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歌看着江遇月不寻常的样子,忽而轻声问道。
江遇月愣了愣,接着脸上竟然有些红了。
“你……不觉得奇怪?”
看着十分淡定的郑倚歌,江遇月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奇怪啊,这个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所以我们喜欢上男人还是女人的几率是一样的。”
郑倚歌歪着头,把自己曾经在一本野史上看到的这句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江遇月闻言眼睛却是一亮,十分激动地点了点头,随后把她揽过去抱了一下说:
“倚歌,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通透的人了,要是其他人也能像你这么想该有多好。”
倚歌看到她坐回原位时竟还轻轻地抹了下眼泪,便顺口找了个话题:
“等下这位玉姑娘要表演的是什么曲目?”
江遇月果然立即兴奋起来,甚至还有些害羞地回答道:
“是她谱的新曲。”
“叫《玉月》”
倚歌望了望还未开幕的舞台有些羡慕地感叹了句:
“真美好!”
不一会儿,小厮便陆续把菜端了上来,舞台上的帷幕也慢慢地拉开了。
只见舞台上慢慢出现了一柔情似水的红衣女子,她赤着脚往舞台中央放着的古琴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银铃便发出清脆的响声。尽管有一层薄纱覆面,但单单是看见她的眉眼便令人心驰神往……
玉姑娘在古琴前缓缓坐下,先轻轻拨了两下琴弦,而后便弹奏起来。
琴音泠泠,回荡在大堂之内,起初的曲调还甚是凄凉,如同裂帛。半曲过后,玉姑娘闭上了双目,如入无人之境。任凭着感觉拨动出一个个音符,奏出了极欢快的曲调。
但倚歌却发觉身旁的江遇月在这欢快的曲调奏起时,便开始了落泪……
一曲过后,台上台下的人都开心地笑了,鼓起了掌。唯独这两个人和周遭显得格格不入。
玉姑娘睁开了眼睛,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便起身欲下台,谁知被一陌生男子冲上台抓住了手臂。
“砰!”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酒杯直直地击中了这个男子的头,顿时流下一道血痕。
玉姑娘趁机便甩开了他的手逃走了。
“谁?到底是谁砸的我?”
那男子冲着二楼的隔间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
江遇月刚想有所动作,倚歌便把她拦住了,轻声对她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恐怕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不如等下趁夜间无人之际,我帮你把他擒了,你再把他打一顿,出了这口气。”
遇月听罢,赞同地点了点头。正欲坐下,却被那男子看见,气势汹汹地想要上楼。
“是我没拿稳茶杯,真是不好意思。”
倚歌听见旁边隔间一男子慵懒地说了一句,虽说是道歉的话,语气里却是毫不在乎。
“怎么会是你?你的这个位置怎么掉也掉不到我的头上吧?”
那男子还是坚持就是江遇月扔的茶杯,倚歌也心知肚明,因为方才她亲眼看着江遇月恶狠狠地把茶杯丢了出去。
“砰!”
“哎呦!”
旁边那男子把一茶杯直直地朝楼下那人扔过去。
“是这样掉的吗?”
他有些疑惑地问到。
“砰!”
“还是这样?”
他又详装无辜地问了句。
“你,我要杀了你!”
楼下那男子抱着疼痛的脑袋,近乎疯狂地想冲上楼。冲到一半便被两个彪形大汉架住,动弹不得。
只见舞台正上方隔间的罗帐被一丫头恭恭敬敬地掀起,里面坐着一女子,着紫色华服,戴着面具。
她轻轻闻了闻手中的茶,看都没看一眼楼下那人道:
“这人刚才对玉姑娘行轻浮之事,已是坏了我趣音阁的规矩,拖出去,暴打一顿,日后再不许他进来此处。”
语毕,罗帐便徐徐放下。随着那位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远,另一位女子处变不惊地抱着乐器走上舞台……
“方才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倚歌相像是长长松了口气,十分感激地朝着隔壁那人行了一礼。江遇月却是撑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一脸悠闲。
旁边那位男子淡淡地开口: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倒是两位姑娘不惧危险,仗义出手,着实令在下佩服。”
“不知那边那位公子可有他人相陪?不如去了这轻纱,我们共赏这妙音儿如何?”
江遇月看着那边那人的身影,笑得有几分狡黠。
只见那男子稍稍沉思了片刻,应道:
“就如姑娘所说吧。”
倚歌坐在位子上,看着那男子唤来小厮,将中间这轻纱尽数拆了去。
“他们这些臭男人,只知道垂涎玉姑娘的美貌,又有几个人是真正懂得欣赏她的曲子呢?”
“你……喜欢玉姑娘?”
倚歌挑了个位置便坐下了,江遇月也顺势坐到了她对面。
“来两坛秋酿,一碗鱼汤,两碟牛肉,两碗元宵。”
江遇月熟络地点着菜。郑倚歌环视了一下四周,除了面前正对着舞台,没有遮挡以外,周围都用轻纱围着,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边都有人罢了。
倚歌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楼下一片黑压压的,密布着几百张座椅。
“哼!这些人都是冲着玉姑娘来的。”
江遇月十分不屑地撇开了头,一会儿后,又颇有些动情地说道:
江遇月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等下你就知道了,喏,就到了。”
两人依次下了马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风格十分雅致的古楼,门匾上写着遒劲有力的三个字“趣音阁”。
小厮走后,江遇月看着倚歌骄傲地笑着说:
“你可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难订,还好本姑娘三天前便派人来预约了,不然恐怕只能和台下那些人坐在一起。”
江遇月解释道。
接着便有一小厮主动过来给她们带路。小斯带着她们一路走到了二层,进入了一个三面围着轻纱的小隔间。
倚歌转身端坐在位子上,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遇月,你想带我去什么好地方?”
郑倚歌扭头问她道。
江遇月把那玉杵递到她手上,只见上面单单刻了一个“影”字。
“这是趣音阁阁主的信物。”
郑倚歌和江遇月刚想入内,便被一彪形大汉拦住了。江遇月刚想发火,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从腰间扯下一玉杵凑到那人面前,那人看后,果真让开了路。
“方才你给那人看的是什么?”
花灯节这天傍晚,天还未暗,江遇月便兴致冲冲地来房中寻倚歌,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
此时的两人戴着面具,坐在马车中。倚歌好奇地掀开了帘子一角往外看了看。
此时的凤阙城灯火通明,屋檐下,树梢上都挂着五颜六色的花灯,天空中不时还有绚丽的烟火绽放,道路两旁均是各种各样的商家小贩,来往的行人也都戴着面具,煞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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