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危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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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愿意把我跟你说成一个世界的人?”路平川瞪大眼睛,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惊讶。

    纪未眠依旧微笑着,点点头,看着他露出小孩子的笑容,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男人,虽然没落了,可是在听到自己将他归类成同一种人之后,竟然能这样兴奋。

    喜悦的心情维持的时间并不太长,他脸上兴奋的神情渐渐变质,变成是一种邪恶,甚至有些恐怖的,虽然他的眼睛依然很漂亮的完成月牙,可浑身散发出的血腥气息,快要让她透不过气。

    “为了庆祝你的善良,我邀请你做客好不好?”说着,他推开尘封已久小木屋的大门,吱,响起木门沉重的摩擦声,就像是一首有些古老的哀乐。

    路平川放开她的肩膀,首先走进去,对还站在门外犹豫不决的纪未眠伸出手,坏笑着说:“只是我的客人首先要拥有足够的胆量,没人提醒过你吗?这座小屋常常会闹鬼,一个过世女佣冤魂不散,纠缠着这里不愿离开,即使知道这样,你还愿意跨进我的世界吗?”

    纪未眠沉思了,虽然现在是白天,可小木屋里还是漆黑不见五指,蜘蛛网爬满了屋顶,里面除了一些早已经坏掉的孩童玩具之外,地上一滩不知道什么黑乎乎的痕迹,显得格外显眼。

    她心脏突突跳动的厉害,不得不承认,她也会害怕,可对面屋子里路平川真挚的眼神,不像是在弄虚作假的故意玩弄,她握了握拳头,一只脚慢吞吞的跨进了传说中死过人的恐怖小屋。

    “你真的愿意进来啊!”

    路平川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他根本就不是再跟一个活生生的人讲话,而是一个玩偶,一个在漆黑环境下被工匠造出的,没有心灵的玩偶。

    她下意识的握起拳头,强忍住恐惧,看着路平川转悠在那些玩具之间,有时轻轻抚摸,有时随便踹一两脚,又爱又恨的样子,她想要赶快打破这种沉默,否则如果再继续在这种安静又诡异的环境下呆下去的话,她一定会疯掉!

    可是,偏偏这时候她绞尽脑汁,就是想不出合适的话题,被逼无奈,她只能结结巴巴的说:“今天天气实在不错,可是不知道明天会怎样的,对吧?”

    笨蛋笨蛋!话刚一说出口,她就觉得后悔了,难道思考半天想出来的问题就是这样幼稚的吗?

    路平川显然也很不屑听到这样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问题,可就在纪未眠冥思苦想下一话题的时候,路平川却忽然犹如一道闪电般闪出屋子,然后重重的将小屋大门重新关上。

    厚厚的灰尘被他风一样的动作带起,呛得她喘不过气,可她知道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不断笼罩的黑暗。

    “路,路平川你做什么啊!放过出去!快点放我出去!”她不断拍打着被关的紧紧的大门,可是任凭她在如何呼喊,屋外路平川却始终不搭理她。

    她急不可耐,虽然身处在漆黑的环境下,可还在不断试图寻找着四周是否还有另外一条能出去的通道?甚至她在想,难道路平川是故意把她引进来的,计划如愿后就自己走开了?

    “路平川,亏我还这样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回报我的信任?”在摸索四周都没找到逃走的地方后,她脚下突然踩到一些东西,并不像先前踩得路那样坚硬,而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忽然想起来,刚才在屋外的时候看到屋子正中央那一大块黑色印记,看起来很像是一大滩鲜血,在常年不被阳光照射后所结成的血污,终于,她内心彻底崩溃,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胳膊,大声哭起来。

    难道,信任真的就这样一文不值?可以被人随意玩弄吗?

    就在这时,小屋的门忽然被人很用力的从外面推开,纪未眠泪眼朦胧的看着屋外那个重新出现的男人,猛地站起来,“啪”一巴掌用力地打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身体还在因为先前的恐惧而不断瑟瑟发抖。

    “怕吗?”

    对她的耳光,路平川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生气,她分明已经有尽全力去打,如果仔细看的话,他的脸上已经隐隐约约透出手掌的痕迹。

    纪未眠紧紧咬住嘴唇,趁着门打开,她小跑着准备要出去,或许冷瓷风说的对,这个人很危险,根本就不应该靠近!可是,就在她距离门外不过几厘米的时候,隔壁却忽然被他狠狠拉住,强迫她带着屋子里不准出来。

    她姣好的教养被他彻底消耗殆尽,她不顾脸上的眼泪还没擦干,向他拼命咆哮道:“路平川你这个疯子!你快放开我!是我太笨才会相信你是无辜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快放开我听到没有!”

    “从信任到被遗弃后的憎恨,恐惧,惊慌失措,你刚才所经历的短短几分钟,或许今晚乃至今后好几个晚上都会在你的噩梦中上演,是不是?”他狠狠握紧她的胳膊,就像是要使劲将她的骨骼都捏碎一般,他瞪着她,腥红的眼眸泛着血光,颤抖而狰狞。

    纪未眠咬咬牙,拼命想逃离开他的束缚,她快要哭出来似的大吼:“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故意把我关在小屋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到那张可怜的小脸,他凶狠的目光渐渐缓和些,握着她胳膊的力道也减轻,就如同是在自我嘲笑一般,他耸耸肩,冷笑着说:“你才经历那一点点算什么?艾玛应该多少有告诉过你我的一些事吧?杀人?你相信吗?”

    纪未眠不吭声,如果说在发生刚才的事情之前,她对他是否能够做出那样血腥的行为保持怀疑,那么现在,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笃定的相信了。有一点能够肯定,路平川的行为在很多方面的确很正常人有所出入。

    “你也怕我了是不是?”见她不说话,路平川狐媚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便被坏坏的笑容掩盖,他放开她的胳膊,顺手将她往屋外一推,“你去相信他们的话吧,因为那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不要在试图靠近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路平川的眼里分明带着不舍跟苦涩,虽然那些神情只是很细微的存在,却还是被纪未眠发现了。

    她使劲控制心跳的速度,让她看不来尽量不要太慌张,她靠近他,手指有些犹豫的轻轻触碰他垂下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说:“或许,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她才刚说完,就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出现在她眼前,并在她的惊愕下,朝胸口刺去,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尖叫,而握住尖刀的并不是别人,正是路平川!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任命的闭上眼睛,以为就要丧生在路平川刀下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却忽然出现在她眼前,不顾尖刀刺目的寒光,直接紧紧握住,尖刀的主人路平川试图抽出来,可连续尝试几次之后都没能成功,看着鲜血如涌柱般从那只手掌间流下来,路平川不满的瞪他一眼,转身跑掉。

    纪未眠清醒之后想要去追,可救下她的冷瓷风却反手将她拉进怀里,脸色有些苍白的问:“不要去追了,倒是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还好。”看着他手心的伤势不轻,纪未眠又急又气地问:“不过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刚刚那么危险,你怎么不躲啊?”

    “如果我躲了,恐怕现在已经在帮你收尸了。”

    简短的一句话,虽然冷瓷风是皱着眉说的,可纪未眠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随手将外套脱下,暂时帮他包扎伤口,扶起他,两个人慢慢往大厅方向走去。

    而就在他们的身后,路平川紧紧握拳,眼睛里全都是他们紧紧依靠甜蜜的画面,忽然,他嘴角扬起一个坏笑,“冷瓷风,难道你还当我是20年前那个傻子吗?忍气吞声那么久,所能够失去的一切都已经被你夺走,但唯有她,是我的!”

    冷瓷风房间。

    自从冷瓷风在后山小屋被路平川用刀割伤的消息传开后,冷氏庄园上下瞬间像是炸开了锅,医生也被佣人打电话叫来,正在帮冷瓷风处理伤口。

    “小心点,这么深的伤口肯定很疼。”

    纪未眠原本紧紧靠在冷瓷风身边的,可是冷舞怜闻讯赶到后,变一副顺理成章的样子将她挤到一边,担心的帮他擦着额头因为疼痛渗出的冷汗,不断提醒着医生小心处理。

    冷瓷风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昂贵的西装早已经被鲜血沾满。

    冷舞怜看他痛苦的样子,没好气的转头,瞪着正咬紧嘴唇站在角落里,低着头,还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冷瓷风的纪未眠,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埋怨道:

    “瓷风哥哥受这么重的伤,到底怨谁啊?不是都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那个疯子,他发起疯来可是六亲不认的,可是你倒好,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使,能够感化所有人啊?真是自不量力!看看,现在终于闯祸,连累瓷风哥哥受伤了吧?早知道就不救你,让你被那个疯子一刀杀死算了!”

    “对,对不起。”

    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捏住衣服,艾玛站在她身边陪伴,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做错事的是谁,如果不是她,冷瓷风就不会受重伤了。

    “说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冷舞怜借题发挥,继续大声数落道:“自从你到了冷氏庄园之后,这栋庄园就开始鸡犬不宁的,真不知道我们冷氏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竟然会招惹来你这个祸害,真是讨厌……”

    “够了!”

    “我倒是认为你的运气不错,要知道,经营公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还是像冷氏集团这种跨越全世界,几乎在每个城市都有分公司的大型集团,要管理这些,就要付出很多很多的精力,哪像我们这种自由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不会被任何事情牵绊。”

    她终于走到小木屋门前,心里虽然还记得冷瓷风跟艾玛的警告,可她真的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似不正经,实际却很脆弱的男人能做出那样血腥的事,不知道原因,虽然不熟,却很相信!

    律师的直觉告诉她,受托人不曾委托的案件即便是法律服务者也不能轻易触碰。可女人的天性也在不断重复着一个事实,那就是路平川或许根本就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一上午的无所事事,由于已经得到冷瓷风的允许,她可以在这栋庄园好好转转散心,再加上她心里的怀疑还没解开,心里很堵,于是下楼不知不觉就走到庄园后山的一间小屋。

    僻静的环境,缓缓吹过的风,或许是背对着阳光的缘故,因此整间小屋看起来格外诡异,纪未眠基本能够判定,这里应该就是二十年前的命案现场吧。

    纪未眠是个倔强的人,通常越是不被允许做的,就越是会激起她挑战的挑战尝试的欲望。

    清秀的脸上扬起淡淡的微笑,她边向前走,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整栋庄园都是属于一个人的,至于那个人的名字就算我不说你也一定猜得到,可你却说这里是你的领土,那就请出示你的土地承包合同,或者房产证。”

    “噗呲。”路平川被她盛气凌人的话语逗笑,不再阻止她慢慢向他靠近的脚步,伸手轻轻抚摸快要腐烂的小屋墙壁,语气有些伤感的失落,“其实,原本属于冷瓷风的一切都该是属于我的才对,但事与愿违,我的运气一向都不好。”

    世上还有这种事?

    “可是艾玛啊,我好像被你弄糊涂了呢,路平川分明姓路,他的父亲怎么会是冷氏集团执行长吗?外界传闻冷氏自创业起就实行世袭制,经理以上的职位都是由冷氏家族人担任,难道,路平川是子随母姓,他跟冷总裁是兄弟?”

    天呐,事情越来越混乱,堂堂冷氏集团总裁竟然有个杀人犯的亲兄弟!难道这就是昨晚他一出现,冷瓷风就对他表现出冷漠的原因?

    “喂!再往前就是我的领土,趁我还有耐性好好跟你说话之前,停下脚步!”

    玩笑中带着几分认真,纪未眠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小屋后,正慢悠悠走出一个邪魅的男人,柔嫩的皮肤在阳光下与其说是洁白,倒不如说是一种病态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跟之前在楼上放荡不羁的模样截然不同。

    “嘻嘻,我是听别人讲的,反正纪小姐记得我的嘱咐,不要靠那个人太近就好了。”

    她下楼了,咚咚咚走路的声音就像是她的心情,起伏不定。

    纪未眠拧眉,仍有些不解的问:“那次的杀人事件是大概多久前发生的?”

    “好像20年前吧,听说当时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满城风雨的。”艾玛手指点了点脑袋,“可是那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哦,听说错手杀死女佣的事当时冷氏集团的执行长,也就是路平川的亲生父亲,拿出很大一笔钱才搞定,可诡异的是,每次只要是他所在的地方,就总是发生命案,案件的共同点都是刀准确刺进胸口,流血身亡,而每次命案的现场,路平川都在,纪小姐你说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本该按部就班便能成为高高在上的王者,偏偏在童年的时候就遭遇这种变故,可,外界传闻的杀人犯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真的能够杀死一个成年人?不!是好几个!

    艾玛见纪未眠半响没说话,才将被路平川抢先吃掉的饭菜收拾好,边往门口走,边说:“纪小姐,我下楼去给你重新弄一份早餐吧。”

    “艾玛,如果说杀人事件发生在二十年前,那你也不过是三四岁,怎么会知道的这样详细?”

    艾玛挠挠头,调整话语重新讲述说:“纪小姐你猜的对,也不对,因为冷先生跟路平川并不是亲兄弟,而是堂兄弟,当时冷氏继承人应该是路平川的父亲,可是自从出现路平川杀人事件后,导致冷氏集团股价一路跌低,才被迫将继承人头衔徒手让给冷先生的父亲,而路平川也因为给冷氏集团丢脸,所以被长辈逐出家门,跟母亲相依为命,姓也跟随母亲改成了,路。”

    原来如此。

    “杀人犯?”纪未眠想起那个人嘴角浮现出的坏坏微笑,分明是富人家纨绔子弟的专属,说什么杀人犯,她真的不能将他跟那种穷凶极恶的坏人联系到一起。

    见纪未眠有些不相信,艾玛记得都快要哭出来,她继续说:

    “其实这个路平川的事迹我也没有亲眼看到过,就连给我讲这个故事的人也没有亲眼见到他杀人,只是在咱们这栋庄园最后面那个堆放杂物的小屋,听说某天晚上忽然传出一阵吓人的呼叫,当保安用最快速度赶到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佣的尸体正躺在那间小木屋里,而当时唯一一个在场的人就是路平川,听说那时候他的手上还举着一把刀子,而那个过世女佣的胸口正不断往外冒着鲜血,当时的场面可怕惊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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