不要那么晚回家,说完就走了。

    真正的穿针乞巧,是在晚上进行,乘着晚上的月光,对着月连续穿针。

    依夕和陈矾在晚上穿起来有些困难,完全发挥不出早上那种水平,大概是光线不足的原因吧!

    穿不到了吧!依夕在嘲笑旁边的陈矾,一个也没有穿过去,其实依夕也只穿过了一个,有种“五十步笑百步”的感觉。

    妳还不是一样,还笑我。

    我穿了一个。

    才一个。陈矾不屑的看了下她的成果,转头把目光投向了人群之中。

    那是一个非常大的广场,那里聚集了许多的人,许多七夕节的习俗在广场上见得到,能集聚广场上行人的眼球的,就只有广场舞台上的活动了,还没开始的活动。

    广场离依夕所在的地方还有一定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勉强能看得见舞台上的灯光。

    阿姨一直没有要去广场的意思,而是在等,等那个活动的开始,她才去广场。

    那个活动迟迟不开始,让阿姨更加地急躁。手中用盒子装的木雕,也有些湿了,可能是汗吧!

    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阿姨拿出了手电筒,照着自己的木雕,又开始修起来。

    依夕坐在石凳上,双手在背后撑着,两眼望着天空。听路过的行人说,今晚牛郎星和织女星会相会。

    满天繁星,依夕找不到路人所说的牛郎星和织女星。

    “你看见牛郎星和织女星了吗?”

    陈矾看了个遍。“没有。”

    这两颗星会不会没有?

    一定有。

    为什么?

    因为,我妈妈说,牛郎织女生活在天上。又是妈妈。依夕对天一笑。“嗯,一定有。”那他们会在哪里相会呢?

    到了后来才知道,确实有那两颗星,只不过是,他们相隔大概16光年,在一个夏季是不可能相会的。这又是为什么呢?大概,牛郎喜欢流浪多一点。

    阿姨关上了手电筒,最后一次的修刻也完成了,现在,也只有月亮的光了。

    远远望去,广场上的舞台,舞台上的灯光聚在了一起,在广场上的人群也聚起来了,聚到了舞台前方。阿姨才带着陈矾和依夕动身赶来,参加活动,不急不忙。

    些时,22点整。

    2001年的七夕节,那个活动的重头戏,在那个目光凝聚、灯光会聚的舞台之上。

    开始了。

    在那两个小人下的云朵被雕刻出来了,非常好看,只是,色彩单调,只有平常木头的颜色,没有色彩斑斓那种。

    当时的依夕,终于知道了牛郎为什么喜欢流浪了,因为他脚下有一朵云,带着他飞,飞向无人知晓的天际。

    因为,牛郎喜欢流浪,带着织女流浪去了,所有人都没有见到他们。

    牛郎?流浪?阿姨满脸笑意,生怕孩子知道自己说谎,而牛郎与流浪,只不过是谐音而已。

    后来依夕在电视上看到了关于牛郎织女的电视剧,才知道牛郎并不是在流浪,他也不喜欢流浪,而是在天上生活着,与织女一起。

    依夕被她说的话,弄得晕头转向的,什么牛郎,什么流浪,她一点也不明白。牛郎喜欢流浪,而每个牛郎织女,并不是喜欢流浪。

    而她所知道的牛郎,就只有林程而已。在依夕很小的时候,就去“流浪”了,会不会如阿姨所说,当他流浪,当上了牛郎之后,会不会所有人都见不到他呢?包括依夕。

    这些皆成为依夕童年的谜面,唯有青春的谜底才能解出童年的谜面。

    依夕,我走了,要乖哦。

    嗯。依夕想着,反正自己很乖,不会出什么乱子。

    幼儿园里没有什么人,可能是因为暑假的缘故吧!找不到人玩,就只剩下节日的气氛了,因为没什么人,她们也活动在保安室里,节日的气氛也不浓。

    妳怎么知道牛郎织女的样子?

    “每个人都是牛郎织女,每个人的样子,就是牛郎织女的样子,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流浪。”说完,阿姨又拿起了刻刀,刻起了她心中的牛郎织女。

    为什么呢?这就引起了依夕的注意。她放下刻刀,沉思了会。

    这是为什么呢?阿姨的脑子一闪而过的灵光,浮出了一个奇怪的理由。

    “李大妈,我走了,依夕和陈矾今天麻烦您了,晚上我会来接他们的。”

    李大妈对林程笑了笑,露出了亲切,真诚,与美好。“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看这两孩子挺乖的,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木头渐渐地成形,形成了两个小人。

    “阿姨,妳见过牛郎织女吗?”依夕看了那两个小人半天了,心里还是不能想出牛郎织女的样子。

    陈矾和依夕看着阿姨摇摇头,也边闭上眼睛,不知道是不能见到,还是见不到。

    李大妈拿出了一大块的木头,非常老旧,那个可不是一般的木头,是专门用来雕刻的木头。这个节日里,并没有雕刻的习俗。

    雕刻的内容是与牛郎织女有关的,听李大妈说,是一对情侣向她订的,她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只好拿出了珍藏已久的木头。

    夏天很快就到来了,天气变得很热。常铭还经常奔波在外,一直为了依夕户口的问题操心。

    那年夏天的农历七月七日——七夕节。那个城市建设什么“文化名城,”连七夕节这样鲜为人知的中国情人节,在这个城市被宣传得很火,许多节日活动,也在这座城市开展。

    常铭那天也没空,依夕外婆当时也病了,没人照顾依夕,就把依夕寄托在离公寓较近的幼儿园的保安的母亲里,幸好陈矾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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