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萌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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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姐说:“你先跟庆良睡一个床上吧,以后慢慢锻炼自己睡一个床,再以后要自己睡一间屋!”

    浑浑紧紧抱住熊猫嘀嘀,自言自语说:“谁也不敢让浑浑睡狗窝,嘀嘀这麽大个,狗窝塞不进去……”

    老爸和张姐都哈哈大笑起来。

    浑浑趁机向老爸要官衔。它说:“老爸,庆良都当上公司的常务副总了,王丰文都管他叫副总裁了,可是我还叫浑浑!我在您的办公室承担那麽多的工作,怎么能还叫浑浑呢?”

    张姐听了,笑得咯咯地。

    老爸笑道:“不叫你浑浑,该叫你什么呢?”

    浑浑说:“王丰文来了,管我叫浑浑大人,我觉得这个称呼就好!”

    张姐笑了半天,说:“大人,那是封建社会的称呼,现在没人叫这个。”

    我说:“老爸是该给浑浑封个官儿,给它发一份工资!现在我们俩就我一份工资,不合理!浑浑做了很多它自己的工作,就说它口译的能力,我还没见过一个比它能力更强的人!可它要花钱还得找我要!”

    张姐也响应道:“庆良说得对!浑浑不是说了吗?庆良是半人半神,它自己是神犬……..人家浑浑没有瞎说,人家把事干出来了!沈总您说,就庆良和浑浑的本事,人世间哪个人做得到?”

    老爸赶紧说:“小张啊,你别把事情弄颠倒啊!现在我是庆良和浑浑的父亲,你只是我们家的朋友!怎么你整的,好像你跟他们比我近似的?我老沈不是小气人,但是公司有制度:人事任命和工资级别,需要公司办公会议讨论通过!我提议浑浑担任沈东办公室主任,月工资是五千。员工称呼浑浑为主任就行,把前头浑浑两字去掉,不好听,好像是个糊涂主任似的!浑浑刚开始在我办公室干,得有个实习期。一年过后,如果不出毗露,工资长为每月一万。和各部门经理一样。你们看行不行?”

    我和张姐都觉得可以。一条微型小犬,月薪一万,不少了,它怎么花?

    我的月薪目前是二万,和老爸一样。但是我经常到财务去报销*,我在外头玩,买我喜欢的东西,每月花的钱远远要比二万多,李晓波都给我报了。对了,我每月还要报二万的餐费。所以我从公司得到的收入远远不止每月二万。老爸也有点这样,不过没我花钱多。

    浑浑听了老爸给它的官衔和待遇,十分高兴,说:“等我有了钱,我先带嘀嘀去一次香港,让它见识一下香港迪士尼游乐园!”

    为什麽人们要说胡庆良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而且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帅气?这点光看我的身材外形就能说明一大半问题:我身高是1.80米,不多也不少,这是男子标准身高。高得像电线杆子似的咣里咣当的男子就不好看了。有了身高还不行,还要有身体的壮硕度来匹配。说壮也不是说就像个大冬瓜,敦敦实实的武大郎一个。而是要有和标准身高相匹配的体重,即身高体重比。我的基础体重是八十公斤,不管怎么吃,体重一斤不多,一斤不少。1.8身高+80公斤体重,这是最佳身高体重比,构成了我的立体的外形,所以人们看我顺眼,因为我的身材极其标准,标准的身材是由标准的身高与体重共同搭建成的。

    负了重伤以后,因为我不能输人血及其富有营养的血制品,胃肠有伤口又不能吃饭,再加上剧烈的呕血呕吐,仅仅十天的功夫,我的体重骤减二十五公斤,我整整瘦了五十斤!难怪王哥说我那时像个骷髅一样!

    经过近三个月的调养,胖丫母女的一天三次美味的富于营养的汤、菜,还有张姐来了以后对我的心理抚慰以及每天从街上各个面包店、糕点店买来的新鲜、新式的干粮,我的食量一天天增多。到我萌生要出院的念头时,我的体重已经达到七十五公斤了,距我的标准体重只有五公斤了!

    我和老爸商量想要出院回北京的事时,老爸心疼地说:“你现在才七十五公斤,还差五公斤呢!五公斤就是十斤,那可是好大一块肉啊!再养养再走吧!”

    我一下子噘起了嘴:“爸爸,您觉得这地方好还是怎么啦?我觉得这没有北京好!别再养得体重出溜下去也难说!”

    浑浑也说:“老爸,我也觉得她们这儿不好,连个公主也没有!要是在北京,大群大群的公主会来追求庆良的!庆良不用想她们,她们自己就追着来了!那庆亮就高兴了,就不生病了!”

    老爸一听,点头沉吟道:“这里有一小部分女孩子不老实,又俗气,她们的素质跟许多北京女孩是比不了的。”

    但是老爸又说:“可是也有好的!胖丫母女就不错!给你们做了三个月的饭,踏踏实实地,又动脑筋又出力,要不庆良能长回七十五公斤去?”

    老爸是黑龙江人,这真是,谁不说俺家乡好?

    浑浑不服地嘀咕道:“没有公主,就有厨娘。”

    老爸突然返回问道:“浑浑,你说北京有公主,满大街都是,我怎么没看着一个?我看着北京大街上的姑娘,一个个短发短裙,背着小包,一天匆匆忙忙的……公主是那个样子吗?世界上才有几十个国家,君主立宪的也就那几个,难道他们国家国王的女儿都跑到北京的大街上来了?一个国王生几千个女儿,也不够在北京大街上跑的!”

    浑浑顶嘴道:“张姐那里就有好几十个公主,都在北京等着庆良呢!”

    老爸觉得十分蹊跷,便找了个空子去问张姐。

    原来,张姐在北京时知道我为了碰不上一位公主,朝思暮想,以至于老爸认为我得了精神病求助于她以后,她手上一时没人,便赶紧搜寻了不少的婚介,但都没有找到一位符合我要求的公主姑娘。到了哈尔滨之后,她一看我这颓废的样子,更加相信,我确实需要有位合适的女朋友来陪伴。于是她在外出时,到处打电话,托朋友给我找公主。结果,朋友托朋友很有效,张姐居然认识了一家中等规模的芭蕾舞团的艺术总监。两人商议好,待我回京以后,和张姐一起去看她们的演出,专门表演《天鹅湖》,台上几十位女演员,看上谁是谁,凭庆良的条件,相信找位芭蕾故事中的公主还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庆良是为了要会公主才急切回京的!那就准备启程吧!

    家永远是温馨的,令人想念的。可是我一想起家里那位北京的厨娘,就感觉胃痛!她买的肉,不管是猪牛羊鸡鸭……,肯定都是大冰柜里冻了一年以上的,一点肉的鲜味也没有;也就是鱼和虾还好一点,但是她又不会做,腥气难闻。她做的所有的菜,都是一样的火候,放一样多的盐,再放一点鸡精,就算完了……这还是一位高级厨娘呢!是别人介绍来的,说是做的淮阳系列菜。她做的没滋没味的菜饭,过去我还能凑合,现在可不行了,想起来就反胃!因为喝了三个月胖丫母女熬的汤,做的菜,感觉鲜美可口,她们的厨艺,比家里那位厨娘,真是天上地下!

    立即更换家里的厨娘,这是我考虑的第一件事。把北京的厨娘请走,带上胖丫回京!

    这个想法,我最先和浑浑商量的。岂知浑浑睁大眼睛,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胖丫和你差不多大,都是青春期。你想公主,她还想王子呢!你要带她回北京,说不定哪个晚上,趁你熟睡,她就钻你被窝里了!当时你正在做公主梦,梦中的你,把她当成公主,要了她,结果她就成了胡庆良的妻子!那麽胖,又没文化,又不聪明……她要成了你的人,你就别在外面混了!”

    浑浑真是越来越会说了,而且想象力特别强,突飞猛进的进步!青春期这样的字眼,可能是它最近从张姐那听来的。但是胖丫钻我被窝的时候,我正在做着公主梦,绝对是它自己想像出来的。

    我想了想,觉得浑浑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保不齐的事。要是让胖嫂和胖丫一块来呢?是不是就安全一些?妈妈管束着女儿,就不会出现浑浑说的那种事了吧?

    但是浑浑还是连连摇头!它悄声说:“胖嫂肯定会偷偷钻进老爸的被窝!你没见老爸一直想着沈妈妈?你都把剩余的十八个劫匪打死光了,老爸还是嘴里提着沈妈妈掉眼泪!但是张姐一提让老爸和青衫娘娘见个面,老爸立刻呵呵笑了!这说明老爸在想女神!如同你在想公主一样!总之老爸也在想一个女的,就是比公主年轻一些!”

    嗬,浑浑,真不简单啊!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胖嫂母女真的那麽猥琐和不要脸皮吗?

    浑浑说的来劲,还要继续往下说,被我截住了:“胖嫂钻进了老爸的被窝,老爸正在做梦,梦见那位女神来了,于是在梦中,老爸要了胖嫂,胖嫂生了一只比浑浑聪明得多的小狗,老爸就把浑浑赶出去了!”

    浑浑听了,气得抱着拽着嘀嘀,咯咯咯地走了。

    浑浑走到门口,正好被张姐撞上,张姐就说:“吆,什么事把主任气得这样?庆良,今天可是你不对啊!浑浑说了那些话,我在门外都听见了!它都是在为你和你爸爸着想,虽然它想得多了一点,但总归还是为了沈家!喜欢吃胖嫂和胖丫做的饭,就把他娘俩带上走吧!怕她们钻你们家两个男人的被窝?不让她们住家里,不就行了?”

    张姐的话,令我和浑浑心境豁然开朗!

    晚上老爸来到病房的时候,我把北京家里应该换厨娘的事跟老爸说了。老爸是黑龙江人,当然也是感觉家乡饭可口,北京那位厨娘的淮扬菜,他也是闭着眼憋着气吃呢!老爸当下满口答应要把家里的保姆厨娘都换成家乡人,也就是胖嫂母女。但是他补充了一点:“咱们别把人家家里的妇女都挖走,去伺候咱们,咱们还得替人家家里的男人想一想!女人们都走了,剩下一个男人多孤单!”

    原来胖嫂还有丈夫,胖丫还有爸爸呢!我们真是太粗心了!

    第二天徬晚,胖嫂和胖丫来送饭的时候,同来了一个男人。他像电线杆子一样,又高又瘦。他就是胖嫂家里那位当家的。

    爸爸特意留下,要跟电线杆子聊一聊。说他姓王。

    只听老爸说:“老王呀,拾掇拾掇菜园子、浇浇花这些活,你手还不生吧?”

    老王赶紧说:“不生!不生!这点活不算活!”

    老爸又说:“老王,这次沈东要把你们全家一起带到北京,你愿意吗?”

    老王说:“愿意!愿意!”

    老爸说:“庆良着急回家,但身子还没养好!过去,菜园子、花园里的重活,浇水啥的,都是庆良干!现在我寻思庆良这一年不能干重活,身体太亏了!得好好养一年!我年纪大了,家里的重活,就由你接手吧!”

    老王说:“行!行!那都不算活!”

    老爸回过身来对我和浑浑说:“你们俩,要尊重王叔。以后不能称呼老王,要叫王叔!”

    我和浑浑急忙一齐喊道:“王叔叔,王叔叔好!”

    老王乐得满脸开花。

    张姐在一旁说:“老王啊,你们一家三口到了北京,暂时不能和沈总一家都住大别墅里!沈总小儿子浑浑有心病!沈总给你们租了一处不远的楼房,二室一厅的,离着沈总住处不太远。你们一家三口,早上起来要赶公交上沈总家,下班再回去,就和上班族一样!”

    老王连连点头,说:“这样好!这样最好!”

    此时浑浑锃亮的声音响起来了:“王叔叔,你们一家吃饭都在厨房里,不能进餐厅;你们上班时间先把大客厅卫生弄好,就再也不要进大客厅;饭后赶紧把餐厅收拾好,就再也不能进来!因为有很多的公主要来,还有庆良妈妈也要来,她是一位女神。她们要和我们一块吃饭聊天,要占用餐厅和大客厅!”

    老王连连答应。

    但是胖婶和胖丫直撇嘴:“你们来公主也好,来女神也好,来谁也得有人端茶倒水伺候她们!不让我们进去,她们自己到厨房打水泡茶?”

    浑浑一听,胖婶说得有理,想了想又说:“你们进大餐厅和大客厅也可以,但是,头发要整好,要穿雪白的连胸围裙,指甲也要修剪整齐,还要面带微笑,礼貌用语。”

    这都是我给浑浑讲的公主和王子的故事里对侍女和女管家的描述,浑浑全都用在这里了。

    老王一家三口,觉得浑浑有些挑剔,都面露不悦。但是老爸随之而来的几句话,又让他们高兴起来。

    老爸说:“我每月给你们家一个整数——一万块钱,这个工资数,你们满意不满意?”

    胖嫂忙说:“给得太多了!在哈尔滨,做家务活的,每月工资一千二到一千八,那就干得贴心贴肺了!沈总您给我们每人每月三千,已经是太照应我们了!我们指定好好干!”

    浑浑喊道:“我的工作那麽重要,一流的信息员和口语翻译,我的工资才是每月五千,而且从没给过!”

    浑浑说完,搂着嘀嘀的脖子,费劲地拽着它,往盥洗室走去。

    张姐给浑浑买了嘀嘀以后,曾经跟它深谈过一次,说了不少道理。再加上我因为翟红的事大病一场,聪明的浑浑已经知道,庆良作为人的那一半,是和世间的人完全一样的!人世间的人要结婚,要繁衍后代,庆良也一样。没有这个条件,他就想得病倒了!所以庆良的怀抱、庆良的枕头、庆良的被窝……一句话,庆良的爱要分出一大部分给了他的公主……

    老爸呢,他本身就是凡人,自然是要找老伴的!老爸有了老伴以后,他的爱,给浑浑的比庆良还要少!浑浑我仅是这个家中的一个宠物而已!必须要自立!

    浑浑因此不再每晚趴在我的枕边睡了,它抱着嘀嘀,睡在了沙发上。张姐问护士长要了一个小垫子,当做被子给它们盖上。浑浑紧搂着滴滴,还是睡不安稳。有一次嘀嘀掉到地上了,把浑浑闪了一下,惊醒了的浑浑吓得又哭又叫,惊动了整个病区,后来还是我起身抱起浑浑,让它还睡在我的被窝里,它才不哭喊了,而且很快睡着了。但是,第二天晚上,浑浑又哭丧着脸,拽着嘀嘀,睡沙发去了!

    我埋怨张姐买的这个嘀嘀太大了,浑浑抱不动,只能整天拽着走,弄得下半身脏兮兮的……

    张姐说:“嘀嘀是玩具店里最小的熊猫,而且能站能坐,掐它的腋下它会笑,打它的背它会哭,所以买回来了。”

    为了嘀嘀能干净些,张姐也给嘀嘀买了小靴子,还给它买了好几套小衣服,经常换洗,嘀嘀就干净些了。

    给嘀嘀洗澡的事,是由浑浑来做的。程序是这样的。他先央求我给它往盥洗室的洗脸池旁搬一个凳子,然后它站上去配水,配好水后,倒上香波,再把长毛绒的嘀嘀按进去,拼命按,拼命揉,弄得嘀嘀哭声不断…….湿湿的嘀嘀,洗完以后还是脏兮兮的,浑浑就把它晒在窗台上,到了晚上,嘀嘀还是半湿不干的,浑浑还是哭丧着脸,拽着嘀嘀去睡觉……

    我实在可怜浑浑和嘀嘀它们俩,就宣旨嘀嘀一周洗一次澡,由胖丫干这事。嘀嘀的衣服鞋都由胖丫洗,胖丫必须还给浑浑一个干净的干燥的嘀嘀。

    我们真的要离开哈尔滨了!老爸很正式地把这个决定通知了各有关方面。于是,我的病房里又开始热闹了!先是中俄两国边防公安局的战士、干部们来和我告别,俄方还带来一个小型男生合唱队,还有一个手风琴伴奏。他们演唱了前苏联的《共青团员之歌》、《喀秋莎》、《纺织女工》……俄罗斯男子的歌喉让老爸听起来格外惬意,他也搂着他的大手风琴,和对方的琴手一起伴奏。琴声、歌声声音都很大,整个病区都沸腾了!

    穿警服的人走了以后,中学生、大学生又一拨拨地来送行,最后黑龙江省和哈尔滨市的机关干部又来给我送行……学生们送鲜花,干部们送锦旗,我的病房里五颜六色,快赶上北京春节地坛的庙会了!

    浑浑冷眼旁观这一切热闹的情景,嘀咕道:“庆良为了杀劫匪受了重伤,所有的医药费都应该报销!老爸、王叔、还有张姐住宾馆的钱,也应该由政府报销!”

    老爸说:“都是国家花钱!要不是国家花钱,我们能这麽安心地住这麽长时间?”

    浑浑又嘀咕:“庆良的大奔也让土匪弄坏了,子弹打得车上密密麻麻都是洞,不能开了…….”

    老爸说:“放心吧!国家不会让咱们吃亏!”

    果然,当天下午,一辆崭新的大奔开进医院的后院,车上还粘着红绸绶带,其上写着:中俄边防公安局和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向小英雄胡庆良致敬!中俄边防公安局及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奖

    我们从窗户里看见了这辆大奔,一行人激动的都下楼到了后院!

    老爸说:“看,这不是国家奖励给庆良的大奔吗?奔驰560,比咱家原来那辆还好!”

    我围着这辆新车左看右看,摸来摸去,不舍得离开。

    男孩谁不喜欢车啊?

    浑浑拽着嘀嘀,也在车上跳上跳下,忙个不停。

    我问它:“浑浑,你打算开车吗?我得了奖,有你什么事?”

    浑浑严肃地说:“我看看这辆大奔的质量究竟怎麽样?奖品毕竟是白送出来的,是件次品也说不准!”

    “这谁在胡说八道?这麽不信任人民政府和边防公安局?我们只能挑最好的奖给英雄,说是次品的,真是脑子有问题!”这是医院的党委书记。

    我急忙掐了浑浑一下,说:“书记,没人谁敢说这样的话!您听错了!”

    书记找了半天,并没有找到说话的人。浑浑身体太小了,在哪里都能躲藏。但是它的声音有太大了,谁都能听见。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三天,黑龙江省人民政府又奖励我一百万人民币!银行借记卡是由省委秘书长亲自送来的!来人宣布这件事时,我倒没有感觉特别激动,但是张姐激动得不得了,主动提出我们和秘书长一起合影。

    护士长用手机给我们拍了很多,我又用魂眼这边看、那边看,拍了很多。这时候,我十分后悔:武警战士们来的时候,我该站在他们中间,跟他们合影做个纪念啊!可是当时竟没有想到!

    人们拿着护士长的手机在看照片的时候,我从盥洗室里出来了,我的眼睛还被水帘蒙着,但是手里拿着一沓照片。印象片的纸,是一张飞落在病房里的广告纸。

    小护士们一看我拿着这麽多最为传统的方式的照片,一哄而上,都来抢,竟然忘记问我,我是用怎样的方法,得到这些照片的。

    浑浑不甘心错过这一表现我的机会,它抱着嘀嘀跳上了护士站的柜台,对着里面的几位护士说:“知道吗,那些照片是庆良用眼睛拍的,又用眼睛洗的!”

    几位护士都惊呆了!但是她们向外一看那些争抢照片的护士们,由无法不信浑浑说的不是事实。

    浑浑看着她们惊叹、羡慕、敬仰的样子,得意极了,说:“我早跟你们说过,庆良是半神半人,我是全神犬,你们都没有重视!”

    护士们赶快问:“浑浑,你的眼睛会拍照片吗?马上给我们拍几张吧!”

    浑浑说:“没有印相纸……”说着拽着嘀嘀跳下去跑了。

    护士们在它身后说:“浑浑还说它是全神犬,还没半神庆良本事大呢!”

    浑浑听见了,大喊道:“我和庆良是一个妈妈生的!”

    小护士们也在它身后喊:“半神浑浑!半神浑浑!”

    秘书长走了以后,张姐高兴得拿着银行卡翻来覆去看,说:“这里真有一百万吗?”

    老爸说:“那还有假?政府说话是有准的!”

    我说:“浑浑现在怎么变成怀疑一切了?政府和边防公安局共同奖给我的大奔,它还怀疑是次品呢!”

    老爸说:“这是它在我办公室呆的!庆良,你可不知道,一天上我那的那些个商人,有的就是不地道!有不预付款就拿货的,有我们给了定金他不给货的,有货到以后,以次充好的……浑浑一天看这些个人,变得过份小心了!唉,一只小小犬,本来就该整天玩,让沈东给整的,脑子里尽这些个了!”

    由于我的要求,中俄边防公安局武警战士的代表、哈尔滨市优秀大中学生代表、政府各部门的领导,都一一跟我合了影,并且都各洗了五张,留给了我。

    就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下午,我检查完大奔的油路、机电线路等等刚上楼,发现翟红竟在门口站着!

    我的脸刷地红了!我想起了小黑屋、想起了她大方地撩起上衣让我看……

    我的脸被火烧了半天,最后我还是礼貌地说:“翟红,别在外面站着,屋里坐吧!”

    张姐气呼呼地说:“不能让她进屋!我还要赶她走呢,人家不走!那就在门口站着吧!”

    翟红突然流下了眼泪……我的心也一软,清晰地回忆起抚摸她柔软的高耸的*时的感觉……

    张姐气坏了,有点想把她推走的样子,但看看我,忍住了。

    翟红擦了擦眼泪,从贴身的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彩色丝线绣的荷包,递给了我。我一看,上面绣了两颗红豆,图案挺简单的,显然翟红绣不出鸳鸯一类的情鸟图案。

    我看见红豆图案,突然恢复了对她身体的迷恋,眼睛盯着她一刻不离开。

    精明的翟红看出来了,哭着说:“庆良,带我走吧!带我去北京吧!我长得好,就是到了北京,也能把北京的姑娘们比下去!不会给你丢人的!”

    浑浑马上说:“你能把北京的公主比下去吗?再好看没用!又贪财又俗气!”

    张姐也说:“庆良他爸给你的一万块钱呢?全交出来,再考虑别的!”

    翟红一听让她还钱,吓得一溜烟就跑。我的心一下子被一块铺天盖地的大黑布给遮住了!庆良为什麽就不能得一个高贵、高雅、富足、美貌的真正的公主呢?

    张姐一把从我手里抢过翟红给我的红豆荷包,往外跑了几步,狠狠摔倒翟红脸上,骂道:“这都什么社会了?你还来卖呀?滚蛋!”

    浑浑也大声骂道:“滚蛋!滚蛋!”

    我原来有点想哭,但是忍住了。

    张姐安慰我说:“庆良,不要再想翟红这个青楼丫头了!到了北京,歇歇身子,咱们就看芭蕾舞去!到那选真正的公主!”

    回京的路上,我们一行数人,就两辆车了:王哥的奥迪,已经早被他开回去了。我开着崭新的奔驰560,张姐和我一车;老爸还开他的宝马,带着怀抱嘀嘀的浑浑。

    我的手一把方向盘,突然浑身是劲,动作熟练极了!张姐夸奖道:“看咱们小庆良,受了重伤,养了几个月没动车,一上车还是这麽熟练!要是我家老王,他一天不动车,我就有感觉!”

    张姐是个购物狂,她在哈尔滨采购了大量的窗帘、枕套、床单……都是俄式的,雪白的薄棉布,钩着花边……除了棉质品,她还衬衫啊,桌布啊,杂七杂八买了好几大包,都堆在后座上。

    不过张姐给我在哈尔滨做了两套制服,我很满意:仿照青年时期的俄罗斯皇帝彼得大帝的制服款式做的,用的是最好的呢子,清一色的铜纽扣,衣兜、袖口有几条金色条纹装饰。肩章、穗子、绶带都去掉了。两套制服,一套是白色的,一套是蓝色的。那家裁缝店的手工费真不蜚,二套制服要二千五百元手工费。

    张姐问老爸要这个钱,老爸说:“花点钱没事,别把庆良给折腾成奴隶时代的奴隶主!”

    张姐说:“衣服的设计有改动,比那个时代要简单多了!你儿子要穿上它们,那才是名副其实的王子!庆良整天想找公主,你连王子都不是,有什么资格找公主!”

    老爸掏兜给了钱,张姐把衣服给拿回来了。我在病房里一套一套地试。每试一套,都引发一阵欢呼!后来,护士站值班的护士们都来了,大家众口一词夸赞:“这两套衣服做得好!庆良穿上很精神!虽然有点复古风格,但的确是好看!”

    老爸在旁边看着,也忍不住点头。但他还是不想承认张姐的眼光,因为张姐一天花钱如流水,再受了鼓励,该花钱如江河了!

    张姐问:“沈总,怎么样?”

    老爸说:“一般。我花二千五百块买二套制服给庆良穿上也这样。”

    张姐嗔怪道:“那大伙为什麽说好呢?”

    老爸有点急了:“我庆良本身长得好啊!庆良长得这麽标准、这麽英俊,就不能瞎打扮了!随便抓件衣服穿上,也是王子一个!”

    张姐没受表扬还受了批评,气得说:“吝啬鬼的老头!”

    老爸却跟我说:“你王哥是倒霉了,娶了这麽一个大手媳妇!有多少钱也不够她花的!当年你沈妈妈,特别节俭,我的外衣,外面破了把里子翻出来当面,衬衫破了,换个领子跟新的一样……..”

    浑浑听了急忙说:“爸爸你又说沈妈妈!让张姐听见又要训你!”

    老爸说:“你们张姐的缺点,正是沈妈妈的优点!没有沈妈妈跟着我艰苦创业好几年,哪来的沈东大公司?别一天老听那个张大手瞎嘚啵!”

    呵呵,我的病好了,张姐的作用变小了,老爸也敢批评她了!

    回京的路上,老爸坚决不走松花镇那条路了,他宁肯绕远。岂知越绕越远——车队半路走上一条公路,中间横挖了好几道宽宽的深沟,说是要更换天燃气管道。车过是过不去了,只能退回去换路。

    我觉得没有退路换路一说,就把两辆轿车,一辆一辆举起来,眨眼跳越过了几条深沟。把车放好后,我又把张姐和老爸他们都背过沟去。

    我的力气和我百米三秒的速度,都没有丢一点。

    张姐给浑浑买回一个长毛绒的大熊猫,说它叫嘀嘀,她让浑浑搂着嘀嘀睡。她说:“浑浑,你真的不能再和庆良睡一个被窝了,你要独立!沈总办公室的人,最优秀的口译,不敢自己睡一个被窝,笑话!”

    浑浑很费力地抱住这个大熊猫,喜不自胜,说:“那……那我先不跟庆良睡一个被窝了,我跟熊猫嘀嘀睡。可是……可是我还得先跟庆良睡一张床上,要不晚上就做噩梦!”

    我和浑浑每天都眼巴巴等着张姐回来,她每天回来,都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给我们带来吃的穿的玩的。

    护士们都说:“哎呀,家里没个女人不行啊!你看小胡以前那个乱糟糟的样子,沈总和老王还忙得手脚不沾地。这回小胡的大姐来了,人家整天出去逛大街,可小胡和浑浑都给收拾得像模像样地。要是真有个仙女来了,小胡都不用现打扮,就这样足矣!”

    老爸每天还要过来一趟看看我,他看我和浑浑被张姐收拾得这麽干净整齐高雅,乐得嘴都合不拢,对我们说:“我的两个儿子可真漂亮啊!爸爸见了心里真高兴!女人还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以前我和你们王哥两个人,四只手,你们俩都还乱糟糟地,现在你张姐来了,就两只手,比我们四只手干得都好百倍!唉,看见你们俩都这麽利索,我就想起了你们沈妈妈!她在的时候,家里可像样了!窗帘、被单被套、枕套都是雪白的,还钩着花。两三天一洗,洗完了用烙铁熨干。地上不见一粒灰尘,厨房的炊具都擦的锃光瓦亮……她每天跟着我去市场,不知她哪来那麽多时间…….”

    原来是张姐回来了!老爸被张姐说了一通,赶紧拿手绢擦干眼泪,说:“对对!庆良这回杀尽了顽匪,凤珍和两个孩子肯定九泉有知!我现在梦里再也看不见他们了!”

    张姐说:“沈总,您就准备开始新的生活吧!浑浑不是说庆良的妈妈好吗?找个机会见见吧!”

    老爸呵呵地笑起来。

    张姐给我理发刮须以后,所有的病友和护士们都张大眼眼睛瞪着我看,就像是看见神仙下凡了一样。

    张姐把我收拾好以后,本想说句玩笑话:“这就配得上一流的公主了。”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庆良好不容易不再整日为公主发呆了,别一句话又让他想起来!

    张姐是一位绝好的护理员,她每天为我叠被、铺床、扫床、拍枕头,照顾我的洗浴、给我按摩受伤的左腿,而且她还拿来一个小录放机,让我听着音乐入睡……

    老爸说着哽咽不能成声……

    “沈总,庆良这回把命都豁出去了,把十八个剩余的顽匪都打死了,自己受了重伤,遭了不少罪……仇都报了,这事就过去了!您要是还伤心,让庆良心里怎么想?您可不能没完了!”

    在张姐的手下,我和浑浑都大变样,我们再也不像身负重伤长期卧床的病人和他的宠物,我们是高贵的王子和他高贵的宠物!

    张姐到来以后,胖丫和胖嫂做饭就更精心了,她们把张姐的饭也送来了。可惜,张姐整天逛哈尔滨,能在饭点回来的时候很少。每次送饭,胖丫都提着两个罐子,胖嫂提一个罐子,挽着一个大篮子,篮子上盖着雪白的毛巾。罐子里是给我和浑浑还有张姐送的汤和菜,大篮子里放着俄罗斯的大列巴、乌克兰的果粒蛋糕、还有芬兰的蛋挞……哈尔滨这个东方的国际化大城市,什么吃的穿的玩的都不缺,张姐这个爱逛街的,来了没几天就把哈尔滨给摸熟了,胖嫂以前给我们送的干粮就是小麦面的发糕、烙饼、馒头等等,张姐来了以后,命令她们换了干粮。

    我自第二次从大碾盘下出了冥间通道以后,突然长大长高,也长出了胡子,但我不是络腮胡,胡子就长在下巴和上唇这一片,一到两侧就稀稀拉拉没有了,这就当不成美髯公了,我和浑浑都为此叹息了好几天。既然长出了胡子,你就得刮,否则脏兮兮的,不美观——我演变成了一个很在意自己外表的贵族男孩。于是我也买了一套德国造的剃须的刀具,学着老爸,每隔两三天,就给自己刮一次脸,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次负伤是一个特例——我整整三个月没刮胡子!护士长和小护士们好像都没看见小英雄已经胡子拉碴了,该收拾一下了;老爸和王哥也都没注意我的胡子头发已经很长了,就连浑浑好像也没看见。只有张姐来了以后,第一眼就发现我的头发胡子太长了,像个囚犯。当时张姐看了我的尊容,惊愕得睁大了眼睛,心说,还整天做王子梦,就这一幅囚犯的摸样,再低等的公主也看不上囚犯王子啊!

    浑浑立刻领会了其意!因为我给它讲的公主的故事里面,每位公主都很娇嫩。有一位,能感觉出十层鸭绒褥子底下有一粒豌豆,所以怎么也睡不着……浑浑当时都听呆了!因为它在一层褥子下放上一个大铁疙瘩都毫无感觉、能呼呼大睡!唉,我浑浑这麽糙,还能期望和一位公主同睡一张床、同盖一条被子吗?公主们都太高贵娇嫩了!但是庆良非要找公主,浑浑又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浑浑整天绞尽脑汁想主意:在我和公主结婚后,它睡在哪里呢的时候,张姐给它送来了八只金色的狗靴!还有高级宠物洗浴香波!穿上这金光闪闪、走路发出响亮的咯咯声的高贵的靴子,浑浑的身价不是也提高了一百倍吗?不是也和那位尚不知在何方的高贵的公主又靠近了一步吗?浑浑用香波洗澡,肯定比用香皂洗得干净,而且洗一次,至少一天浑身香气……也许公主还要搂着浑浑睡觉呢!

    当天下午,浑浑就仔细用香波洗了盆塘澡,把浑身的卷毛擦干净,穿上了金色的靴子,咯咯地在走廊里,贴着墙根走着(它怕被人踩到),整个普外科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听见了一个十分清脆悦耳的咯咯声,他们出来四处寻找,最后在墙根找到了浑浑。它的四只小爪都穿着金色的靴子,神气活现,靴子的底不薄,衬得浑浑都长高了!咯咯的声音,那是高档皮鞋底才能发出来的,而且小浑浑满身飘香,香气溢满了病区走廊…….

    除以上种种外,张姐还是位地道的家庭妇女,而且还是一位十分优秀的家庭妇女。她看我好一些了之后,就外出逛哈尔滨,给我买了四件纯棉的高加索式衬衣,衬衣的领口和袖口都绣有美丽的图案,立式衣领围着我的脖颈,利索而温暖。

    张姐给浑浑买回二套宠物鞋,都是金色的,一共八只。还有一小瓶宠物洗浴香波。她对浑浑说:“上床脱鞋,下地穿鞋,就和人一样!你老光着脚在地上乱跑,不卫生!还有,洗澡要用香波,要做到洗完浑身香!”

    第十三章,萌春(二)

    虽然我患了“精神病”,老爸除了和魏老头、护士长、医务处、党委大闹了几次以外,并没有每天陪着我。他一天不是到处跑,就是闷在宾馆里,为沈东公司洽谈新的业务,开拓新的市场。浑浑就耍一张嘴,一会喊这个,一会喊那个,要不就是整治它自己,考虑怎样变成一个更加香喷喷、更加整洁漂亮的浑浑,以便将来我的公主能接纳它喜欢它。真正细致入微地照顾我、抚慰我的,只有张姐。

    一次洗浴后,张姐给我理了发,刮了胡子,我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变化很大——一张稚气未脱的英俊的脸,干干净净,我都看上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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